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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柳培村也看了那本杂志,可是下一期居然登出与关劲东一块儿开房间的女子叫做“翁培龄”,这让他非常不解,尤其是见到“翁培龄”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口不禁涌上一丝闷疼,于是在缃一时间拨了通电话给关劲东。
“劲东,杂志我看了,怎么会被人给刊了出来?当初只是想麻烦你帮个忙,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件事……说来话长。”关劲东也挺懊恼的,“不过无所谓,我未婚未娶,媒体管我跟谁开房间。”
柳培村理解地点点头,“这就是你凡人无法挡的魅力呀!”
“柳老,你这是在开我玩笑呀!”关劲东笑着摇摇头。
柳培也笑了,“还有,这上头的女人明明是诽儿,为什么会变成一位叫“翁培龄”的女孩?”
“其实这照片就是那个姓翁的女人拍的,她居然在那时候闯了进来,我只是想给她一点儿教训。”
“这么做对一个女孩子太严苛了吧?”看着这名字,他愈看愈觉得可疑。
“反正照片中的人不是她,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想发泄一下心底的不甘愿,没事的柳老。”关劲东扯唇一笑。
“我……我还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件事。”他的嗓音不自觉地沙哑了。
“什么事?”关劲东沉静下来等着柳培村继续说。
“帮我找一位叫翁美龄的女人,她应该年近五十了。”他说时情绪微微起波动,“她是我的弟妹。”
“那翁培龄是?”这两个名字太接近,关劲东不禁产生联想。
“我不知道她是谁,记得以前曾听我弟弟说……如果以后生的孩子,就取名培龄,这个中性的名字无论男女都适用。对了,我弟弟叫柳培琛。”
“这样呀……”关劲东陷入沉默。
“我……我曾经控制不住地爱上弟妹,更在一次酒醉之夜趁我弟弟出差时对她……对她起了非分之想,把她给……强暴了!事后清醒,我懊恼极了,没想到我居然比畜生还不如。”说到这儿,他已说不出话来,只是沉痛地揉揉眉心,“若这位翁培龄是她的女儿,那我当时……不就等于强暴一个孕妇吗?”
“她……她很恨你了?”
“应该吧!巧的是,我弟弟那次出差居然在回程途中发生意外身亡,在办了他的后事后,她便突然消失了。”他懊恼不已。
“你不曾找过她吗?”
“找过了,但音讯全无,我甚至以为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柳培村痛苦的垂下脑袋,“你以为我为什么非得娶一个像吕诽儿那样的女人?”
“是因为跟你那位初恋情事有关?”这回他似乎又猜对了。
“嗯!在诽儿的身上有一种味道跟她一模一样。”
听他这么说,关劲东深感一阵错愕,“柳老,您是指……体味?”
“就是体味。”他点点头,接着干笑地说:“别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说这种话。”
“怎么会,再说,有些女人的味道的确是不一样,像是会透析人心似的。”说起女人,关劲东的经验可丰富了。
“所以……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柳培村诚心地说。
“当初我不知道这点,否则我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激烈。”关劲东也说。
“没关系,那这件事又要麻烦你了。”
“好,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挂了电话后,关劲东想了一会儿,于是起身拿起西装外套便走出“关东集团”
大楼外,坐上车驶往翁培龄的住处。
他在车上一直想着,她真是柳老的侄女吗?这应该只是巧合,绝对是巧合,下会是她!
这么蠢,又这么痴肥的女子,会是她吗?
到了她住的地方,如意料中她并不在,辗转来到征信社,那位老板居然告诉他她已经离职回乡了。
离职回乡?!没想到她最后竟选择逃避一途。
看过她的基本资料后,他又搭机前往南部,因为翁培龄的老家就位于高雄旗山。
依循着地址来到培龄的老家外,一眼便看见她站在门外卖冰的忙碌身影。
坐在计程车窗内,他眯起眸子看着她快乐的在摊子前招呼客人的快乐笑脸,以及和熟悉邻居谈笑的欢乐神情,他不禁想,如果她真是柳老的女儿,会适合上层社会这样复杂的环境吗?
付了车钱,他走出车外,缓步走近冰店。
培龄瞧见一道阴影接近,赶紧招呼,“欢迎光临,请问要吃哪种口……口……”她突然结巴了。
“高雄真热,来碗清冰好了。”他居然坐了下来。
“哦!马上来。”培龄一边舀着碎冰,一边发着抖问:“是不是你后悔,还是决定告我了?”
“你真的这么怕我吗?”他扯唇笑望着她。
“是很怕。”她将冰递给他,压低声说:“台北我都已经待不下去了,你还追来这儿不就是不肯放过我嘛!”
“你真这么以为?”
“本来就这么以为。”她一双眉毛都拧了起来。
“对了,令慈在吗?”撇撇嘴一笑,他转移话题。
“啊!“另词”是什么?我只听过动词、名词。”培龄家境不好,只有高中毕业而已,念的又是附近的草包高中。
关劲东很意外地看着她,过了会儿才重新问道:“我要见见你母亲。”
“不,不要啦!求你不要跟我妈说,她……”培龄走出摊子,到他面前俯低身凑在他耳边说:“她要是知道我干这种事,肯定会疯掉的。”
“阿龄呀!这男人一表人才,该不会是你在台北交的男朋友吧?”同在一旁吃冰的张伯伯忍不住问。
他这一问出口,旁边其他桌的三姑六婆也跟着起哄,“天呀!阿龄你真是不简单,瞧这位先生可俊了。”
“既然人家都找上门了,你是不是该叫你母亲出来看看人家?”隔壁林妈妈也喊道。
“你们全搞错了,他……”
培龄正要解释,她母亲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呀!瞧你们热闹的。”
“您是翁伯母吗?”由于翁培龄与她母亲极为神似,关劲东直觉就问。
“没错,请问你是?”
“我有件事想单独与您谈谈。”他非常客气有礼地说。
“好,这边请。”翁母虽觉疑惑,仍礼貌性的请他进去家里坐。
就在关劲东进屋之前,培龄抓住他担心地说:“你千万别乱说话。”
“放心吧!”对她勾唇一笑,他便跟着韵母进入屋内。
这时,外头三姑六婆的声音又响了,“老天,他会不会是来提亲的?”
“很有可能,否则谁会头一次来就要见女方父母的?”
“拜托你们别乱说了。”培龄被他们说得尸张脸又红又臊,虽然她知道这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的,但作作白日梦似乎也不错。
而屋内的人却正以非常严肃的态度面对面着。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翁母有礼貌地笑问。
“敝姓关,关劲东。”他微微颔首。
“那您是要谈……培龄的事吗?”翁母试问。
“嗯……有一部分,但是最主要还是谈关于您的事。”关劲东的眸光一湛,“您……是不是翁美龄女士?”
“你怎么知道?!”她着实吓了一跳,因为她早改名为“翁嘉燕”了。
“那么柳培村这个人您该认识吧?”
当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她的脸色倏转苍白,竟久久说不出话来,有的只是神情中的诧异和陷入回忆中的悲涩。
“伯母!”关劲东又喊了她一声。
“呃,对不起。”她无措地拨拨头发。
“我猜您就是柳先生的弟妹?”关劲东沉着应对。
“他……他是你的?·”
“一位长辈。”沉吟了一会儿,他不拖泥带水地继续说:“柳先生一直在找您,所以一打听到您的下落,立即要我前来探视。”
听他这么说,翁母立即回道:“不需要。”
关劲东轻哂道:“我知道您还恨他,不过柳先生希望您能带着翁小姐到台北,他会负责你们一切的生活所需。”
“我不希罕。”她别开脸。
“你可以不希罕,但是翁小姐呢?我看得出来她并没受到很好的教育,思想又单纯,这次之所以从台北回来,就是因为做错了事,你忍心剥夺她可以继续学习,好让她即早适应社会步调的机会吗?”
关劲东的话语虽然说得很强悍,但却字字击中翁母的心窝深处……没好好教育培龄是她内心最大的痛呀!
“这是她的命。”她闭上眼说。
“不是的,在我来这之前,柳先生说过,他手上的财产有一半是属于他弟弟的,也就是你和柳小姐的。”他冷静回应。
“哈……好啊!既然如此,要他拿出来呀!”翁母激狂的大笑。
“他有个但书,希望能亲眼见过翁小姐,如果她适合成为他的继承人,他会立刻将财产转移。”
“如果不适合呢?”翁母眯起眼。
“他会找人训练她,让她改头换面,成为真正的柳家人。”关劲东抿唇一笑,“这机会很难得,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所有物被一个你恨的人霸占一辈子吧?”
“这……”她深吸口气,“也是。那好吧!就请关先生将培龄带去让他看看。”
“您不去?”关劲东又问。
“嗯!”翁母没表情的回应。
“能不能再问一件事,既然您恨他,日后该找他谈判,毕竟错的人是他,为何您避而不见?”关劲东说出心底的疑惑。
“因为……”她抬起脸望着他,含泪说:“因为我想让他一辈子记得我,一辈子怀着歉疚,一辈子在痛苦中度日。”
“您……”关劲东很讶异,竟有女人恨一个男人恨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这些话还请关先生不要跟他说,我……”翁母才抬头,居然看见(奇*书*网。整*理*提*供)培龄站在门口的身影。
“妈!”培龄的目光怔仲地望着母亲,“您不是说……我们没有亲人了吗?”
“我……”翁母掩住脸,对她可是满心歉疚,“跟这位关先生去找你伯父吧!”
“不,我不去,如果妈不去,我也不去。”她拼命的摇头。
“你如果不去就是不孝,你不是直嚷着要让妈过好日子吗?现在就是该你表现的时候了。”这些话不过是激将法,但翁母知道自己不得不这么说。
培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