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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蓉话音未落,已经听到孟米叫了起来,“不能这么说!”
白蓉有些愕然地看着孟米,两人从相识到结婚,不过几个月,当初和顾白分手时,哭得死去活来的,现在这么快就护着霍谭了,说女人嫁鸡随鸡嫁枸随狗,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呢!
孟米也知道自己有些太激动了,不该对着白蓉吼的。
孟米只是想起他临走时那样慌张失措的模样,孟米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一定,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常要紧的
事情。
至少,孟米是这样希望的。
“那个,要是爸爸找我,就说我跟霍谭已经先走了。”
孟米说着,低着头,有些沮丧又有些落荒而逃般地穿过人群离开了会场。
121 泪海
那天晚上,霍谭开着车,载着她,漫无目的地开了一夜。
贵墅是他和她的家,那个地方已经化为灰烬,他不知道,还能带着她去哪儿。
当破晓的第一缕光芒划破天际的时候,霍谭的车在海边停了下来。
这座城市太过于密集繁华,让人忘了,还有这片海的存在。
红色的朝霞,沿着海天相接的地方洋洋洒洒地铺陈开来,在碧波荡漾的海平面一泻千里,美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霍谭一瞬不瞬地看着,一滴泪,终于从他冷傲的脸庞滑落。
她喜欢看海。
从一开始参加选美的时候,她就在简历上这样写道。
她想要做大明星,在青春绽放得最灿烂的时候,大红大紫,然后等赚足了钱,老了倦了,就在海边建一座自己设计的房子,养一条狗,找一个最爱的人一起过完后半辈子。
这一辈子,就什么遗憾都没有了。
可终究,到头来,哪一样,都没有如她所愿。
她绽放得最绚烂的青春,耗费在了与他的互相折磨之中;
她最喜欢的海,他从来未曾带她来看过哪怕一次;
他明明可以,至少选择靠海的房子,可他却没有,因为他从来不曾关心过她的喜怒哀乐;
她懂,她都懂;
直到冲入那片火海之中,在坍塌的残垣中找到她,看着她面目全非,早已香消玉殒地躺在熊熊燃烧的床上,他才明白,她有多么恨他,恨到不惜用这样残忍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海慢慢老去;
如今,她却在火海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朝霞绚烂到让他了睁开眼睛,一如那片妖冶的火海,刺伤了他的瞳孔。
他下意识用手挡了挡脸,却再也无法压下心头凄厉的泪水。
他是商业圈不可一世的帝王;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叱咤风云;他是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他怎么可以哭,让外知道了岂不是要成为天大的笑话!
可谁又能抚平他的心被生生撕裂的痛楚。
他总以为,不管他怎么羞辱她,折磨她,这个倔强的女人,都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当她躺在血泊中哭着哀求,他第一次觉得害怕。
你说要走,我让你走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要狠狠抓着她的胳膊用最为愤怒的声音质问,可他却甚至不敢看着她。
他要怎么去相信,如花似玉的那个女人,在青春绽放的最为绚烂的生命中,变成了面目全非的尸骸。
他甚至不能抚摸着她冰冷的脸庞,看她最后一眼。
静默许久.霍谭推开车门,从副驾驶座上将她抱了出来。
清晨的空气萧瑟冰凉到切肤刺骨,霍谭抱着冷夏,一步一步踩过柔软琐碎的细沙,朝着那片与天相接的海平面走去。
一泻千里的阳光下,金光灿烂的沙滩上,他的身后留下长长的脚印。
你说,你最爱海。
终究,直到死,你也没能够如愿以偿。
那至少,愿你从此以后,能够永远长眠在这片,你最爱的蔚蓝色海洋中。
霍谭,你可知道,我为何最爱海。
因为在这里,我可以尽情地哭泣,再不用害怕,被你看到我软弱的眼泪。
出租车在市中心一处高级公寓前面停下。
司机有些纠结地瞅了眼后座的一男一女,他们睡得那个可叫一个香。
“年轻人,醒醒,你们到了!”
“嗯?”
余瑞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有些睡眼朦胧。
“到了?”
司机指了指外头,“观澜,这不就是嘛。”
“哦、是哦、嘿嘿。”
余瑞擦了擦口水,笑得有些小猬琐,把还在睡的霍双双摇醒。
“小美女,起床了哦,你到了。”
“嗯。”
霍双双软绵绵哼了声,才慢慢悠悠揉了揉眼睛,“到了啊?”
“到了到了。”
余瑞好心情地捏了捏霍双双日式糕点一样软绵绵的脸蛋。
“哼!”
霍双双又娇又恼地瞪着余瑞,“很痛的好不好。”
余瑞一听,赶紧松了手,“诶?我真的有那么用力吗?”
“有啦。”
霍双双气鼓鼓地拱着自己的小脸蛋,别扭地歪过头。
才不是因为那样,谁让他突然摸她嘛!很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啊,那对不起哦、是我错了好不好?小美女你别生气,我给你捏回来成不?”
余瑞说着嬉皮笑脸的凑过脸去。
“真的呀?”
霍双双两眼晶晶回过头。
“呵呵,我骗你不是人,真的给你捏。”
“那我就捏你了啊。”
霍双双半撅着嘴,搓了搓手,然后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余瑞的脸,笑得一口小白牙都露出了。
“疼!”
余瑞夸张地大叫起来。
霍双双一听,急忙松开手,满脸的心疼。
“真的这么疼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还疼吗?”
余瑞用力点了点头,“还疼的!”
“那怎么办嘛,对不起哦,那我给你揉揉?”
霍双双急的又要去给余瑞揉脸,余瑞突然两眼贼光闪闪,一把抓住霍双双的手,柔软而有力。
“你亲我下,就不疼了。”
霍双双的小心肝扑通一下,一下子从脚趾间红到脖颈。
“讨厌!谁要亲你!”
霍双双奋力推开余瑞,又羞又恼地拎着包下了车。
司机恶寒地揉了揉手臂,真是鸡皮疙瘩差点没掉下来。
“小美女!明天见啊!”
余瑞降下车窗,朝着霍双双的背影大声喊道,原本就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的霍双双吓得汗毛倒竖,差点摔一跤。
脸颊像烧起来一样烫,像要把鸡蛋煮熟了,霍双双赶忙把包捂紧了,冲进公寓楼的大堂里头。
这个坏蛋!
呵呵。
余瑞乐呵呵地看着霍双双上楼,才疲惫的打了个哈气。
他们是真的很累,原本在十万八千里外旅游的,昨晚突然接到王阿姨的电话,说乔子失踪了,电话怎么打也不通,他急得买了一大早的票,赶忙飞了回来。
这不,一上出租车,两人就睡着了。
“小伙子,接下来去哪啊?“
学校里头再过一个礼拜就是毕业典礼了,乔子一直也没回去过。
根据王阿姨的说法,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家了,余瑞思来想去,乔子最有可能在冷夏姐那。
“师傅,麻烦去城东贵墅。”
谁想余瑞话才说完,司机突然很奇怪的望着他。
“你要去贵墅?”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
司机转过头去,一边开车,这才慢慢悠悠的往下说。
“你是不知道,大概半个月前,那儿出了场大火,当时可吓人了,你是没看到,那个火大的嘞,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火呢!”
司机师博有模有样地用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头顶。
“我当时正好开过旁边,着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消防车警车都出动了,后来有个男人过来了,好像那个房子就是他的。那人也奇怪的,那屋子整个都烧起来了,连消防员都不敢进去,他硬是冲了进去,你说这不是找死么。”
“啊……”
余瑞又打了个哈气,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就算是在贵墅,这么大的城市,隔三差五的出个火灾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
“还好那男的命大,那屋子都要塌掉了,结果那男的硬是活着出来了。”
司机说到这里,突然沉沉叹了口气,“唉,我们那会儿才看到,那男的手里头抱了个人。”
“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可都能闻到焦味儿了,……他手里头抱着的那个人.被活活烧死在那屋子里头了啊。”
余瑞听得有些恶寒,这故事未免也太毛骨悚了点,搞得他这下子是半点睡意也没了。
“更诡异的事情在后头呢,你说这人烧死了就烧死了,总要给救护车带走吧,嘿,那男的直接抱着那死人就开车走了,你是没看到他当时那个样子,面不改色地抱着死人放在车里,你没看到那副宝贝的样子,哎哟,真是吓死人了。”
“再后来,火给灭了。你是没看到,好端端一个别墅,给烧得什么都不剩了,据说屋子前头还停着辆很贵的车,也给烧成破烂了,啧啧啧,这么一烧得烧掉多少钱呐。不过啊,像小伙子你们这种能住在贵墅那种地方的,也不心疼这点钱是吧。”
司机透过后视镜瞅着余瑞笑道,余瑞特无辜地笑着回了句,“我不住那儿。”
他可是个如假包换的diao丝,哪里住得起那种地方。
这么一弄,司机有些难堪,清了清嗓子,瞅着窗外头,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嘀咕。
“不过这事也奇怪,那火那么大,又死了人,新闻里头到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搞得我朋友还以为我在吹牛,唉,真是。”
余瑞撑着脸也朝窗外看去,这会儿都已经下午了,大太阳照在地上,白灿灿的晃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余瑞只好朝远处望去,已经能够看到贵墅那气派的售楼大厅红色的瓦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