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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见他不反对,于是又说道:“樱木得罪了桂姨,天香楼是回不去了,之后他也会住在这儿,你也不介意的哦?”
南烈还是微微一笑,重复了刚才的话。
藤真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趁机又道:“就是嘛,将来大家同一屋檐下,就是一家人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南烈突然收起了笑容,他还能不知晓藤真的心思吗?自从樱木提出要拜他为师之后,藤真就明着暗着要他收徒,为了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南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去柴房劈柴。”
藤真见状,忍不住笑道:“是啊是啊,人多了,柴火旺,是要多劈柴了。”
南烈不再搭理他,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浅笑……
☆、堂本
古语有云:
批阴阳,断五行,且看掌中日月;
测风水,勘六合,拿定袖中乾坤;
天闻若雷,了然前世与今生;
神目如电,看穿仙界与凡尘;
天地万物,阴阳八卦;
无所不知,无所不了。
田岗茂一是尚和城的神算子,这一天刚摆好摊位,还没坐下,就见一个人将一块玉珏放在他的桌案上。
田岗也懒得抬头,瞥了一眼那玉珏,认出竟是自己师弟的,再抬头时,发现眼前之人果然就是自己的师弟——堂本五郎。
原来当年,田岗和堂本同拜一个师父学习医卜星象。由于堂本更看重功名利禄,因此从了医,而田岗,性情恬淡,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最后做起了神算子。就这样,时隔多年,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直到这次堂本辞官,临别之际,去了一趟师父的坟头,发现师父的坟墓异常整洁,才想起,京城里还有一个师兄——田岗茂一。
于是想在临走前,和田岗道别。
两人寒暄一番后,田岗说道:“你我同门一场,此次回乡,不知何时才能再聚,不如让师兄为你卜一卦,就当是饯别礼吧。”
堂本听后,点头应允。
于是田岗将三个铜板放入龟壳,摇了摇,依次倒出。
看着卦象,田岗皱了皱眉头,捻着一缕胡须说道:“此乃游魂卦,游魂而不能久,说明你心无定向,心神不宁,欲去欲留,决疑难断,看来你离宫回乡一事,会有阻碍。”
堂本一听,笑了,嘲讽道:“师兄,我看你是学艺未精吧,我连出关文牒都准备好了,怎么可能会有阻碍?”
田岗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是照书直说而已。你今日就启程了?”
“是啊,师兄珍重!”堂本作揖。
“珍重!”田岗作揖。
这一头,堂本刚刚拜别田岗,却不曾想,一转身竟是遇到了自己的恩师——藤真一贤。
一贤对堂本有着知遇之恩。记得那一年,他还在太医院担任院判时,他给学生处了一道题:曹操、关云长和一个普通百姓,同时生病,你们更愿意去医治谁?
众学生的答案皆是医者父母心,无论地位高低,来者不拒。可是唯独堂本的回答最令一贤难忘,堂本回答:虽然来者不拒,但是最不想医治的就是曹操,除了因为曹操是枭雄以外,更重要的是他随便使唤华佗,形同仆役,怀疑在先,威胁在后,自己身患重病,华佗为他悉心治疗,他反而怀疑华佗故意拖延,没有替他铲除病根。
所以,那时的堂本表态,他日,他若做了大夫,必定要以华佗为榜样,不奉承权贵,不惧怕胁迫,尽心竭力,救厄扶危。
就是这一番豪言壮语,感动了一贤,他随后便向太医院举荐了堂本,帮助堂本走上了为官之路……
一阵微风吹过,将一贤从昔日的回忆中拽了出来,他问道:“如今在宫中,一切还顺利吧。”
堂本作揖道:“下官已经辞官,回乡一心侍母。”
一贤听后,也不惊讶,反倒觉得远离是非之地,实乃明智之举,于是向堂本提议不如一同前往御史府共进晚餐,就当是他为这个得意弟子饯行吧。
堂本听后,点头应允。
这时,不远处,又传来田岗的声音:“师弟,我没有说错吧,欲去欲留,决疑难断。”
话音刚落,三人皆是笑了起来……
当日晚宴开始前,堂本表示,之后他将会在家乡开一个医馆,继续悬壶济世。
一贤听后,连连点头,称此乃是百姓之福。一旁的花形老爷听后,更是高兴得拍起了双手,连忙嘱咐小莲和伊藤准备宣纸,他要题词一首,还是藤真考虑周详,告诉他快要吃饭了,等吃完饭再题词也不迟。老爷子这才安静下来。
众人聊天之际,樱木和晴子两人端着碗筷走了出来。只见他们一个放碗,一个放筷,配合得相当不错,怪不得人常说,只有经历过同生共死,才能体会到“默契”二字,他们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包括此时正从门口走进来的洋平。
洋平谎称隔壁县衙请他去表演,所以他不辞而别了两天,今天一回来就听说藤真在家里摆饯别宴,于是就不请自来了,众人对他所说的话皆是深信不疑。
与洋平一同进来的还有南烈和三井,这样一来,宾客就都到齐了。
藤真上前为堂本一一引荐,可是堂本的目光却在看到洋平之后,就像着了魔一样定格住了。好在洋平够机灵,率先说道:“堂本大人好。”
“好……好……你们好。”堂本脸色尴尬,支支吾吾。
藤真见堂本目不转睛的盯着洋平,不明所以,于是说道:“洋平的戏法可厉害了,一会儿让他表演。”
洋平回答:“哪里哪里,都是些雕虫小技而已。”这话虽是说给藤真听,可眼神却未曾离开堂本。
众人说笑之际,小莲将阿孝抱了出来。
堂本好奇一屋子的男人,哪儿来的小孩?
这时,一贤向他解释这个孩子是个弃婴。一听弃婴,花形老爷不乐意了,口口声声说这是他的孙子,名叫花形孝,结果又引来众人开怀一笑。之后便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孩子聪明、漂亮、可爱,却唯独洋平说道:“这孩子天庭饱满,有大富大贵之像,将来必定是人中之龙!”
“龙”字刚一说出口,堂本竟是吓得连筷子都捏不住,幸好洋平身手敏捷,接住了筷子,递给了堂本。
……
晚宴很顺利,众人尽兴后,便一一离去。
堂本怀揣着一肚子的疑惑,走出御史府,拐进小巷子,还未走几步路,就看见水户洋平站在巷子尽头,正等着他。
洋平一早就猜到堂本一定会来找自己,所以晚宴结束后,他立刻离席,站在这里等着堂本。
堂本在心里好好建树了一番,鼓足勇气走上前去,问道:“那个孩子是不是……”
“是。”洋平肯定的回答他,并告诉他,无论多危险,他都会在御史府周围保护这个孩子,最后,他恳求堂本,关于今晚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要向外透露。
堂本连连点头,最后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回京,我们后会无期!”
……
雪纷纷,掩重门,不由人,不断魂
今年的第一场雪便在这一夜悄悄落下……
之前几日,流川因为感染了风寒而无法见到宸儿,心中甚是惦念,这一日,他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前往东宫,却被告知,宸儿一早就被皇后带去御花园听经了。
一提到皇后,流川心下一紧,又听到御花园三个字,更是怒火中烧,相田弥生明明知道宸儿对花粉过敏,还要在御花园听经,简直过分。他转身便要往御花园赶,这时,却瞥见有人在用长竹竿捣树杈上的鸟窝。未来得及阻止,那鸟窝就已落下,里面的鸟蛋碎了一地。
流川想起藤真曾告诉他,屋子周围有鸟窝是吉兆,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质问道:“为何要捣毁这个鸟巢!”
那小太监吓得立刻跪了下去,头磕得如同捣蒜一般,口中直说是相田弥生命令他这么做的。
流川听后无语,心中却不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他隐隐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于是,他二话不说,带着桑田一路气势汹汹的来到御花园,那眼神就像在说“挡我者死”一样。
弥生见了,不由得心下一跳,可是心里再怎么怂,嘴上依旧不饶人,她说道:“公子抱恙在身,何以在宫中四处走动?”
流川说道:“本公子染的不过是普通风寒,可是皇后娘娘却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本公子见宸儿,是何居心?”
弥生眼珠一转,本想找个理由,却又觉得多说无益,于是狡辩一句:“本宫不过是想替公子照顾宸儿,既然公子不领情,本宫若再执意岂不是枉做好人,你要怎样,随你。”说完,带着高僧往内堂方向走去。
流川见他们走了,立刻上前抱起宸儿,却意外的发现宸儿浑身发烫……
经过四诊八纲,宸儿阴阳,表里,虚实,寒热都已异常,病情不太乐观,几个太医一致认为,平和的草药已经不能扭转乾坤,为今之计,唯有用重药,加上施针,双管齐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流川听后,手脚冰冷,顿感无力,他跌坐在椅子上,心中揣测难道当真是天命不可违?不,他不甘心,他立刻差桑田去宫外请藤真……
而藤真此刻正匍匐在桌子边,捣腾一堆草药。
南烈端着暖炉走进房,问道:“你在做什么?”
藤真抬头见是南烈,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说道:“我在做香囊。”接着,他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他说宫中人事复杂,流川常常都是寝食难安,所以他想做个香囊,里面放上安神花和宁神草,希望可以帮他安然入睡。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藤真抱起摇床里的阿孝,说道:“天冷了,我们回房喽。”
南烈见状立刻说道:“不如下次我在摇床外面做个帐子,这样你既可以看雪,又不会冻着阿孝。”
藤真欣慰,点头对阿孝说道:“终于有人肯为你遮风挡雨喽。”
两人正说着,伊藤前来通报,说是桑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