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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青云路-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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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今年真西进了些上好的沉水香,过几天我让人捡些好的送来给你。”左英溺爱的冲冬凌笑道,一双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形。
  “在看什么呢?”冬凌伸长了脖子去看左英放在桌子上的信件。
  只见信封上书:临安安南将军府章左英亲启,落款是:燕云州副都统林梓正。
  “咦?是边关来的信?”冬凌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扫向章左英。
  左英脸上的表情凝固起来,若有所思的回答:“是,林梓正是我幼时好友,前几年随父派往燕云戍边。后来,他父亲因不愿向朝中求和派低头,便告了奉伺。皇帝批准他任便居住,同时升林梓正为燕云副都统。去年左扬向圣上自荐燕云轻骑校尉,就是在林梓正手下当差。我便央梓正凶多为照顾,若左扬有什么情况也请他及时书信通知我。”
  听到左扬的名字,冬凌的心脏无故“砰砰”乱跳起来。她咽口吐沫,稳一稳心头的慌张,故意用似不关心的语气问:“那可是二少爷有什么情况了?”连她都听到自己语气中掩盖不住的关切和轻微的颤音,但愿左英没有察觉。
  左英听出她声音中的关切,眼光转向她。他的目光如炬,看得冬凌浑身上下不自在。冬凌伸手在桌子上的红漆描金果盘中捡了个橘子剥起来,想借此掩盖自己的无措。灵巧修长的手指绕着橘子三两下,便见手中的橘子皮如花瓣般垂下来,露出鲜嫩的瓤。冬凌又拿起果盘旁边的银挑子,仔细的去挑果瓤上一缕缕白色脉络,就听耳边左英沉声说道:“凌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唔?”为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冬凌抬眼奇怪的望向左英。
  “二哥,他受伤了。”章左英一字一顿的说。
  “骨碌”挑了一半的果瓤从冬凌手中滚落地上,在光洁的青色石砖地面上画出一道圆弧形的水印。冬凌的手擎着花瓣似剥好的橘皮停留在半空中:“怎么?受伤了?受了什么伤?严重吗?”她本不该问,可一连串的关切询问却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左英在冬凌的询问中垂下眼皮,看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果瓤,复又抬眼观察深究冬凌的神色,口中说:“梓林兄的信件上说是上个月与瓦剌交战时被敌将挑落马下,左腿摔伤。”
  该死!又是这似乎洞悉一切,深不可测的眼光。一如几年前那个初见的冬天,看见冬凌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手钏时的神情。左英大多数和冬凌相处的时候总是笑吟吟,一双眼睛满是暖意。偶尔他露出这种眼神,总能让冬凌不寒而栗。
  “唉哟,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冬凌低下头,尽量躲避左英的探究的目光。若兰也赶紧躬身帮她去捡掉在地上的橘子。
  “哎!”左英长长一声叹息,声音中说不清是疲惫还是绝望:“梓正兄说他伤势严重,恐留残疾。燕云没有好的郎中,可能下个月要将左扬送回临安。”
  他到底伤得如何?下个月要回临安了吗?一别两年,左扬还是否仍旧是那个记忆中银盔银甲的挺拔少年?深埋的记忆瞬间如冬眠的小兽被唤醒。冬凌心中急切,却不敢看左英的眼睛,更不敢开口问。她捡起地上的橘子,怔怔的转过身背对着他坐。
  “我今日府上还有其他事情,就不陪你了。晚些再来看你。青玉、若兰,好好服侍主子。”左英起身,一甩袖袍,将信件收入怀中离开了。
  青玉还蹲在地上擦拭被橘子汁水弄脏的地面,看着左英忽然离开的背影,又奇怪的扬头望着坐在桌边的冬凌:“哎?少爷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忽然说走就走了?”
  冬凌低头,一手拿着脏了的橘子,一手悄悄抬手用锦帕擦去眼角的泪水道:“由他去吧。”若兰心细如发,从身后轻轻捏住了冬凌的双肩。
   

第三十八章 故人


 到三、四月份,青梅落地的时候,冬凌让青玉和若兰将青梅酿成酱汁,和往年一样做鲜花蜜露。左英再没有来过城北小宅。倒是差费府小厮将许诺下的上等沉水香送了些来。青玉和若兰的月钱,小宅子内的家用也由费府小厮按时送来。却是不见了人影。
  若兰是苏绣的好手,冬凌闲来无事便和她学女红。一方面打发时间,另外一方面,也可以拿出去卖几个钱补贴家用。最初,冬凌还绣得针脚参差不齐,几幅花样子照着绣下来,越见针脚平整细密。
  这日,二人坐在紫藤花架下做女红。冬凌刚刚绣好一幅牡丹的样子,觉得脖颈酸痛,停下手,扶着颈子,仰头去看紫藤花。这个季节紫藤花开得正好,团簇重锦的紫色小花,挂于嫩绿的枝叶间,随微风摆动。坐在花架下迎着花香观看,别有一番情趣。
  谁知手上一不留神,被若兰抢去了崩布。冬凌急道:“哎,若兰。还我崩布,还没有绣完呢。”
  若兰摸着白纱锦上绿萼穰吐的一簇牡丹花,笑道:“主子真是薛夜来在世,绣得这般漂亮细致,这一簇牡丹花的压瓣和藏针做的雅洁平整,连我都自叹弗如了。”
  冬凌双手执着绷布两边,迎着阳光满意的欣赏自己的作品,道:“薛夜来怎么敢当?人说,夜来妙于针工,虽处于深帷重幄之内,不用灯火之光,裁制立成。我哪能比得起薛夜来十指春风?”
  一个阴影投射到崩布上,几声打趣的笑声从背后传来:“针线活比不比得过薛夜来我不知道,但这阿谀奉承的本事是够的了。”
  回头一看是费古扬,冬凌嘟起嘴,不乐意的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姐妹一处说话,谁让你偷听来着?”
  若兰被费古扬奚落一番,面色通红,又不能责怪费古扬,只好找青玉的碴。她冲着院子外喊道:“青玉,怎么连费少爷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青玉从院子外急匆匆跑进来,辩驳道:“费少爷说不打紧,他自己进来就行的。”
  “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若兰白青玉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嗳!”费古扬下不来台的看着若兰,说:“真的不怪青玉妹妹,是在下冒失闯进来的。给若兰妹妹赔罪了。”说着还真的躬身一礼。
  若兰鼻子中轻哼,见费古扬真的拜了下去,倒也不阻拦,只是嘴里道:“您是主子,我是下人,这我可不敢当。”
  冬凌见费古扬被捉弄得差不多,对若兰道:“去取点新做的鲜花蜜露给费少爷尝尝。”
  费古扬一听是鲜花蜜露,口水直流,道:“往年都是在去安南将军府看望左英的时候,偶尔他带我去暖玉阁,才能尝上一点。没想到今日这困境之中也能有此口福。”
  若兰冲他犯了个白眼,掏出怀中手帕,抚了抚冬凌身侧的一个坐墩,对费古扬道:“少爷请坐,我去去就来。”
  费古扬嘴角带着笑意,一撩袍角,潇洒的坐于冬凌对面。若兰端上白瓷小壶,里面盛着淡红色的鲜花蜜露。费古扬持壶颈拎起,对着阳光轻轻一摇晃。白瓷壶内的鲜花蜜露五色浮动,梅英半舒。荷鹅梨蜜脾之气,静参鼻观。费古扬的笑意间挂上一抹若有似无无奈:“冬凌,你蕙质兰心,厨艺女红无一不妍巧,诗书也是通的。从小左英便赞你聪慧异于府内其他女子,因特特另眼相看。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冬茗私传信物,又求我买下你,助你脱离将军府。此份情谊,我作为旁人看着都觉着身后。可你却始终无动于衷。时日久长,眼看你学识见长,却仍旧性情未出,因何?”
  冬凌明白费古扬问的是章左英。她放下手中绣绷,沉吟片刻,直视他双眼,坦诚道:“古扬,左英的心意我并非不知。只是,情意深重无以相报。我若许他以终身,反而害了他。不如待他以友,保持距离的好。”
  “哦?”费古扬歪头差异的看她。
  轻轻一声叹息过后,冬凌继续说:“你可记得秋岚?我刚刚进府那阵,她与大少爷私定终身。最后被少夫人知道,她落得个什么下场?你可记得我姐姐?她与左扬有情,左扬为她宁可抗旨拒婚,最后箫容佳嫁入将军府,她落得个什么下场?我今日的处境尚不比秋岚和冬茗。秋岚身为暖玉阁大丫头,如果大少爷有心在老爷、夫人面前一求,抬房收做侍妾不是不可能之事。只怪大少爷无心。而冬茗,出身乐籍,是最为老夫人忌惮的。虽然左扬有心,无奈冬茗地位卑微使然,但终究容貌娇媚,性情懦弱。至少被赶出将军府还能得到一席善终之地。而我?”冬凌顿了顿。
  “而你又如何?左英待你之心不少于左扬待冬茗半分,论地位,你现在又是自由之身。哪点差过秋岚?”费古扬追问。
  冬凌摇摇头,道:“大夫人的意思,要我嫁到李乾玉家,左英私下买下我,已是犯忌。我名义上虽为自由之身,却没有冬茗强上半分。而左英,身为安南将军三子,虽然是二夫人庶出,与我的地位相比也是天上地下。将来的婚姻定是要奉皇命的,他将来的妻子必定是与他地位、出身、家室旗鼓相当的尊贵女子。怎会如我这般卑微?若是强求,不过如冬茗、左扬鱼死网破。不如给彼此留半分余地,日后也好盘桓。”
  费古扬点点头:“你既然已经考虑的如此周详,我也不便多说。今日我来一是探你,二是将这个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暗黄的纸张。冬凌接过一看,是父亲将自己卖入将军府签下的卖身契,上面有冬三槐的签字画押。冬凌知道费古扬从安嬷嬷手上买下了自己,但从未见到此契。今日,不想他竟有此举。
  “你从此自由了。”费古扬拍拍冬凌的肩膀道。
  “谢谢!”冬凌胸中激动,无言以对。这一纸卖身如咒语契束缚她四年有余,让冬家家破人亡。如今又回到她手上,令人感慨万分。
  “不要谢我,是左英让我给你的。”费古扬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冬凌脸上复杂的表情。
  “二位的情分,冬凌来日当结草以报。”冬凌起身深深的福了下去。
  “嗳!”费古扬扶起她,继续说:“这第三件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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