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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浅悦见状,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别呀,绝对是好地方,真的。”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做东。”
“你做东?”
“对对,我请。”
苏算梁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脑袋侧了侧。“那就走呗。”有个冤大头要请她免费吃喝玩乐,她不去才是傻子。
连浅悦僵着脸跟在她身后,趁人家不注意朝着虚空狠狠扇了个巴掌。要不是她家淑淑吩咐了,她才不要带个女人单独出门呢,以为跟她一样断袖啊。不过幸好这女人不喜欢男人,否则她家淑淑那么上心,她不得打翻醋桶酸死不可,就是现在,她心里也不痛快呢。
柳大公子说要试探试探,其实方法很简单。看个女人究竟对男人有没有意思,只要把她扔到男人堆里看看有什么反应不就全知道了?
连浅悦心里不舒服,倒不全是因为苏算梁,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他让她去的是青/楼哎!青/楼是什么地方?这种任务这么轻易地交给她,她家淑淑心胸也太开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当年大纲没定的时候,某只就想到了这桥段啊~
☆、试良人心意向谁
十一月的日头越来越短,到了酉时中,天色已然全部暗了下来。浪子街上,食铺香味隐着劣质脂粉味浓郁飘来。万春楼那牌匾下,三两个小倌媚眼一抛,软若无骨地倚着路人拉客。
苏算梁望着这座刚刚华灯初上,灯火通明的秦楼楚馆,僵着脸瞥了连浅悦一眼。这年头怎么人人都爱带她来这种地方?上次平阳郡主也是,这次这位连大小姐也是,她难道长着张薄幸的脸不成?
她们两个大活人,一个看衣着明显出身名门,一个至少样貌不错,往那儿一站,立刻就有小倌迎了上来。苏算梁脸一黑,往后躲了好几步,顺带拉了连浅悦一把。
她并不是那种可守规矩的人,十三岁那年更是经不住莫无沙的诱惑,跟着她们几个年岁稍大些就去过京城最出名的明月楼见识了一番。可这会儿,一来对这楼里的老板着实没什么好印象;二来嘛,却是想到上次于箫对她进青楼这事儿似乎耿耿于怀,柳淑淑不管怎样也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万一回头通了气,她们可还在冷战呢,不是火上浇油嘛。这么一想,看向连浅悦的眼神就越发不善,这女人难道是想故意陷害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吗?”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几个月前还跟她说过眼里心里就只有那姓柳的公子一人呢,这就叫做一心一意?
苏算梁本来对这位大小姐的印象不算好也算不得坏,可现在却是差到了极点。连浅悦说出那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将她和齐单这样的有夫之妇放在了一起。在苏三少的观念里,没男人前怎么玩那都不为过,可一旦有了家室,就算没有感情基础,要是敢有沾花惹草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那就只有两个字能解释——欠揍。
她那赤/裸裸的眼神实在太过鄙夷,浅悦面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磨了磨牙,她可不就是因为她才
不得不被心上人逼着走一回这种地方的嘛。缓了缓,才又笑眯眯地道:“这个嘛,女人总有那方面需求的嘛。”
苏算梁嗤笑了一声。“那你自个儿去,我走了。”
“喂。”
苏三少向来是个自由惯了的人,打定主意,别人再怎么拦也没用。连浅悦跟在她身后紧赶了几步,软磨硬泡也没能将人劝进去,反倒让她心里越发起疑。
连浅悦眼见着任务完成无望了,终于无奈放弃,心里却已经打算黑上她一把。再说了她要不是她
干嘛见着男人就躲?她要不是干嘛连个青楼都不敢进?她要不是——那她浪费那么多时间来这儿究竟是干嘛?!
***
柳淑淑知道于箫等得心急,第二天一大早便带着连浅悦去了于府。络溪院里,于箫忐忑不安地看向连浅悦,就见人家连大小姐一脸节哀顺变地模样点了点头。一时间绝望万分,沮丧到了极点,他心里认为是一回事儿,听到别人断定那又完全是另一番滋味。
柳淑淑却是挑了一下眉,狐疑地看向连浅悦:“你确定?”他刚才问她的时候这女人还装神秘不愿回答呢,要是以往发现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晚上她自个儿来不合适也一定会叫个下人来跟他好好炫耀一番,可这次却完全没有动静,要说他心里不奇怪那还真是不可能。
“唔。”连浅悦对上他的目光,赶紧瞥开视线。这次却没敢再点头,她家淑淑的眼神果然犀利啊,总觉得心里那些小九九怎么也藏不住。
柳淑淑见她支支吾吾,就了然她这是没办成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回头再算账!他转而向于箫道:“说起来,那法子也不准。你想啊,如果她心有所属,或者洁身自好呢,那那些个青楼男/子自然是入不得眼的。”
连浅悦因他那番的劝解,酸味就冒出来了,小小声地哼了哼,被柳淑淑一瞪马上又老实起来。于箫抬眸看他,这会儿觉得有个从小长大的死对头其实还算不错。“那还有法子吗?”他心里已经觉得试不试都无所谓,只是人家那么积极地帮他,若是不配合心里都过意不去。
柳淑淑捋了捋衣袖,眼珠一转,问道:“她在府里可有什么交情不错的人?叫来问一问吧。”
“也好。”
***
自从于箫对苏算梁的玩忽职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她一直便也没有做人家下人的自觉,竟把于府当成自己家似的,前些日子天热睡不着她才起早去络溪院,像如今这个时候入了秋,却是睡到自然醒才晃晃悠悠地过去。刘婶是不会说她的,于箫最近又不找她,除了心里憋闷这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袁小路跟着于笙走了好几个月,后头于府紧接着又是婚事很快又得忙了起来,于笙倒是体谅她,让她先回去几天见见家人。
这天早上,下人院里,苏算梁正百无聊赖地倚着门看着袁小路理包裹,门外却有个小厮探头探脑地往里头张望,碰到她的目光,赶忙不好意思地笑笑。
府里头的人面孔她是记不住几个,看个大概却能猜到是不是络溪院里做活的人。小语自从那帕子事件后,于箫虽然没动他的位置,可明显完完全全不再用他,以前他端饭的活也指给旁人,只等着过了年随随便便指个人也不枉他们主仆一场。
“你有事?”苏算梁一问,袁小路这才察觉动静,抬起头来望过去。
“公子要见袁侍卫。”那小厮才说完,就觉得落在身上的一道目光瞬间冷凝起来,他狐疑地抬头
去看,只见苏算梁脸色阴沉地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袁小路虽也注意到她有些不对劲,可比起这个明显于箫找她更令人惊讶,不禁再次确认。“公子找的,是我?”
那小厮点点头。苏算梁撇撇嘴,本来还想着要去络溪院,这会儿心里不是滋味,越发消极怠工。平日里有什么事儿就爱麻烦她,现在冷着她不说还直接寻别人,简直喜新厌旧得令人发指。
袁小不知她是触到了那根筋,眨了眨眼,也没敢开口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只得打了声招呼跟着那小厮先走了。
***
袁小路从没和于箫接触过,虽然跟着于笙出了两次门长了点见识,可如今被三个大活人目光灼灼地盯着看,其中还有两个少年,不免有些头皮发麻,那脑袋就越发低了:“属下见过公子。”
“嗯。”于箫上下扫了她两眼,“本公子听说你和苏侍卫在进府前就已经认识了?”
“正是。”
柳淑淑挑了下眉,与于箫交换了下眼神,点了点头。于箫继续问道:“那,那位秦大夫呢?”
“回公子,秦大夫属下也是相识。”她顿了顿,见于箫嗯了一声,看着她明显是在等话,这才有些忐忑地继续道,“两人初来镇上的时候,便是租下了属下家中的屋子,如今住在一起。”心下却奇怪这看似像在调查户口似的问题,一边提醒着自己莫要说错话给苏算梁添麻烦才好。她心思纯,那紧张感自然而然就带了出来。
只可惜,于箫显然已经想歪了,脑子里一时只有那住在一起这四个字不停在盘旋。
柳淑淑嘴角抽了一下,顿时同情起苏算梁的运气来,这子虚乌有的事儿如今怎的像是越描越黑的节奏。他咳了一下,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他俩虽然八字还没一撇,可那一捺眼看着就要因他的无心之言都快看不见了,他实在不好见死不救哎。
“你家公子这是想给他那侍卫长长月钱,这才寻你过来问问私下里的表现。你只管照直说,莫紧张。”柳淑淑比起于箫老练得多,还知道师出有名找个借口。
袁小路迟疑地点着头,将信将疑。
“苏侍卫长相不错,想来定有不少男子芳心暗许吧?”
袁小路一听立刻猛摇头,“没有没有,阿梁姐平日里最不喜欢清白男子在她身边晃悠。”她这倒不是故意说好话,事实却也如此。可对于箫而言,却是在心上又补了一刀,他不就是天天在她面前晃悠嘛!
柳淑淑眉尾一动:“清白男子?”他这一问,于箫倒是想起来他们初遇时那女人不是正从花街回来?这么说来——
“唔。这……阿梁姐确实有去过那些个烟花之地。不过,”袁小路自知挖了个坑,马上辩护道,“后来秦姐不许后,她就再没去了!”说完还不放心地补了一句,“就是有人叫她去她也没去。”
于箫刚冉起的希望还没热乎瞬间就拍了个一干二净。柳淑淑愣了愣,继续问道:“为何秦大夫一说她便不去了?”
“这……”袁小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啊,怎的好像不知不觉就变成那样了。
她努力回想,谁料却忆起了那印象深刻的久远一幕。医馆里头,秦姐那一句——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嫌不够,至今记忆犹新。她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脸上发烫。
柳淑淑脸色僵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这,这,难道还真是断袖?!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