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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实录:还山公主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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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花的红衫,腰里系白云的地方有两条金穗子——”
  “而你每天早上来的时候会系了长发,穿一件红里的白锦斗篷——”
  “那些岁月——”
  “总是刻骨铭心的。”
  话尽了,又是默然无语,直到快进门的时候,萧景秋忽道:“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一面?”
  秦时远沉默了,他无声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露出衣领的象牙白颈子,那里有一颗明珠在如蝶振翅地摇晃着,当初,也是因为一粒耳环醒过来的,但今天却想要长梦不醒。
  “我明白了。”萧景秋道,“进去吧,二哥肯定等急了。”
  “嗯。”——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说了这么一个字,腿却重的已迈不开步。
  九月时对大赫用兵,他中了一刀,鲜血披面,那时候想也许他战死沙场会比较好?这样她就不会一直牵挂着他,心空了,自然会有别人再填进来,只是力竭的时候,还是不死心,对着落下的刀依旧选择了生存,茫茫尘世数十年,他不能那么鲁莽地断定她过得好不好,她过得好,他默默地站在很远的地方已是足够,她过的不好,他亦还有命横刀挡在她身前——心爱的人,总是要放在看得到的地方才安心。
  秦时远捧着茶站在门口,午后的房间里却没有一丝光线,昏昏暗暗地飘荡着一股潮湿腐败的气味,而每个人的脸上也笼着一股子不甚明了的黑气,只有萧景秋,明丽得像是站在一年前北地灿烂的红日中,耀花了他的眼。
  两百七十三天,我试着去忘记了,只是我没有做到——秦时远微微闭了眼,在隆冬中感到了一丝暖意,他知道的,她在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四更,萧景秋推开了门,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静静地走了出去,在前一刻,有一道黑影从窗边一掠而过,若说是鸡鸣狗胆之辈,胆子未免太大了些,只是跟了这么一会,萧景秋就知道这是谁了,本想转头回去,但他明显与往日不同,脚步滞重,怀揣重重心事。
  最后,许怀清在湖边停下了脚步,而后痴痴站了半个时辰,在熹微的天光中,萧景秋跺了下脚,觉得自己陪在这里站上这么久,着实有点傻。
  “既然都来了这么久,怎么不开口问一声?”许怀清回过身来问,在耀眼的红光中,但他的面色依旧苍白,像是浮游在噩梦里。
  萧景秋默默地走了出来,在这湿润的早晨,她递给许怀清一件斗篷。
  “如果我不喊你,你是不是一直不会出来。”许怀清接过来斗篷来,并不穿,搭在胳膊上来来回回地摸着。
  “是。”
  “既然不会出来,那干嘛又回去为我拿件衣服?”
  萧景秋看着他,总觉得今天的许怀清与往日不同些,没有目空一切的清高,没有桀骜不驯的狂獧,倒宛似方才头顶的沉沉夜色,忧郁如铁。
  “我只是——”萧景秋顿了顿,“觉得我们关系到现在就好,不想太亲近。”
  “因为秦时远么?你那种寡妇守节的心态还是一点没变。”
  “你——”萧景秋不禁气结,暗自埋怨自己没事找驴踢,于是她转过头,打算一走了之,却在突然之间被人握住了手。
  许怀清的手是冰冷的,干燥的,因为长期用兵器而有坚硬的老茧。
  “今天是采荷的忌日。”
  “啊——”萧景秋愣在了原地,尔后问了一句:“这是你们初识的地方?”
  “嗯。”许怀清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簪子来,是木头的,并不起眼,他随手插在了萧景秋的鬓边,道:“这只簪子是那年我从济安王府得来的,用沉香木雕的,据说就是因为雕工好,所以济安王妃很喜欢,我第一眼就看中了,送给她正适宜的,只是……再也没有机会送了。”
  萧景秋从鬓边摘了下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收。”
  许怀清笑笑,“插在你头上,也好给我自己提个醒,至少看着它,就不会有喜欢上你的那一天。”
  萧景秋不禁心惊肉跳,许久方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那倒是未必。”许怀清喃喃自语,“起初的头三年,我曾站在湖边痛哭,后来,我的眼泪就越来越少,那些未曾出口的话和爱渐渐就这么被时光消磨淡了,现在我只有恨——”
  “爱有多深,恨才有多深,你若真放下了,就不会有恨。”
  “呵——只可惜,恨是井台上的绳印,越磨越深,爱却像桶里的水,晃晃荡荡,越来越少,恐怕再过上几年,我怕我会不记得采荷的样子,到时候也许我只会记得,曾有一个女人因为我而死,而我,也许会爱上另外一个女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别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萧景秋站在原地,许怀清还牢牢握着她的手,力气太大,以至于手有些发麻,他似乎是在找一个支撑,有了这个支撑才能说出内心的话,说出他不想面对的现实。
  “没有了情爱,你总得为别的事情活下去。”
  “别的事?”许怀清挑眉,凤目中眼神慵懒,不以为然地轻笑,“你告诉我这人生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萧景秋抿了抿唇,这是一个极其熟悉而又陌生的清晨,日日如一的太阳,常绿不枯的玉树,年年有期的繁花,这不因人喜悲而停留的世间有着刷新一切的力量,生离死别又有什么打紧?不过是时光缝隙中的一瞥罢了,只是这一瞥中,又有那么多留恋和牵挂。
  “许怀清,说到底我也不了解你,所以我不知道什么事对你才是重要,比起做龙椅的皇上,呼风唤雨的旭阳王,我不过是个再渺小不过的人,渺小的连自己的幸福都无法选择,可是就算渺小如我,也有对我来说重要的事,比如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萧景秋欲言又止。
  “看着秦时远是吧?看着他安好你就快乐?”许怀清眼若刀锋,冷冷地道。
  “嗯,对,是这样的——”萧景秋坦荡道:“不止是他,在这样的乱世,什么王爷侯爵,人命像是浮萍飘摇,我总想着我这一生也许还能为我家里人做些什么,每活一天都是不同,也许就有那么一天有我珍爱的人需要我呢。”
  许怀清静静的听了,他忽然松开了手,转过身去,声音像是早晨的空气,冷冽而生硬,“你该庆幸,还有人值得你珍爱。”说罢,他向着梅川园的方向走了过去,抬脚之间,断断续续传来一句话,“谢谢……你的衣服。”
  望着许怀清孤单的背影,萧景秋忽而有些唏嘘,他分明是一个渴望温暖的人,像是三九寒天里渴望着一簇火苗,挨家挨户地敲开了门,却发现都不是自己停留的地方,最终却只能在茫茫长夜中痴痴地从窗户中看上一眼,看那些簇拥在火苗前欢声笑语的人们。
  骤然,萧景秋心中一酸。
  ……
  月末,萧景夜亲自送来了帖子,说萧夫人思念萧景秋太甚,所以想接回去暂住半月,镇国公同夫人当即就允了,只是话传到易秋苑的时候又加了一句,说是二少爷也要同去。萧景秋还没想好怎么拒绝掉,就见春桃急急忙忙奔过来,附耳道:“琼华姨娘又来了。”
  琼华来的目的很简单,许怀清要跟着萧景秋去萧府,她也要跟着许怀清去——说起来真是太可笑了,哪个女人回娘家还带着一对碍眼相好?只是,她终究是敌不过琼华的眼泪,只怕要是再不同意,她便要哭得呕心沥血了。
  于是,在三日后,出现在许府门口来接人的萧景夜愣了一下,然后带着浩浩荡荡十几人直奔萧府大宅,萧夫人也在极端诧异中迎接了自己的女儿女婿和女婿新娶不久的二房妾室,并忙不迭地让人打扫出个新园子,顺便叫厨子添了几样菜品,忙了一天才在第二日早起得空问起萧景秋,萧景秋撇撇嘴道:“琼华放不下许怀清就跟着来了呗。”
  萧夫人横过一眼,道:“你们毕竟是夫妻。”
  萧景秋不屑地道:“是哦,母亲大人不提醒,我倒是忘记了——”说罢,匆匆告了个安便带着春桃和探梅出了门,她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一定会等着她,只是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等法。
  在林间深处,琼华哭泣着握着秦时远的手——不过才两天,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萧景秋远远的站着,一动不动,直到秦时远转过身来看到了她,萧景秋张了张嘴,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割裂了,发出了细微的破碎声,她哆嗦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转了身。
  瞬间,秦时远的心如同黑夜深处的船一般颠簸,脸色苍白若帆。
  “怎么,不打算带我参观一下萧家的大宅子么?”见萧景秋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拢着双手在书案前看书的许怀清抬起头来道。
  只是,萧景秋好像没有听到,她坐到桌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热茶,面无表情。
  “不过是出了一趟门,看起来就像是变了天?”许怀清不正经地夺过萧景秋手中剩下的半杯热茶,一饮而尽,“喂,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陡然,萧景秋抬起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哪一句?”许怀清随即道。
  “最开始的那一句。”
  “带我去逛逛你家的宅子?”
  “那也许也只是这样吧——”萧景秋自顾自地说着话,毫无意识地从许怀清手里拿回杯子,又斟上一杯热茶,若有所思。
  “呵——”许怀清挑眉笑道:“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那位心心念念的秦大人和琼华在一起的场面被你看到了?很亲昵么?”
  闻听此言,萧景秋不禁讶然,话也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许怀清耸肩,不屑道:“能让你这么惦记的,大概也只有秦时远了,而和他在一起的必然是个外人,这样你才会说也许是逛逛你家宅子,而在这里,唯一两个陌生人不就是我和琼华么?至于我?我要是和那位秦大人抵足而眠你大概都不会是这个反应,那么说来说去,也只能是琼华了吧?”
  萧景秋顿时哑口无言,沉默好半晌,方才叹道:“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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