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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实录:还山公主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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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将军找我什么事?”秦时远一扬手,将手中长剑插在了剑槽里,郑重地问:“可是为了春天讨伐大赫一事?”
  “不,远比那个重要,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人,叫许怀清。”
  “许怀清?”秦时远蹙眉,沉思许久,方道:“听着倒是耳熟的,若没有记错,是不是镇国公的二公子?五年前镇国公讨伐西南济安王,身陷重围,许二公子率五百人马夜袭济安王府,生擒济安王,解了乃父之困,从此声名大噪的那一位?”
  “正是。”
  “只是从那之后,却不见他再建军功,坊间多传言他……”秦时远欲言又止。
  “传言是没错的……”尹离和秦时远并肩走着,在院中大湖边收住了脚,遥看湖水宽广,晶冰耀眼,只可惜春暖雪消,美景即逝,不由叹了口气道:“据说他整日流连烟花柳巷,无心正途。”
  “少将军提起这人是——”秦时远疑惑道。
  尹离远目前方,冷道:“也许下个月许家就会来提亲了,到时候有人要护送四小姐上京,这个人可能就是你。”
  秦时远长久地沉默着,一双手握拳透爪,本来因为练武过招而红润的脸色变得刷白无比,五官如同浮在白雪之上,透着几分冰冷凄惨的味道,他看着湖中残梗,心下只觉惨淡,自他恋上萧景秋就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自己有这样的一天,本以为假想着不断自残伤口就不会再痛,可怎料到当这一天来临时,才知道痛而快的打击若尖刀之刃,难防难避,入骨三分。
  “若不是萧家屡遭弹劾,我定会劝你带她远走高飞。”尹离道:“只可惜命运弄人,襄王神女皆有梦却化作落花流水共添悲,事已至此,你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也许这辈子不会再有了。”
  秦时远听着尹离渐次远去的脚步声,直到天地间静得呼吸可闻,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雕刻精致的木坠子,那是用冬日里的枯枝雕了梅花做成的,精致繁复,虽不值什么钱却废了大工夫,两指头间轻轻一捻,无数个长夜就这样化为了灰烬,薄薄落在了雪上,盖在尚有余温的血渍上,斑斑点点黑漆漆地愈发刺目。
  怎么也不会想到,为情至此,可既然已是绝望收尾又何必再有希望,秦时远轻轻的呵出一口气,梗在心头的并不是那一口血,而是一个人,岂是想舍便可舍的。
  ……
  三月末桃花乍放,草色始亮,本应是踏青的好时节,萧府却一反常态,全府上下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就连下人们说话走动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前些日子四小姐不肯出嫁还将自己所居的易秋苑砸了个一塌糊涂,值钱的不值钱的,能扔的能撕的,全部毁之殆尽,老爷夫人亲自去劝却拗不过她的性子,气得两人将萧景秋锁在园中反省半月,谁料她竟然夜半闯出府去,乒乒乓乓打进了军署去找秦时远,路上遇到大少爷,两人言语不和进而兵刃相见,终是自家亲妹,萧景奕舍不得伤她,放了她去找秦时远,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进去时是一个人,出来后反倒成了另一个人,神情惶惶,眼神黯黯,和门外的萧景奕对视许久,猛不丁就用长剑抹了脖子,若不是萧景奕早有防备救的急,恐怕萧府四小姐已成了一具死尸,只是死未死成,为了一个男人大闹军署的事却传的街知巷闻,茶余饭后被添油加醋一说,竟生出萧府四小姐同府中下人相爱许久并为其殉情的流言了,惹得萧佑明大发雷霆,革去了秦时远的官职,并勒令其五日内离开束州府。
  “我爹要他什么时候走?”萧景秋轻声问,几日在府禁足,也不梳洗,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加之伤心过度,说起话来如大病未愈般细弱。
  “明天就到期限了,我想他还是有话想对你说,所以一直还未走。”尹离敲着茶盏,慢慢地道:“其实这些话,本轮不到我来说,人各有命,之所以挣扎,是因为不肯接受这样的命运,总想着会好一点,可是你生在这样的人家,又有什么可挣扎,你不嫁,萧家几十口子人性命堪忧,你无非是不甘心——”
  “你甘心么?”萧景秋冷笑道,“婉姐姐入宫的时候,你难过吗?”
  尹离盯住她,茶盏毫无预兆的碎在了手上,萧景秋蹙眉看着他手掌中不断渗出的血,一字一顿地道:“你说得对,我是不甘心,我何尝不知道如今荣辱兴败系与我一人身上,纵然他要带我走,我也是断不会走的,只是我未曾料到他连挽留都没有。”
  “那一晚,你找他就是为了这个吗?”
  “是。”萧景秋噙泪道:“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去告诉父亲吧,我愿意嫁,条件是不要赶走秦时远,他还做他的都领官,而我入京这一途,就由秦时远来护送吧——”
  尹离微微叹了口气,道:“许怀清那个人——”
  “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打紧呢?”萧景秋漠然地道:“好些差些又有什么区别?”她长身而起,临窗而立,窗外桃李争妍斗艳,夜风频送暖意,这样好的天气,人却是冰凉的,辜负着良辰美景,陡然间,萧景秋忽然哭出声来,她的不甘和委屈忽然就在这大好春光的映衬下变得难以承受,像插入指甲的刺,疼在了心头。
  萧景秋的婚期定在了一月后,妆台镜匣,罗裙珠钗,既然给不了她心上人,嫁奁便不惜工本,琉璃玳瑁,翠玉犀角,连珠之帐,却寒之帘,极尽奢靡丰富之能事,羡霎众人。只是再华丽的珠翠,萧景秋也不为所喜,她依旧每日早起,在练武场不懈的地练习着枪法,有时是尹离陪着,有时是萧景夜陪着,更多的时候是她一个人,直到精疲力竭。
  日子如同一只无声无息的兽在看不到的地方一点一点的逼近着,不知不觉迎来了许家迎亲的日子,来的不是新郎许怀清,而是他的大哥,黑须黑面,魁梧有力,做事豪爽,讲话干脆,一副将门虎子的模样,刚来不久便得到众人交口称赞,于是大家说,景秋的夫君也一定是好的,坊间不过是些传言,有这样的大哥,弟弟能差到哪里去?何况他年少便有卓越军功,许是这些年未有崭露头角的机会……
  贺喜的络绎不绝,被贺的闭门谢客,萧景秋自打迎亲的人来就将自己锁在了房中,终日不见人影,纵是年少姐妹相邀也难见一面,萧佑明不得不安抚着迎亲的人,一面又舍不得责骂自己的女儿,盼着她早些能够想通也早些可上路,也不用令人久候。
  “你最近去看过她吗?”萧佑明坐在上首,一杯茶端起放下数次,难掩心中焦躁。
  “军署中最近事多,也就未去看过。”尹离回道。
  “景秋和你们这班兄弟里,感情最好的就属她二哥和你了,前几天景夜也去劝过她,听是听了,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还是这么闭门不出的,四五天是不妨事的,可再这么拖下去,只怕许家人心里有别的想法——”
  “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劝劝她吗?”
  “是,日子长了怕是夜长梦多,有些不三不四的话传到许家去,终是对她不利。”萧佑明叹了口气,因为萧景秋的婚事,他已有月余未曾睡过好觉,显得疲惫不堪。
  “父亲,恕我直言,若要景秋起行,只有一个人说了管用,秦时远。”
  萧佑明闻言面有不喜,语调颇重地道:“你还跟我提他?这次允了景秋要他送行已是看在她寻死觅活的份上,孤男寡女,景秋又是婚期将至,现在见面像什么话!”
  “父亲——”尹离道:“心病还须心药医,秦时远是个再守礼不过的君子,孩儿今日且不妨说的明白些,景秋恋上他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若是秦时远有什么非分之想,早就带了景秋远走高飞,更不会那夜严辞拒绝了她,而且父亲可安排他们私下会面,此事只有你我知道,许家人又如何会知道?父亲若觉得信不过秦时远,孩儿可看着他们,难道父亲连我也信不过么?”
  “不是信不过你——”萧佑明长叹一口气,“怕就怕景秋恋的太深,又横生枝节。”
  “景秋——”尹离顿了顿道:“她毕竟是萧家的人,不会对萧家的死活坐视不管的,父亲多虑了。”
  “好吧,此事就交予你去操办,我不管他们如何谈,我要景秋在五日后启程。”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若问萧家四小姐喜欢的是什么,有人会说是珠翠,有人会说是绫罗,其实她最想要的还是一把陌刀。秦时远用白帕仔仔细细地擦着这把白云,这把刀已经跟着他一起度过了十年的岁月,宛如左膀右臂,萧景秋用它试刀的时候曾赞不绝口,其实那个时候,他就想把这把刀送给她,只是怕惹人非议便打消了念头,现如今走到了此生永别的时候,又何来那么多的顾忌。
  “四小姐,你大婚在即,我也没有什么可送的。”秦时远将刀入鞘,捧在了萧景秋面前,“这把白云与我一同征战多年,现在我将它送给你,贺你新婚之喜。”
  “谢谢——”萧景秋将刀收在了手中,她静静地望着秦时远,他虽然面无表情,言辞冷漠,但是她却能感受到那一股平常不会有的悲凉。这个人曾经说过喜欢她,曾在冰湖上握住过她的手,若说无情,她不会信,只是他们之间的鸿沟太深了,而彼此又都没有可以跨越的勇气和冲动。
  父亲曾经说过,萧家四兄妹的名字合起来是一夜知秋,多么像她现在的心情。
  “我出去走走,你们先聊。”尹离反手扣上了门,但他并未走远,在院中干枯的葡萄架下站着,身影影影绰绰地映在门格上。
  “本来有许多话想同你讲,见了面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浪费,我只想这么看着你,一辈子那么久,而我能看着你的时间又只有这么多——”萧景秋萧瑟地笑了笑,她一直抚摸着手中的白云,像抚摸爱人一般轻柔,“来之前我曾经想过你会对我说些什么,也许会硬着心肠对我说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其实说这些伤人伤己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秦时远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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