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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华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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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儿当差,伺候娘子,奴……一切由娘子做主便是。”
  月兰本就清秀的面孔,此时泛着霞光,看着谢荼糜的目光满是真诚,谢荼糜倒是笑了。
  她暖了神色,语气里说不出的温和,看着月兰,语气轻浅却又出奇的认真,道:
  “自然,左右我是离不得你们的,在我身边儿也好,横竖我护着你们,你既看中他,咱就嫁他,有我一旁看着,凉他也不敢负你。哦,还有东芝,”
  谢荼糜笑着瞥了眼东芝,瞅着那丫头满眼亮晶晶的望过来,笑着说道:
  “我看着你们,叫你们都好好的,往后咱们还在一处,都好好的。”
  说罢,谢荼糜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略有些恍惚起来。现下百姓最好的愿望,怕就是好好的活着了吧!
  这样的日子——运伯上回是怎么跟她说的来着?哦,对了,说是他去寻觅拜访过几位极为难得的年逾九十高龄的老人家,那几位牙齿都掉光了,头发花白,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老人精们说了,今年,只今年这样难过的光景,若是能熬到十月那时候便就能过了这个坎儿,只要能熬过这多半年,这灾也就过去了。
  可这七八个月,又该怎么熬呢?她不是没叫人试过,只是田地里种什么都不顶用,连芽都发不出来,显是不能指望地里收成了。冬日里雪灾已不知死了多少人,雪停之后,天上可是半滴雨水都没下过。这样的日子……
  谢荼糜收起眼底忧愁,瞅着眼前花儿一样漂亮鲜活的丫头,拍了拍她的手,出口的话带着重重的叹息,道:
  “好好的吧,咱们都好好的。”
  ##################################################
  马车吱呀吱呀的走在街道上,车子四周壮硕的汉子严密的守着,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面黄肌瘦却跃跃欲试的饥民,手握在腰间的刀把上,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儿。
  谢荼糜撩起窗帘,露出缝隙瞥了眼经过的街面儿,片刻后放下手转过身,沉沉叹了口气,面色不怎么好看了。
  往日繁华早就不见踪影,唯见十室九关,偌大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只街角三三两两聚集一起的饥民,衣不蔽体被晒的又黑又瘦,眼睛里的凶光看的人心里发毛。
  东芝偷眼瞥了眼外头,立刻放下帘子,拍着胸口,一副被惊吓的模样儿,吸着气儿叹道:
  “妈呀,那些人的眼神儿……跟要吃人似的,奴怎么觉得他们瞧着咱们马车,跟看红烧肉一样,太吓人了。”
  谢荼糜纵是心有郁闷,听闻此言,不免生出几丝笑意,抬头看着东芝,弯了弯唇角,道:
  “还以为你是个傻的,原来眼还挺精的么?”
  一眼就看出外头那些人的想头儿。
  可不就是么!光是后头那十来个饥民,已经追了她们这辆马车一路了,那满是不怀好意的眼睛灼热的都快要把马车后框都烧透了。如此,他们是个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不就是把她们这一行人当成肥肉了么!
  东芝瞪大眼睛,看着谢荼糜,神色难掩一丝惊惶,“娘子,咱们不过一段时日不曾出门,如今京里怎的成了这般模样儿?”荒凉的叫人心里发慌!
  谢荼糜笑了笑,缓缓闭上眼,倚在车壁上,默然不语。
  她给家里的人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环境,虽然吃的东西不再如往昔那般精致,可好歹还能吃饱的,衣裳虽不是锦罗绸缎,可尚能遮体,她把她们照看的太好了,以至于她们都忘了外头的光景已经坏的不能再坏,每日死的人比冬日里多出好几倍,尸体已不敢随意仍在郊野,朝堂派了专人每日焚烧尸首,且圈了禁区,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可这世道已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往后——说不得还要更坏一些。
  她虽能护得住她们,可也须她们知晓,这日子着实不好过的很,知道外头的艰难,才能知道如今自个儿过得日子有多不易,才会珍惜。
  况,到底是她身边儿得用的人,还是莫要太过天真的好。
  车子一路到了太学门前,护在车前的护卫们,拿着出鞘的刀逼着一路紧跟的人急散而去,又小心的瞧了瞧四周,瞧着无碍,这才出声情谢荼糜下车。
  东芝扶着谢荼糜,后头跟着提着几个包袱的护卫,快步行到太学门前,禀明来意,查了姓名,确定无误后,门前的书记官只请了谢荼糜一行人于门前稍等,自个儿却派了小童一路小跑着往院里报信去了。
  “娘子勿怪,实在世情如此,不得不小心着些。我已派了小童给谢小郎送信,只等他来接着娘子,娘子便可入内。若是有怠慢之处,还请娘子见谅。”
  谢荼糜客气的欠欠身,温和道:
  “您客气了,应当的。”
  半盏茶的功夫,谢荼糜便见谢冲一路走得飞快,看着谢冲因赶路微微泛红的脸颊,谢荼糜不自觉的露出笑颜,站起身,看着来人。
  谢冲喘了几口气,平稳了呼吸,对着书记官施礼谢过,便带着谢荼糜往太学里头走去。
  谢荼糜一路走来,看着愈发显得空旷的空地,对着谢冲挑眉,打趣道:
  “若不是知晓这是太学,我都要以为这是哪里开荒的野地,只等着犁地耕田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认亲

  
  谢冲苦笑,随着阿姐的视线看去,只见满目荒凉,若不是前方不远处一行行的青砖黛瓦,房屋林立,要说这是荒地,还真是没差。
  指着一片片排列的荒地,谢冲无奈道:
  “阿姐,你甭埋汰了。这几片原是种植花草,树木成荫,可如今这天气,在外头晒上半日,都得掉半层皮。这花儿草儿的,有些个比人都精贵,还不得给晒死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谢冲扭头给谢荼糜指着路,一边儿道:
  “这天实在热的要命,前些日子,先生们便提议,让把花儿树儿什么的都给连根拔了,说是与其等着这些活物儿被晒干,还不如物尽其用,挑拣些能入口的,妥善保存下来,用以应急什么的,好歹也能填填肚子不是?”
  谢荼糜跟着谢冲的步子,身形从容脚下却是飞快。后头丫头护卫离了十步远,就这么跟着。
  谢冲起了话头,仿佛在心里闷了许久,刹不住闸似的,接着说道:
  “……也幸好,太学里有精通草木的先生,一样样细细看过,凡是无毒的,都收了去,连那树上的叶子……先生说,渴得很了,嚼一嚼也是能出汁水的,很是顶用……就这么趁着还没晒干时候,叫些手脚灵活的小子,爬树都给摘下来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谢荼糜听着倒是不怎么惊讶,等到饿肚子没东西吃的时候,树皮都是稀罕物儿呢!
  只是谢冲还没完,仍旧道:
  “阿姐,你是没看见,有好几棵难得的珍品春木,原是从别处移过来的小树苗,先生们宝贝的紧,可就前几天,树干都发乌了,干的不行。先生瞧着不好,把根拔起来一看,都枯死了。先生们心疼的不行,却生了警惕,再不敢耽搁,只把学里所有花木收拾个遍儿。管着我们吃用的先生说,那些都是宝贝,说不得等到哪天,我们都得靠那些东西填饱肚子好活命。”
  谢荼糜一直静静听着,眼睛不离谢冲显得黑红的脸蛋儿,沉默半响,忽的开口问道:
  “苦么?”
  谢冲一愣,随即露出一口白牙,冲着谢荼糜咧嘴道:
  “这有什么苦的,我们在太学里头,风吹不着,日晒不着,又有人管着吃喝,每日只需坐在室内听先生讲课,读读书本,比起外头……不知道多清闲,又有什么可苦的?”
  谢荼糜眸色暖暖,柔和了声调,道:
  “听这几句话,便知咱家二郎长进不少。”
  她很欣慰,她的阿弟是个腹有才华,眼中看得见疾苦的男子。
  谢冲倒是红了脸,难得的生出些不好意思的情绪来,害羞的挠了挠头,呵呵笑道:
  “阿姐,看您说的,好似我往日多纨绔一样,我今年都十五了,能给咱们家顶立门户了。”
  谢冲自觉是个大人了,可每每被阿姐用哄小孩儿的语气问话,好像他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总叫他脸红不已。
  小男生羞涩什么的,真是太有爱了,谢荼糜动了动手指,顾虑到自家弟弟的面子,到底忍住没去揉一揉毛茸茸的脑袋什么的。
  因着日光太过慑人,外头行走的人几乎没有,只她们这一行人脚步飞快的赶着路。
  谢冲是被人从教室里喊出来的,听说阿姐来了,他兴奋之余只得赶紧向先生告假,怕阿姐晒伤,连谢肃都来不及通知,只交待了身边儿仆从等谢肃下学后再告知他,自个儿一路小跑往门口奔去。
  这会儿旁的地儿不好去,再者,阿姐这样的相貌,谢冲也不乐意被旁人冲撞了去。便直直引着往他和谢肃的寝室而去。
  谢冲推开房门,东芝扶着谢荼糜进去,后头跟着的两个护卫将包袱放入房中,自个儿便贴着房门席地而坐。
  东芝帮着谢荼糜卸下斗篷,伺候着谢荼糜坐下后。而后则忙着从自个儿小包袱中取出一个个帕子包着的糕点,给两个护卫一人塞一包后,余下的都放在床边案几上,摆放整齐,又将案几上茶杯取来,从随身带着的水囊中,倒出几杯,递给大娘子和二郎,自个儿侍立一旁,垂着头静默不语。
  谢荼糜坐在谢冲的床边儿,抬眼打量着四周,嗯,还好屋子还算宽敞,也是她舍得花银子,给谢家兄弟安排的屋子很是不错,说是两人间,实则十个八十都不显拥挤。
  再看两张床铺上,家里丫头做的深色床单,外表不显实则内裹蚕丝的轻薄被褥,最是叫人凉爽又免遭寒气。
  谢冲则趁着谢荼糜打量的功夫,三杯蜜水下肚,砸吧着嘴,叹道:
  “阿姐,您可真是……这时候还能弄来这样的好东西。”
  谢荼糜捧着茶杯,笑容清浅,“你阿姐没旁的本事,未雨绸缪积囤的想头还是有的,这些东西早就存着呢!野生的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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