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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个意思!”谢顾然笑道。
谢顾言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弟,笑道:“谢谢你。”谢顾然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愿意出现在何少康的婚礼上,可是从小的交情又推脱不掉。如果有任务他不在金陵,也就不那么尴尬了。
“我也去!”王朝歌道。
“不行!”谢顾言回答得很坚决。“你要好好养伤。”
“我没伤好养!”王朝歌道。“再不让我出门我就要闷死了。”
“很危险。”谢顾言道。
“很危险你还去。”王朝歌道。“我武功在你之上,你能去,我就能去。再说,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谢顾言叹了一口气,算是答应了。
王朝歌轻吁一口。她需要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要不然总是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
叶小月终于等到了前来帮助她的人,可是……
“谢公子……”叶小月很是惊异,而后才注意到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易梓先生。“王姐姐恢复的很快。”
王朝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说说情况吧。”谢顾言道。
叶小月道:“是一只戒备森严的军队,不过并不麻烦。只是他们的首领太过难缠,我没有把握,所以不敢再次前去。”
谢顾言挑了下眉毛,示意了下叶小月。叶小月环顾了一下四周,捡起了一根木棍,演示了起来。因为不过是短暂的交手,叶小月只能拼凑出那个人的部分套路,但是他一刀的急转迅速改变方向让叶小月无法忘记,却又无法炮制出一样的路数来。在那样的急速与用力下却能够改变力道的方向,这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马马虎虎演示完这么一套刀法,叶小月看着谢顾言。
而谢顾言却在看着王朝歌。
王朝歌出神了一会儿,忽又道:“能破。”
长宁寨在艳阳高照的时候迎来了不速之客,一位算不上特别漂亮的姑娘,然而,她的颔首低眉里都流露着不太属于这个时代的不卑不亢。这个世上的人们离开安宁太久,大多学会了卑躬屈膝。如果还有人可以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着,那是这个世道的幸运。如果你能遇见他,那也是你的幸运。
秦争便是遇上了这么一个人,她一出手就是狠辣的甩臂,将山寨门卫的手脱了臼。这不是一个善茬,然而,秦争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奇意外或者紧张害怕,而像是与一位老故人说话的态度,道:“不知姑娘为何打伤我的门卫?”
王朝歌道:“我看这个山寨不舒服,想拆了,就这么简单。”
“放肆!”秦争道。
话音刚落,却听人道:“起火了!”
后边院落内的火光闪起。王朝歌一笑。
“来者不止一人。”秦争道。
“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王朝歌道。
“领教了。”秦争道。
王朝歌低了一下头,挪动了一下步子。桃花已经碾在了她的手指之间。
秦争跨出了第一步。那像是振入土地的一步,让周遭的人都有些发慌。
可是,王朝歌已经跃起,飞向秦争。她的速度很快,她的花瓣的速度更快。
人们锻造出了剑,是为了加长手臂的控制范围。都是王朝歌的武器是桃花。桃花所在,天地浪漫。
那美丽的花瓣却是杀人的利器,但秦争丝毫不惊惶。王朝歌这才发现,秦争腰间别着一把剑。
带剑的秦争。
桃花已几乎帖在秦争鼻梁上时,秦争突然拔剑。那是怎样的一剑,仿佛是天地间所有厉气的缩影,只那么一瞬间,就足以让人感到恐惧,只那么一瞬间,就剪碎了王朝歌打败无数人的桃花。
王朝歌脚尖轻轻点落在地上。她伸开手,却抓不住被击碎的花瓣。
而秦争的剑已经回到了他的腰边。
王朝歌转了下手腕,几片桃花在空中翻转着,凝聚这个力气。如果细心地看能发现,不多不少,整整七片。
七,对于觖辰诀的习人来说,是一个敏感的数字。
王朝歌打出七片花瓣。七步阵困住了秦争。
在武学之上,王朝歌比叶小月优秀。只是,对于秦争来说,还不够。
他拔出了他的剑。十字剑法,瞬息之变。化顺为逆。
他用剑太快,转变之道太过熟练。
然而,王朝歌却正在等待这个机会。当竖剑转为平剑,剑身转换的间隙,无形间露下了一个破绽。
那只是转瞬即逝的机会,但王朝歌有信心,有能力,去抓住这个机会。她的速度很快,下决心也很快。
王朝歌打出了第八片花瓣,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躺在了秦争执剑手的虎口之上。
王朝歌没有加上内力,因而这片花瓣也仅仅只是安静地呆在秦争的手上。
而秦争,却是却是处于震惊之中。
高手能看得出,王朝歌手下留情了。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那片花瓣,而后缓缓降落。
秦争放下了他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
☆、相识路
秦争手一挥,便是训练有素的兵马四周开弓朝向王朝歌。
四面八方的箭射向王朝歌,逼得王朝歌只能不断躲避。一把剑从王朝歌眼前就飞过,吓得她不得不躲在了一块练功的大石砖后面。
寨子后面的大火渐渐蔓延了开来,秦争拧了一下眉头,下令捉住王朝歌。又带了一部分人去灭火。
王朝歌一抬头,便是十来位小兵朝她冲过来。有那么一瞬间,杀人的念头又闪过了她的脑海。将一个人的身体打到残破,看着他的血液迸发出来,那一刻,可以看到那个人严重的恐惧,和闪过睚眦的红色的肌肉问路。不得不承认,杀人是一种很痛快的感觉。在琉璃岛上那纷飞的血肉在王朝歌头脑中闪过。
十来个人朝她冲过来。
她记起那时候她是多么的无力,无力到只有用杀人这么一种方式去解决问题。无力到用别人的性命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桃花是杀人的利刀,在王朝歌的手背上团聚。
不,不可以!她杀过人,这并不能成为继续杀人的借口!
可是锋刃已经逼近她的喉间。
王朝歌凝气于手,出掌朝这个小兵击去。可是她打空了。
不过王朝歌一眨眼的功夫,周围的几个人都倒下了,只剩下一个小女孩立在地上,手掌边是凝聚内力带起的风。
而另一面,谢顾言解决了几个人,也跑向王朝歌。“你的伤没事吧。”谢顾言问。
王朝歌没有回答,而是道:“我去找那个首领。”
“不用了,”谢顾言拉住王朝歌,“人家地盘上,见好就收吧。”
“撤。”这是谢顾言下的命令。
“你们先走。”叶小月道。“剩下的,我来解决就好了。”
王朝歌看了一眼谢顾言。谢顾言带着王朝歌离开。
下了山后,不过没走几步,王朝歌双脚一软,险些摔在地上。谢顾言赶忙扶住,却见王朝歌脸色有点发白,整个身子都是软倒在谢顾言怀里的。
谢顾言有点发凉,赶忙问:“感觉怎么样?”
定了定神,眼前的景致总算清晰了过来,王朝歌站起了身子,看着谢顾言。谢顾言靠她那么近,近到她都能在谢顾言好看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被谢顾言扶住的地方隐隐有些发烫,王朝歌退后了一两步,却是朝后望一眼。熊熊的大火,映照着这入春的季节。
“希望可以延缓住姜国开战的脚步吧。”谢顾言感叹道。
“到处走走吧。”王朝歌径自走开来。
“你身体不好,还是回金陵吧。”谢顾言追上去,道。
“可是回去了,你就要参加……”
“行,”谢顾言道,“到处走走吧。”
长宁寨的院落里藏了些许火药。叶小月和谢顾言放起的大火很快蔓延到了整个山头。小月的头发在燃烧带起的风中飘起,而她的脚旁,是流成河的血液。可以执掌别人的生命是一件快意的事情,不是么?
但这对于秦争来说,是不幸。他带着秘密部队掩藏在此,是为了潜入齐国。可是计划还没有开始,已经宣告失败。
但作为一个将军,他需要有足够多的勇气去承担失败。此刻,他正带着零散的部队回撤到他们的大本营。
不过还在半路的时候,他撞见了一个人。一身白衣,雪白的面孔,脚下竟还飘起一些白花。
秦争认得,是那日夜闯长宁寨的一人。
大刀已经提起,只是刀还没落,这个人已经跃至他的身前。大刀虽狠,却不是近身防卫。
秦争心下一冷,厚实的步伐退后了一步,招式依旧沉稳。
少年郎并未伤到他,但是一眨眼的功夫,秦争的几个手下已经倒下。
出生入死的大将,自然不会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他有极强的反应能力。“布阵。”秦争下达命令。
瞬间,零散的几个士兵迅速集结在一起围城一周,各自背靠着背,相聚在一起。
花让微偏着头。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双脚前后开立,呈防守状态。
双方正在这里僵持着,忽然天地一场大风,刮起了地上的飞沙走石,还有许多片叶子夹杂其中,却是正面对着秦争一侧袭来。众将士被封杀迷得睁不开眼,纷纷抬手遮挡。
恰是这时,逆风的花让抓准时机出手。几个当先的士兵纷纷倒地。
正当花让杀得眼红的时候,一个人却在花让身后向他袭来。
花让似有所察觉,卖了个破绽,转身将那人制服。却冷不防正面对上了大风,沙子刮入了他的眼睛。他慌忙后退了两步。等到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秦争一行人早已逃去,剩下的不过他,他手中死死抓住的一个已经慌了神的士兵,和叶小月。
叶小月手势,漫天的大风也渐渐平息了下来,花让顺手扔掉了手中抓住的这个人。
那个被放掉的人并没有逃跑,而是后退了几步,死死地靠在了一颗树上。
叶小月踱步到花让身边,道:“我们相识一场,你也不用这么敌视地看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