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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赋,莲倾-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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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边无际的夜色吞噬了天地间的一切,黑暗中,似有什么东西,随着那散落在地的璎珞珠一起,摔得个支离破碎——再也,没有了。
  那是——希望与光亮。
  夜已深,雨依旧在下,星空坐在灯火前,看着跳跃的灯花,发呆。
  自回别院后,她便老是一个人闷着,不晓得脑子在想什么,也不想说话,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某个地方少了什么。
  “吱嘎。”门被推开。碧色的身影走过来,抚抚她的发:“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害怕下雨么?”
  “不是。”星空摇头:“我只是害怕打雷闪电的暴雨夜。这种平常的雨,没事的。”
  “以后暴雨的夜,有我在,你不会再害怕。”他笑着:“回去我们便筹备婚礼,忙过了这阵子,以后朝廷上的事,我能推就推,尽量多一点时间陪你,你喜欢到处走到处看,我们便四处游历,走走停停,去哪都行,只要你喜欢。”
  “好。”星空侧脸去看他,飘进窗的雨雾为他清俊的五官染上一层潮气,眉目间的温润之意更甚,那双春水般的眸子,面对她之时,一如既往的温暖。她心中倏然一暖,忘记了白日里同白衣男子的离别带来的低落。转念又想起来这阵子的过往,她要么受伤让颜惜担心,要么就顾着那重伤的奚少主,几乎都没有好好地对过颜惜,心下不由惭愧,搂住了颜惜的腰。
  颜惜有些意外:“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星空笑道:“你身上好暖,我抱着取取暖。”
  “冷么?”他张开双臂将她圈在他的怀抱里,脸贴在她的腮旁,低低笑道:“夫人的脸怎么也凉凉的,让夫君我给你暖暖。”说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颊,她感到微微的痒意,笑着用手推他,“别弄我。”
  “偏要。”颜惜看着她仰起脸微笑的唇角,忍不住俯身吻住。
  她“唔”了一声,任他越吻越深。自她那夜在宫中受伤后,他好些天都没碰过她,此番难免有“扳回老本”的架势,缠绵异常。吻了片刻,星空身子骤然腾空,原来竟被颜惜打横抱起,她刚要惊呼,却落入到柔软的床榻之上。
  后脑触碰到枕头之时,他又俯下身来,细细密密的吻像是窗外的雨,轻轻浅浅落于她的额头眉睫之上,她想说点什么,唇却又一次被他封住,悠悠长长的亲昵愈发缱绻。灯光昏暗,他的热情像是高脚烛台上的那簇火光,她是那枚原本坚硬的蜡,招架不住对方滚滚的热情,渐渐全部软化——连着大脑一起化成了稀泥状,没法思考,只晓得迎合着他一波一波的温柔。
  茉莉熏香的空气中,袅袅燃着暧昧的气氛,不知是谁的呼吸紊乱了。须臾,床帐里的人衣袖一挥,火烛瞬间熄灭,房间归于静谧的墨色,只听见两人的喘息。
  情迷意乱中,星空感到脖颈下微微一凉,似是衣领处的盘扣被解开,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那处的肌肤陡然又变得火热,像是他滚烫的唇印了上去,他低低的唤她的名字:“星空……星空……”
  她眯着眼轻轻地应他,心底觉得有些不妥,发混的大脑却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妥,下一刻,腰上的裙带突然一松,她猛的睁开双眸,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两个字压根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不行!”
  颜惜的动作滞在那里,僵硬地像是突然被人点中了穴位。黑暗中,气息未定的两人静静对视,有看不清的情绪翻涌在周身,似乎是尴尬,又似乎是其他。
  半晌,颜惜问:“你不愿意?”他的声音低而沉,没有光亮的空间里,她看不见他的脸,却感觉有浓重的悲伤气息围绕在他的周身。
  “我……”星空忽然觉得伤害了他,讪讪地想解释:“我没有……”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何会抗拒,她本不是拘礼的人,这档子事,只要两人真心喜欢便可,她以为,早在他向她求婚之夜,她便已全身心接纳他,可是……方才,为何她会抵触?
  找不到原因,她心虚地道:“我……我后脑的伤口还没好,你这样压着,我难受得紧。”
  这真是个蹩脚的借口。
  她以为颜惜会追问,然而颜惜却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起身下床,将床头的灯点燃。
  光亮再次到来,星空靠着床头,目光有些躲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去抓他的衣袖。颜惜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将她搂到怀里,道:“是我的错,是我太心急。”他抚抚她的脸颊,道:“放心,成亲之前,我不会再这样。”
  他话落转身离去,神态依旧平和自若,可不知为何,星空却觉得他离去的背影,很有些萧疏与落寞。
  她与他,本该亲昵无间,可为何曾经的亲昵,而今却蒙上了一层陌生的情愫?
  是什么改变了彼此?他没有变。那么,是她变了?
  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最后抱着被子睡着了。
  夜会周公,她做了一连串极古怪的梦,梦到一片宽阔的宅子里,两个小娃娃在长廊中手牵手,大的男娃娃穿白色衣衫,小的女娃娃穿粉色衣衫,男娃娃牵着女娃娃的手,教她唱歌,童言童语的软糯腔调,歌词反反复复只有两句:“莲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莲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
  两人拍着巴掌唱完,小女娃冲小男娃咯咯一笑,“莲初莲初,这是专属于我们的歌吗?”
  小男娃轻敲她的头:“莲生,我比你大,你得喊我哥哥。”
  “好啦好啦。”小女娃眯着眼笑:“哥哥,你快带我去后山玩……”
  两个小娃娃相视一笑,还未走远,梦境居然转换成了绿草茵茵的庭院。
  庭院的花圃中,两个背影偎依在里头,夕阳西下,投下淡金色的曦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似乎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两人不晓得在说什么,姿势很是亲密,粉衣女子歪着头靠在白衣男子的肩,突然提高了声音:“不许笑,你不许笑。我在讲很重要的话,很重要很重要的话。你听清楚没有,我说的是爱人!爱人!不是爱的人。人的一生可以爱很多人,爱父母,爱子女,爱师尊,爱手足,但是爱人却只有一个!我说的就是这个爱人,是男女之间的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是坚贞专一,矢志不渝的爱,是梁山伯祝英台式的爱,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爱!——我把你当做爱人。”
  ……
  两人的低语喃喃入耳,庭院中却陡然起了雾,方才的年轻男女消失无踪,她的眼花了一花,居然又回到了那个湖畔,还是一贯的梦境,蜿蜒的河流,雾蒙蒙的湖畔,从不曾见到容颜的白衣男子,远远的立在迷雾中央,指着湖中的双色并蒂莲,用哀伤的语调问她:“莲生,你忘了吗?”
  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嗓音居然同上一个梦里的男子很有些相似,她忍不住说:“等一等,你究竟是谁?让我瞧瞧你的模样。”
  那男子却不睬她,然后继续向前走,她跌跌撞撞地去追他,这一次,他没有凭空消失,还真的被她赶上了。她抓着他的袖子,问:“你是谁?”
  “我?我是属于莲生的莲初啊。”那男子缓缓转过脸来,五官清俊,眉目间含着一丝特有的清冷——她脑中轰然一响,似有什么炸开了。
  奚少宗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四话 别离

  她大惊之下向后一摔,跌倒在地上,便这么醒了。
  窗外依旧雨声滴答,床头的灯缄默地亮着,她慢慢起身,无论如何也忘不掉梦里的一幕幕,两个小娃娃的歌声仿似还在耳边缭绕:“莲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清脆的童谣里,湖畔的奚梵音指着水中的并蒂莲说,莲生,莲生。
  莲生?梦里的那个女子的背影就是莲生么?为何会梦到她?
  明明是荒谬的梦,明明是不相干的一切,却为何感觉如此清晰刻骨?
  关于莲生,关于奚梵音,这一切都似一场迷,仿佛与她无关,却又将她卷了进去。
  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阵抽痛,像是心肺里的氧气都被猛烈挤压出来,痛的无法再睡下去,披着衣服起了身。
  窗外雨声喧哗,幽幽的风携着雨丝飘进来,她静默了一会,觉得有些冷意,转身从衣柜里寻出一件更厚实的里衣,换到了身上。
  正穿着,一个指甲大的物什从衣兜里落下,骨碌碌滚到地上,捡来一看,原来是颗珍珠做的纽扣,模样有些眼熟,她端详了片刻,思维霎时一转,那夜的风雨就此掀开。
  回忆里电闪雷鸣的夜,她仓皇地冲出去,惊恐之下紧紧攥住了白衣青年的衣袖,那粒袖扣就此被她扯下。
  记忆的阴霾霍然散开,灵台一片清明,那个绝望而死寂的雨夜,那个清癯的白衣男子,敞开他温暖的怀抱,给予无助的她最安心的庇佑。 
  她总以为那一幕是虚幻的,不过是她胡思乱想的梦境,而如今,这颗小小的纽扣证实,那一切曾真实存在——他曾是她的救赎。
  就像那一晚的不语湖畔,夜空之下,他小心翼翼脱下衣袍替她挡住寒瑟的秋风,背起醉的不省人事的她,送进温暖的被窝。还有那宫廷小巷,刀光刺目,他不顾一切,把锐利的刀尖,刺进了自己的心窝——只为了换她一命。
  她捏着纽扣蹲在地上,倏然有想流泪的冲动。风雨飘摇,无边的夜色中,只听见一个高亢的声音在她耳中骤然乍响:奚梵音!奚梵音!奚梵音!
  “奚梵音,我欠你之多,却从不知原因。”
  下一刻,她拿起墙角的伞,冲入雨幕。
  快至黎明,天空透出一丝微光,可因着是雨天,连那丝微光也是暗沉沉的,似是稀释了的水墨,被蓬松的云层吸收,一团团堆在天际,阴暗的像随时会坠下来。
  “砰砰砰”,寂静的院落,时重时轻的敲门声显示了来人的忐忑。
  “进来。”房内的奚梵音道。
  小厮推开了门,因着打扰了主子的沉睡而有些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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