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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赋,莲倾-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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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两指朝天,做了个起誓的姿势,信誓旦旦道:“这种事我林文治岂敢骗各位,倘若有半字虚假,叫我天打雷劈。”
  一群人顿了顿,左侧青衫书生问:“那凶手是谁?那把剑是谁的?”
  “说起来那把剑可是如雷贯耳,剑的主人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中年男子话音更沉的压了下去:“与那落玉公子同门所出。”短短几个字落地,他已立刻噤声,后面的话没敢继续说,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他写的极快,但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以致于此字一出,震慑四座。
  他写的本是一个人名,但只写了为首的一个字,因为后面两个字自不必再写,所有人都明了。
  一圈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那个潮湿的字迹,纷纷骇然,面面相觑。
  还未待诸人反应过来,中年男子似是怕别桌的人窥探到,迅速用衣袖将桌案上水印擦去,正擦着,手指上一阵发凉,似有一道极寒极凌厉的目光射来,似震惊又似悲恸,光电般自他指尖划过,不,应该是从指下的那个字上划过。他心里没由来一慌,寻着那眸光看去,却见斜对角雅间里,虚掩的竹帘后面,隐约有清冷如玉的面容一转,待要再细究,那目光已无处可寻。
  中年男子转过头,隐隐觉得不安,毕竟方才自己为了图一时之快,将一个关系久远的惊天秘密捅了出来,这么一想,有些悔不当初,心中乱七八糟猜测着,连平日里百般嗜好着的美酒都觉得索然无味了,在喝了几杯后,找借口匆忙离了席,其余人见他离场,亦跟着一同离去。
  这桌人的散去,并未影响其他看客的心情。茶馆的大厅,其他的客人依旧津津有味的听着说书的开始说第四段戏本子。
  竹帘隔开的雅阁中,云翎磕完了瓜子开始磕兰花豆,在那里听的盎然欢快,香脆的豆子咬在嘴里有咯蹦咯蹦的声响,仿佛儿时里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她嚼着豆子,斜睇了云舒一眼,道:“别光干坐在那里啊,听戏本子哪能不吃东西,来,豆子不错,尝一个!”
  云舒却没反应,静坐在那,恍若未闻,神思似乎飘向了极远的地方。
  “哥?”云翎唤了他一声,云舒回过神来,道:“怎么了?”
  云翎葱玉般的指尖本来已经拈着一颗豆子快喂到云舒唇边,见他的表情又收了回来:“没什么。”顿了一顿,补充道:“你在想什么,这么专注,我喊你你都没听见。”
  “没什么。”云舒清隽的脸庞沉稳如初,可手中端起的茶杯却无故的泛起涟漪,那一圈一圈的水波在青金色的釉质茶盏中荡漾出层层水波,不经意间泄露了某种异样的情绪,那捏住茶杯的玉白手指,微微并拢收紧,让人好奇,明明端起一盏茶杯,只需要微不足道的力气,可他却似乎使出了旁人几倍的劲,似乎在克制什么,又似乎在压抑什么。他这样的模样,让人怀疑那是一杯滚烫的沸水在持续灼烧他的手。
  抑或许,灼烧他的不是那杯水。而是——猜忌了很久的残忍真相。
  半晌,他侧过脸去,看向外面冬末迷离的遥遥窗外,目光飘忽。
  他兀自出神,却并未发觉云翎也在出神。他看着窗外,而她看着他。他的眸光在窗外斑斓而过的景色中辗转变幻,似天际一抹飘渺不定的流云,如何都抓握不住。就如最近的他,时常走神,时常恍惚,时常端着她看不懂的神情,她每每问他,他却只是含糊带过,她忽地觉得心里有点空,空得让她腾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仿佛掌心掬着一捧流沙,越在乎,越收拢,反而流失的越快,这惴惴不安的忐忑让她害怕两人之间突然而至的沉默,她指指窗外巷尾的捏糖人摊子,没话找话地道:“我想吃糖人。”
  云舒思绪回归,瞧了那摊子一眼:“好,我出去给你买。”
  “嗯。”云翎点头,目送他走出茶馆的背影,直至被街边的小商小贩遮住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话 腊梅香

  捏糖人的摊子远远的摆在街尾,被一群孩童团团围簇着,离茶馆约莫还有百来步远,云舒雪衣长袍,穿过热闹的人群,于夕阳斜晖中踱步而去。
  不多时,他买来两个糖人,折回头没迈出两步,身前陡然一阴暗,几个熟悉的白衣人影又挡在了眼前。
  云舒目不斜视:“让开。”
  老和靠着墙,微佝偻着背走上前来,施施然行了个礼:“见过少宗主,宗主请不要为难属下,老宗主身子有恙,请少宗主尽快归家。”
  云舒目光若有似无的在几人身上瞟过,却说了一句让几位奚氏下属摸不着头脑的话:“你们最近似乎很闲。”
  几个下属揣测了半晌,老和道:“少宗主你的意思是?”
  “我不是你们的少宗主,但家父确实是你们白凰族的子弟。”云舒的嗓音淡如水:“把你们收集的关于他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一字不漏。”
  是夜,夜凉如水。
  两人听完本子后便回了云霄阁。一路上云舒的表情很是凝重,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回了阁里便径直去了自己的流云苑。而云翎,玩闹了一天有些乏,便回了自己的院落沐浴更衣。把自己弄清爽后,她想着云舒近日频频反常的情绪,有些不放心,便做了一小锅热气腾腾的桂花汤圆,用食盒子牢牢装好,往流云苑走去。
  云舒却不在流云苑,她问了问周围的小厮,小厮回曰公子一回流云苑只稍稍逗留了片刻便独自离去,并未交代原因。
  云翎默了默,摆手支开小厮,将食盒子放在案几上,自己则坐在案几旁等云舒。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等得有些倦,迷迷糊糊打起瞌睡来,不多时,竟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窗外的月从树梢缓缓升到了墨蓝的苍穹中央,房外传来轻微一响,随后一角雪色衣袍露在门外。
  房门外,那推门而进的人怔了一怔,似是没料到房中还有人,待认清来人后,他立住了脚步,便那么怔怔站在门槛之外,神情极其复杂的瞧着案几上的熟睡女子,那望向她深邃如夜的瞳眸中,仿佛蕴了无数种情绪,似迷惘似压抑似悲似苦,千言万语却无声的交织在一起,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强行抑住。
  良久,他收回目光,缓缓走进房中,将床上的云锦薄被给熟睡的人搭上,因着这个动静,趴下睡着的人悠悠转醒,她揉着眼睛起身看向身侧的人:“你回了?去哪了,这么晚才回?”
  云舒坐在她身旁,嗯了一声,反问道:“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来我房间来做什么?”
  云翎推了推一旁的食盒子:“给你送宵夜。”说着用手摸了摸食盒的外壳,站起身来:“都凉了,我去热一热,不然你吃了会肚痛,你等。。。。。”
  话还未落云舒拉住了她的手,道:“不用热了,我不饿,吃不下。”
  “哦。”云翎复又坐下来,将食盒子放到一边,问起了之前的问题:“这么晚,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本是个极简单直白的问题,可云舒却意外的沉默了片刻,好久后平静地道:“没去哪,随便走走而已。”
  冬末萧瑟的夜风自窗棂吹过,云舒刚巧坐在靠窗的位置,风吹过,带起一阵清浅的香气。那香气在两人之间萦绕不休,隐隐是从云舒的衣袍传来,却并不是他常用的玉兰香,而是旁的花香。云翎仔细嗅了去,发现那香是冬日里的腊梅香。
  她辨出这味道之后,怔了一怔。
  腊梅香,腊梅。云霄阁历代门人偏爱莲花,而腊梅算是不被待见的花种,整个云霄阁只有清玉苑才有腊梅,而清玉苑是已故落玉公子的独居院落,在整个云霄阁的最西北角,位置比较偏僻,他离世后,上任阁主,也就是奚落玉的师父云翎的外公萧别情,害怕触景伤情,便将那地方封了起来,自此以后年年岁岁荒芜下来,便成了无人的废居。
  如此说来,云舒身染腊梅香深夜才回,是去了清玉苑了。
  这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还有,自蒙迈草原后他不经意的反常,偶尔的失神,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又是为了什么?
  她对他,本就是藏不住话的,同样,她亦不希望他对她有所隐藏。思及此处,她再也按捺不住,站定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去,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道:“这阵子,你有心事?是不是还在想着燕北奚氏的事?”
  她的乌发并未挽起,这几个月以来又长长了一些,随着她的动作散散的披在他的膝盖上,似一截乌黑柔顺的缎子,云舒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没什么事。”
  云翎的手搁在他膝上,仰头看他,表情鲜有的认真严肃:“你少诓我,这些天,你很不对劲,肯定是有事的。”
  云舒的眼眸在刹那间恍惚了一下,然而那迷惘的神色只这一瞬便尽数消逝,他不自然的牵起一抹笑,随便扯了个话题:“我在想,你的祭雪剑该怎么修补。”
  云翎一怔:“就是想这个?”
  “嗯。”云舒给的表情很肯定。
  她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注意力却已经被祭雪剑转移,那剑是她使惯了的长剑利器,上次在绝情冢折断成两截,她懊恼了很久,此番听说还可以修补,不由喜出望外:“你的意思是我的剑还可以修好?”
  云舒道:“谁知道啊,我这不是还在想么。”
  云翎气恼的捶了一下他膝盖,道:“你不知道那还说什么,调侃我玩么,害我白高兴一场。”话落嗔了云舒一眼,道:“不理你了,回房睡觉。”
  说罢,她趿着拖鞋,嗒嗒嗒跑远。
  她越跑越远,他的眸光追寻着她的身影,在她看不见的瞬间,一点点逐渐沉重下来。
  直到她的身影再也不见,他犹自望向初初的方向,漆黑如夜的眸中,无奈与绝望像是哀伤尽头的亘古永夜,将世间的一切希翼尽数吞噬。这样岑寂黯然的场景中,他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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