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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赋,莲倾-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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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这样的眼神骇住,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他何曾这样待她?
  不!不!!不!!!这一定不是她的莲初!这一定不是那个对旁人冷漠却对自己温暖的莲初!这一定不是那个从来爱她若珍若宝的莲初!
  心如刀绞,她却依旧固执的追过去,扯着他的衣裳,道:“哥,你别走!”
  云舒站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幽黑的眸中翻腾着极致的苦,他看了怀里的萧芷茵一眼,微微泛白的唇角居然矛盾的绽出一抹惨淡的笑,他向云翎轻轻道:“看到没?”
  “看到什么?”云翎不懂他的话。
  “我母亲冰冷的遗体。”云舒目光往萧芷茵身上扫了扫,又向莲花池里看去:“她在这寒冷的池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泡了二十年……而我父亲奚落玉,在那荒芜偏僻的竹林野地里,成为夜半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你可知,这有多凄凉,你可知,这有多残忍……”
  云翎心底一沉,口中忐忑地道:“哥,你究竟想说什么?我……”
  “别再叫我哥!”云舒打断云翎的话,瞳中的悲恸终于化为了看不见丝毫光亮的墨色绝望:“这一切全拜你父亲云过尽所赐!我岂还是你哥?!”
  “血亲之仇,不共戴天!也罢!”云舒话落,单手抱住萧芷茵,空出的右手往腰囊中一探,银色雪光一闪,重新铸好的祭雪剑脱鞘而出,云舒手一抄,两根指尖堪堪夹住了银白的剑身。
  “从今往后,”雪亮的剑身映着云舒的脸庞,白衣公子的脸上,除开死寂一般的绝望,什么表情也没有。他清瘦的两指夹住了薄薄的剑身,微一用力,“铮”一声鸣响,修长的剑身陡然化作两截,干干脆脆。
  “——你我之间,就如此剑!”
  他冷冷抛下断剑,头也不回走远。
  “不!”云翎的手落在空中,朝着他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喊:“哥!!——”
  云舒已然绝尘而去。
  云翎转过身,踉踉跄跄奔向云过尽,几乎是半跪着抱住云过尽的腿:“爹!你告诉我!他说的都不是真的!你没有杀姨夫姨母!你没有杀他的双亲!你没有!你没有!!”
  “翎儿。。。。。”云霄阁主闭上眼,仿佛在压制着胸臆中控制不住的情绪,嘴唇都在颤抖。
  “看来。。。。。是真的。。。。。”云翎近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讲出这几个字,眸中的光泽在一霎黯淡失光,仿佛湮灭的星矢,爆出残存的最后一朵火光,终于,归寂于亘古永夜。她似被榨干了力气一般,慢慢瘫软在地,道:“爹,你杀了姨夫姨母,那我。。。。。便是他深仇血恨的仇人之女。。。。。。原来。。。。。原来。。。。。。”她的话没说完,慢慢捂起了脸庞。
  原来。。。。。她和他,骨血相亲魂魄相印的两人,竟有一天,会这样不共戴天。
  她与他。。。。。她不敢再想,将脸埋在掌心,于无人的角度,任泪水滚滚落入咽喉,绝望铺天盖地。
  “莲初!。。。。。莲初!。。。。。”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这几章许多人看到了双莲分裂,即将开虐的兆头,特别兴奋啊。。。。嗷,现在都是肿么了,越虐越兴奋~
  嗷嗷嗷~小七打滚求收藏求留评~~

☆、第四十七话 分飞燕

  上苍似乎哭了一场,冬雨霏霏,淋湿了整个玄英山。 
  空气湿而冷,天空灰蓝,竹林中,两坯青冢,并肩排在一起,左边一座坟,安眠着云舒的父亲,奚落玉。右边的新坟冢,是他的母亲,萧芷茵。
  一坯黄土葬双亲,世上空留断肠人。
  云舒坐在两座坟冢之中,任萧瑟的雨打在身上,不避不躲,只是发怔。
  他忘不了,自己是如何亲手,一捧土一捧土将萧芷茵埋葬的。
  那是他的母亲,那样美,脸上甚至带着那样温柔可亲的神色。他甚至能想象到,倘若她在世时,贴上去,会是一种怎样的温暖。
  可惜,这样的温暖,再触手,也不能及。
  人世间最大的残酷,不是已失去,而是,从不曾得到,连凭吊的记忆都没有。
  亲情,是他心中臆想出来的幻象,是他脑中构筑的海市蜃楼,在梦里,是温暖的,醒来,却无限冰凉。
  这一世,他从未得到双亲的任何一点温暖,一丝半点都没有。他的亲情,他的人生,早在未出世的时候,已被人残忍捏碎,而他,居然活在刽子手编制的虚伪梦境中,浑浑噩噩活了二十余年。
  命运弄人,何其嘲讽。
  他掩埋萧芷茵的时候,活在她的幻象中,想象她生前的模样,喜怒哀乐,哭笑嗔怨,一点一点幻象得更加丰满——然后将她一点点埋下去,一点点,从脚上缓缓覆上黄土,再到膝盖,再到腰,胸口,颈脖,最后是,那张尚带着笑意和温暖的脸。
  最后一捧土覆上她的脸,他将永远也见不着她。
  天人永隔,从二十年前,到现在,然后向着绝望的未来,无限衍伸。
  此生此世,覆水难收。
  当所有的幻境都轰然崩塌,云舒缓缓跪在坟前,背脊笔直,嘴唇抿得发白。
  “娘,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替你报仇?……对不起,我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冰冷的水中……眼下我终于将你带到爹这里来,你可以好好同爹在天上团聚了……”
  “爹……你是不是在生气,我认凶做父?你会不会生气,这二十年来,我离你这般近,却从未来瞧瞧你?……”
  斜雨黄昏中,白衣青年倨傲的仰着下巴,玉色的指节捏的发白:
  “爹,娘……你们……会不会怪我,爱上了仇人的女儿……”
  莲生……原来,我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大度无谓。
  我以为我爱你,便能接受你的所有一切。
  但我错了,错得何其离谱。
  刻骨的仇,至亲的血,那是烙印在灵魂里的伤痛,是横亘在宿命中的天壑。
  没人可以,轻而易举,一笔带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个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在竹林那头,为首的老者长长叹了口气,却并未多话,只是远远瞧着,眼中有悲悯,还有着释然。
  跪在坟前的白衣青年不曾回头,却已然感应到,悲风凉雨的迷离暮色中,他的声音随着风声隐约传来。
  “我愿意回北燕。”
  老和浑浊的眸中冒出喜色:“少宗主此话当真?”
  “当真。”云舒站立起身,萧瑟凄凄的风雨中,那一抹白色的清瘦背影蕴着从未有过的决绝:“即刻出发。” 
  高高的栖梧苑墙角内侧,云翎刚刚顺着梯子轻手轻脚爬上墙头,墙外便倏然无声的出现四个家丁,团团盯住了墙头上的云翎,齐声道:“还请小姐回屋安歇,阁主既然吩咐我等侯在这里,我等必定寸步不离。”
  “你们!”云翎气结,扭头看看栖梧苑的院门,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沮丧的爬下了梯子。
  自那日天独峰云过尽与云舒决裂以后,云翎正要追去,可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云过尽点了软麻穴,不由分说带回了云霄阁,待云翎再醒之时,已经被重重家丁软禁在栖梧苑了。彼时她扑在门上,拼命敲着门,哀嚎着求云过尽,云霄阁主立在门外,萧萧冷雨里,他没有撑伞,神情憔悴而萧索,静静看着一把一把扎实的铁锁里几层外几层的将栖梧院的大门牢牢锁住,双眸里隐隐藏着无奈,终于,他在院外缄默良久后,隔着门沉声对院里的云翎道:“翎儿,原谅爹,爹是为你好。。。。。。”
  。。。。。。
  算一算,距离那日,软禁的时间已有半个多月,云翎无限颓废的扶着梯子,透过门缝瞥见院外严严实实一圈又一圈的家丁,在心底长长叹了一口气。
  眼下这情况,对于现今毫无武功的她,想出去,委实很难。
  她重新回了屋,在房里怔怔坐着,酝酿着下一个逃跑的计划。
  她是一定得出去的,不管用什么法子。
  她从来便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在这软禁的二十来天,她的心意愈发坚决,她得去找云舒,她要跟他当面说清楚。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与他二十年的感情,在这样一击下便灰飞烟灭,从此万劫不复。
  她呆坐了好久,直到窗外夜幕渐黑,终于想出了另一则法子,待准备实施之时,门扎嘎的开了,小六与紫衣悄悄推门进来。
  她软禁归软禁,贴身的仆从云过尽倒是依旧留着。她一见两人,便立即有些紧张:“你们不是在外面把风吗,怎么突然进来了,是院外又增了锁还是添了家丁?”
  小六摇摇头,紫衣迅速的丢进一件青灰衣袍,急忙忙地道:“小姐快换上,趁现在屋外没人看守,立刻翻墙走。”
  云翎一愣:“怎么会没人看守?你们这是?”
  “这是我趁给您去厨房端饭上菜的机会,在神医药房里偷的药包,”小六晃着手中的粉末包,颇有些瞻然得意:“小的我就在外墙上撒了一点点。。。。。然后,那些人便全部躺下了。。。。。”
  紫衣□□嘴来,连珠炮似地道:“外面的人已经没有知觉了,小姐你快点走!这衣服是荆安先生药童的衣服,他个子清清瘦瘦,跟您差不多,您换上衣服,把头发挽起来,用药童的帽子遮住,翻墙出去,然后沿着小路抄到阁里厨房的那个馊水侧门出去,那边晚上向来是烧火的王大娘看守,但她这两日身子不爽,门那边估计没看了,若有人在路上碰见您,您就装作药童的模样,说是给山腰里病重的张猎户送药。反正神医这阵子经常夜里煎好了药,让药童给送下山去。”
  云翎瞧着紫衣小六,曾未料想她们竟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么多,他们并不知云过尽与云舒之间的矛盾,但却坚决的捍卫着她这个主子。她心中感动,但还来不及说什么,紫衣已经催到:“小姐,您不是要下山去找公子么,还愣着作什么,快点!那药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哦。”云翎想起云舒,心中登时一紧,再顾不得说什么,立刻匆匆换上药童的衣服,一切就绪,正要出门,黛衣又进了来,将一个鼓囊囊的锦袋往云翎手中一塞,道:“阁主估摸着是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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