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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影行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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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因此,我在你的生命中只是污点,只有破坏的份,对你的未来没有好处。”

“我已经不在乎未来,我已经看透名利了!”他说。

“不!那不是你!你生在政治世家,天生是领袖人才,注定要荣华富贵,你逃脱不了名与利。”这次她很轻易地抽出手,用平静的口吻说:“这也是我今天和你谈的目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绑架案的事了。”

“我人到了,就要管到底。”他不妥协地说。

“你不怕记者发现,又要炒热新闻,造成可怕的风波吗?”她苦口婆心地说。

“我不在乎!”他不耐烦了,直盯着她说:“我只想问,你还爱不爱我?”

雁屏的手握着栏杆,紧得痛到筋脉骨髓她望着漆黑天幕上的一架飞机,红光闪呀闪的,她想像它若坠入海里,海便会在一刹那吞噬了人间无数的爱恨情仇。

她的手扭得更紧,直到指甲像要脱落了才说:“不爱,已经不爱了!”

话随海风吹散,每个字都打到他的脸上。他愤怒、不信、受伤害,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说:“不!你骗我,你说谎!你曾为我而死,那么深的爱不可能消失的!”

“就是因为死亡,才让我大彻大悟的。何永洲,别让我们再自相残杀了,醒醒吧!求求你,醒醒吧——”雁屏猛地住了嘴,这情景好熟悉呀!仿佛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候,她也管如此求过他,然后惨剧就发生了……

她再也受不了了,用力推开他,转身就奔回自己的房间。

何永洲还留在原地,咀嚼着那句“自相残杀”所带来的苦涩。或许他不该问“爱或不爱”的问题,因为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比一个“爱”字复杂许多,就像在一张涂满颜色的纸上,想找出原有的洁白一样困难。

他们虽能擦呀洗的,但洁白的爱仍隐匿难寻。

所以,哄让没有用、理性没有用、相敬如宾没有用、成熟独立没有用……他所受的教育,所建立出的原则方法,一切爱情的定义及公式,对雁屏都没有用。

因此,这束美丽的玫瑰花也是白买了……

他靠着栏杆,望着湾区神秘如梦的夜景,他仍没有欣赏的心情,只是站在那儿,将细柔的玫瑰花瓣一片片扯下,交给山海之间回荡的风。

很快的,玫瑰飘零,在黑暗之中,完全失去它们的艳红及明丽。

雁屏是由岳海栗陪同,由旧金山一路往东部开。她一早便没看到何永洲,也不想问,只任由心情独自去沉重。

她愈和岳海粟相处,愈觉得他这人怪。有时候,他看起来像阳光,幽默风趣,可以逗得周围的人开心大笑,有时候,又沉郁得如同黑夜,一言不发,使人不知该如何反应。当然,人都会有这两种情绪,但岳海粟又变化得太快、太极端,像碧澄澄的晴天突然狂风骤雨,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诡谲感。或许,何永洲喊他狮王是有道理的。

他们在一处果园分手,雁屏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言妍……雁影行洲……第七章

第七章

穿过一座整齐栽种的桃子、李子、樱桃、草莓……树林,再穿过一个小镇,景色丕变,黄沙开始飞散在车窗及公路上。

这是近治矾山脉尚未开发及绿化的谷地,带着沙漠荒芜的景象。

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看不到另一辆车子,而公路起起伏伏,像没有尽头似地。她在光凸凸的小山之间迂回绕着,晓得也有另外几队人马在其他小道奔驰。

在最后一刻,她仍盼望何永洲不会参加,因为她,他的前程已损伤一次,而且疤痕水难消除,她好怕这一次的行动,又会带给他重挫。

“不会吧!若他能劝你父亲归案,可能是大功一件。”岳海粟针对她的疑惑说。

但愿如此,别的忧虑,她也无法再深入与岳海粟谈了。

一株株枯黄的矮灌木横亘在面前,最矮的土坡上出现了第一座风力发电用的大风扇,接着是第二座、第三座……一排排立着,成了加州特殊的景观之一。

雁屏按照指示,在经过这片发电区后,往较高的山麓走去。

山上似乎有人放过牧,平坦的草原直到远方,但因为是干季,草垂死似地萎黄着。

雁屏这时才感觉到害怕,万一勒索的歹徒不是她所预期的,而岳海粟他们也尚未布置好,该怎么办?在这穷山恶水之间,她完全是孤立无援的,如果对方真要杀人灭口,那她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也不应呀!

她第一天来到旧金山,母亲就偷偷对她说:“我在怀疑,那个绑架的人是蔡明光。”

“他不是逃到缅甸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美国?”她问。

“你老爸不也到美国了吗?他们那些人多少都会有门路的。”简秋华说:“你看,这里人人都知道你爸至少带了五百万美金过来,可对方只要一百万,又指明要你送去,这都是蔡明光要的价码,活像他来讨债似地。”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雁屏不解。

“当初蔡明光替你父亲顶罪的条件之一就是你。”简秋华说。

“什么?爸怎么可以——”雁屏大惊讶了,但随即想,以父亲的观念,女儿都是货品,她也不例外,而且要伤的心也早就伤过了。

“这也是我找刘家志的原因。”简秋华说:“我不能再让你出任何意外,而刘家志大概是全世界唯一对你父亲无所求的人。”

“他既然那么讲义气,爸为何赶走他,而重用蔡明光呢?”雁屏又问。

“还不是玉屏那个番丫头害的!惠娥生的女儿,没一个像样的,现在你老爸一倒,她们母女就守不住,又跑回酒家上班了。”简秋华不屑地说。

雁屏不予辩解,其实哪能怪程玉屏她们?是父亲不给人留活路的。像她,若不是有个坚强又善计划的母亲,她如何能死里逃生,又在异国的土地上生存呢?

今天,她也要本着这一年来的磨练救出父亲,也救出自己,不能让原有的怯弱再拿控她的生命。

车开到几乎无路时,一条锈掉的小铁轨出现在草丛中,那也是交赎金的指定地点。她往四周看,居高临下,所有的风力电扇及公路尽在眼帘,这才有些了解对方会选择这真的原因了。

因为,如此一来,他们很清楚便可以知道她是否是单独一人。

但他们却没算到有个对这地区了若指掌的傅尚思,一个华裔混血儿。他给制了矿坑地道及废弃木路,使岳海粟和何永洲一行人能做适当的掩护,连她都看不出个动静来。

她的目光专心向前,没三分钟,就见有一辆小货车缓缓驶来。她立刻正襟危坐,从一数到十,让自己不要露出软弱的样子。

小货车停在她的不远处,一边的车门打开,雁屏为了表示诚意,干脆先跨下车,将装钱的手提箱正正的摆在车头盖的上方。

六月的焚风迎面吹来,炙热的阳光灼着她的眼睛,令她无法看明对方车里的状况。

突然,有个人被推下来,踉踉跄跄的,雁屏定睛一看,原来是许久未见的父亲,他的模样还算好,只是双手被反绑,嘴上贴着胶带,一脸气愤得要杀人的神情。

“爸——”她叫了一声。

车内的另一个人出现,他长得矮矮壮壮,中国人长相,手中还拿着一把枪,对着她说:“钱带来了?”

“带来了,一百万的美金现钞。”雁屏指着手提箱说。

程子风听了,立刻上下跳动,一双眼地狠狠瞪着她,又往车内咿呀乱吼。

绑匪不只一人?雁屏因看不见蔡明光而有些心慌,如今又不知绑匪人数,她很庆幸自己没有拒绝何永洲他们的帮助,晓得有人当后盾,让她安心许多。

她正想着,第三个人便现身了,虽然他变得又黑又瘦,但雁屏一眼就认出他是蔡明光。

“蔡大哥!”她仍本着习惯叫。“雁屏,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碰面,但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你。”蔡明光走过来,脸上还带着笑容。

此刻若问他为什么要掳人勒索,似乎有些可笑。所以,她只有用很温和的态度说:“钱在这里,你要不要点收一下?”

他打开手提箱,看了一下,并不清点,又关上说:“我并不是故意要做绑架犯法的事,找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一部分而已,这是你父亲欠我的。”

“我明白。”雁屏说:“钱你拿去,现在可不可以放我父亲了?”

“你父亲欠我的,除了钱之外,还有你。”蔡明光盯着她说:“你必须和我走。”

果然不出母亲所料,这也是雁屏最害怕的事。若她在他手上,待会地围捕的工作就会有困难,不知会造成什么混乱的场面;但在这节骨眼上,她无法想太多,只有先保住父亲的安全再说。

“好,我跟你走。”“雁屏无奈地说。

然而,她这句话透过身上的窃听器,传到躲在一旁的何永洲耳里,他简直要急疯了。他绝不赞成用雁屏去换可恶的程子风,而且雁屏若成了人质,他们的计划就要冒更大的风险。

“少安毋躁。”一个声音轻轻传来,分不出是刘家志,还是岳海粟。

现场最吵的其实是程子风,他虽然不能言语,却拿身体及喉咙制造扰人的噪音,用以表达他的愤怒与抗议。

“阿皮,拿下他的胶带吧!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蔡明光边走回货车边说,雁屏则被迫跟着他。

程子风的嘴巴一得到自由,马上叫骂:“蔡明光,你这孽徒,我一定要按帮规处置你,不只是抽筋断肢,还要凌迟处死,肉一片片的割,割到你祖宗八代都认不出你这混蛋王八蛋来……”

“义父,北门帮已经不存在了。”蔡明光冷笑地说。

“你他妈的我程子风还在呀!还有,别叫我义父,我没有你这忘恩负义的龟儿子!”程子风气呼呼地说。

“我没有忘恩,是你先对我不义的!”蔡明光目带凶光,向前一步说。

雁屏见状,忙挡在中间说:“鬃大哥,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先放我父亲走吧!”

程子风一听见她的声音,又冒起另一股火说:

“你这不肖的孽女,我今天会落到这般田地,全是被你煞到的!你还敢把我辛苦赚来的钱交给那个王八蛋?!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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