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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嫂看这个,这个总好了。”
淳儿把嘴边茶盏一放,漫不经心地扫望而去。
这个,面若桃花,目若秋水。举手投足间,气韵清雅。玉指拨弄过琵琶弦,女子声声婉转,如新莺出谷。
是够美的。
淳儿暗暗称赞,确乎是找不出什么瑕疵了。“此女,果然出众。”
“王嫂好眼力呢,蒙阅你说是不是?”
“是,王妃之言让臣佩服。”
“……顺口玩笑罢了。”淳儿歉笑着。瞬间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为什么……
“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来人。”
“王爷,已经给您备好了,请您过目。侍从打开手中锦盒,三人皆是一惊。
这是,冰玉!
盒里静静躺着的桃、荷、梅三只花饰,皆是用冰玉雕琢而成。这质感,如冰般通透非常,也有玉的莹润细腻。
传言,此玉所成,乃集结天地之精华。快者十年出产一次,数量之稀少可想而知。
四国中,只有北祈和西冗产此玉,相较而言,北祈更为多产。但北堂景昭这彩头未免太大方了吧!
“三只都送?”淳儿一改先前的平静,讶异地出了声。关于冰玉,她长这么大也
就在南钥王宫远远见过一回。
“倒不至于,送只桃花状的吧,本王看挺配那姑娘的。”北堂景昭抬眼,冲来人吩咐道。
“哦,好啊,是挺配的。”淳儿抿了抿唇,违心的话语越说越轻。
不愧是昭王爷,出手还真是阔绰。这么大的宝贝连看都没看几眼……
淳儿目光一直盯在将要被送走的宝贝上。
再看几眼吧,一会儿就再没机会看了。
“哎呀。”
又碰到什么了?淳儿轻呼中低下头。她本欲拿过桌边的茶盏,不料把杯盖径直弄翻了。
“爱妃怎么了?”
“没事儿,不小心碰到的。我看,全都送了吧,三只都配呢。”
为什么被送之人,不是她呢……
一边的川壬和蒙阅倒是见怪不怪,二人已是把话题转了去。
北堂景昭挥了挥手,侍从便把宝贝全带下了去。
淳儿瞬间觉得心都空了。什么宠爱、什么真心,鬼才相信你呢……
往下的擂赛已是没了心绪。浑浑噩噩挨到了结束,貌似真是那抚琵琶弹唱的女子夺下了擂。
这么大的彩头,想不赢都难啊。问题是,她关心的不是花魁!
“去逛逛京都的夜市吧?”
“不行了,我得回宫了。被父王知道我太晚回宫,会责罚我的。”川壬扫望过眼前繁华,脸色黯然而下。
“是了,川壬你得回去了,蒙阅替本王把川壬送回去吧。”
“为臣领命。”
“那,王兄王嫂我走了。”
“回去小心点,别让父王发现了。”淳儿为川壬理过衣襟,不禁叹道,川壬公主从来都是花枝招展的,今夜就更甚了。也许这就是川壬独有的气质吧,繁饰加身,却从未显得赘余……
“蒙阅会一路会照顾好公主的。”
“去吧。”
……
“淳儿。”
“我没心情,要去你自己去。”二人刚刚远去,淳儿几步便疾下了画舫。
“一年可就热闹隆重这一回呢。”
“热闹隆重也是他们的,我现在累了,要回去。”
“喂,丫头。”
叫她吗?
淳儿闻声望去,几步之遥处,正是刚刚卖荷包的老头。“别看了,就是叫你呢。”
淳儿蓦地软了语气,微笑道,“老人家,你叫我作何?”
“丫头,你还骗我呢?”
“我不明白。”
“还说没有心上人,瞧瞧,这不是跟着过来了嘛。”
淳儿余光瞥见北堂景昭很快就近了身,赶紧道:“老人家,别乱说啊,我们不是的。”
北堂景昭怎么还不走,跟着她做什么……
“先是撞乱了我的东西,又骗我老人家,丫头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才好?”老头煞有其事地说着,笑意越发古怪,“我老人家不跟丫头你计较,来吧,买我一对荷包就好。”
“那不行。”
北堂景昭已是在她身侧站定,颔首朝老人家点头问好。
“丫头!”
淳儿本是慌了神,老头故作嗔怒的一声更是让她赧颜。“我给你一对荷包的银两吧,至于荷包,我不能要。”
☆、第六十一章 荷包(2)
“怎么,你嫌我老头子的荷包不好?”
“不是不是。”暗叹了口气,淳儿无奈道,“荷包,很漂亮。绣工出奇的好,只是我和他不是呀。”
“挑一对吧。”北堂景昭早就俯身打量起车上的小东西,一对红艳的荷包突的被他悬在了手上,“这个好不好?”
“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这么多心思?瞧瞧你家小子多贴我老人家意。”
这老头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她算是服了!
淳儿打量着眼前之物,绣的是一双彩蝶围绕丛花起舞。蝶恋花,寓意生活美满,爱情忠贞。很快脸色一变,“不行。”
“这个,可好?”
第二对荷包上,绣的是少年和女子月下吹笙箫,引来紫凤与赤龙。
用的是典故--穆公有一女名为弄玉,姿容绝世,聪明无比,善于吹笙;一日晚吹笙,忽然有和声从远处传来,余音美妙;经寻访乃一玉貌丹唇少年,名曰萧史;后二人成亲于“凤楼”上。婚后二人渐不食人间烟火,一夜夫妇于月下吹笙箫,引来紫凤与赤龙,二人遂成龙凤翔云而去。
吹箫引凤,象征夫妻生活美满幸福。
这还了得!“换一个吧。”
“如何?”北堂景昭再次拎起一对,兴致明显很好。
好一个“凤戏牡丹”,这可是暗喻男女相爱欢好的……
北堂景昭故意的么!
“不好。”
“难不成,这个?”北堂景昭取过最边上一对,笑得邪恶起来。
绣的是莲花和如意组成的吉祥纹饰。淳儿不禁打了个寒颤,红了耳根道:“你疯了?吉祥如意,连生贵子呀。”
北堂景昭也太戏弄人了!“我不买啊。”
“别呀,都答应老人家了。差不多最后一个纹样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真是有意思,似乎好久没有如此轻松地笑过了……
“真挑剔呢,没关系,瞧瞧我给你们挑的。”老头沉默观望着二人半晌,终于是开话了,“突然间想起还有这么个样式的,来吧丫头。”
淳儿见老头从车子下头又挑拣出一对。
荷包上绣着一只佛手,佛手上捧着一只硕大的石榴。苦不堪言的面容蓦地谨慎起来:“这个,是什么寓意?”
“丫头,我懂你心思。这绣纹是最平常不过的祝福之意了,别再折腾多想了。”
“就它了吧,谢谢。”
“喂,我还没有……”
老人乐得接过北堂景昭递上的银两,随即把一对荷包交放到了淳儿手上。
接过那小东西,这心间的扑腾更是厉害了。如今她是恨不得把心给掏出来拍停了去。
“告辞了,老人家。”
“唉,你这丫头。慢走啦……”
“怎么还跟着我,我要回府,而你要去夜市,不是一个方向吧?”淳儿猛地回身,差点撞上北堂景昭健壮的身躯。
“可是我的东西在你手上。”北堂景昭瞳色湛湛,似乎说得认真。
“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堂堂王爷这么计较作何?”
“我喜欢的。”
“真喜欢呀?你看着。”淳儿冷笑着,随即把揣在手里的小东西抛向一侧的河面。
耳边“欻”的一声过。
眼见处,北堂景昭腰间的折扇不知何时被展开的。扇面在几近河面处一挡,晃眼间连带着一对荷包回到了他手中。
不!
异样的情愫滑过淳儿心头。北堂景昭会在乎这荷包……
为什么……
“这只是本王的,另一只你自己好好收着吧。”北堂景昭笑得温和。解开连结,他把另一只别上了淳儿腰间。“你都说了,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倒是淳儿你这么计较作何?”
“佛手捧石榴真的只是寻常不过的祝福意吗?”
“是寻常不过的,不过也有其深意。”北堂景昭直起身,随即也把他的给系上。
“什么,你这是在暗指我没常识么。”
“我可没说啊。”
“你。”淳儿故意别开眼不去看那一挂艳红,正了正色道,“这到底什么寓意?”
“……石榴象征多子,佛手谐音”福“。石榴与佛手放在一起,自然寓意多子多福。”北堂景昭耸耸肩,欣赏着她表情的变化。
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有问题!
“你们两个明眼人合着欺负我呀。”
“可这的确是寻常不过的祝福之意不是?”北堂景昭站在原地,朝着白色的远影加重了声。
还是没法打动她呢……
“来人,护送王妃回去。”
“是。”
……
“小姐,小姐。”
淳儿回身,杏儿人已是小跑了过来。“怎么知道我在这?还有,不是说好放你假么?”
“杏儿看到昭王爷的画舫,猜想着或许小姐在就一路寻过来了。刚在暗处正好听见小姐对王爷说要回王府,所以杏儿自然陪着小姐了。”
“原来如此啊。”这鬼精灵,放她去胡闹倒自个儿又黏回来了。“话说,我跟北堂景昭的对话你都听全了是不是?”
“算是吧……”
欸,疯掉了。她这是要失眠的节奏么……“我们回去吧。”
杏儿不好意思笑了笑,赶紧跟上前道:“小姐为什么要绕远回府呀?”
“想散散心。我现下是既不想出去热闹,也不想回去闷着。”
“哇,好别致的荷包。”瞥见淳儿腰身的一挂艳红,杏儿忍不住上去想要看个仔细。
“一般般了,走了杏儿。”
“……”
小姐这是怎么了?
杏儿见淳儿不自然地别过身去,心下了然了几分。
只有昭王爷,才能教小姐这反应了。
可是,小姐为人敢爱敢恨。想当初在南钥,自己人面前小姐可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