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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旧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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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时候,抱她在怀里,目光有些悠远,“当世唯有镜湖可值得南疆孟氏折服。”在她看清男子的面容的时候,张大了嘴,半日不知该如何开口,长恭对着男子弯下身子,“师公,长恭回来了。”
  镜湖先生虽是高长恭的师公,面容却极为年轻俊朗,若是忽视满头银发的话,粗粗看去竟是只有四十岁的清隽儒士模样,幽幽赶紧收了情绪,跟着长恭弯下身子,姿态放得极低,“镜湖先生。。。。”
  镜湖先生摆摆手,打断幽幽的话,”我知道你,宇文泰的幼女,南疆孟氏的圣女,”他对长恭温和地笑笑,“死小子,成亲了也不跟师公说一声。”
  长恭弯弯眼角,拉着幽幽走到镜湖先生面前,“不是一得闲便来了,师公莫怪。”
  “无妨,我算着日子你大约也是这几日会回来了,只是小姑娘,”他将目光转到幽幽身上,“你现在多大?”
  幽幽敛眉认真回道,“十六。”
  镜湖先生眉头皱了皱,“那便只有四年,四年之后,你回了南疆,那时该如何是好?”
  只一句话便让幽幽有些为难,这样难缠的长辈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心里叹了好几声气,正准备回答,长恭却帮着圆了过去,“那样也好,我左右不过是南疆邺城跑着也罢了。”
  “你还真护着她。”镜湖先生冷不丁地抛下这句话,独自迈进屋内。
  幽幽听得目瞪口呆,她指着自己以口型问道,“我是得罪你师公了?”
  长恭失笑,握住她的手走了进去,“师公他就这样对你已经算好了。”
  “这还算好?”幽幽在心头嘀咕,吐吐舌头跟着长恭,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不自觉就瘪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松下棋子

  可这前途倒真的不算不好,因她根本没得了机会再见见镜湖先生,第二日,连着长恭也不见了身影,幽幽在屋内乱翻,看见一本古书上刻着连城诀三字一下顿住,她曾经听兄姐谈过这个,说是连城诀背后藏着一块巨大的宝藏,加之在邺城听说延宗随口说过要找什么连城诀,心中一动,便低头翻开书,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喑哑老年女声厉声喝道,“在扶风涧乱翻些什么?!你是谁带来的人?”
  幽幽赶紧放下书,她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头道,“我看着好玩翻得,不让翻便算了,哦,”她忽然想起老妇人问话回道,“是长恭带我来的,我是他妻子。”
  来人是个五十多的老妇人,闻言上下打量幽幽,视线灼热,幽幽有些不好意思,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老妇人收起探究的神情,随手拾起幽幽刚刚翻开的古书道,“长恭随先生有事要谈稍后才会回来,我是扶风涧的望婆,看着长恭长大的,你想知道的事我倒听说过一些,你随我来。”
  扶风涧坐落在一处山谷之中,谷内小道纵横,幽幽随着望婆来了谷边一处粗大梨树下,梨树下摆着一个石桌,望婆在石桌上添了茶具,一旁正煮着茶水。
  望婆看着远处缕缕升起的轻烟,谷口老树上亘过几条枝桠,在烈风中瑟瑟发抖,虽是夏末,形容却已近秋,林间有风,茶水沸腾之时,谷外风烟皆静。
  “我并不知道什么连城诀,倒听过一些别的故事,”望婆抬头看着面前的幽幽,细长的眉,温和的眼,但眉宇间却是十足的倔强,望婆想起往事不禁摇着头叹气接着说道,“这个跟长恭有关。”
  望婆低头轻轻地抓起一把雨前新茶抖落进壶中,注水煮将开来。透过壶口能看见其茶汤色逐渐红润,晶洁发亮,澄澈灵动,氤氲着茶香中,早已经不再年轻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粗哑却并不十分难听,她将往事婉婉道来,像是在诉说一首永远唱不到尽头的歌谣。
  “这一任的镜湖先生毕生只收过觉迟一个弟子,”幽幽双手撑着腮帮,好奇地盯着老妇人,她不懂自己明明是来问连城诀下落,现下却与望婆共同煮茶听她讲述一个叫做觉迟的女子的生平,然而这世间女子通性便有一个,就是八卦,何况这与长恭相关,想到这里,幽幽觉得十分好奇,口也有些渴,连吞了好几口茶水,老婆婆又缓缓开口,“觉迟见到那人是在仲春,”她看着几片飘落的树叶,原本恍若一潭死水的双眸忽然激起了波澜,在她的叙述中,一幅名为过去的画卷展现在了幽幽面前。
  这段往事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后被追封高祖神武帝的高欢刚刚死在那年仲春,长子高澄离了晋阳南下光州,听闻拓跋世家有秘术可使人记不起旧人模样,还听闻拓跋秘术能解人间百毒,而民间传言,扶风涧还有个拓跋传人。
  春深清浮山万物向荣,觉迟进谷那年先生在谷口亲手植了几株梨花已经全数长大,彼时,觉迟刚满十七岁,她一手摘着一枝嶙峋梨花枝桠,脚步也随着漫天的梨花开开落落,远处竟传来袅袅琴音,最终琴音随着觉迟舞步的停下而消止,娄然便是那样,穿花过柳,走到了觉迟面前,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是我看过最好的舞,多亏有山中未曾溃败的梨花。说完便伸手拿过觉迟手中的梨枝。
  觉迟额角沁出薄汗,面上因为男子轻薄的话语而泛起红晕,恼怒之下却又微微一笑,恍若千树梨花瞬间开了又落,“公子如此说来还是这舞的知音了,既有伯牙,子期又可知这个舞叫做什么?”
  娄然嘴角微启,觉迟并未听得明白,不觉加问一句,“什么?”
  娄然定定看着觉迟,亦是微笑,”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他顿了顿,伸出汗巾欲擦掉觉迟额角的汗,只是终究不动声色伸了回去,看着阳光下她眼角的光芒,轻轻开口,“这舞便是云归迟。”语气十分温和,觉迟看着他这副认真模样,先前的怒气瞬时消散,她弯下腰捂着肚子笑的咯咯,眉眼间尽是灵动,“这舞不过是我跳着玩的,你倒还真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嘿嘿。”
  娄然倒也不意外,又换上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淡开口,“既然无名,不如就叫云归迟?”
  他带着商量的语气问着她,觉迟也不别扭,干脆地回了一句“好啊。”说完便挥袖就要离开,娄然此时却出其不意的拉住她的手,眼角皆是温和的笑意,“姑娘,你的脸,”他指着自己脸颊位置,笑意盎然,“脏了。”
  觉迟嘟嘟嘴,低头看到手上尽是刚刚玩乐时沾上的污渍,娄然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禁笑出声,觉迟狠狠瞪了他一眼,然而随即又呆在原地,娄然伸出自己的手,用指腹轻轻弹了弹觉迟脸上脏了的地方,觉迟脸上飘过异样的红晕,忽又想到了什么,好奇地看着娄然,“你是看见别人姑娘脸上脏了都要用手弹一弹吗?”
  娄然摇头笑语,“不曾。”
  觉迟闻言眸光微动,藏了几分情绪,她转身入了谷内,发尾直直垂在身后,月白色身影停在梨树下,回头指着溪边木屋冲他嫣然一笑,“找我师父的十之八九都被我赶走,我看你很讨人喜欢,你住在那屋子吧,等我闲了便禀告师父有人求见。”
  可等到三月后镜湖先生见到娄然的时却是觉迟禀了他娄然求娶,顺带也说了自己愿意嫁的话,没人知道师徒二人说了什么,只知道扶风涧的梨树一夜之间被镜湖先生弄死了十棵,然而无论如何,觉迟还是在仲夏夜嫁给了娄然。
  觉迟曾经那样笃定,她的夫君必定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如今才这样好的娄然站在她的面前,她就已经不舍得再去找下一个。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要一心,为何相离?
  那年的立夏繁花似锦,觉迟的面容印着红烛暗黄的流光,美得不可方物,她悄声对着娄然说道:“与君白首不相离。”她虽是随性的女子,却也戴上了祖传的玉璧作嫁,那时距离他们相识不过三月,然而夏日星辰满天,正是一年好风景。
  等到秋日,觉迟原本想着告诉娄然,相忘溪里冬日会飘满白雪,那时谷里却是暖意融融,等到那时,师父必定不舍得让她还在谷外居住,就不会再反对,等到那时,他们可以一起赏雪,然后他们自己的孩子也要出世了,就这样便是一辈子,很好的一辈子。
  可是,他们却没有给觉迟那样的机会,甚至连她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那个孩子的喜讯,因为这段逾越觉迟生命的爱情却并没有持续很久。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娄然没有死,他们却已分离。
  那是中秋的前一日,觉迟在忙着准备做月饼的材料,屋外忽然想起一阵细琐声音,她以为是娄然打酒回来了,擦擦手上沾染的面粉便走了出去,门前,却是一派温柔婉约中带着柔弱,她看清来人的模样,终于认清继而惊呼道,“仲华姐姐?”
  而未待到她反映过来,那个女子突然转身向出现在梨花树下的那个男人说道,“夫君,可否随仲华回家了?”
  觉迟看着他们,转过头时,才发现这世上还有名叫真相的两个字,不动不怒,便可以将人伤的遍体凌伤。心痛的厉害,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记起师父在她成婚前的警告,字字诘厉,黑暗中他眼中的悲拗刺得人生疼,“觉迟,你若想走便走,你我师徒情意,从此一刀两断。”
  她在此时还在想着既然都是一父所处,既然已经有了姐姐,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她在想着,面前的那个男子,是大姐姐的夫君,是她的姐夫,那她的娄然,是否还在打酒回来的路上。
  她看着梨花树下的娄然,一如当初,只是如今,再好的如花美眷,也抵不过物是人非。忽然明白了一切,眼中有了湿意,却并没有落下泪来,定定地看着他,嘴角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半认真一半迷茫,“你是为了琅琊玉,对吧?”她怔怔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指,抬眼看着空中的太阳,手指慢慢遮住眼睛,像是恐惧着阳光的模样,语气越发凄然,“我不要了,你把琅琊玉拿走,”她透过指缝深深望着他,“我们恩断义绝。”觉迟死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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