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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旧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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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想送花眠去凤凰,你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落在伞面上的雨滴猛地一颤,隗影的面色愈加惨白,冷风吹了过来,她微微垂下眉,四下一片静谧,只有雨水落下屋檐的声音,幽幽几乎以为隗影会对她一番嘲讽,再或者,装作没有听到,但隗影柔柔弱弱的声音传到她耳中的时候,她心底柔软的一根弦还是给牵动起来,隗影说, “好。”坚定而又无奈。
  半月之后,幽幽离开江州,长恭闻言,往扶风涧方向赶去。
  镜湖先生在见到幽幽时怔了半晌,开口第一句话竟是“长恭不在。”
  幽幽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轻声细语道清自己来意,镜湖先生听完自内室拿了一瓶丹药递给她,“胥仲的事我听说过,花眠并无大碍,只是身子亏空,补补便就好了。”
  幽幽兴高采烈地拿了丹药跑出谷,却在谷外看见长恭时候连连退了两步,然后咧开嘴对着长恭笑出声,“咦,师父,好巧啊,你也来了啊,”看着长恭长身玉立,半天吐出了一句”哦?”
  她一步一步踱了过去,将衣服上的丝带揪成了一节一节,慢慢拉着长恭的衣摆娓娓说道,“我并不想要花眠死,她是我表姐,可是他们都并不愿意要她活着,我先把她治好,然后再想法子解了阿莞姐姐身上的蛊,这样对谁都好,否则依照花眠的性子,她必定不会不救隗影,她或许还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很不错,可我真的很不想让她死,我想让她好好活着,能够不为任何人好好活着。”
  说完便低下头,不再说一句话,徘徊的月色洒在他的身上,生生像是镀了一层光华,长恭带笑的嗓音传了过来,“你的道理说得很好,只是你应该跟我说明白,这样一走便是一日,我很担心。”
  “你不怪我?”幽幽猛地抬头,眼里有巨大的惊喜。
  长恭摇摇头,“不怪你。”
  “哦,只是。。。。”她想起一句话,却还是没有问出来,却又像献宝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笑嘻嘻道,“诺,这是蓝田玉,你总要跟我说说要这玉做些什么?再不说我就去扶风涧问老先生去,我不信他不跟我说。”
  蓝田玉在幽幽的手中晃晃,长恭笑笑,看着悠悠白云,声音有些淡淡的,“回到大邺我便跟你说,如何?”
  他说这话的时候,幽幽并没有看着他,反而是看着不远处的竹桥,她想起隗影跟她说过的传说,江东城内的宋安桥,传闻曾经有个才子为了等约好的心上人一直侯在那里,连洪水来了也不肯走,最后淹死在那里,幽幽歪着头想了半天,不自觉的便把故事跟长恭说了,“你说那书生是不是傻?我要是丢了你会一直等我吗?等到洪水来了也不走?”
  “不会,”长恭淡淡开口,幽幽怔了,长恭却弯了眼角,眼里像是有星光流动,他将幽幽拽了起来拉到自己怀中,“我会保住自己的命去找你,直到找到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年年今日

  转眼到了十一月十三,乌云遮天,到处都是肃杀之意,这是隗氏人的忌日。
  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
  祭礼行在了隗府门前,与江东有名的宋安桥遥遥相对,花眠侯在隗影身后,面色惨白的吓人,胥仲轻轻搀扶着隗影走到台前,隗影转过身,微微瞥了一眼花眠,继而不紧不慢地燃起香火,稳稳插在余安县主与隗远行的排位之前,一抹烟灰落了下来,“你过来,”隗影忽然指着花眠开口说道,花眠愣了愣,胥仲微微皱起眉,隗影冷冷笑出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瞅了胥仲一眼。
  花眠站在隗影身后,被阴影藏得越发深重,隗影又捻起三柱香火递到花眠手中,眉间藏着鄙夷,“纵使是野狼养大,但血还是干净的,终归还是隗氏女,你便给他们上一炷香。”
  “隗影。”胥仲低声喝了一句,隗影却静静转移了目光,唇边依旧带着淡漠的笑意,花眠伸出手指接过香,低下眉眼在隗远行与孟芜灵位前拜了一拜,冬日的风有点大,吹得河边的树吱吱作响,花眠抬起头瞅了隗影一眼,转过身便要离开,身后是盘满藤蔓的墙壁。
  “站住。”隗影脱开胥仲牵住自己的双手,走到花眠身前,漆黑眸子里面带了一丝疑惑,微微抬起眉,“你要去哪里?”
  花眠还未作答,身后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隗影回过头,便看见胥氏如今的族长胥白鹤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几个族里的长老,胥仲向他们见礼寒暄道,“叔父,叔祖。”
  隗影亦弯腰见礼,声音没有丝毫波澜,“见过叔父,叔祖,”她刚好挡住来人的视线,将花眠遮的一干二净,面上浮起清冷的笑意,”今日是隗氏忌日,不知几位长老有何要事来此?”
  胥白鹤也冷冷瞧了隗影一眼,他对于这个侄媳妇并没有多少喜欢,当年胥仲的父亲去世之后,因只余他是嫡出,胥仲又太小,他便接任了胥氏族长的名分,却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对于老太爷亲点名迎进门的隗影也没了多少好脸色,如今却堆起一点笑意,“便是担心你们年纪小不懂祭祀上的事,便过来看看。”
  “左右也这样办了几年,没出什么大差池,劳叔父叔祖担心了。”胥仲礼做的很全,只是胥白鹤却意有所指地将目光落在隗影身后的花眠身上,隗影挡住胥白鹤审视的目光,淡淡道,“剩下的都是胥府隗府家事,不干不相关的人的事,叔祖叔父说是与不是?”
  隗影冷眼瞧着胥氏族人举动,目光转到胥仲身上时反而带了意味不明的深笑,说出去的话却像是冰刀一样没有意思感情,“夫君说是与不是?”她眉间攒起一缕笑,像是开在冰雪之中的寒梅,拒人千里之外。
  胥氏族长长老闻言讪讪,随意找了借口便离了隗府,隗影在他们走后竟又捻起一抹香火插在父母牌位面前,她白玉一般的手指上不知何时沾了灰烬,一下被风吹开,白裳衬着灰白的院墙像是一副古老的画卷,背对着花眠,缓缓开口,“我日后若是死了,你记得年年三月给我烧只纸鸢。”
  胥仲唇间血色瞬间褪了下去,隗影像是突然察觉胥仲面色难看,转身讶然道,“妾逢哀事不能自已,夫君见谅。”
  胥仲听见隗影有些刻薄的语气,转身离了祭祀台,却在巷口又转了头,摇头苦笑道,“阿莞,你还是没有变成跟我一样的人,你若是再狠心一点。。。”话未说完,到底还是转身离去。
  隗影闻言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忽然扬起得体的笑意,汲水净手之后祭祀便已结束,她走下台阶,收起自己有些松的衣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道,背对着花眠道,“等高夫人回了江州,你便随她去凤凰寨,”她顿了顿,极轻地加了一句,恍若自语,“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从来怪的只有我自己。”
  宋安桥破,隗氏女亡。
  隗影在心里默念这两句话,天上刚好下了大雪,秋水在她旁边撑起油纸伞,花眠立在隗府门前,目送隗影离去,冬雪落在油纸伞上叠了一层白霜,隗影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的视线,直到过了河上石桥,花眠抬眼看着漫天白雪,竟有些想不起这些年的纷纷扰扰。
  幽幽与长恭赶回江州的时候,恰好遇上了胥氏三年一次的品剑大会,胥氏早年奉上族长亲自锻造的断刃给齐国国主,得了天下第一铸剑的名号,剑客求剑,胥氏既已得了皇室亲睐,原是可以不必理会无名剑客们,但大约是为了既保持神秘清高又笼络人心,隔三年的冬日邀天下铸剑师共赏名剑,再来三两场比武,胜者自然可以得到胥氏所赠宝剑,由是品剑大会慢慢也成了胥氏最隆重的盛事了。
  品剑大会举行在十一月十五,胥氏族中年长些的自然全都出席,不仅是齐国,连着周国与陈国的剑士与铸剑师也纷纷来了江州,幽幽虽好热闹,此时也顾不得这些,急急忙忙抛下长恭便跑去了月下馆,果不其然,花眠正在桌旁临帖,她看见幽幽跑进来,微微笑了笑,挪出身旁的木椅,将手旁的暖炉递给幽幽,“听说你走了,我还想着离开也不跟我打声招呼,难道真是不回来了?”
  幽幽凑到花眠身旁,花眠停了笔,走到边上,瞅着幽幽满目自得之意,“这是有了什么好事乐成这样?”
  幽幽将手中的的瓷瓶在花眠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给你带了好东西,”她将一粒赤白的丹药倒在掌心,眼里闪耀着兴奋,“听说过镜湖先生没,那老头给长恭的,叫什么沉香丸来着,能治好你先前补给隗影亏空的身体,但就是刚刚服下的时候好像有点难受,你忍着一点啊。”
  花眠将药丸放在掌心端详片刻,然后便直接扔进了嘴里,一咕噜便吞了下去,她拿起一杯水润润喉咙,回头对幽幽笑道,“当初你走到月下馆的时候,我还以为又是哪些骗人的游医来诳胥仲,没料到还真是你能救我。”
  “那是,”幽幽很是得意,她托腮把弄着桌上的茶盏,又笑嘻嘻地问道,“那时长恭要是没有过来,你真的会杀了我吗?”
  “呃,”花眠想了想,继而点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会。”
  幽幽笑倒了,眉眼多了几分生动,她跑过来捏着花眠的脸蛋佯怒道,“就不知道说不会啊,好歹还有点血缘关系啊。”
  花眠反手挠挠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幽幽,不知是何时,她们俩已经变得很亲密了,或许离开江州去凤凰能看见更多的兄妹,还有幽幽口中很温柔的外祖母,她这样想着,嘴角不经流露出向往的笑意。
  距离丹药服下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花眠忽然觉得脑袋重的厉害,她一把落坐在竹椅上,狠狠扣住自己的脑袋,幽幽以为是丹药的原因,赶紧拉过花眠的手,才号上脉,便变了脸色,“花眠…”
  “花眠!”胥仲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他将幽幽推到一边,抱住隗影冲着幽幽厉声喝道,“她怎么了?”
  “我给她吃了滋补身体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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