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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旧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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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亲亲热热地要去拉住宇文幽的手,宇文幽看清来人生的十分俏丽,行为举止却又十足的张扬,眉间微蹙,便不着痕迹地挣脱了过去,那少妇怔了一下便恢复了常态,仍旧是亲亲热热地笑着在前面引路,宇文幽跟着那位少妇走进内堂,看见正中危坐的中年男子,眉目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秀姿容,只是眉间已是打成了结,她心中知晓这人是谁,而今的骨肉相见并不像戏折子中写的热泪满眶,宇文幽不顾周围众人好奇的眼神,径直走了上去,目光泠然,歪着头,巧笑嫣然,“你便是宇文泰?”
  “哐当。”宇文泰看着边上元氏茶杯的滑落,也合起手中茶盏,心中泛起的暖意生生被压了下去,他看着座下女孩穿着夷人装饰笑问人话的模样像极了孟倾,心底像是被生生割了一刀,终究只能看着她询问的眼神,沉声说道,“我便是宇文泰,不过这些年孟节并没有好好教导你,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又怎可直呼名讳?”
  “终究是南蛮,懂礼倒是怪了,孟节原来也没见着好了多少,哼。”姚氏声音并不大,却也能让所有人听个清楚。
  宇文幽往后跺了两步,转了转眼睛,原本想着忍了过去便也算了,但却生性暴躁了些,一头用力便向那个冷言冷语的美妇人撞了过去,那妇人并不设防,直生生地倒在地上,宇文幽冷冷瞅着倒地妇人,“我跟他说话,你又是哪里来的随便插上了嘴?说我不懂礼便也罢了,拉上我阿舅倒是舒服啊,我就是没爹娘教养的野孩子你又能把我怎样?”
  姚氏摔在地上的模样十分狼狈,然而偌大的厅中却未闻一丝嬉笑,姚氏自是十二万分的委屈,杏目含水,嘴角似动非动,正欲娇滴滴地哭出声来时瞥见宇文泰冷冽眼神生生给吓住,半分动作也不敢再想,宇文泰看向宇文幽,“谁教你说自己是野孩子的话?”
  宇文幽收起先前愤怒之态,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声音却带着清冷,“我若不是野孩子,这些年怎么就没有见过你,小时候,别家的孩子可以在阿爹阿娘怀中嬉笑,我只有我阿娘,那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宇文泰抓紧了一旁的梨木桌,嘴角紧紧抿住,大厅内此刻鸦雀无声,终究他看着地上那个小小的倔强的孩子,语气中除了愧疚竟隐约带着一份宠溺,“你如今叫什么?”
  “孟幽。”宇文幽直视宇文泰,她从来不介意惹怒这个父亲,她抿起朱色的唇,面上熠熠生光,“阿舅说我父亲并不相信我是她女儿,便让我从了母姓。”
  元氏此刻也不好再装聋作哑,只对着宇文幽温和笑道,“如今既然已经回家,自然不能再从孟姓,你母亲有你的时候便给你取好了名字,单字还是幽,宇文幽,”说完便温和转头看向宇文泰,“老爷觉得这样如何?”
  宇文泰略微沉吟,却忘了回应元氏的询问,只是又看着宇文幽,目光沉沉。
  元氏见宇文泰并未应声,也就片刻功夫,恢复了一副温婉和煦的面容,稍稍用手将发须抿了一抿,笑的极是高贵大方,“来人,”她见管家婆子侯在厅外,“将九姑娘带到西园去,”说着伸出双指轻轻揉揉头,“今日也有些乏了,大家散了吧。”说完摆摆手,一副不胜劳累之态。
  厅内众位夫人见元氏如此,便知不好再久留,便缓缓告了声退,尽然有序地退出前厅,管家婆子在众位夫人小姐离去之后,赶忙走上前来,拉着宇文幽,柔声说道,“九姑娘请随奴婢这边走。”
  宇文幽跟在管家婆子身后,也并未向宇文泰行礼,只是又盯着宇文泰看了一眼,继而便转身径直走了出去,宇文泰在宇文幽走出大厅之后忍不住咳了出来,缓了好久,面色才缓过来。
  “老爷。。。”元氏转眼看着宇文泰,语气略带几分焦虑,关切之情,不深不浅,恰到好处。
  宇文泰半日未发出一声,元氏等了半日,只见宇文泰站起来,“无妨,还有幽幽毕竟年岁小了一点,邕儿跟月欢陪着她,他们兄妹一起好好聚聚,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元氏看着宇文泰慢慢走出去的身影,俯身相送,继而坐下来,看着氤氲的茶香,带着赤红丹寇的指尖却死死拽住木椅,“啪,”因是太过用力,一枚丹寇折断落在了地上,元氏晃过神,含笑唤来侍从吩咐了话,十万浮屠一瞬即空,可死人是永远争不过活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廊下有雨(二)

  宇文幽一路上也并未注意周遭风景,只是觉得好看的过分,不像寨子里不经雕饰的自然,却又带着工匠的得意展示的淋漓尽致。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管家婆子带着宇文幽穿过抄手游廊,进了垂花堂,兜兜转转,终于停在一处小小的庭院门前,宇文幽抬头看着门上的匾额,微微发旧,原先在舅舅家里的时候并没有认真上过学,但此时却觉得牌匾上的字迹是极致的清隽秀气,“倾云”,突然意识到了,这是原本孟倾的院子。
  宇文幽忽然僵直了身子,抬起头看着牌匾,忽然阳光刺得眼生疼,为自己的娘亲感到了委屈。
  走到梨花木制的院门前,她抬头看了许久,却终究没有动,院里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木门被缓缓拉开,洁白修长却因为常年练武而带有细茧的少年的手含着夏日香气出现在她面前,那个少年大约十四岁左右的模样,对她弯了眼角,“妹妹,我是你哥哥宇文邕。”
  哥哥,哥哥,她在心中默念了许久,脑海中始终浮现的是孟氏兄弟的模样,宇文幽抬头看着少年眼中的善意,有些局促地背过手,宇文邕是汉人服装,她却穿着夷人华服,便是一点点差异,已经让她不知所措,她低下头,声音软软懦懦,像是粘人的小妹妹,“我是孟。。。宇文幽。”
  少年笑吟吟地接过她的包裹,带她走进院里,“幽幽,你以后跟月欢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他摸摸头,有些局促不安,“月欢不知道你是今日回来,她去谢家做客,晚上便会回来。”
  彼时魏国虽是汉化多年,却终归是鲜卑血统,民风自然较汉室开放,尤其是宇文氏陆氏等,家中都请了教习先生,女子跟男子一样养大,琴棋书画骑马打猎样样不缺,是以宇文昔前去谢家与谢氏二姑娘商量着新谱的曲子到现在还没回来。
  院里是三进小屋,屋前种着数株不知名的大树,宇文幽高仰着头盯着郁郁葱葱的树荫,宇文邕将包裹递给台矶上的小丫鬟,昨夜才下过一场新雨,宇文邕看着落了一地的树叶,笑的十分随和,“这是樱花树,可惜现在已经到了时节,不然春天的时候花开好看的要紧。”
  “日后终是有机会的。”一阵清泠女声传了进来,院门未闭,细碎脚步声传了进来,门荫之下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影,细长的眉,小巧的鼻尖,发未挽起,直直的散在腰尾处,宇文幽怔怔看着她,几乎都忘了出声,自己的鼻子却忽然酸了起来,那女子站在樱花树下,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融化了周遭的冰冷气息,她走近拉着宇文幽的手,“你回来了,我一听到消息便赶回来了。”她乌黑的眸子有过暖意,微微翘起的嘴角与宇文幽极其相像,“我忘了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你是宇文昔。”宇文幽打断女子的话,抿起嘴角微微笑开,她终于是有点欣喜,放下心中小小的戒备,软声开口,“我是幽幽。”
  长安盛夏多雨,宇文昔话音刚落,一阵雨落了下来,幽幽在廊间避雨,身旁站着兄姐,她一个人走过十多年,终于遇见与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人,竟然那么感激。
  廊下有雨,心中余恩。
作者有话要说:  

  ☆、持尘传人(一)

  后几日,出乎宇文幽的预料,宇文泰并没有对自己过多管教,甚至一众子女并不能见到他,她年岁尚小,日日困在府中,自是觉得十分无趣。
  “幽幽,今日是乞巧节,晚上你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呢?”宇文邕虽是心里极其疼爱着这个这个小妹妹,却终究不像是对待宇文昔一般熟稔,揣着揣测的意味淡淡问道。
  宇文幽却是眉目瞬间灵动起来,她素来顽劣,但并不糊涂,对着自己的哥哥姐姐,生了亲近的心思,却始终隔了一层,如今听了宇文邕的话,只差欢快的蹦起来,嘴角龇开,笑的肆无忌惮,重重的点了点头,宇文邕看见妹妹欣喜若狂,心间不觉一暖,却突然明白了这世间什么叫做骨血亲情。
  乞巧节宇文泰带着元氏宇文觉一早奉诏入宫,家宴也草草结束了,一吃完饭,宇文邕便向宇文昔跟宇文幽使了使眼色,三人先后走出大厅,随后便蹑手蹑脚地一起拐进西园,宇文昔对着宇文邕瞥了一眼,宇文邕扶额失笑,随即十分默契地将门紧闭,宇文昔拉住宇文幽的手,比她的手略微小了一些,手心有着些微的汗意,宇文昔察觉到了宇文幽的紧张,伸出手指着宇文幽的额头,温和无害的笑意,“幽幽,我是你姐姐啊。”
  宇文幽怔了怔,屋里洒进来一点即将落下的阳光,宇文幽微微笑开,额间的碎发微微晃动,她轻轻颔首,宇文昔拉着宇文幽转身进了内室,翻箱倒柜一番之后,怀里抱着了两套寻常男装,她递了一套身量较长短的给了宇文幽,朝着屏风努努嘴,她走到屏风后面,一面换着衣服一面对幽幽说道,“幽幽,我们快些换上这件衣服,”末了,她嘟嘟嘴,又加了一句,“否则出去了不方便,哥哥是要骂人的。”
  宇文昔先换好衣服,坐在方凳上小口小口喝着茶,“姐姐,”屏风后面传来小声的呼声,宇文昔怔了怔,忽然意识到这是宇文幽在叫着她,心口暖了起来,唇边荡漾起笑意,她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外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不会穿这个,不知道怎么穿啊。”小声的呢喃,带着一点点撒娇的语气,宇文昔走到屏风后,看着宇文幽。一下笑出声,“你穿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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