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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旧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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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轻描淡写,便也说清了他偏向的是谁,姚氏觉得十分不解,看着也才赶来的元夫人,目光里尽是困惑。
  元夫人看了一眼不远处被叫来的宇文幽,心底冷笑,面上却还是很和善的模样,“靖儿虽生性顽劣了一些,却绝不是不讲理的人,何况她是姐姐,让着妹妹的道理不会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到现在也没说句话,再说,”她瞥了一眼宇文泰,继续道,“九姑娘的性子,也实在该收收。”
  宇文昔闻言抬眼看着元氏,无悲无喜的眼神反而让元氏心惊,她按了按心口,声音平稳,“靖儿禁足漆雾院一月,九姑娘,这错在你,不尊长姐是以不悌,你便跪在祠堂一夜,明日抄阅女戒一百给我,你可服?”
  宇文幽悲愤,娘亲的,爷爷明明连字都认不全,还要爷爷抄女戒?她牙咬得个蹦蹦的,恨不得一口咬死宇文靖。
  宇文昔微不可见地叹了声气,自己的妹妹虽然只相处了几日,但大约还是有所了解,自己对于不喜欢的人表面上还能应付过去,而幽幽,对于不喜欢的人连面上都过不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宇文幽拉至身后,自己对着元夫人与宇文泰屈膝行礼,“妹妹自是心服口服,只是妹妹做错了事,月欢作为姐姐代幽幽向靖妹妹赔罪。”
  宇文靖抽抽噎噎地哼了一声,宇文昔也不理她,拉着宇文幽向宇文泰元夫人告罪,“父亲母亲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月欢便带着幽幽回去。。。。”
  宇文泰却打断宇文昔的话,“幽幽,你的先生已经给你请好,明日你便去学堂。”
  宇文幽一下就炸毛了,“他能教些什么?别又弄了一些沽名钓誉的人过来,我不干!”
  “幽幽!”宇文昔喝住宇文幽,几乎都没有人敢这样当面拂宇文泰的面,都不敢再看宇文泰一眼,厅中即刻一点声响都听不见,“哈哈,”宇文泰却笑出声,走到宇文幽身边,摸着她的头大笑,“你便放宽心,这个先生若你还是不满意,那也就没人能教的了你了。”
  这事便算这么过去了,宇文幽眨巴眨巴眼睛放下手中毛笔,亲自做了南疆的小点心死乞八赖地凑在宇文昔身边求了八十女戒才心满意足地跑了出去。
  倒没成想,这一跑反到跑出了问题,
  原是走到后院之中,只见佳木葱茏,弯弯曲曲的小径布满了青苔,有一弯清流从花木深处引出,宇文幽从来没有发现这样一个地方,向前进了数步,原是一处怪石之下淌出了这一弯水,石下赫然植着一株巨大的古树,这树她见过,与凤凰寨前的梧桐树是一样的,宇文幽朝手心擦擦,即刻爬上了粗大的树干,夏日傍晚的阳光退了很多,树上有清风拂面,她倚着树干觉得无比闲适,微微眯上了眼,竟是小眯了一觉,猛地睁开眼的时候天未大黑,只是树下石桌之上莫名多了一个青衣男子。
  树下石桌上笔墨琳琅,透过树影漏了几缕阳光在男子洁白修长手指上,仿佛他捻起了日光落在画上,乌发束起恰好遮住半边脸颊,幽幽抱住树干换了个角度,她眼尖,看见青衣人右耳处的两粒小痣时手没稳住一下就从树上栽了下来,她以为会摔个半身不遂,却落在一个温暖怀抱,她一双浓黑眼眸盯着接住自己的男子,心中想的是上元节还是凤凰寨?可无论是哪里,终归还是又让她遇上了。
  幽幽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一双手,十指纤长骨节分明,是一双极好看的手,在这双手下,应有高山流水,应有行云流水,应有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可此时这双手却沉静将她放在地上 ,主人面上波澜不兴,“一时情急,冒犯姑娘见谅。”
  已向夏末,林中仍有蝉虫低鸣,可在这嘈杂林中,她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起一下,落两下,起起落落,等到多年之后,已经长大的小姑娘才懂得,少年心事,欲说还休。
  然而此时,她只能学府内别的小姐的模样敛衽低眉,“多谢。” 
  这是一件小事,不足为外人道的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  

  ☆、持尘传人(三)

  自先汉以来,门阀家第愈发被看重,到了如今,除了人的相貌,大约最为看重的便就是家第了,是以宇文泰翌日来到学堂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所有人低下头却还是满心思地猜着宇文泰为宇文幽请的先生到底出自哪门,能使得丞相亲自送来。
  “我不要拜什么师傅。。。。”宇文幽一把扑在宇文邕身上,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哭丧着脸声音颤抖,“老子天天学木雕就很好,不要拜师啊。。。”
  宇文邕瞅了一眼满学堂的兄妹,十分淡定地一下一下抠开宇文幽钳在自己身上的爪子,“不许撒娇。”
  还没等她朝宇文昔哭丧着脸,外边的侍从便高声喊着,“丞相到。”
  “姐姐。。。”宇文幽叫的十分苍凉好生无助,抬头看了一眼随着宇文泰一起走进来的人,忽然就软了声音,乖乖站在宇文昔身后一句话也不多说,心却突然收住,明明自己大约猜到了他的身份,明明不是初次重逢,胸口有一种窒闷的疼,她甚至怀疑自己真的是先天不足,心口有弱疾。
  她甚至都没有听见后来旁人的话,浑浑噩噩之中,却还是工工整整地行了拜师的大礼,年轻的男子端坐在正席之上,宇文幽紧紧握住接过身边人递来的茶杯,茶色微微泛起,水光略微有些波澜,当初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她一步步走向前去,几乎每一步都不敢分神,到了他的面前,安安静静地跪了下来,举起手中的茶杯,她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自己平平淡淡的声音,“弟子宇文幽给师父敬茶,师父请用茶。”
  茶杯在她手中被稳稳接了过去,她的眼角瞥过骨节分明而又纤长的手指微微在茶杯上磕了磕,声音清淡地几乎没有一点情绪流动,“既然已经拜师学艺,日后我自当悉心教导。” 男子微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对宇文泰淡笑开口,“丞相自可放心,肃自当尽全力教导九小姐。” 宇文幽终于抬起头看着他,像是有时光在他们之间流动,紧紧看着布衣的男子,有微风拂面,双目清明,可惜她知他并不知晓,多么令人黯然。
  宇文幽知道了男子的身份,高肃,字长恭,美姿容,品温润,工文礼,气度高华,虽未及弱冠,却才高八斗,遂被宇文府拜为府中先生,礼遇有加。
  纵是青衫布衣,难掩风流。
  时隔经年,她却始终都没有忘记那日,他坐在正间,眉目温和却含着疏离,仿佛是高山上冰冻千年的积雪被阳光照耀,将要融化却最是冰寒,他原来叫做高肃,听说其母在世已为他取了表字,长恭,长顺恭敬,兜兜转转,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师父。
  大丞相府的仆人大多觉得这个高先生年纪虽轻却惹不得,若是寻常的教习住在宇文府,便被安排在学堂西面的屋舍,他却不同,宇文泰亲自吩咐下去安排了府内最雅致的青竹园给他住了下去,除了这个便是他分明是教书先生,却连学生只有九姑娘一人,分明寄居篱下,眼界却高,并不理府中的他人。
  后来,长安城内有人传了话,高先生是持尘子的闭门的小弟子;
  还有人说,高先生年纪不大,却满肚子的诗书,是持尘子最最得意的门生。
  这个坊间传的持尘子的传人在幽幽进了青竹园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她来了院内一方清池,指着碧色池水望着自己的徒儿,“我应你父亲之求授你课业,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待池水变黑我便会离了长安城,自那之后,你不许跟旁人说我曾是你师父,你答应不答应?”
  幽幽站在高长恭身后,眼里横波流转,她低眉道,“是。”
  旁的事情安置好之后,宇文昔身旁的丫鬟静言侯青竹园门口,幽幽随着静言离去,园前燃了青灯,她回过头,看见转角处的邤长身影,耳边竟忽然响起南疆风声。
  回了西苑,幽幽托着下巴听宇文昔给她说坊间的传闻,嘟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宇文昔点点她的额头,半笑半骂地说道,“先前的几个先生你自己有本事一个个气走了,但那些是哥哥请进府的,如今是爹爹亲自请的,你总是要收敛一些。”宇文昔拿着笔写写画画,抬头看了一眼幽幽,“你好好学,想来持尘子的传人总是不会差的。”
  宇文幽翻检着身上佩戴的玉佩络子,她当然知道谁是持尘子,只是所有人都猜错了,若他不是他,即便是持尘子,她也不会那样心甘情愿的拜了师。
  她这样想着,趴在茶几上暗自弯了眼角。
  窗外的百草在夜间仍冒着生机,花影重重,有稻蛙乱鸣,屋内笼着一层青色烛火,围着几只飞蛾,飞蛾不惧,以身扑火。
作者有话要说:  

  ☆、青竹轶事(一)

  高先生声名在外,旁人倒也罢了,只是宇文靖闹着姚夫人也要拜这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子为师父,姚夫人无法,亲自拿了礼走到先生独居的清竹园,赭黄色的木门紧紧合闭,仿佛门里门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姚夫人还端着架子遣身旁的小丫鬟去问门,小丫鬟举起挂在门环上的小木棒,在旁边的皮鼓上敲了三下,里面便迎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弯腰对姚夫人含着眉眼笑道,“我家先生说了若不是九姑娘有学业上的事,旁人一概不见。”一句话说的明白,就算是自己的小徒弟,若不是学业上有问题也不给进,何况旁人呢?
  日头有些毒,随身的小丫鬟给姚夫人撑着油纸伞,小丫鬟见风使舵惯了,赶紧问那小童,“夫人问话,你小小年纪倒好大的口气,是不知道夫人是谁?”
  那小童名唤幼清,是高先生随身侍从,此时一偏头对着小丫鬟笑笑,话里却很有些傲气,“便是丞相亲自来了,先生说不见丞相也得守着规矩,何况,”他拖长了声调,唇红齿白可爱的要命,“除了元夫人,恕小童还没听过别的夫人的大名。”
  这句话一下就让姚夫人气的炸毛,转身便离开了清竹园。
  姚夫人素日做事便有些不着调,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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