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魔刊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长安旧事-第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垣左手的时候猛地一颤,长恭将高垣放在床上,撕开高垣的缁衣,幽幽这才看清高垣伤的极重,一下惊得说不出话,布被血染透,粘在伤口上,一下一下撕开的时候,分明可以看见透骨的伤痕,左臂已经失了大半,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
  幽幽将已消过毒的毒的匕首递了过去,长恭接过匕首,将高垣左臂上残留的半挂未挂的一小块手腕割了下来,高垣疼的嘶了一声,额上全是冷汗,长恭又将他身上别的伤口清理干净用止血药撒上之后,再用绷带替他包扎好将被子小心盖在高垣身上,高垣脸色惨白,仍有冷汗冒出,睁开眼看见长恭与幽幽,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模糊的眼神飘了过去,声音断断续续地,“贫僧。。。。真是逊爆了。。。”
  长恭弯下身子给他细心掖好被子,声音很轻,“阿垣,先睡一觉。”
  幽幽从厨房看了看高垣的药的火候走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长恭负手站在院中,她走到他身后,长恭声音有些低,“现在是阿垣,下一个又会是谁?除了催魂蛊,独孤氏还想对高家做些什么?”眉间攒起一丝冷笑,乌黑的眸子里闪现着怒意,“好大的胆子!”
  幽幽从没有见过长恭这副模样,她想了想,悄然说道,“阿垣丢了左臂,是独孤家还是别人做的现下包括阿垣自己估计也是不大清楚的,何况独孤氏不是已经族灭了吗?”她想了想,一句话屯在嘴里,半天没有说出来,长恭替她开口,“你是想问为何为何王拂坠崖可传信的笔迹却是她的吗?”
  “幽幽,陈留谢氏已经从这些恩怨中如愿退了出来,但琅琊王氏在派出王拂介入谢以渐的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表明,王氏不会安于现状,王拂传信大约是还有对阿垣的不忍吧,”他指着天上的北斗七星与北斗星,笑了一下,“我一直在想,到底七星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催魂蛊若是那样给引出来,七星的作用就局限于此?想了十几年,最近慢慢也就想通了。”
  心下一沉,幽幽敛起眉眼,正色说道,“你是说,这一切的后面有一个惊天的阴谋?”
  长恭点点头,黑色的发被风吹了起来,他抬眼看着天上繁星万斗,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悲喜,“以前并不大确定,如今有九分肯定了,只是,他敢伤了阿垣,我便要他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他想起一件事,回过头看着幽幽,“阿垣小时给师公照看长大,这件事不要让师公知晓,你最近也不要去打扰师公。”
  “我晓得,我看着阿垣的药,你先去睡会。”她推他进了房门,从外面关上门,柔声劝道,“总归自己不能倒下,才有精力想想以后的事情。”
  她总是想着逃避,即使心底隐约有不好的猜想,却始终不敢深思。独自倚靠在窗边,一阵风吹来,烛火差点熄灭,她伸出手关上窗棂,拿着剪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烛心,匆匆树影映在窗纸上,耳边仿佛听见了初次见到高垣时候风骚倜傥的和尚说的大胆的话,如今他丢了一只左臂,那样锦绣年华,以后可怎么是好?刚刚强忍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涌了上来,紧紧咬住双唇,伸出衣袖擦干眼泪,端起药罐将药倒进碗里走到高垣房中。屋外一轮明月挂在天边,远处有寒鸦哀叫。
  高垣在一日之后醒了过来,他虽失了左臂,却没有伤到要害,并没有性命之忧,那日日头略微有点大,高垣冲着外边看了许久,忽然转过头冲着幽幽痞痞地笑笑,“施主帮贫僧关了窗户可好?”
  幽幽摇摇头,指着他身上的伤说,“你身上的伤还未大好,多晒些太阳总是好的。”
  高垣略微抬起眼眸看着站在一边的长恭与延宗,眸中无奈,伸出右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袖,延宗一下没有忍住,当即就红了眼眶,“哥。。。”
  “没出息,”高垣轻飘飘的瞅了延宗一眼,顺着枕头斜躺在一边,长恭亲自端了药碗递到他嘴边,高垣用右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嘴角残留下褐色的药汁,他吱吱嘴,眉头皱在了一起,冲幽幽惨兮兮地说了句,“哎,这药太苦了,你去帮我拿些蜜饯来可好?”
  幽幽大约明白他为何要支开自己,冲他好脾气的笑笑,“好,大师等着便好。”
  待幽幽走后,屋内一片静谧,高垣瞥了一眼延宗眼角残留着的泪水,目光扫了过去,延宗即时便抽抽噎噎地擦干眼泪,高垣拿出随身的软刀,从床上掀开被子走到桌边,三人围着桌子坐好,高垣对着烛火看着刀身许久,随后取出酿好梨花酒一滴一滴洒在上面,刀身上即刻浮现着几个字,“月初西山,凤凰于飞,朗朗乾坤,惟见七星,永乐永乐,万世无恙。”他的指尖落在七星二字上,抬眸朝长恭笑了笑,“你知道了吗?”
  长恭修长的手指抚上凸出的字样,微微点起头,延宗在一旁急的不行,“什么知道了?你们在说些什么?”
  高垣只静静瞅着延宗,并不说话,长恭取下一件披风披在高垣身上,以手沾了梨花酒,在桌上画出几个点,延宗开始看着有点疑惑到逐渐眉色郁结起来,高垣指着中心一点对延宗说道,“我跟四哥一直都避免让你卷入高家的是是非非之中,但如今独孤氏盘踞江南,以燕城夏城为根据地,再不行动便只能坐以待毙,如今大齐皇室之中,阿纬年岁太小,大哥又太刚愎自用,旁的几个自暴自弃的都有,唯有你还能托付,延宗,我跟四哥心中大约有了一些把握,只是,一等到催魂蛊的毒解了后,你便要慢慢放下手中的权力,带着全族老少愿意避世的避世就好。”
  延宗看着他们二人,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开口,“那你们呢?”
  长恭与高垣相视一笑,长恭收起高垣软刀,偏过头看着延宗,没有回答延宗的话,转了其他的话题,“独孤家现在当家的是独孤城,”他顿了顿,轻轻笑了两声,“就是镜湖先生。”
  高垣头突然有些重,他偏过头看着长恭,“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扶风涧外山间石洞,”长恭轻轻一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良久,才听见他开口道,“月初西山,凤凰于飞,朗朗乾坤,惟见七星,永乐永乐,万世无恙。”他低低吟唱这句童谣,一阵冰冷自手脚散开直至蔓延至心底,屋外忽然落了雨声,一场冬雨已至,长恭抬头静静看着坐在身旁的弟弟,继续说道,“扶苏死,七星隐,长乐亡,扶风出。”
  这才是七星的真正含义,七星七星,七个隐于市井的氏族,以谋略以治世以治人以预言以墨术以财阀混迹于市井百年,只为等待扶苏后人取信物而谋动,而夺天下,至于高家催魂蛊,不过是扶苏后人登顶的一块绊脚石,那样小的一块石头。
  延宗看着长恭眼角笑意全部消散,耳边回荡着长恭刚才的话,一道寒意窜上心头,他激灵打了冷战,像是一盏茶,又像是许久,他听见自己有些发颤的声音又响在头顶,“你们呢?”
  已无需他再多问,他声音里含着的哭意已经昭示这一切,只因他早已能够猜到,独孤势盛,博弈之间,高家这次拿出的棋子是自己的两个哥哥,是将军还是弃子,一切尚未可知,可无论如何,出去的棋子最后是收不回来的,放出的白泽除非死了,否则宿主哪里能活命。
  长恭与延宗走后,高垣靠在床边,慢慢回想这几日的事情,屋外落了一层白霜,衬得月光极好,房中寂静,又显冷清,他看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面孔,缓缓坐在椅上,不觉触到胸前佛珠,他细细摸过每一粒珠子,到了末了,终于还是潸然泪下。
  高垣一直记得那一晚扶风涧外,一轮弯月遥遥挂在天边,月色有些朦胧,觉迟将独孤城引走之后,他悄悄潜进独孤城卧室,却被暗藏的独孤卫士袭击,暗卫武艺高强出乎他的意料,月下刀光一闪而过,暗卫的剑穿过高垣左腹,可高垣长刀却划过暗卫脖子处,暗卫倒在一旁,高垣却捂着冒血伤口颤巍巍站了起来,他手里握着连城诀与琅琊玉,可走到相忘溪时他才意识到如此逃出去已是不可能,他正欲唤来信鸽传物给长恭,身后传来细碎脚步声,却是觉迟。
  觉迟见高垣瞳孔有些消散,知他无求生意志,她拖着高垣藏到山间石洞,将琅琊玉与连城诀放置在她身旁,敷好伤药之后,点住他太阴穴,柔声嘱咐道,“逃出去帮我救长恭阿尧。”话音刚落,她转身便离开,高垣眼里有泪,“婶娘。”
  觉迟闻言回头瞧着高垣,她唇动了动,眉间攒出一丝笑意,“阿垣,照顾好自己。”
  觉迟走到相忘溪尽口的时候,一阵白色的光闪过,觉迟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感觉到剑锋按在自己的颈边,她偏过头,看见一个清丽的女子,白雪一般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她笑了笑,像是早就料到,“原来是琅琊王拂,你今日是要杀了我吗?”
  说是已经死了的王拂看着觉迟,没有回答。
  觉迟却问王拂,“曼陀罗美吗?”
  王拂指着觉迟脖子的剑锋并没有停顿,她侧过身子看见觉迟眼角突然闪现的泪滴,心底有些柔软,“曼陀罗很美,我从没见过比曼陀罗更美的花,夫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觉迟嘴角浮起悠悠笑意,“曼陀罗虽美,却也是致命的毒药,”她的眼角瞥过王拂青色的罗裾裙摆,“王姑娘,若是你见到独孤城,便向他带这一句话。”
  “你竟然知道?”王拂素来淡然,此刻被揭穿,只是呆鄂了一瞬间便又恢复常态,朱色的唇微微抿起,“你还知道些什么?”
  觉迟捻起王拂泛着白光的剑身,脆弱到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原先我并不确定,但你若是陪着一个人十几年,发现这些并不是不可能的,月初西山,凤凰于飞,朗朗乾坤,惟见七星,永乐永乐,万世无恙,姑娘,这首童谣陪伴着我长大,直到刚刚,我才明白他真正的意思,你是奉了他的命令来杀我吗?”
  觉迟没有管住自己的眼泪,她想了数千遍都没敢相信这个真相,可是所有的不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