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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祝心下挑眉,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自然可以。”
“悦儿在此谢过王公子了,叨扰多时,悦儿告辞。”悦儿盈盈起身,雪肤花貌配上面颊浅浅红晕,如同一朵月季般清馨纯净,娇媚可人,王祝神色不变,“姑娘慢走。”
悦儿走了几步,忽见林花蹲坐于书摊口,回眸望向王祝,神色略带迟疑,王祝觉察到悦儿审视的目光,回视以迎,“姑娘还有何事?”
悦儿摇首,片刻才道,“只是忘了与林花妹妹告辞,因而有些羞惭。”
王祝点头以示理解,回身走进后院,“悦儿姑娘慢走。”
悦儿入水秋波凝视王竹如修竹般的身影消失于尽处,走出书摊,芊芊细指点了点林花肩头,林花回过神来看向悦儿,悦儿笑得动听,“林花妹妹想什么这么出神呢?”
林花想了想,下意识地看了悦儿几眼,并未答话,垂首直勾勾盯着脚尖,良久才道,“悦儿姐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罢?”
悦儿一怔,旋即点了点头,未语,只觉林花还有话要说,静静在林花边上小凳坐下,等了半晌不见林花言语,只好问道,“怎么了?”
林花摇摇头,“没什么。”
悦儿眸光流转,似是想到什么,素手抚上林花搁在膝上的手,含笑道,“林花妹妹这般贴心善良,不知可有婚配了?”
林花一下子便想到了独孤农夫和他的酒坛不得不说的事,苦着脸,“原先是有机会的……只是后来……”
“从何说起呢?”
“前些日子,镇上的一个大哥给我介绍了一个,是个卖烧饼的,原本谈得不错,谁知喝了几碗酒酒品太差,逢人便打骂,脾气不太行,被公子教训跑了,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呢。”提起独孤农夫,林花便忍不住叹气,悦儿听到打骂二字,一下子便跳了起来,语气颇为惊奇愤懑,“打骂如何使得?娶妻又不是当牛做马的,如此粗鲁之人不嫁也罢!林花妹妹你可伤着哪里了?”
林花羞赧地一笑,“没有什么伤,就是跌倒时手肘子蹭破了皮,现在也已经不疼了。”
悦儿不信,执意要看,口中还忿忿道,“京城脚下竟有这样的人……”
林花拗不过悦儿,挽起了袖子,悦儿见林花手肘伤口已经结痂,舒了口气,“好在已快痊愈了,若是伤得重些,我也要替你去讨个公道回来……”
林花眼眶有些湿润,侧身不看悦儿,悦儿沉浸在对林花手肘的疼惜中半天没有抬头,良久林花才重新转回来,笑得嘿嘿的,“悦儿姐呢?几时嫁出去?”
悦儿不想这问题竟重新丢还给了自己,一朵红云飞上面颊,垂了杏眼,不说话,饶是林花怎么询问怎么调笑就是不开口,半天才道,“我……还没呢。”
“那悦儿姐可有喜欢的人了?”
悦儿垂眸想了想,余光里见林花满脸堆笑促狭之意满满,忍不住啐了一口,“你这妮子……”眸光盈转,忽的想起了什么,试探问道,“林花妹妹呢?可有意中人了?”
“再过几日也许就会有了吧,”林花垂眸,“那位大哥说还会为我介绍的,到时候我就有意中人了。”
悦儿皱眉,“林花妹妹的婚约有媒妁之言,为何不提及父母之命?婚约非小事,应与家人商议才是……”忽的想起首次到书摊,林花告知自己为同尺村村民的事,急忙住了口,心下懊丧如何提起这茬来,忙不迭搂过林花的胳膊道,“你若不嫌弃我这悦儿姐,下次有机会叫悦儿姐帮你把把关,你看如何?”
林花点点头,眸子里亮晶晶的,似有水影闪动,“谢谢悦儿姐,若有下次,我一定会叫上你的。”
悦儿满意地点点头,见林花一双黑亮大眼里闪动着质朴单纯的光,如同一只小狗一般,忍不住摸了摸林花的脑袋,心中爱怜不已,却见林花偏过头,皱眉道,“到那时我要到哪儿去找你呢?”
悦儿一时窘迫不已,“呃,呃,若到,若到那时,你就,我就,别人就会知会我,我便会及时赶到的。”
林花见悦儿说话结结巴巴,奇怪地看了悦儿一眼,“好吧。”
悦儿暗暗舒了一口气,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又道,“这书摊为何不见女主人?莫非这书摊就是王竹一个人所开的?”
林花撇撇嘴,“公子懒成这副德行,怎么可能一人开一个书摊?还有我替他打杂呢。”
悦儿心下一喜,急急追问道,“那王竹可是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
什么意思?是一个人的意思吗?林花皱着眉头努力想了想,“应该不算孤身一人吧?”
悦儿神色略带落寞,但却被很好掩盖了,“不知王竹的妻子是何人?如何从未见过?”
“公子没有婚配呐,”林花皱着眉头纳罕不已,“悦儿姐瞎说什么呢。”
“没有?”悦儿困顿地看向林花,只见林花气定神闲地手握一本书当扇子,呼啦呼啦扇得起劲,一见书名。
春宫三十四式。
悦儿忙不迭夺过林花手中的书,往屋内一丢,拿手帕擦了擦手,红着脸严肃道,“林花妹妹今后这书不能再拿在手里了,知道了没有?”
林花怔怔地点点头,只觉得悦儿这样的口气叫人忍不住听从,悦儿这般好脾气都被这书气红了脸,想来便不是什么好书,于是坚定道,“我今后不会再拿了。”
悦儿点点头,回想起方才之事还觉好笑,原来王竹并无婚配,只是林花曲解了孤身一人的意思,因而造成了这么个误会,起身掸了掸裙上莫须有的灰尘,悠然道,“既然如此,悦儿今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林花妹妹多多保重。”
林花有些不舍,但也起身掸掸衣物,随即道,“悦儿姐再见,记得常来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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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之死
日光平稳,转眼又是十几日光阴,其间独孤农夫来过两次,无非是道歉赔礼,并且希望能把林花娶进门,除了道歉与赔礼,其余行为要求都被王祝扼杀在了摇篮里,林花不是个擅长拒绝的人,有王祝出面,应付起来倒也轻松方便。
李慕常常与王祝在后院比试,起先都是李慕胜,但是渐渐地,应付王祝,李慕有些力不从心了起来,在一次比试中险胜,还被王祝凌厉的剑锋划伤了手臂,好在只是小伤,不一会儿便不再流血了,但这也让李慕对后院比试剑术愈加上心,原先是几日来一趟,后来隔天来一趟,最后成了每天午后便会来,近日还有几局被王祝赢了,气得跳脚,而王祝则总是淡淡一笑,以恰当的言语刺激李慕保持他的斗志,林花只当是王祝欣赏李慕因而多次放水,以此来使李慕常来书摊,是件好事因此没有过多干涉,几个人各自怀揣心事却互不知情,也算是风平浪静。
早朝一如往日般平稳,灾情以及官员调动并无很大面积地发生,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来得也十分有节奏感,这日,王三李慕垂首持象笏立于朝堂,忽闻朝堂外有人疾步上前,被侍卫拦下,只听得一片令人牙根发酸的利器出鞘之声,许多官员忍不住回眸张望,碍于殿上天子威严,只得强压好奇心,垂首不语。
众官员只听得大殿之上,皇帝语调低沉,不怒而威,“何人要闯早朝?”
门外的公公急忙趋步向前,“回陛下,是一位自称是从边境赶来的何将军,说是有要事禀报。”
“唤他进来。”
“传何将军进殿!”
王三与李慕神色微动,心中莫名腾升起一阵不安,只听得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来,立于殿下,跪下磕头,“臣何勇参见陛下。”
“何勇你不是与王李两位大将在边界戍守吗?如何跑到朕的大殿上来了?”皇帝上下打量着何勇,见他呼吸不匀,但衣冠佩戴倒是整齐无误,一时也难以捉摸何勇此番从边界回京的来意。
“臣……臣何勇有罪啊……”何勇抬首面上悲愤满溢,扭头看了一眼王三李慕,又转回去看着皇上,磕头不止,“臣何勇愧对陛下,愧对王家李家世代忠良,愧对天下苍生黎明百姓啊!王将军李将军半个月前……”
王三此刻已然阖眼抿唇,拳在袖下握地死紧,几近要掐进掌内,李慕此刻表情凝滞,站于原地一动不动,视线锁在祖父身上,两位老人站得笔直,只是面露凄楚之色,朝堂之上除了何勇情难自已的泣声再无其他,只是不论文官武将,无不面露震惊之色,扼腕沉默。
只听得皇帝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何勇,你有何罪?”
“何勇无能,不能护王李两位大将周全,叫奸人得逞,暗杀两位将军于中军帐中,待我等进帐时,两位将军躺在毯上,鲜血遍地,胸口插着利刃,早已咽气多时……”
朝堂之上隐隐可闻涕泣之声,王三猛然睁开眼,望向对面祖父,只见王家祖父面色惨白,直挺挺立于朝堂之上,硬撑着没有倒下,身边的李家祖父也是如此,此刻两人的手紧紧地攥住手中象笏,抿唇不发,也不看向跪于大殿上的何勇,只是直视前方,苍老面上凄楚之色展露无遗。
皇帝半晌不语,任凭朝堂中响起涕泣之声此起彼伏,良久才道,“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何勇哽咽不能自已,“是臣麾下的一个小将,不知受何人指示竟做出这般叛逆无道之事,臣罪不容诛,只求一死!”
“此事还有待查证,你先退下,随时待命。”皇帝扶额,殿下不看跪着的何勇,摆了摆手,殿下一片边上侍女忙走上来替皇上扇风,皇帝看向王家祖父及李家祖父,面露沉痛,“朕未能保住二位朝臣性命是朕之失,朕作为天子,实在过失太多了……”
话未说完,只见王家祖父疾步出列,跪于殿下,涕泪纵横,声音颤抖,“陛下,王安西自及冠未到两年,便由陛下封将,如今也已十八载,适逢大赵盛世,并未替陛下分忧解难,戍守北关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