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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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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知县心平气和,不瘟不火地说,“办案有办案的规矩,有时拘捕是为了取证,有时拘捕纯系对本人的保护,并不一定被拘捕的人都是有罪的,而是根据情况灵活行动,目的就是便于查明事实真相,没有丝毫个人的好恶羼杂,这一点你放心好了,大清律上有明文规定,本官更不会任意胡为的。”
“被捕的人是姚家的族人,我们是姚家的监生,不能不出面过问。两名监生还有几十家良民保释一个并无罪过的姚绍聪,难道大人还不允准吗?”
姚品说得语气委婉,目光却咄咄逼人。
“姚绍聪有罪还是无罪,眼前谁也不能说定。既然二位是姚绍聪的同宗,就应该回避才好。难道这简单的道理二位监生也不懂了吗?”蓝知县说话态度坚决,寸步不让。
姚勋、姚品一时语塞,威胁地说:“若查不出姚绍聪有抢劫商船的实据来,诬良栽赃,我们姚家可不是好欺侮的!”
蓝知县道:“悉听尊便!”不再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显然意在逐客。
姚勋、姚品两人气哼哼甩袖而去。
5
蓝知县与书办、班头等人正在商议案情,忽有人投帖求见。细看名帖下方落款是:普潮道差员姚天明。
“又是一个姓姚的!”蓝知县自言自语道。但不知此人来意,心中毕竟憋闷得慌,有心传见,又怕无端生出许多枝节出来。蓝知县吩咐看门人说:“回这位客人,就说蓝某公务繁忙,不能接待。”
哪只看门人刚一转身,姚天明便贸然闯进内堂来,一见蓝知县,深施一礼道:“姚某冒昧,做了不速之客,万望蓝大人见谅!”
蓝知县只得欠身还礼让座,客气一番,陪这位官员叙话。
“蓝大人自任县宰以来,潮阳县民风大变,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政声甚佳,可喜可贺。”姚天明恭维了一番。
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蓝知县轻易不想开口,只应付着:“谬奖了,谬奖了!”
姚天明终于将话题引到了卓洲溪抢劫一案上来,蓝知县便将所知情况复述了一遍。
姚天明道:“贫苦百姓缺衣少食,互相抢劫只能算作小事一桩,不能作为大案申报到洲里或省里,那样一来,对蓝大人的政绩审核极为不利!”
普潮道差员是具体负责潮阳等几个县的官员考核事宜的。蓝知县一听这话,明白了这又是姚姓家族对他使用的另一种钳制手段,分明姚天明是以考核相要挟,逼蓝知县就范。
蓝知县心中气愤,表面上却又不好发作,只微笑着说:“姚公英明。潮阳一带连年灾荒,民风尚未完全好转,大事也当化作小事处理。我只求得那些有罪者伏法认罪,不会让受牵连的人,在事实真相不明时吃任何苦头。若是申报州衙,势必牵连到许多人,我是不忍心那么做的。至于政绩考核,蓝某相信潮阳百姓自有公道,这也不是哪一个差员说好就好,说坏就坏的。”
姚天明哈哈大笑:“蓝大人确实是耿介之士,可惜这种耿介恰恰对自己的前程不利。也许潮阳百姓是公道的,但蓝大人必须明白,潮阳百姓的公道是没有用处的。查遍历朝历代,哪有老百姓说了算数的?只有当权的人说的话才是真理。说你好你就好,不好也好;说你不好你就不好,好也不好。这道理蓝大人难道不明白?”
“姚差员的话也许是对的。我不明白,大小官员心中想的不是如何把老百姓的事情办好,而是光想着逢迎拍马,如何讨好上司,那将是一幅什么样的图景啊?这样的官员还要他何用!”蓝知县冷冷地笑着,嘲讽地说道。
“古人云:直如弦,死道边;弯如钩,得封侯。从古到今都是如此,蓝大人还想改变这个小人当道的官场吗?”
蓝知县轻轻摇了摇头:“蓝某做官,实在是误入歧途。我天生不会曲意逢迎上司,只会遂着法律办案,所以永远也不会有腾达升迁的那一天喽!不过,我总相信,政绩好的官员,肯定是能得到好评的,也应该能够得到好评的。考核别人的人,同样也要受到别人的考核。官场是个大圆环,你扣住我,我扣住他,一环扣一环,任何人也不可能任意颠倒黑白,胡乱摆布别人的!”
蓝知县这番软中带硬冷嘲热讽的话,让姚天明心里十二分不痛快,他强压住心中的邪火,说道:“像姚绍聪这样的人,以往并无前科,怎么突然就成了强盗了呢?很显然拘捕他是不对的。”
“没有天生的坏人,也没有天生的好人,坏人往往就是从好人变化的。姚绍聪虽没有前科,只能说他过去可能是个相对来说的好人,不能断定他永远都是好人。只要他做下了卓洲溪抢劫的案子,那他姚绍聪就是个强盗,是个坏人,任何人说话,都改变不了事实。”
姚天明见蓝知县软硬不吃,毫无办法,只得自寻台阶自下驴,说道:“姚某今天前来,没有别的意思,完全是为了蓝大人的声誉和前程而来提个醒的,蓝大人应该能够理解姚某的良苦用心。”
篮知县点头,一语双关道:“谢谢,我懂,我全懂!”
姚天明故作套近乎的样子,低声说:“昨天我听姚勋、姚品他们议论,扬言如若蓝大人不能破案,他们就要率领姚姓男女老少,到衙门前长跪恳请。真要闹到那一步,对蓝大人您的政声可就不好了!”
蓝知县果决地说:“任凭他们闹上天去,我蓝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谁也阻挠不了我勘察此案!”
6
潮阳县人谁都知道,姚家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大姓宗族。他们家族中的人,有的在上边有的在地方,盘根错节,势力强大。公堂上刚刚讲出一句话来,外面马上就知道了。真是百足之虫,扶之者多。蓝知县看透了,若按以往旧例审理此案,很难弄清事实真相。
蓝知县支开左右,将审讯移至内堂,并下令将—切闲人都驱赶出去,不让任何与此案无关的人听去被审者的供词和审讯的意图走向。
候审人一个个全被隔离关押,这样一来,他们便没有串供的机会了。蓝知县将姚绍聪的近邻聂麻子、蒋大柱两人找来。开始他们不敢开口,经过反复引导,聂麻子说:“姚绍聪确实有一条八桨鲇母船,早些天他还看见泊在港汊的蒲姜棵里,后来就不见了。范合协、范合义被官府抓捕的消息传到姚寨,姚绍聪用二两银子,在和平港买来一条小船,也不知他的用意如何?”
蓝知县问:“估计他会把鲇母船藏到哪里去了?”
众人都说不知道,问及有什么迹象可以找寻,蒋大柱说姚绍聪与哥哥姚绍贵分家另住,去年因争夺家产,弟兄们不和。前几天,姚绍聪与他哥哥又突然热乎起来了,姚绍聪一早二晚往他哥哥家里跑,送米送面,还抬了一篓子豆油过去。后来再没见过姚绍贵,至今也没见他冒影,不知是不是与鲇母船有关?”
蓝知县又顺便了解了别的一些情况,仔细分析了一番,认为有必要迅速查清姚绍贵的下落,便命保正郑茂纪带领衙役丁户光、薛顺到姚寨巡捕。
天黑之后,郑茂纪悄悄进了姚绍贵的家,说衙门来了人,在村塾等着,传姚绍贵问话。
姚绍贵的妻子徐氏说:绍贵到山里看望舅舅去了。”
郑茂纪问:“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徐氏吞吞吐吐:“也许要三五天后,不知道具体什么时间,临走也没说定。”
郑茂纪要徐氏到村塾去一趟,向衙门来的人当面说清楚,徐氏初始不愿去,但经不起郑茂纪一再相劝,便去了,徐氏刚进村塾的院子,就被丁户光、薛顺锁住,扶上一头毛驴,连夜带到县衙。
蓝知县坐进内堂,责问徐氏道:“你丈夫姚绍贵到哪里去了?实话实说,不许撒谎!”
徐氏道:“听说绍贵是到他舅舅家去了。”
“听说?听谁说的?是不是姚绍聪说的?”蓝知县厉声喝道,“打开窗户说亮话,姚绍聪聚众抢劫,犯了大罪,姚绍贵的出走,与他弟弟有关,老实交待!姚绍贵到底做什么去了?现在哪里?如不老实交待,我就教你尝尝受刑的滋味!”
话音刚落,两名衙役将一付夹棍先扔到了徐氏面前。
徐氏哪里经过这种场面,早吓得手脚乱抖,额头滚下豆大的汗珠:“大人容禀,六天前,姚绍聪到了俺家,他说官府正在查他的鲇母船,若被查到,就要被定为违禁捕捞罪将八桨鲇母船充公,求绍贵驾鲇母船躲一躲。他还说,躲过这阵子风头,他愿送小船作为报偿。他们是亲弟兄,一个娘肠子上摘下来的,姚绍聪苦苦相求,绍贵就答应了,哪里知道他作恶哟!”
“姚绍贵现在在哪里?”
徐氏说:“十五日夜,他去南塘乡池,听说八桨鲇母船停在那里,当夜驶出海门,打算停在猷湾近处。万一出了意外,他就驾船远走高飞。”
蓝知县又问了其它一些情况,凡属徐氏知道的,她都一一作了回答。蓝知县将徐氏暂时关进女牢,安排牢头好好善待。接着传范和协到内堂受审,蓝知县屏退左右,心平气和地对范合协说:“表面上看,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被姚绍聪给骗了?甘愿拿父母给的血身子替他受刑,你不觉得不值吗?”
见范和协低头不语,蓝知县又说:“姚绍聪才算是真聪明,他自己主动交待了,承认那条八桨鲇母船是他购置的,先前藏在蒲姜棵里,继尔隐藏在南塘池里,案发后见官府追得厉害,托他哥哥姚绍贵驶出海门,现在这只船已在猷湾被官府截获了。那只双桨小船,是他在和平港内用二两银子买来的,目的是敷衍搪塞官府的。他本人都不隐瞒了,你还替他掩盖隐瞒吗?我也知道,你是光棍一条无家可归,只可在别人的船上挨日子,说来也是够可怜的。只要你据实出首,哪怕你本人干过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那也是贫穷所逼,本官也是可以宽宥你的。何必再为他人作护皮呢?”
范合协忙叩头说:“大人说得极是,句句说在我心窝里。是啊,谁又愿意做贼呢?我确实想当个良善守法的顺民啊,只因在姚绍聪船上干活,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的管,有些坏事不能不随着一块儿干哪!大人,还不都是小人穷,混碗饭吃?”
“不对吧!”蓝知县说,“姚绍聪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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