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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了然地点点头,看了眼那黑衣人,问道:“那抓药之人也是大夫?”
“是啊。”老者说道:“喏,这里啊,只有黑姑娘一个人。”
想了想,老者继续说着。
“虽说不论何人皆不收银两,只不过这黑姑娘的医馆啊,什么时候开馆什么时候闭馆说不准。说不定啊,明个儿就不开了。所以今个儿听邻里都开门了,这不马上就赶来了!你小子也赶巧,碰上了黑姑娘,你的病一定药到病除!”
见白玉堂低着头不语,老者又继续说,“小伙子,你别看黑姑娘不苟言笑的,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病秧子可是尽职尽责呢!只要你到她那儿看了,她就一定会把你治好!”
“哎呀,快到我了!”老者见前边没几人了,赶紧迎了上去。
白玉堂看着忙碌的女子,脚步发颤,动了动,继续排在老者的身后。
到他时,她正低着头,声音不咸不淡的。“哪里不适?”
“得病了。”
白玉堂轻声说着,似病患的声若游丝,又似情人间的温柔喃呢。
低着头的人猛地一怔,而后睁大眼睛看向来人。
嘴角轻颤,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白玉堂看着她的模样,却是笑了。
低低地笑着,眼里却是悲伤的。
两人沉默片刻,,只听得他好听的声音。
一字一顿,字字由心。
“相思病。”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就是敌人,两人这么和谐是不是不太好……呃……
☆、冲霄楼
再相见,两人自然是早就料到的。但是白玉堂是打着要查办襄阳王的旗号来的,而她珍珠……是襄阳王的人。现在所在,是在襄阳王的地盘。珍珠明白,即使她心里有多悸动,也不能表露出来,让主上抓到一丝她的“言行不一”。
“相思病”这个词,从他的口中说出格外的缠绵。珍珠看着他,只等跳乱的心平静后才淡然开口:“若是这种病,恕我无能为力。”
不等白玉堂的下一句,她的眼神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人。“下一个。”
白玉堂微微怔愣,而后嗤笑一声。不用别人赶他走,很自觉地,他退出等着治病的队伍。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他知道她为何如此。但是……心中就是忍不住的痛。明明知道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为什么就要相见不能相认呢……
他白玉堂不信命,所以他一直还保持着一种“以为”……
以为……以为他们还有可能。
呵,真是可笑啊。
低笑一阵,他又看了一眼完全不理会他的珍珠。
忍着那一丝丝的疼痛,不再说一句话。转身,不再看一眼她,大步离去。
他的速度颇有些快,只为赶紧离开这里。
看到她,似乎自己的思考能力就会下降。所以,他需要离开这个地方,冷静一下。
白玉堂转身之瞬,珍珠抬起头来看着他背挺如松的白色背影。
视线一锁定,就怎么也挪不开。
还好、还好他没有回头……不然,看见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她还如何冷漠下去……
那白影渐渐模糊,消失在她的视野,她却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黑姑娘?”
直到有人唤她,她才回神。
将方才所有所有的落寞情绪压下,然后抬眼看眼前之人,冷淡地询问:“有何不适?”
与此同时,药铺对面茶馆二楼窗边的人,将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眸中。
玄梓无聊地喝着茶,看了一眼药铺里的人,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叹了一口气:“我说你想见珍珠就去她药铺好了,天天在这里花钱远观你无不无聊?”
冷无声原本冰冷的脸,在听到玄梓的话后妖媚起来:“谁说我想见小黑了?”
玄梓翻了一个白眼:“那你为什么天天来这里喝茶?”
“有钱呢。”冷无声笑着缓缓地答,眼睛又不自觉地往窗口看去。
玄梓又送了冷无声一个白眼。
这家伙喜欢就直说喜欢便是了,天天这幅阴阳怪调的有话又不说只知道巴结主上的人,谁会喜欢啊!自从上次装水怪的事情败露珍珠回来后,就不和冷无声说话了。冷无声每每热脸贴着冷屁股,玄梓看他可怜,回到襄阳城才表露友好安慰。谁知,就被冷无声天天抓来喝茶了!
他才没工夫陪这又明骚又闷骚的人在这里偷窥好么!
“行,你有钱!”玄梓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又说:“你有钱别只来这里喝茶啊,我们应该去穗香楼海吃海喝一般啊!”
冷无声淡淡地看了玄梓一眼,片刻,他又想出了一个理由:“其实我来这里是主上吩咐的,小黑对开封府有情,这次开封府的人来到此处无非就是要查主上。主上怕小黑倒戈相向,所以才……”
玄梓撇撇嘴:“要倒戈早就倒戈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冷无声,“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你不就是怕珍珠和白玉堂旧情复燃么!”指了指窗外的药铺,“你也看到了,刚刚白玉堂来过,珍珠完全不理不睬的!这代表什么?就算是有情,珍珠也不会做出背叛主上之事!”
冷无声低笑一声,不说话了。
“我说冷无声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似的。”玄梓鄙视地看着冷无声:“你要真喜欢珍珠,就去争取行不?”
话刚说完,就看见冷无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话语也难得的正常。“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争取过?”
也不等玄梓回答,冷无声哼笑一声:“你说你了解我,那你也应该了解小黑。她是个认死理的人,要不早就叛了主上。所以……我想要去她的心里,除非……”冷无声声音冷了几分。“除非白玉堂死。”
说着,将自己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站起,脚步刚动,玄梓大笑出声。
嘲笑。
或许是,故意给他看的嘲笑。
玄梓抬眼看着冷无声,淡淡地来了一句。
“你确定白玉堂死了你就进得去她的心了?”
冷无声眉头微皱,一字一顿地说:“不确定。”
转身,留给玄梓淡漠的背影。
他的话还在继续。
“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
从珍珠的药铺出来,白玉堂直径往襄阳府的方向而去。
在襄阳府的门口观察了一阵,竟发现外围的守卫极少。但襄阳王绝不会是一个无防人心的人,所以在襄阳王府里守卫一定很多。
白玉堂在门口站了一阵,等着夜色渐渐灰下。他不再多想,一个翻身潜进了襄阳府。
里面的守卫果然很多,但说到要躲过他们,这对于白玉堂来说绰绰有余。
很是轻松地潜到了襄阳府内宅,只见一高耸之楼赫然出现在眼前。仰着头看这楼,都不定清晰看到最上层,白玉堂好奇地靠近,只见这楼上赫然有三个字——冲霄楼。
果然,楼如其名啊。
一楼的守卫很是严密,白玉堂隐入这楼附近的树里。等到换班之际,白玉堂一个轻跃跃上二楼。二楼的守卫依然很多,他赶紧藏于廊间梁上。
正想着如何进楼内看一看,就听着附近的侍卫的议论声。
“大哥,你说这楼内本来就有铜网阵,为什么还要我们这么多人守在这儿?”
一个侍卫不解地提问,另一个侍卫的声音接踵而至。
“你傻啊,没听说秦大人带回了巡按的官印么?”那侍卫声音有些得意:“巡按肯定想方设法地要拿回官印,这么我们就派上用场了么?”
“可是铜网阵那么厉害……那还需要我们……”
“胡说什么,一个阵法网子算什么!迟早会有人破了!那是死物,而我们是活物,能够变通!懂不懂?”
“懂懂懂……”虽是这样说着,小侍卫又立即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可是为什么这次要派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女的来管制我们啊?”
“别胡说,要叫黑姑娘!”
“哦……”
“这是主上的命令,主上的心思你我这等小辈怎么猜得到……”
……
这随便偷听,还听出了不少的信息。
首先,颜查散的官印就在这冲霄楼中。而这冲霄楼,还有某些阵法等名堂。其次,这些守在冲霄楼门口的侍卫头头竟是……珍珠……
白玉堂眉目微皱,想了想,一个飞身离去。
这冲霄楼,他改日再来探个究竟!
*
深夜,星星寥寥无几,使得整个府邸有些阴暗。
珍珠立于冲霄楼最高楼层,俯视这府邸中的一切事物。面色淡若无常,但是一双眉却是微微蹙着的。整层楼内,只有她孤身一人的身影立着,就如同这云霄之楼一般,虽然高耸却很孤独。
站着不知有多久,她突地发声询问。
“阿誉,主上为什么要我来守冲霄楼?”
一句话出,片刻,就有人从暗中缓缓走出。
此人正是襄阳王的心腹之一——秦誉。
他低着头,一身黑袍,看不出他的表情姿态,只听着他略为平静的声音。
“楼中的官印是颜查散的。”
秦誉一向有事说事,从不拐弯抹角。此时,他也不想隐瞒珍珠,或者说,他不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来掩盖真相。
珍珠呼了一口气,反问:“所以主上是想看着我与开封府的人为敌以证明我的中心?”
秦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所有楼层的守卫严密无比,要想进入冲霄楼除非从这最高层的天窗进入。一旦进入,必死无疑。”
一旦进入,必死无疑。
这八个字让珍珠的心狠狠一痛,她知道秦誉的意思。主上想要看的并不是为敌,而是……死。主上或许认为,只有她亲眼或者说亲手送开封府的人去死,她才能真正地对主上死心塌地。
主上终究,不够信她。
“这铜网阵又不是不能破,你这说法未免太肯定了。”
对于珍珠的问话,秦誉直接说出答案:“不,这不仅是铜网。这网上还有利刃,铺天盖地而来,你说谁能逃得掉?况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