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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还在使劲擦着早已干干净净的嘴角,一只黑色肤色的手臂一下子压下来搭在他的头上。
凭借身高的优势毫不客气地将整个胳膊都搭在游戏头上的迪亚邦多微微弯□来,唇凑近了游戏耳朵。
他皱着眉;显得有些不快;稍微将声音压低了几分。
“行了;别磨蹭了,快回去。”
他说,“不然到时候麻烦的是你自己。”
“可是我都还没来得及出……”
埃及王弟剩下的半句话在站在另外一边的俊俏的大神官甩刀子一般刺过来的眼神的逼视下硬生生地吞进了喉咙里。
他一脸我很老实我很听话的表情,讨好地冲着正在对他飞眼刀的大神官一笑,然后扭头躲开迪亚邦多压在他头顶的胳膊。
“好的,赛特,我这就回去。”
没能完成这一次的偷溜的王弟一脸悻悻地给出了让赛特大神官满意的答复。
不过算了。
就当做是为了帮丽贝卡付出的代价好了,反正下次还有机会的。
游戏如此安慰自己道。
不过还真是巧合啊……没想到自己上次偷溜出来遇到的那个年轻男子居然是转世的丽贝卡的二祖父,而这次出来就正正和转世的丽贝卡给撞上了。
看她这一世好像也很辛苦啊……
埃及的王弟一边在心底琢磨,一边抬起手臂向前伸出手来。
一道无形的气流飞掠而来吹得他额头金色的发飞扬而起,额上金色的生命之符的印记隐隐从白色的肌肤中浮现了出来。
一道圆弧状的金色光圈自他手前出现,然后那金色的光圈迅速扩大到足以让一个人走过的大小。
金色的光圈其中仿佛是无穷无尽的能将注视着它的人整个都吸进去的深邃的黑暗。
游戏收回手,抬脚就走了进去。
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光圈中的黑暗一点点吞噬掉了一般,外面剩下的少半个身体显得异常诡异。
站在后面的两个人看着游戏最后一只脚消失在黑暗里,对视了一眼,刚要说话——
游戏的脑袋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两个人的胸口顿时就一个蹦跶,刚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哽得难受非常。
于是,一贯水火不容的两人难得达成一致意见一同狠狠向那个又冒出来的脑袋瞪过去。
“还有什么事王弟?!”
“还不滚?!”
两人同时发出了虽然话语不一样但是表达含义完全一样的质问。
刚刚才冒出一个脑袋的游戏顿时就被两人同时气势汹汹的质问吓了一跳,差点一头缩回去。
其实他只是在走过去之后发现站在身后的两人都没跟上来,于是疑惑地探回头问一问而已。
“我只是问一下你们怎么不过来而已……”
完全被本该是自己下属的两个人的气势压制住的埃及王弟弱弱地小声地回答。
迪亚邦多像是赶着小动物一般不耐烦地对游戏甩了甩手示意他快滚。
而赛特则是眼角微微一个上挑,脸色难看地撇了游戏一眼。
“轮到我来加固结界了。”
他用冷静但是异常锐利刺人的口吻回答。
恍然大悟的游戏哦了一声,看着两人不耐烦的表情本来就理亏的他也不敢再触霉头。
他一头缩回了金色光圈之中,然后下一秒金色光圈啪的一声碎裂开来,无数金色的光点纷纷扬扬散了一地。
直到确认光圈破碎游戏不可能再突然冒出来之后,一直保持着一张刻薄的木头脸的赛特的眼角才突兀地抽搐了一下。
他脸上绷紧的肌肤顿时就放松下来,整个人都重重地松了口气。
一旁血红色的瞳孔瞅着他,白发的蛇魔大爷双手抱胸倚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带着疤痕的脸上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神色。
“你很紧张嘛。”
即使是对着那个作为埃及最高势力者之一的大神官,张狂的迪亚邦多大爷仍旧是毫不顾忌地张口就嘲讽。
大神官青色的瞳孔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只是抬眼看了左边一眼,然后人一下子凭空消失了。
迪亚邦多不屑地一笑,整个人也跟着凭空消失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点。
那是棕发的少女曾经出现过的地方——巨大得近乎为一堵墙的石壁在这个并不算很大的房间里拔地而起,石壁上雕刻的古埃及字符许多都已经因为时间的腐蚀而看不清楚了。
一根细长的石制的烛台委委屈屈地头朝下倒在石阶上,地面还可以清楚地看到有许多零零碎碎的细小水晶碎片在闪着光。
赛特俯□去,手指捏起一个细小的水晶碎片看了许久。
然后,他随手丢掉那个水晶碎片,站起身来。
而他身侧的迪亚邦多则是摸着下巴一脸不爽地看着外面——虽然他的目光所看之处是一堵墙,但是明显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石壁看向了整座山壁的外面。
“那个女人还真吵啊。”
很快滴,白发的蛇魔大人回过头来,神色极其不耐烦地说道。
外面那个女人的哭泣和呼唤游戏的声音依然持续在他耳边回响。
按理说游戏也该听得到,只是被他挡住了而已。
迪亚邦多和赛特其实在游戏带着那个女人前往魔物的墓地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里,只是一直隐藏在旁边看着而已。
他看到游戏最后将那个女人送出去后自己回来大殿门口坐着发呆的时候就心知肚明,游戏明显是想等着那个女人离去之后,再继续跑到人界去,只是不想被那个女人知道而已。
虽然隔着重重的山壁,但是在这个因为古老的魔法陷入深渊的埃及过去的王都之中,无论多遥远的声音,游戏作为此地的主人之一都应该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恰好的救了差点摔下裂缝深渊的丽贝卡。
丽贝卡在外面哭着叫游戏的声音,向来对女人眼泪没辙的埃及王弟要是听到了不可能还能安稳地坐着不动。
问题是,游戏根本没听到。
因为某个暗地里跟着他的魔物大爷在游戏回到地下王都之后,第一时间就展开了结界将外界的一切动静都隔离在外,而游戏也正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没有注意到展开结界的魔法波动。
至于埃及的大神官和某个魔物大爷这么有耐心地围观全过程顺带还难得好心地帮游戏做好结尾麻烦处理的原因……
“看来【封存的记忆】的确被那个女人接收了。”
站起身来的赛特大神官做出了最后的结论,他的脸上明显露出放松的表情。
【封存的记忆】因为和本体会有极大的联系所以不能放在【埃及的世界】,只能秘密被封存在【埃及的世界】与人界唯一的连接之地里。
其实王弟每次偷跑到人界法老王都会大发雷霆并不是因为王弟不遵守规则,而是在担心【封存的记忆】水晶球被王弟误打误撞发现而已。
碎裂的水晶球里封存着的是埃及王弟被抽出来的记忆。
那是埃及在人间毁灭之前发出最后的哀鸣的记忆……
埃及得到永生不灭的英勇而贤明的法老王,那就是埃及从此以后最强大的力量。
当其他的国度因为自己不同的君主的更替而遵循着历史的兴衰荣辱发展下去的时候,埃及只会永远迈向更为荣耀和强大的道路。
它的未来只有兴盛和繁荣。
它将从此无人可阻继而成为整个世界的霸主。
但是,这样的未来不被允许。
其他的国家不会认同,其他国家的神灵不会容许。
世界的规则更无法容忍!
对于必须维护世界的平衡和发展的它来说,改变了命运的埃及就像是突然出现异变的‘毒瘤’。
它必须用尽一切手段将这个尚未扩散的‘毒瘤’湮灭在萌芽之中,让历史回归正确的轨迹。
而作为埃及异变的最大问题的永生的法老王则首当其冲。
于是,被世界的规则所不容忍亦是历史所不允许存在的埃及从此被厄运缠身,无数的天灾*汹涌而来将这个曾经强大而繁荣的帝国拉入灭亡的深渊。
两位法老王接连战死。
冥界的法老王在死去之前将手中的利刃刺向他的王弟,但是被一旁的赛特拦下。
埃及王弟用并不强大的肩负担起了埃及灭亡之前最后一段最为惨烈的时光。
那是最不堪回首的悲伤的记忆……
“吾并不是为了重复这个结局才将吾的宿主带来这里的!”
这是在最后的一刻醒来的大地之神亦是邪神的奥贝里斯克不甘的怒吼。
他与拉、奥西里斯用最后的力量再一次唤醒了沉睡中的埃及最古老也是最伟大的神祗。
光之创造神赫尔阿克帝展开了象征着她的光辉和慈爱的金色的光之翼,将濒临破灭的埃及庇护在她的羽翼之下。
苏醒的古老神祗竭尽全力地想要保护她创造出的世界和子民。
但是,她最终也失败了。
——即使是最古老的神祗,也无法与世界的规则相抗——
古埃及的毁灭,是世界的规则,是历史的必然。
即使是身为光之创造神的赫尔阿克帝也不能违背。
眼看一切即将无法挽回,世界的规则要将违背历史的毒瘤【埃及】消抹在大地之上——
在最后的时刻,古老的神祗选择了自我的牺牲。
光之创造神赫尔阿克帝,坚持要守护着自己所创造的埃及子民的慈爱的神祗付出了最为沉重的代价。
她放弃了自己与世界同在与天地同辉的永恒而伟大的生命。
她的身体化作埃及的大地,她将同样因为呼唤她而付出濒临消亡的代价的拉、奥西里斯和奥贝里斯克化为埃及的天空。
她以牺牲自我为代价为她的子民创造出了一个新的世界。
一个超脱于世界而存在再也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可以让埃及存在的新的空间。
一个只属于埃及子民的【埃及的世界】。
古老的神祗的自我牺牲让世界的规则开始沉默。
那是光之创造神赫尔阿克帝用最古老的世界之初的本源的力量所开辟出的新的空间,只存在于埃及诸神的力量之下的世界。
那是世界的规则的力量所无法涉及之处。
但是,这或许不算是违背规则。
因为无论如何,被赫尔阿克帝带去了新的【埃及的世界】的古埃及顺应历史的必然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