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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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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听得懂汉语,也会讲汉语。是了,他是柔然最有为的统领,早有鲸吞中原的野心,怎会不懂汉语。可他为何会只身一人前来周朝?我昏昏沉沉地想着,一面听着姜御丞和他的话。
昔年,姜御丞北击柔然,护卫北疆,杀得柔然人溃不成军,柔然的老幼妇孺纵使不知中原皇帝,却一定知晓定国洪武将军。而镇守武州的又是姜御丞一手栽培的仁武将军越小乙,能征善战,柔然人从未讨过一丝便宜,大周立国,柔然自然不敢再放肆,一年来,表面上对大周交贡称臣,还算是安分。赫古达心生惧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赫古达突然冒出一句柔然话,接着脸上的惧意一扫而无,转而是一种慷慨无谓的神色。
姜御丞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始终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良久,姜御丞将我放在一旁的干草堆上,走到赫古达面前,幽幽地看着他,淡淡道:“汝倒是个不畏死的人,不过马革裹尸才是军人最好的归宿。朕也不欲白头活在人间,待来日,沙场点兵,与汝再决生死罢。”
赫古达深深地看了眼姜御丞,一抹头上冷汗,喘着气,微微泛起笑颜道:“一言为定!”
话毕,人已窜出窗外,不见踪影。不愧是柔然统领,双膝俱裂,还能脱身而去,若非军人,怎能忍受这般痛楚。
姜御丞见赫古达走了,方回到我面前,背对着我,沉稳地蹲了下来,淡淡地吩咐了一声:“上来。”
我勉力爬上他的背,他一挺身,背着我便出了破庙。
“赫古达来中原做什么?刚刚,怎么不杀他?”我迷迷糊糊还不忘问。
姜御丞走得很慢,平静道:“此人雄才伟略,狼子野心,早有挥师中土之意,天道悠悠,事各有本。大才在位,弱可变强,庸才在位,强可变弱。柔然各部族也是矛盾重重,其志虽好,可惜其族不兴……”
我看着姜御丞的侧脸,昏沉沉道:“如今……这般,岂不是放虎归山?”
姜御丞顿了顿,神色是依旧是淡漠无波,连带着一贯平稳冷静的声音:“如今天下虽四国相争,然诸国经年未有交兵。而柔然妄图逐鹿中原,必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否则,师出无名,士气民心必然低落,作战也会很是困难。吾对赫古达纵而不杀,那就是向柔然昭示,大周愿意同柔然平睦共处。若拘而杀之,那就是公然和柔然三军结下血仇。那些柔然各部族也会对吾恨之入骨,纵然吾尽力斡旋,怕也难逃兵灾。如今,吾还不可杀赫古达……”
原来不是不能,而是不可。我细细思量,终于开口,只是低低地在姜御丞耳畔道:“是为了……南楚。”
姜御丞脚步一滞,偏过头,神色极其复杂,一脸寒霜地看着我。
我受不了他如此森冷却略带激赏的眼神,岔开了话去:“怎么找到我的?”
“汝在窗子下,窥看方槐。”姜御丞也极快地转回了头,依旧平静地直视着前方,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纹,沉沉的,冷冷的,却让我以为出现了错觉,带着极重的怅然,叹了一句什么,我迷迷糊糊听不清楚。
早知他通天本事,我也懒得再问,眼睛越来越模糊,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蹦出语融和柳卿礼的话,模模糊糊的,我在他耳边脱口而出:“陛下……尚无子息……”
喉头涌上一口腥甜,只来得及听得姜御丞的一句“重伤在身,休得胡思乱想”传至耳边,便深深的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月晓风清欲堕时

恍惚中,春日早晨的空气,弥漫着新鲜的味道,带着湖水烟波浩渺的温润,头顶上正开着簌簌的西府海棠,秋千绳索上也密密匝匝绕满了单芯海棠。秋千轻轻一荡,有风拂过我的面颊,带着我的裙裾迎风翩飞如一只巨大的蝴蝶,我咯咯地笑着:“爹爹,爹爹,再推高一点!高一点!”
我一回头,却不见爹爹,却是无边黑暗的牢狱,淋漓的血迹在残雪上如同一幅凄厉的狂草,点点滴滴蘸满惊人的骇痛。我泪流满面,全身的气力都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抽光,苦苦地抓紧父亲的手臂,撕心裂肺地喊着:“爹爹,爹爹!”
手指一根一根的被掰开,更多的人上来将父亲拖开去……我尖叫着醒来,锥心刺骨的痛楚从胸口迸发……
“娘娘!”语融已经将大汗淋漓的我抱进怀中,低声安慰着,“没事了,娘娘没事了,已经回宫了……皇上说娘娘伤及了胛骨,不过不碍事……”
我冰冷的指尖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腥气,我颓然地闭上眼睛靠在语融怀里,一言不发。
有脚步声!我蓦然睁开眼睛,反倒将姜御丞吓了一吓:“醒了?”我坐起来掠了掠发鬓,薄绡袖子滑下去,直露出一截雪白皓腕。姜御丞转过脸去,坐到靠窗的位子上,吩咐语融下去。
显然他知道,我有话要和他说,或者说他有话同我讲。
“方槐为何无缘无故回京述职?”我也直截了当,虽然面色虚浮得有些吓人。
姜御丞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了看床幔上挂着的梨花香袋,袋子上绣着白梨花,十足的小女儿情态,姜御丞声音淡淡道:“两件事。汝已知其一。”
“其二呢……咳咳。”我轻轻咳了几声,皮肉筋骨都是灼痛,痛得我十分难受。
“方升宴的婚事。”姜御丞面不改色地抛出一句话。
当真是平地惊雷!我唬得几乎从床上跌下来,忙不顾疼得支起身子看向窗外和门边,乌漆一片,我不禁吁了口气,还好——她不在。
“吾允诺于他,京中官宦女子,但凡他看上,只消得和吾说一声,吾便降恩于他。”姜御丞似乎看不见我眼里的惊慌和错乱,依旧神色不变地说着。
“方……方槐……回来,就就是为了……”我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那种慌乱急迫的痛楚一下一下如芒刺,扎得我心疼,一如昔年小寒立为美人,离我而去的凄惶。
“好歹方谢两家世代相交,汝这一口一个方槐,未免叫人心寒。”姜御丞似乎很乐见我痛楚难当的模样,开口的语气都带了点玩笑的味道。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打量我不知道是么?方谢两家,世代相交,我父亲含冤入狱,他方槐敢指天誓日地说一句,他问心无愧?我恨恨地咬了牙,我谢氏全族尽灭,我可从未听说过方槐有何吊唁之举,他觊觎的不过是那纸兵令,郁语融,方升宴,他织了那么张大网,势将谢氏遗孤‘一网打尽’,如此机心,真堪当得起我父谢功权的挚交好友!
姜御丞似乎有心从我脸上看出端倪,我勉力压下心中涌起的恨意和怒意,几乎是阴冷了声音:“确实……本宫日夜不忘,方伯伯的‘悉心’照拂。”
话头一转,我冲着姜御丞,绽开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几乎是一字一句道:“同德易,同心难,大德大节,求同更难。”
姜御丞倏尔抿紧了嘴,电光火石间,两道利刃般的目光已刮到我脸上!我亦狠狠地瞪着他,不肯眨一下眼睛,双眸相对间,我知道,我猜中了!
姜御丞看着我的目光又出现了复杂略带激赏的意味,我不甘示弱地直着身子,不愿移开目光。突然,他一个箭步跨来,一手已狠狠地擒住我的下颚,他的手掌有着潮湿的冰凉,像一条冰凉的小蛇横亘在我的喉间,那种寒毛倒竖的恐惧如此真切,我艰难地仰着头,依旧不肯低头,他似乎比我更为艰难地开口:“怎么……会是你?”
我怔了怔,忍着痛,冷幽幽轻笑:“我爹身为当朝太尉可以……他平南将军也可以。不过我爹没有;方槐么,他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你认定他有他就有。”
狡兔死,走狗烹。人都言猎户心狠,却从不曾想过,既无狡兔,如何豢养得起磨牙吮血的鹰犬,如若有一日,被鹰犬所啮食,如何叫一个得不偿失。
万事心狠,姜御丞说的话何曾错过。
“他们是有功之臣,为大周护卫南疆,战功赫赫……”姜御丞不过是一瞬间的失态,极快地放开我的下颚,依旧是平静无波的声音,仿佛方才的瞪视不过是错觉。
我幽幽地看着他,那是一种远远凌驾于年龄之上的成熟与狠心。他仿佛生来就是做国君的,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冷漠无情,沉静深远。我不知道穷我一生,能否撼动他,击溃他,毁灭他。
我一个起身,肩头的薄被滑下,我已狠狠地拉住姜御丞从我脸上放开的手!我的声音清冽冷澈:“可惜……君王枕畔,又岂容他人酣睡?”
姜御丞看着我的手,良久,突然莫名地唇边勾起一丝笑意,他鲜少有笑颜,如今这一笑,令我有了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他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怡然道:“汝说的不错:同德易,同心难,大德大节,求同更难。”
仅仅靠战场用兵,很难吞灭一个毕竟还没有丧尽战力的南楚。百年兴亡,没有内乱,一个大国很难崩溃。如果姜御丞也是这样想,那么吞灭南楚最狠的手段就是内外夹击。而方家无疑是最好的‘内外’之人,天子赐婚,莫大的殊荣,是这一曲挽歌的前奏。步步为营,他早就算好了这一切……
想着这桩势在必行的婚事,我心里掠过哀痛,神色难免戚白了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道:“不知哪家女子,有如此福气?”
姜御丞的眸光里精妙一闪,极快地隐去,口气居然有一丝丝地忍耐:“方槐心里倒是有主张,只是方升宴……罢了,吾既允他,那就让他放眼尽挑罢。只待他父子商议定,吾便降旨赐恩。”话到尾稍,居然有了隐隐的不快。
我耳边只听得“咣当”一声脆响,我来不及阻止姜御丞的话,情急之下几乎扑过去,竟想伸手去捂姜御丞的嘴;不意,一个踉跄,我跌下来只抓住了姜御丞袍子的下摆,来不及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门口端着药盘的语融。
我紧紧地抓着姜御丞的衣角,望着一地碎片,望着呆若木鸡的语融,徒劳地想说些什么。
语融只是站在那里,像是失去了支持的偶人,毫无生气的任由自己浸在墨黑的夜里,不曾发出一点声音,她的身后事深夜无尽的黑暗,那么黑,像死亡的气息,一点点吞没她柔软的身躯。
我头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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