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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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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我施施然地含笑看着她,“姻缘天定,天子金口,你何必冥顽破了这桩喜事呢?”
众人见我开口,不禁默然,都小心翼翼地看着,空气里多了分微妙的气息。不期然,看见方升宴好整以暇的神色笑着看着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柳卿乐愣愣地看着我,可能觉得我似曾相识,末了,用难得认真的口气,直直的望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还含着一汪泪水,像极了汐儿的倔强,一字一句道:“嫁给卫尉寺少卿,做普通夫妻,原也不是不可以。”她看着我衣服上繁复的凤凰和牡丹相杂的图样,嗫嚅了一下,复尔勇敢地看着我道:“娘娘,可是我遇见了梅生……”
“那又如何。”我冷冷地把玩着手里的夜光杯,不带一丝感情道。
“老娘不能爱着一个人而去做另一个人的妻子,和他同床共枕,生儿育女。老娘不能够!”柳卿乐面无惧色和羞意,朗朗地冲我喊道,“娘娘,若换做是你,你能够么?!”
我不禁大震,面色白了白,手中的夜光杯脱手滑落,心中大骇,一遍遍地想着“我能够么?”
方升宴突然放声大笑,笑的凄凉,每一丝笑纹里都包含着痛苦的痕迹,几乎是有些惨烈的味道了。众人都不知道方升宴为何如此古怪地笑。姜御丞却不可置否地看了我一眼。
方升宴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置若罔闻,只是那样笑着,笑着。
片刻,方升宴转过头,已经是平日的平静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方大人的失态,人人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柳卿乐只是惊讶着,方升宴依旧是喜气洋洋的新郎官样儿,只是目光冷的不像在人世一般,冰冷的,配上那副欢喜的笑颜,说不出的诡谲。
方升宴轻快地一笑,对柳卿乐说,“有什么不能的。人啊,狠一狠心肠,只以为自己是死了,也就做到了。”复尔,缓缓道,“你做不到不要紧,为夫可以慢慢教你……”
话毕,手中的酒杯破空而出,一招击在少年身上,随之而来便是一声:“带夫人下去。”
少年已被打中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家丁早眼疾手快,拖了柳卿乐就走,徒留一声声:“梅生!梅生!梅……”
我的目光从方升宴脸上慢慢移到少年的眉目间……心里有着些许的震动,怎么会这么像?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西窗望月几回圆

一场风波既然是这般收场。我深知,出了这平南府,朝堂市井流言蜚语必是甚嚣尘上,人人皆会私下揣测方升宴婚事的是是非非。酒席宴罢,耳边已经听到方府丫头窸窸窣窣的议论:“果然那刁蛮泼辣的性子,真的有几分相似,难怪少爷……”
我相信,流言总是跑得最快的,带着温热的唇齿的气息,略带恶意的,诡秘而叫人激动。
方升宴亲切地拉了柳卿礼的手,不顾柳卿礼的再三致歉,笑语靥靥地安慰着,不外乎“我竟不知内人原是这般爱开玩笑”“左不过是一个狂徒捣乱罢了,大舅哥切勿放在心上”云云之类;似乎刚刚的风波根本不从发生过。我侧目看着,只觉得方升宴什么地方变了,又说不出是什么变了。
酒宴已毕,方升宴被家仆扶着,跌跌撞撞地向了新房去了。众人也都勉力堆着笑,恭着贺着,却不敢先行告辞。
我微带着绯色醉意,略略倾斜了身子,轻轻啜饮着杯中的梨花白,目光有意无意停驻在同样沉稳平静的姜御丞身上。华灯灿烂如星,万千华彩中端坐着姜御丞一袭深青色紫团云服华衣,难掩淡漠清冷的雍容,亦透出深深地沉静稳妥。他的脸庞隐约在夜光杯的碧玉色下,肤静如玉,分不清是玉色衬人还是容颜欺玉,连笑容亦着几分迷离。
酒在喉头有芳醇的甘甜,我坐在姜御丞身边,微醺然对上他偶然投注的目光,心中涌起莫名的疼。园子里供着水仙,被酒气烘得香气愈加沉醉,有瞬间的慌神,忆起寿宁宫外的垂柳,我第一次杀了人,手刃了所谓的谢家仇人,袁锋。
一夜的噩梦,我跪在寿宁宫里祈求姜后的庇佑,袁锋撞在假山上迸出来的血浆,仿佛恶鬼狰狞的长舌,舔舐着我的头脑,让我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恐惧。
彼时的姜御丞领着我出了寿宁宫,听着我惊惶的颤声说着自己杀人的事,他唇齿轻启,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温情的话:“杀人又如何,本侯杀人无数,还不照样站在这里。杀多了,就麻木了。杀对了,才能往上爬。”
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俯下身,第一次以保护的姿态轻轻地拥我入怀,像极了幼年父亲抱我的模样,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那般小心亲切。
我附在他的怀中,连日的惶恐瞬间平息,听着他在我耳边如毒一般的话语,教唆我去记恨项、柳、云三家。听着他从未有过的温和口气:“汝可信本侯?”
我信,我当然相信!我相信只要在他身边,九天十地,诸神诸魔,都不能伤到我一分一毫;有他在我身边,我便是谢家最坚韧的后人。
那般的好花好景,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拥有,也能叫人在余生里自苦涩的心底念出一丝甘味。
想着昔日的往事,仿佛一块坚冰被滚热的刀刃劈开了一道裂痕,痛快而又刺心。我轻轻别过头去,生怕往事的温柔倾覆了我此刻的目的。姜御丞却突然发话:“想必朕在此,诸卿也不甚自在。”说着,起身看着方槐,却不着痕迹地牵过我手道:“金寒水冷,怕是要落雪了,朕一直记得方府的海棠苑,供了不少珍品。方卿不如带朕和皇后瞻览一番。诸卿也可随意了……”
听他这么一讲,方槐自是忙不迭地打点着,叫最得力的管家前去引路,自己便留下来,打发了客人。
“这时气,哪有海棠可看?”到了后园,管家一走,我问姜御丞道,顺带着拧了眉毛。
大周皇帝姜御丞嗜好海棠,朝中无人不知,但他嗜花到将紫宸殿底部纵横贯通,每年烧一冬的炭火为紫宸殿海棠取暖,就不是人人皆知的了。而亲眼见过这些深冬齐放的西府单芯贴梗垂丝八棱的,姜御丞之外,就只有他身边的内侍了。
自是知晓隆冬腊月无海棠,姜御丞也不过是托辞离席罢了。见我蹙眉问他,他却是一言不发,目光幽幽的,只是看着后园的那架沉木秋千,神色平静道:“吾记得,汝和方升宴幼时常在这里玩闹……”
前院热闹的声响已经听不见了,唯闻风声阵阵吹过,吹得那架秋千吱吱呀呀的响。姜御丞的眸子深邃如海,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看着他的眼睛,我一怔,愣了愣,慢慢踱步到秋千架旁的小池塘边上,亭亭而立,冲他嫣然一笑,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在他面前极少显露笑颜,他有一瞬间的怔忪。
我只是含笑立在池子边,沐浴着月色,朦朦胧胧间,就这般盈盈笑靥地看着他。夜风凄凉,吹彻在我宽大的衣袖上,翩然如蝶,我不禁生出“乘风而去”的错觉,忍不住微微张开臂,恍如欲上九天揽明月。
他平静如往昔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许的波纹,目光似轻柔羽毛在我脸上拂过,嘴角蕴含着若有似无的溺意,似冬日浮在冰雪上的一缕淡薄的阳光。些许的痴怔,些许的迷惑,他缓缓地向我伸出手来,似邀月一般,请我步下池台。
亭亭净恬,他如何看见我笑颜背后的计量……果真如此顺利,便是天意教我和姜御丞一世纠缠。如若不是,即便逆天而行,东宫的位置,我也要结结实实地夺到手里来!幽愁暗恨,我要史书工笔记得大周的皇嗣,如何流着一半罪臣谢氏的血,坐拥江山,千秋万代!
陛下怎会无子息呢?我笑意盎然,看着姜御丞微微伸来的手,轻轻咬一咬牙,便是这一刻了。
此举的成败,皆在此一搏。
如果不能卑微的死去,那么,就让我轰轰烈烈的活着。
似乎是失足,似乎是醉酒,在他惊错的目光里,轻灵的身躯砸入水中,四面碧水围上来,像是无数柄寒冷的刀,割裂开我的肌肤。我却安然地放弃挣扎,任凭自己沉入那水底,如同婴儿归于母体,如同花儿坠入大地,那是最令人平静的归宿,我早已经心知肚明。
就像那天,姜御丞手起刀落地了结我的性命那般,我腰上扎着他的错金匕首,血流如注……我的裙摆上开出灿烂血红的莲花,耳边是他平静无波的声音:“汝没有什么用了……”
冰冷的碧绿湖水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就像一匹硕大的绿绸子迅速的裹上来,裹得我紧紧不能透气。岸边有人尖叫哗然,都成了隐约可闻的一点遥迢的声响。暗绿的水光在头顶极远处,水直往口中鼻中灌进,窒息的感觉涌入四肢百骸。
如今,也是这般,我只觉得头顶的光亮渐渐深重,绿的光越来越少,黑暗压上来,我的意识却没有模糊,我微微阖起眼睛,装着晕然的样子,一沉到底。
我的水性极好,所以我知道,我一定能够得偿所愿,一定。
听到姜御丞跳下水来的声音,他终究是跳下来了,我被揽进一个冰冷的怀里,他的手势像极了抱婴儿的感觉。湿淋淋的两个人,这么为难尴尬的处境。好在他和我都是熟识方府的地势内构的,感觉他轻提了一口气,无声跃过了一堵砖墙,我心中暗动,如此处境还能自若地辨方析位,果然是姜御丞的脾性,山石后面便是方槐为皇后安排的留宿之所,紧靠着语融的新房。
循照常理,新婚之夜,方升宴自然宿在夫人房中,语融作为妾侍,须待次日。故此,方槐甚是贴心做巧,知晓语融在我身边身份亦非寻常,便做了此等安排,想必也有令语融看顾皇后的意思。
屋子是虚掩的门,隔壁的新房红烛高照,寂静无声。姜御丞避开侍卫侍女,抱着我进了内间寝居,我小心偷眼,见到月光漏过窗隙透进来,照在床前那两枚勾起帐子的银钩上,反射着清冷光辉。
他将我放在床上,展开被子盖在我身上,正待要转身离去,谁知他脚步微动,我立时觉察,忙装着无意识翻身,将他的衣袖压在身下;他待要抽扯出来,手上用力,身子微倾,不知撞到床前挂的什么,“啪”一声响,我心中一动,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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