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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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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二·犹为离人照落花(下)

柳家的喜宴设在立春,向晚风凉,残霞倚天,那新妇头顶大红喜帕款款而行,身姿曼妙举止合度,我依旧身着男装,轻笑看着,心道柳卿礼心机,亦不容小觑。
因柳卿礼娶的乃是烟火女子,姜御丞表面上虽有微词,但终不好干涉,纵使柳卿礼为重臣,天家颜面,自然不会出席;也因着这个原因,姜御丞便叫我乔装前去,半是贺喜半是勘探。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只因柳起坤已死,长兄为父,新人便向柳卿易行一拜,接着夫妻对叩,喜婆唱礼,送入洞房。柳卿礼挂着笑,与他哥哥自始至终视线相避,默契非常。
我混在人群中,看不清柳卿易脸上的神情,只看到一旁坐着的柳卿乐一脸不屑的神色,因与柳卿乐近,听到她愤愤的声音:“不让我嫁戏子,自己还不是娶个□□!”
方升宴在一旁,微微瞪了眼柳卿乐,柳卿乐立马噤口,明显瑟缩了一下。
我看着向众人一一敬酒的柳卿礼,听刘嬷嬷说过,他和林弦最近过往从密……
此刻,他喜袍清整,意兴飞扬神采奕奕,虽知他向来只以光鲜示人、从不愿在人前显露真意,但看着还是觉得陌生……我知晓此人野心不小,如今看着,心头浮动的寒意更甚;如果……他不是要将大燕余孽扫净,而是要助大燕复国呢?
温柔乡即是英雄冢,顾四娘跟在项婴身边多年,本事手段自然不低……而林弦,气节高远,与柳卿书一直是挚交好友;柳卿礼若是变节,也未可知。我浮想起他曾那么阴狠地欲置柳卿书于死地,昔日智觉机巧地嫁出胞妹,如今也可以毫不留情地夺兄长所爱……
看着流水般的喜宴,柳卿礼就在我眼前,却只觉得我与他隔了那么远,从来没有这样遥远过。我原来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人的心思,也握不住手中的这颗棋……
春天这样好,可我心里,只觉得一层一层发凉。我凄然地想:姜御丞对修远是否也有过这样那样的猜忌?
喜宴过半,我心累难持,也知无人认得我,便默默踱步去了柳家后院。
好容易一切尘埃落定,各方周全,松一口气歇上一歇。而来日的风雨只会更加汹涌,并不会比今时轻松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月上中天,清辉凄绝,芫荽的香气很是怡人,我吸了吸,只席地抱膝枯坐默对月色。不想此时后院的偏门被轻推开,来人手秉明烛喜服加身,远远见我,怔在原处。
“花烛之夜千金一刻,大人何故来此?”
柳卿礼明明灭灭的眼神透出亮光,显然已经认出了我,忙提了衣摆,行了问安之礼,方走了过来,一面提着灯笼,絮絮道:“娘娘向来畏寒,更深露中,怎么逛到这儿来了?”
我静了一刻,想着席间柳卿易闷闷的样子,蹙了眉头道:“成亲这样的大事,本宫竟这么晚才知道,大人看上了谁,也不和本宫说一声,只把本宫当外人了。”
柳卿礼放下灯笼,对着我深深一礼,目光中微微水色含着歉意,道:“娘娘说的是,是微臣思虑不周,叫娘娘不痛快了。微臣这厢给娘娘赔罪了。”
我嚅了嚅嘴,想着柳卿易,想着顾四娘,想着眼前人的机心,一大把的问话却问不出口。顿了半天,道:“听朝臣说,大人看上那花魁娘子许久……怎么行事如此仓促?”
“娘娘气糊涂了,”柳卿礼的声音中隐隐起了笑意,连目光都分外柔和,斯斯文文的声音轻轻地解释着,“微臣从不涉足花街柳巷,哪里知道今时今日哪个是花魁。至于顾四娘,微臣只见过一面,便是那日娘娘和大哥看见的那次,何来‘看上许久’只说?”
我闻言一怔,前后因果真如我所揣测?心头的证想愈发扩大:“你为了剿杀项婴部党而来这么一手?!你一早就知道你哥哥对顾四娘的心意?!你料定了项婴会投鼠忌器?!”
听着我颤颤却含了几分怒意的质问,柳卿礼慌忙言道:“顾四娘身份特殊,为项婴复燕之计竭心竭力,如今拿她在手,如娘娘所言,项婴必然投鼠忌器。纵使项婴不顾念情分,为了谋逆,罔顾那女人的生死,他的部党见顾四娘如此尽心亦招如此看待,必然心灰;来日起事,同心难,同德难……剿杀残孽,轻而易举。微臣虽立下誓言,保顾四娘平安,可顾四娘亦要受微臣所控……微臣自信,只要假以时日,必可擒得逆贼项婴,如此对娘娘而言,可不是一桩好事?”
我半晌无话,再开口时,声如寒冰:“对本宫是好事,大人便不顾你大哥的情意,拿自己的终身去换?”
柳卿礼静了半刻,俯身下拜,低声道:“只要对娘娘是好事,微臣没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大哥重情,□□无义,终究是没结果的事;至于微臣的终身……横竖要娶,娶个有用的女子总比无用的强些。”
我闻言高声笑起,伸手将柳卿礼扶起,颤声言道:“做得好……似这般通透仔细,亲兄长,枕边人都能为本宫算计了去……本宫该如何谢大人才是!”
许是我从来没有这么个样子和他说话过,柳卿礼怔怔的,不知作何回答。我扶着他的手狠狠使劲,恨不得掐断这个人的骨头!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带了凄楚的恨意和厌恶,森森道:“大人心机,本宫叹服……大人是知晓阴阳,冠绝古今的能人,本宫只要仰仗着大人,还怕什么呢——”
一个连亲生兄妹都能算计的人,我如何去相信他的口舌?我厌极了他那张秀气的脸,却又不得不依靠他狠辣的手段,为我在前朝,步步为营。
冷然转身,风扑簌簌吹过地上的灯笼,烛灭灯熄,夜色茫茫。
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
我只身离去,只余他一身红袍淹没在夜色里,再不肯看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三·玉树未怜亡国人(上)

我回到宫中,却没有回蓬莱殿,而是直直地向紫宸殿步去。项婴的事已经箭在弦上了,显而易见,他不是想谋刺而是妄图复辟。
晨光微露,姜御丞一人端坐在御案后,细细地看着手中的网道图。他并未束发,而是披发两肩,很奇怪的,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他抬头,目色漆黑如黑曜石,见是我,少许柔和了些,抬手示意我过去。
他似乎觉得我这一身男装甚是有趣,嘴角竟牵了一丝笑意;看着我坐到他身边,他将狼毫放下,将我上下打量起来。
“汝瘦了。”良久,他平静的吐出一句话。
他的目光这样温暖而坚定,顿觉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都沉淀下去,只剩下他温和的眼眸,仿若山间静谧处的一泓清流,直流到心坎里去;连日的疲累,缓缓散去……
因着他从未有过的亲和,我抚了抚自己的脸,挑眉道:“有瘦吗?”复而忍不住欺身过去,“不是说,楚王好纤腰嘛。”
姜御丞神色温和,不动声色移开了些许位置,难得与我应嘴道:“只怕纤腰不复汉宫宠,双娥又向胡天愁。”
我眉头一蹙,挪过去,硬是拉回了他将将拉出的距离,不等我开口,姜御丞已经拿着地图向旁边挪了挪,道了一句:“汝安分些……”
我可有可无地挑了挑眉,伸手拨弄了一下御案上的海棠,淡淡道:“网道图是有了,可是项婴还没着落呢……”
姜御丞嘴角浮起朦朦胧胧的笑意,平静道:“不重要了。”目光清冷恍如碎冰,“柳卿礼迎娶顾四娘,带去的是四百暗卫……连吹鼓手都是督察院九处的好手。”
我心头一惊,原来如此声势浩大的迎亲大队是……督察院暗卫密探组成。我轻轻道:“抱月楼中也是藏龙卧虎,四百暗卫如何拿得下?”
姜御丞啜了口茶,闭目冥神,静静道:“所以吾特许柳右丞流水大宴,贩夫走卒,皆可予席……”
我狠狠一怔,我刚宴席归来,如何不知!花魁出阁,抱月楼上下皆沾了喜气,尽数予宴,上至鸨母,下至龟奴,无一缺席。而柳卿礼装得一副色令智昏的样子,由得顾四娘定客席;此等大事,项婴必然让抱月楼中得力之人予席,一来护顾四娘周全,二来探听消息,伺机而动。我记得席间就有不下百人,是我从未谋面过的生客。但以项婴的谋略,怎么会让抱月楼里空无一人?
“纵使抱月楼精锐之人前去参席,项婴必不会不留一人在抱月楼!”我知晓项婴谋略,绝不会干出顾前不顾后的事来。
“他留了八百一十二人。”姜御丞平静的将剩下的茶水浇在海棠的根部,闲闲道,“藏在网道里……如果没有这幅网道图,暗卫决计不能将这八百一十二人扫除得如此干净。自然,吾只有四百暗卫,硬拼不行……好在有这网道图,暗卫只消得守住各个出口便成……等瘴气散尽后,连带在出口被杀的加上网道里被瘴气毒毙的总共是八百一十二具尸体。”
电光火石的线索连起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柳卿礼迎走顾四娘,青楼上下人等赴宴,楼中既无娼女,那也就无嫖客;项婴的兵士不能凭空出现在抱月楼里,只能藏入地下……我颤颤地从御案后站起,放佛能看到活人一个个在网道里拼命地奔走,妄图逃出生天……出口早被暗卫守住,网道口被慢慢注入瘴气……
我吞咽了一下,勉强找到自己喑哑的声音:“那……那喜宴上……”
喜宴上那陌生的百来号人,如果是抱月楼得力的精干之人,那这些人岂不是漏网?
姜御丞的目光慢慢看向窗外初升的晨曦,湮蕴出飘渺淡然的神色,抬手轻轻合上茶盖,平静无波的声音:“除柳家兄妹、顾四娘、方升宴五人之外……喜宴之上,想必再无人生还了。”
我身体禁不住一晃,一晃之中有着对世事的怨与悲。然而我能悲怨什么呢?人如掌心棋子,往往是身不由己,却不得不孤身向前。
可为何留下顾四娘?
是了,柳卿礼和我说过曾允诺保她性命的。
姜御丞的手段,我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只是脊背还是止不住的寒冷,雷霆霹雳,斩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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