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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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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一声惨呼,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指甲上竟粘上了血丝……心头一慌,忙放开了翡翠。
翡翠如蒙大赦一般,哧溜一声,已经跃上了树,瑟瑟地瞅着我。
碧如宝石,蓝如清空的鸳鸯眼,他送的‘鸳鸯眼’……我第一次恨,那么恨,恨生得如此晚!如果我不是十七,而是二十七,三十七——我就不会那么尴尬地站在方舒窈面前,不会!
我手攥着冰冷的匕首,生硬的把柄深深的硌入掌心,细细的血丝顺着手腕流向肘底,不是痛,而是迟钝的麻木,极细的一线线,绕上来,绕上来,麻痹的缠绕着,连心都像是裹上一层厚厚的茧。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八·谁家新燕啄春泥(上)


我自惊悸的梦中醒来,额头涔涔的汗意,濡湿了几缕头发,粘腻的贴在鬓侧。
近来浅眠得愈发厉害,一个风吹草动,便再阖不起眼睛……
“谁?!”黄昏的日头灰暗,语融为了让我好睡,不曾掌灯,逆光的一片金色里,我看不清来人。
他从余晖里缓缓步来,渐渐看清他眸上浓密乌黑的长睫,仿佛两双蝶翼微阖,平静无波之态。隔帘花影幢幢,映在他脸上,温暖而明晰的一点光,淡得像蝴蝶的触须,却无法触手可及。
“怎么就汝一人?”风吹过花影摇曳,眼前的容颜依稀如同在梦中一般,那些迷离的光与影,都成了瞬息光华,流转无声。
我怔了片刻,对上姜御丞的眼睛,良久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他身上清凉淡泊的气息总令我微微怔仲,下意识便想躲开去,可是又不忍躲开去。
“怎么都是汗?”姜御丞抬手抚了抚我的额,微微蹙眉。
有和暖的风从耳畔掠过……昔年的父亲便是这般,小心地为我拭去午后酣睡的热意,带着微嗔的心疼,视我如珍宝的父亲…那么模糊,又那么清晰……
我心头一揪,忽然将脸微微一低,整个人已经倾入他怀中。明知这是蛊,是毒,哪怕穿肠蚀骨,亦无法抵受,就那样饮鸠止渴的吞下去。就像是坚冰遇上炽热的利刃,无声无息就被切化出一道深痕。那么冷,那么不甘的日子,那么累的戏码……
姜御丞缓缓抬起手,迟疑了许久,轻轻地附上……瑾紫的长袖,包裹住我,让我有了些许的心定,耳边他的语气清冷平静:“六月,方槐便要开拔南下了。”
眼前仿佛有一瞬的飘忽,太阳西落了。我抬眸道:“骁骑百万……会不会?”
我不是不知道‘如若不击,一击必中’的道理,只是骁骑营尽数拨给方槐,徒留十万帝陵军于国内用作兵防……纵使南侵得胜,如若方槐拥兵自重,那……
我疑惑地抬头看着他,他从来比我疑心更重,我若思及,他必早有对策;只是此番,他只是微眯了眼,凝视着我,眸光如凝着冰凌,似乎可以直直的刺进人心底去,语气带着赌一赌的味道:“那就看,是他攻得快,还是吾的人快了……”
看着他平静却森冷的眸光,既然已经连平南军叛变的考虑都准备好了,我也不再疑虑,只是闷闷道:“那方舒窈怎么办?嗯……还有楚王。”
“还差一枚传国玉玺。”姜御丞有着些许的遗憾,不带一丝感情道。
“她没告诉你放在哪儿?”
“没有。”
我冷冷一笑,“反正,她迟早会告诉你的……”心里一个不快,话毕,突然一口咬在他的前襟上,听得姜御丞措不及防的哼了一声,拉开我些许距离。
“汝这咬人的毛病当真要改改。”他微微蹙着眉,前襟上透出血丝……
一个用力,我负气地堵上他的话,披散的长发与他纠结,织成密布的网,笼罩了他深寒且错愕的目光,也掩上我连日来的不甘……我不怕孤独,我不怕无助,我更不怕生死,却开始害怕此生我会来不及……究竟来不及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晕眩般的迷堕中,低低的纠缠之外,一室清凉,静淡无声。
两月之后,平南将军方槐父子领兵一百一十三万,挥师南下,南楚平叛。
后人在大周的史书上可以见到,寥寥数语,记载了姜御丞这一霹雳手段,“六月,姜帝亲令平南军,联骁骑营,以百万大军助南楚平叛,南楚权贵兵阀凶悍不降,死于乱军。南楚阖国被屠四十余万,国灭。”
而我只记得,在方槐领兵出发的当日,夤夜子时,因我浅眠,转醒时分,忽然在太液池上看到一枚焰火腾空而起。那枚焰火与旁的焰火并不相同,不仅升得极高,而且笔直笔直腾升上去,在黑色的天幕中拉出一条极高的银白色光弧,夹带尖锐的哨音,极是引人注目。一直升到极高处,才听到”砰“一声闷响,那焰火绽开极大一朵金色烟花,纵横四射的光羽,割裂开黑丝绒似的夜色,交错绽放划出炫目的弧迹,炸出细碎的金粉,久久不散,将半边天际都映得隐隐发蓝。
两日后,一个白衣蓝带的女子扮作男装,不知如何进的殿,只是将一锦盒交给我,神色利落道:“陛下连日与南楚太后一同,在下实在无机会面见天颜;昨日,在此处见到千里烟,想必是陛下的意思要在下来此处;在下奉主上之命,送上此物,这是数月前陛下托主上办的事;娘娘既是自己人,就烦请娘娘转交陛下。此外,有劳娘娘禀明陛下,我等已竭力搜捕项婴,此人已现踪迹,只是陛下亲口要活捉此人,主上需费些时日,但!必不耽误陛下大业,来日主上上京拜会,必缚此人,交予陛下。望娘娘转达。”
她言辞利落,不卑不亢。我疑惑地接过匣子,触手冰凉透骨,看来是在冰中放了数日。
“你是何人?”
“在下顾凉辞。”她话还在耳边,人已经消失不见,轻功之卓绝,叫我生生心惊。
我拿着锦盒,放在桌上,不知所以;杀气与诡秘皆存,人辄怀畏惧之心——我如何不知晓这神秘地组织,只是一直不曾知晓藏英会和姜御丞的关系罢了。
心头疑虑的是姜御丞何时这么急过?连与藏英会的人碰面的机会也没有……是方舒窈的关系么?
我想得入神,身后来了人也不知晓;只是轻轻地打开了锦盒……
“呕——”
看着盒中之物,我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地躬身地伏在小几上,随手扯住了桌上罩的薄纱,手中反复撕扯着那薄纱一角。绢帛破裂的声音是一种嘶哑的拉扯,这样骤然的静默中听来格外刺耳。
司马洵!我以为我看到了司马洵!
一颗被擦得很干净,用冰精心保存的首级——像极了司马洵。
我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可怖的东西,只是乍见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我心头一紧,那股血腥之气,顿时令我抖擞积肠地吐了起来。
“娘娘!”
我泛着冷汗,勉强睁眼,看清楚眼前的人,心头一松,整个人都松了下来,是柳卿礼。
我按着翻腾恶心地胃,奋力想站起来,鼻子尖的血腥气涌到脑门,只觉得脚下一虚——
“娘娘!”柳卿礼来不及行礼,冲上来忙扶住了我,脸上惊恐之情,甚是少见。
柳卿礼小心地扶我到榻上,替我在膝上盖了层绒毯,匆匆走到桌前,盖上了那个锦盒,似乎看透我所想一般,娓娓道:“娘娘,此人并非司马洵,是其孪生胞弟司马沣,自幼被送出皇廷,赴邙山学艺……数月前,微臣和娘娘说过,陛下托白帝羽前往邙山的事,想必就是为了这事……只是不曾想会遇上南楚内乱,故而藏英会无法面呈陛下而转交娘娘吧……”
柳卿礼说完,将那盒子拿远了些,方回来行了礼。我只觉得胸口有难言的烦恶感觉涌起,勉强免了他的礼,蹙着眉头,将脸侧向了一边,脑子里反复着司马沣首级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八·谁家新燕啄春泥(中)


“娘娘,怎么几日下来,憔悴成这般?”柳卿礼口中带着些微的疼意和焦灼,缓缓站起来,重新拿了羽靠,让我靠在身后。
我见他堂堂右丞做着宫婢的事,心头大是过意不去,而刘嬷嬷已让我叫出去送语融回方府了,现下宫里也确实没得力的宫婢……而我素日一个人清静惯了,从不曾想有这般狼狈的一日……
“大人不必忙了,先坐下吧。”我咽了咽,含了一丝稀薄的笑意,“本宫不过就是惊了下,不妨事的。”
“娘娘是劳心太过了……”柳卿礼拿出一包精致的物什,一层层打开,竟是清风明月楼的牛乳粉蒸糕,“娘娘是……因为方太后么?”
柳卿礼错落有致的手小心地将糕点安置在桌上的瓷盘里,目色微沉,不动神色地问着。
我轻轻按着自己的胃,慢慢镇着气,道:“怎会?”目光淡然,划过柳卿礼的耳侧,他的侧脸有着书生独有的儒气,每每与他说话,心头从无需半分避忌:“既然是陛下喜欢的,本宫怎会不喜欢?实话说来,本宫比陛下更喜欢她……那楚王也是可爱得紧……强力乃国家之本,德行乃为政之末。若皮之与毛,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何况一时的儿女情长……看不穿的不是本宫,而是方太后。大人聪慧,怎会不明白?”
柳卿礼儒雅的脸上透着笑意,温和的如同三月的春风,他的目光温润如鹿,澄和而又清明:“娘娘如此说来,微臣就放心了。”说着,贴心地已将瓷盘奉在一旁,“经过清风明月楼微臣就随手买了点,娘娘试试?”
我素来喜欢清风明月楼的这道甜点,偶尔还着刘嬷嬷出宫去专门买这粉蒸糕回来,如今见它上头还冒着热气,想起牛乳香甜的好味道,不禁心头也舒缓了些。
轻轻托了一块,咬了一口,齿颊之间密密漫起牛乳的香气……
只是方才惊吓之下,脾胃并不痛快,甜食滑到喉头,反而涌起一股腻口之感,心头微微发紧……柳卿礼不知,看不穿的是方太后,看穿的是我,只是有的事看穿了,并不代表就能做到。譬如人人都知道督察院的酷刑,受刑之前想必也是报了必死之心,只是刑具上身,虽明白苦楚,却不一定熬得过苦楚……
我怕的从来不是方舒窈,能让姜御丞心动的是她身后的南楚,而不是她。
司马沣的首级,叫我心里隐隐的发疼……似乎狰狞的目光恨恨地说着,我已失去了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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