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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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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门城上传来齐声呼喝。
一骁骑副军拔起入杆三分的箭镞,耳听得他哀叫了一声:“仁武将军!”
我抬头看到城墙上杀声四起,已被击溃的周兵如从天而降般纷纷从城墙上现身,“哐哐”声响起,城墙上顷刻架满了弓弩……原来他们方才是佯败诱敌!
而此刻,姜御丞已抱着我冲出了丹凤门,冲出的刹那,丹凤门上“轧轧”地落下了巨大的钢门,恍如一柄铡刀,极快地从门上轧下,重重地嵌进地里,“轰”的一下将禁宫里的叛军统统阻绝在内……再看不到一人。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姜御丞,透过面具,他的目色里闪着莹莹的光,拍了拍我,舒了口气,抱着我从马上跃起,左足在城墙上一点,身子斗然拔高丈余,右足跟着在城墙上一点,再升高了丈余。
几下功夫,便揽着我到了丹凤门的城头上。他这般在光溜溜的城墙上踏步而上,一步便跃上丈许,武功之高,确实惊世骇俗。也不怪城墙上的兵士看着他透出钦佩之色。
遥遥俯身看去,叛军团团被困在里面,恍如一个个耗子掉在桶里,四壁光滑无处可逃,唯一的出口丹凤门已被钢门轧断,方槐犹做着困兽之斗,骁骑营已人嘶马踢的乱作一团。
姜御丞身边跑来一斥候,跪上前:“越将军连珠三箭后,已领兵前去截杀南楚前来增援的余党。”
“知道了。”姜御丞平静的挥了挥手,斥候已然退下。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姜御丞睥睨着方槐和他的平南军,慢慢将脸上的面具除下……
震耳发聩的嘶吼声,抽气声,连带着人仰马翻的惊惧,死亡,来得如此的突兀。方槐还在派人一下一下地撞着钢门……
“放箭吗?”我发不出声音,只能拿着他的手在他掌心里极快地划着。
姜御丞平缓地摇了摇头:“骁骑营灭尽的话,太可惜了。”
说着,他已经步上了城投,居高临下,沉沉的声音带着纵横捭阖的气度:“放下兵刃者,缴械不杀——”
话音刚落,耳边顷刻传来丁零当啷的声音,撞门的军士都齐齐停了手。脚下密密麻麻的军械都扔在地上……风吹得呜呜响,方槐的脸上没有半分的血色……
姜御丞手一挥,但见一人一骑,翩然从缓缓升起的丹凤门外驶入禁宫。人一到里面,机皇声动,门照旧沉沉砸下。
“方将军,大势已去,还不束手就擒吗?”柳卿礼静静的声音在无声的禁宫内尤为昭然,“陛下仁厚,众将士听好了:缴械不杀,纳降免死。”
不知道柳卿礼走到军前,在方槐面前说了什么,声音低得听不清……我疑惑地看着姜御丞,姜御丞只是浅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并不言语,凝神看着柳卿礼。
良久,方槐似乎梗着脖子,点了头,黯然地重新排兵。我只觉得古怪,却又说不上来。按说平南军是方槐的亲兵,如今却跟在了骁骑军后,不知方槐为何如此排兵?
机皇轧轧地升起,柳卿礼带着方槐兵马慢慢走出了禁宫;待到方家父子和骁骑军一并出了门;眼错不见,姜御丞极快地一个扬手,机皇如魔咒一般轧轧地响着,门直直地砸下——平南军尽数被隔绝在了丹凤门后。
两队人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惶急地前去拍门,以为机关出了什么问题。
姜御丞淡淡地勾了勾唇,不带一丝感情道:“倒油,放箭。”
一桶桶的火油尽数倾下,濒死的嚎叫声刺耳地撞进耳膜里,那平南大军四下奔逃哭喊不绝,一个个被射倒在地,箭上燃着火镞,不过是瞬间,火光乱溅鲜血横流……
我怔然,捂住耳朵想背过身去……是了,柳卿礼想必劝降方槐,而且令他重新排兵,等待骁骑军尽数出来,把他的平南亲兵却被留在了里面。这就是姜御丞的心思……缴械不杀,谁会想到他的屠杀居然是在招降之后!
我刚想转身,肩膀却被牢牢地按住,姜御丞一动不动地按着,不准我扭一下头。一如往昔,他的身上传来甘苦的气味,披风被风吹起,拍在我的裙裾上,烈烈作响。
姜御丞的目光看着宛如阎罗地狱的屠场,声音有着不可抗拒的钝痛:“君求国强,流血在所难免。民血,臣血,战血,刑血……在所不惜!尤其是军人,他们从一开始就该有赴死的觉悟……一个惧怕流血的军人,一个惧怕做牺牲的君王,永远都不配征战四方!大德恢恢,此心昭昭。朕的血,你的血,姜夏的血,何尝不在其间?”他站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吞吐着平静而决然的话:“妍妍……我要你明白——诛人不诛心,屠命不屠灵。”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送行(上)


我两条胳膊的皮肉伤倒还勉强,只是喉管损得太厉害,只能由着林弦慢慢调理;刘嬷嬷见我安好回来,不知抹了多少回眼泪,直呼“菩萨保佑”。
姜御丞为我疏通经络后,真气缓缓游走全身,总算恢复了内力;好在武功底子在,身体痊愈得也快,只是喉头一直痛着,说不了太多的话。
姜御丞将南楚的军队尽数收编入骁骑军,划南楚为三洲七郡,至此南楚正式纳入大周版图,为大周国土。
我原以为姜御丞会就此了结了方家父子;不意,因着柳卿礼的一道疏折而免了死罪,姜御丞褫夺了方家父子的兵权,流放珠崖郡,也就是原南楚国最南端与陆相断的琼州岛,形同囚禁,非死不得离岛。
我不止一次的想不通姜御丞为何如此厚待方家父子。以姜御丞的性子,本应借机屠灭九族,将方家势力连根拔除才是。
柳卿礼在探看我时,闻听我言,只是淡淡一笑,“天卦昭显,许是方家气数未尽吧。”
我闻言,在心里细细思索了一番,渐渐明白过来……柳卿礼当真善揣人心,这暗示也确实叫人无可奈何:方家乃两朝元老,大周肱骨之臣,方槐更是姜御丞的生死兄弟。此番方槐叛变固然叫人心惊,若姜御丞借此斩草除根,也未免叫朝中的老臣心寒。姜御丞何等“仁厚”之人,这一厢看似邀络人心,却也是稳固朝纲的无奈之举。
“大人说话越发含着机锋,有时真叫本宫猜不透呢。”我闲闲的笑了笑,嘶哑的嗓音听上去分外的可怖。
柳卿礼忧心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些许压抑的焦灼,蹙眉道:“娘娘的嗓子还没好么?”末了追了一句,“还是很疼?”
我压了压眼睫,垂首看着手上的银色丝线,绞得很是密,扎在眼里也是密密的刺亮。我叹了口气:“伤得重了……林太医说,要过好些时日才能好……”
窗外稀稀疏疏的树影,晃在柳卿礼眉清目秀的脸上,显得有些飘忽;他的目光里含了一丝悯色和疼意,低低的嗓音:“娘娘受苦了……”
我若无其事的笑笑,依旧喑哑着嗓子:“疼还罢了……”微微拧了眉,“只是治嗓子的药苦的很……”
我不惯苦药,除了姜御丞外,也只有柳卿礼知道;我一直觉得这事丢脸得很,只是每每苦药下口,当真是一身的发麻,还没砍两刀来得舒服。
柳卿礼低低笑了一声,忙掩了神色,带了一丝和暖的笑意,浅笑道:“那待会儿微臣去看看林太医的方子,若是能删改些苦性的药草,也同林太医斟酌一下。”
我抿了感念,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绞着的银丝线,忍着喉头的刺疼,道:“那真是有劳大人了……”复尔,抬眸看着柳卿礼,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方才淡然的神色有些许的凝重。
“大人,大人?”我唤了他几声,柳卿礼才缓过神,有些许怔然。
“怎么了?”我疑惑他如此出神。
柳卿礼抿了抿唇,有些犹疑道:“有一事不知当不当同娘娘讲。”
我看他如此犹疑的神色,显然很是棘手的样子,不觉也疑惑:“什么事?”
看着窗下的一大盆水仙开得正好,翠叶白花茂盛一片,雪白芬芳,煞是可爱。
柳卿礼良久才开口:“……方太后,想见娘娘……”
漏水顺着刻漏尖滑落进清泠的铜盘里,“叮咚”一声,晕开无数涟漪。仿佛是什么,突然刺动了我的心。
我低头,噙了一丝冰冷的笑意。
发生这么多事,我也着实有些想她了……
柳卿礼奉命,好生送走方舒窈母子,只是方舒窈提出想见谢后一面;柳卿礼本不欲理会,只是方舒窈搬出了南楚的传国玉玺——言明,只消见谢后一面,便呈上玉玺,赴死无怨。
虽说南楚已裂洲分郡,隶属大周;只是这传国玉玺在,终究是个祸患,流落他方,也是不利。柳卿礼这才向我言明此事。
廊下朱栏雕砌,从枝叶的缝隙间百转千回淡落下的阳光有陈旧的金灰颜色,沉沉的,有积古的幽暗。方舒窈独坐在屏风前,神色温和缱绻,细细地在案上描画着什么。依旧是那身纤柔婉约的衣衫,眉目楚楚,那认真的神色叫任何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意。
她察觉到我转进了小楼,却没有抬头,犹自认真地提笔在纸上游走着,脸上扬起一丝温和的笑意:“你来了?”
我缓缓打起帘子,一面卷着帘纱,一面故作无意道:“楚王呢?”
屋子里有一瞬的静默,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低不可闻的回答:“他睡了……”
“嗯,这些天,也确实累坏他了。”我闲散的应了一声,并不去看方舒窈的神色,自顾自地坐在了东面的绣蹲上,依旧是娇憨的孩子音调,“方姐姐,还好么?”
至此,方舒窈才停了笔,扬起她清水般温和透亮的眼睛,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微笑道“本以为你定然厌我,必不肯来。没想到,你居然来了……”
“方姐姐这话说得未免刻薄……”我笑了一声,极快掩了,眼中带了三分认真,七分玩笑道,“其实,我也不讨厌你这人。不过……就是讨厌你的眼睛罢了。”看着方舒窈微微迷惑的神色,我顿了顿,“尤其是你看他的时候——格、外、讨、厌。”
闻听我这么一说,她也不气恼,也不辩驳,淡淡一笑道:“后宫那么多女人,那么多双眼睛,你一个个厌得过来吗?”
我似乎听到了笑话般,不禁嗤笑出声:“呵呵,方姐姐真是风趣。你以为我厌你是为了姜御丞?”
冬日的气息含有些微的残留,却挡不住春日的暖意,小楼的飞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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