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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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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察觉林弦进来的脚步,他认得语融,那个见面就塞银子给他,求他给姐姐治病的小宫女。
“娘娘,郁姑娘……是个好人。”这是林弦第一次郑重称呼我,带着同情。
辛酸孤独将我瞬间湮灭。
我再也忍不住,轰然趴在语融冰凉的尸体上,恸哭。
既别离,不得哭。不能想,不能想……
我紧紧伏在她的身上,嘶声痛哭,什么也做不了。绝望已经湮没了我。
还能如何?还能怎样?绝境之中,终只余我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一·惊梦


语融死后,我将她葬在洛阳,和小寒的尸骨葬在一处。
我免去柳卿乐的罪,只是说方夫人神智不清,错手杀人,召回长安,永禁柳府。
方升宴一纸休书,放她北归。
“我成全你,望老天也成全我。”方升宴将休书给柳卿乐,南下珠崖时,如是说。
柳卿乐拿着休书,和陆梅生一起被带到我面前时,脸上神色欢欣悲恨,很是复杂,到了我跟前,两人却只是狠狠地将我瞪着。我费力将心头的幽愤压下,冷冷地告诉柳卿乐:“本宫看在你三哥对本宫这些年尽心忠义的份上,免你一死……本宫纵有对不起你柳卿乐的地方……你!杀了语融,也够了!”
复而看着陆梅生,少年人脸上模糊的带着些许小寒的影子;我忍着痛意,道:“陆梅生,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姐姐陆小寒昔日与本宫情意匪浅,与你们杀的方二夫人也是姐妹相称。本宫看在你死去姐姐的份上,最后救你一次。从今往后,你在本宫眼里,再不是她弟弟!”我吸了口气,望住他,慢慢镇住心肺传来的裂痛,“如再犯科,力斩不赦!……你好自为之。”
两人送出去后,我方抚住了心肺,忍不住咳了起来。
“娘娘,这几日连日兼程,太劳累了,才致心肺……”林弦在一边默默的开了口。
我横了他一眼,最不喜外人看我病弱之态,更是受不得他带了怜悯的眼色,不禁愤然道:“本宫还没到要林太医可怜的地步!”
林弦眉头一蹙,挺直了身板,道:“下官不过受柳大人之托……代为……”
“大人自视未免过高了。”我看不得他同情我的样子,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本宫面前,你怎可和柳大人相提比论。”
本以为林弦必然变色,不意,他动了动唇,却也没说什么,竟默然了。
见他如此,我也知道话说得重了,心头更是不痛快,干脆一个拂袖,咳着转进了马车。
返程的路上,顾念到我疲累的身体,脚程不觉放慢了很多。时走时停,并不着急。
回到长安,我没有立即回宫,而是去了方府。
和谢府一样,一夕颓败,朱红色的墙,斑驳的漆掉落在地上,蓬草似乎在一夜之间疯长,整座府邸似一头苟延残喘的巨兽,僵伏在那里。我嘴角慢慢浮上一丝幽酸的笑意,两朝臣子,煊赫了数年的荣华,现在看来,没比谢府好到哪里去。
我也不知为何会走到方府里去。只是想起儿时,我很喜欢荡秋千,但娘亲觉得谢府女儿当自小端庄培养,不可轻薄率性,故此谢府没有秋千可玩。爹爹却是极宠溺我的,每每去方府与方槐谈聊,必定带上我;方府有架秋千,上满密密匝匝的绕满了海棠花……轻轻一晃,就可以荡起漫天的花雨……
我现在坐在秋千上,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的晃荡。
我想起了那个梦境,海棠疏影里,那双眼睛一直这样瞧着我……是谁如此专注而决绝的凝视着我?我觉得他放佛就在那里,藏身在丛丛的花影里……太年幼的事,我如何也想不起来。
我靠在秋千上,连日的疲倦,不知不觉阖上了眼。
半梦半醒浮浮沉沉之间,又是那个梦。
数年都懵寐不清的影像,却在今日功德圆满。
一切仿佛还在幼年……
方升宴平时也不怎么玩秋千,只是每次我一来,必要和我抢。但凡是我看上的,他一定要抢去了才舒心。小时候也没少打架,玩得狠了,还要家仆将我俩拉开。
那日,他还未下早学,我乐淘淘的一个人霸占着秋千,自得其乐的晃悠着……
圃中花盛似海,如锦如绣。有早莺栖在树上滴沥啼啭,鸣叫得极欢快。
忽觉有人伸手大力推了一下我的秋千,秋千晃动的幅度即刻增大,我一惊,忙双手握紧秋千索。耳边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谢猪头,怕了吧。你求我啊!”
除了方升宴,没人敢这么欺负我。他可劲地晃荡着,我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刮得两鬓发丝皆直直往前后摇荡。心里颤颤的有了惧意……可偏偏愈是害怕,愈是抿了唇,一下也不肯开口求他。求猫求狗,都不求你,就是不让你得意!我心里极是倔犟的想着。
见我咬牙死撑,方升宴想是大为光火,气恼之下,一掌推在我的后背上——我尖叫一声,直直地坠了出去。我瞪大了眼睛惊呼着,不住向下跌落,点点的海棠花如星辰,如雨点般落下来……在漫天的花影里,我看见了那双眼睛……
刀锋般的决绝,湖水般的温润,带着些许的惊异,极快地跃步,将我整个人都接住了。巨大的冲力,令着他连着退了好几步,却紧紧地抱住了我没松手。他抱着我,凝眉看着惊惧的我……
手势像一艘圆圆的船,牢牢地抱着小小的我,让人莫名的安心。四周红的、粉的、紫的、黄的花影,绚丽得像堆锦刺绣,团团簇簇,无数的花与叶轰然在眼前。眼中在一片绚烂夺目的颜色里,只能看见他近在咫尺的容颜……
“你,你你你是谁啊?”我犹自惊魂未定,连话都是颤抖的。
他的神态是波澜不惊的沉稳,带着些许的疑惑,却不知如何去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只是回答我道:“姜御丞。”
“妍妍——”我听到我爹亟亟唤我的声音,他想是听到了方家仆婢的禀报,匆匆而来,方升宴立马被方槐拎起来到一旁说教去了。
爹爹脸上焦急惶错,直到看到我安然的被人接着,方舒了口气,看着抱我的人,笑道,“御丞……真是多亏了你啊。”
爹从他手里小心地接过了我,摸摸我的头,拍拍我的背,哄了我一会儿,笑着和他说话:“御丞,你怎么和小女开这般玩笑,好歹要唤一声叔叔,你这直不愣登的自报家门,可不叫人笑话去。”
“妍妍,乖……来,这是姜叔叔,叫叔叔。”爹哄着我。
我因方才的惊变还微微抖着,一双眼睛惶惶的盯了他半天,颤着嘴,似乎在学语,似乎在重复他方才的话,呐呐道:“姜御丞……?”
“你这孩子……”爹似乎不意我这般无礼,点了我一下鼻子,以为我是受惊过度,也不忍苛责,歉疚的看着姜御丞,愧然道,“一点规矩也没有……怕是吓坏了。也是我从小惯的……御丞,你可别放心上。回去,我好好教教她……”
影像逐渐的模糊……
我豁然睁开了眼睛——
夜色流觞,黎明前的寒意这样猝不及防地袭上我的身体。仿佛一枝利箭射破岑寂,恍如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较量,焦灼与无力像汗液依附在我的身体,让我几近虚脱。我的眼前竟然模糊了起来,脸上有水渍漫过……
怎么会是他?
竟然是他!
肝胆里有把邪火烧得旺,连带着肺腑之间爬过一道又一道的委屈。我捂住了脸,触手一片湿凉……我不记得了,我一直都不记得,我小的时候见过他……
幼年的事,我时而梦见,时而忘却。纵使做梦,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真切。不晓得怎么,心中突然一阵痛似一阵。心头莫名的滋味,叫我半分也不肯等,抹了脸上的水渍,提气纵身,直奔禁宫——
有些幼年往事,我都记不得了,那他记不记得?记不记得?
在平南乱军中,他毫不犹豫的策马而来……妍妍,妍妍,那是我家人才知道的小名,他如何知道的!如何知道的!连日来一直梗在心头,久久不得释怀却不敢问及的疑惑!
我冲进紫宸殿时,姜御丞确实被我的模样唬得一瞬间的怔忪。
殿内从来都是只有他一人,他从不喜欢过多的人伺候着……
我几个箭步已经跃上了御案,大口喘息,按着他的手臂,直直地看进他的眼中,心中有汹涌的狂潮,一波一波激荡得心头酸楚难言:“我的小名……”
一字一字把积在心里的疑惑吐了出来,“你,如何知道的?!”
单芯海棠极淡的香味,浮在鼻尖,混合他身上瑞脑的甘苦气味,我只觉得有一瞬间空洞和软弱。
他的眉心微微耸了起来,神情几乎凝滞在了那里,一呼一吸间的沉重与滞缓,复杂而深邃。静静的,只是没有言语。
殿中静得听得到外面轻轻的风声,窗隙用纸糊得严严实实,还未破晓,殿中燃着几枝巨烛。天地间只是一片寂静,如鸿蒙未开,渐渐有亮光映在窗纸上,濡白晨光,终于越来越浅,东方透出明亮的霞光,天要亮了。
我颤颤的开口,有幽缓的害怕:“我小的时候,是不是见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二·蜀道难


一切都因天蜀使臣的突然到来,戛然而止。
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甘,不得不隐下。姜御丞承诺待天蜀事毕给我一个交代,我也不便急于探迫。
天蜀与大周虽没西秦如此剑拔弩张,却也因着巫溪县的界地,常年争论不休。蜀王一直想以巫山为界,划为两国边界;而大周却不似大燕,姜御丞咄咄逼人的提出连长宁河并巫溪县作为国界,如此一来,巫山属地,一下子便不再分明。
多少年来,这巫山就是秦国的国命之门。有天险在手,蜀人就坦然自若。丢失巫山长宁河,蜀人就象袒露胸口迎着敌人的长矛利剑一般举国紧张不安。如此命脉一般的国界,如何能叫周皇拿去?
对于这样一个大国,姜御丞提出的策略是“重和轻战,蚕食鲸吞”,期待柳卿礼预言的“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情状。蜀王昏聩,仰仗天险,蜀国早已军备废弛,民心慵散。战争对于大周而言,纵然失败几次,也无伤元气。可是,蜀国不行,天蜀是绝对经不起一场耗损元气的大败的。
所幸,姜御丞摸透蜀王软弱惧战的脾性,也不动兵戈,只是在数次的‘商榷和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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