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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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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惊变,忙掩袖遮住额头上的伤——新结的一个痂,因着方才一撞,已经破了痂,有血渗出。
我神色耸动,心头惊诧之心大起:“是,是……谁伤了大人?”
柳卿礼脸色有异,躲闪了眼神,道:“微臣,微臣……一时大意,磕碰了……”
见我眼中疑云不减反增,柳卿礼还想解释,突然脸色一白,身体晃着靠倒在屏风壁上……
我悚然大惊,高声叫着林弦!林弦自我生产后,便成了谢后一人的专医,我不知道他如何转的心意,但也不见他有多效诚的样子,始终冷冷淡淡的。此番,我传召,他倒来得快。柳卿礼被我安置在偏殿,他额上冷汗涔涔,像是极痛苦的样子;林弦一到,便黑着脸屏退了众人,连带着我也不允在侧。因他医术高绝,兼之柳卿礼确实病势突然,我也权且忍了,在殿外等着。
蓬莱殿宫婢稀少,大多被大发了去。刘嬷嬷被我叫着去请柳卿易,很快殿外之余我一人。我倾耳在侧,他们话语之声压得极低,仿佛怕被人听去;模模糊糊我也听不真切。
“我同你说了多少遍,智耗一分,心损一寸。你自己要这般作践,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快,在我申脉和天柱穴上扎几针!快!”
“你疯了不成!别说这是权宜之计,身为医者,我万万做不得这种事。何况,你现在瞒得了一时,你也瞒不了一世……”
“起码这一时得瞒住了!若你治得久了,难不保娘娘疑心。”
“罢罢罢……可……到时候娘娘问起,你要我如何说?”
“就说连日劳累,操心太过。”
……
我眉头越蹙越紧,心头疑云不住地扩大——柳卿礼究竟瞒了我什么事。林弦屏退众人,摆明了不欲让任何人知晓此事……
“娘娘。柳大人无碍。”林弦推门唤我。
我进殿一看,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仍旧用天青绫缎束着,柳卿礼一脸神采,逸兴朗朗,向我请罪‘殿前失仪’,神色清俊,仿佛刚刚的病弱之态是我眼前的错觉。可偏偏就是他这精神的模样,愈发叫我疑心,总觉得他有心打着精神,意欲隐瞒什么。
我问及他的病况,他一句‘连日处理天蜀之事,有些疲累,短了精神罢了’。林弦一副什么也不肯说的样子,我虽心生狐疑,却也耐住了性子不再问下去。
我顾惜柳卿礼素日的操劳,特准其安养个把月,赐居长安殿。他的脸上闪过极快的欣喜,掩在恭谦的谢恩中。姜御丞悯其辛劳,封为皇子太师,命其于长安殿,授业姜夏。他本是谦和随意之人,这两道恩旨却叫他喜不自胜,旁人不知道他心意,我和姜御丞却是明白他多年心结的。
姜夏满岁之际,姜御丞一道圣旨,正式册立他为太子。
不意,一石激起千层浪!姜御丞虽有料到,却不意朝堂会掀起如此大的风浪。有人谏言,姜帝体健,国本之事勿需早定;也有说,姜夏年幼,资质难定,襁褓册立未免轻率;也有说,姜御丞子息单薄,行险太过……
纷议种种,不过就是一句‘主少母壮’。姜夏是姜御丞年逾不惑,膝下唯一的孩子,可偏偏嫡出谢后。朝中不少老臣,皆是前朝的遗臣,对谢后的身份自然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光不说妖孽祸国,单单谢氏一族,通敌叛国,九族尽灭的罪臣血统,也万万容不得谢后在国本之事上再掀风浪。
前朝的王姓,祝姓,司马姓的遗臣,骨子里的那份腐朽的伦常天道,也断断看不得我手握太子,将江山权利一点点蚕食鲸吞。对姜御丞,他们为明哲保身,不得不俯首臣称;但对于我,无论是站在大周的臣子,还是前朝的臣子的立场上,他们都是恨不得吮血吸髓,戮死方休的咬牙恨意。
若非姜御丞的一意孤行,谢后之位自坐上来便是风雨飘摇,没有一天是稳当过。
只是这次册立太子之事,那些个老臣,已是铁了心肠,同声同气,纵使不惜动摇朝纲以胁皇帝,也断断不让姜夏坐上东宫之位。
我早知太子册立,必定不会顺平;只是出人意表的,竟是柳卿礼!
柳卿礼素日在朝中作风低调,加之容止优雅待人谦和,同僚们见他身为太师被牵扯上,皆有几分忧虑同情,如今却见他一改往日于谢后之忠,越上提议‘君与储君亦是权力分衡,若立姜夏为储,为避南楚之弊即牝鸡司晨,祸乱朝政,可赐死谢后,也可堵了群臣非议’。一言既出,惊吓四座,老臣心中愕然之余,也是惊异不止。
争议数月,唯有姜御丞神色不变,安然的审度着重臣的评议。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三·迷梦


僵硬的身体似千年寒冰,没了一丝热气。反复翻涌的心绪是连我自己也分辨不出来的滋味,
是酸楚我孤身一人的凄惶,还是伤痛柳卿礼的变节?
恼怒也罢心凉也罢,我咬着牙,如常一般平静。
只是心口有着莫名的刺痛,痛到几乎弯低了腰,唯有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胳膊,硬硬的一口气却憋在心底上怎么也上不来。
满心的荒凉下,看见得东西都是凄凉的。再广阔的江山,再辽远的天地,于我而言,真正与我骨血相连的不过一个姜夏而已。
如果他知晓,他的帝位要他母亲的鲜血铺路,他还要不要这个江山?他是不是也和他的父亲一般,果决断然?
他的到来,从他父皇手里救回我的性命;如今……他要夺走我的性命么?
我的眼前一黑,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我却看不清它的颜色……最后的知觉失去前,我只听见有人在叫我。声音里有克制和隐忍。
模模糊糊中,我梦到了我爹爹。我一直想,想了整整十一年的爹;世上最疼我,最宝贝我,最舍不得我的人……
沉梦中我脑子里一团稀里糊涂,感觉自己此时还是幼年,躺在床头上病得奄奄一息的原因,乃是同方升宴一同拉扯着落了水,不幸呛水溺住了,一口气提不上来,神思昏昏沉沉。
爹的手在我微有意识时探上额头,我感到有些凉,怕冷地往后头缩了缩,整颗头都捂进了被子里。爹爹的手顿了一顿,掀开被沿将我埋入被中的鼻子和嘴巴露出来,又将被子在我的下巴底下拓实,我感到舒服些,脸颊往爹凉悠悠的手上蹭了蹭。
我小时候每每犯了错,最懂得对爹爹卖乖讨好,又是蹭又是扭,爹见了每次都是无可奈何的摸我的头,从来都舍不得说我句重话。我知道若爹伸手摸摸我的头,那便是再大的错误他也是原谅了。可如今他虽温柔细致,却迟迟没有摸我的头;我心里害怕,我一定将方升宴整惨了,惹得爹爹真生气了。
一想到爹爹生气了,不疼我了,我难过得想要哭出来。听到爹爹问我:“难受?”这个声音听着不那么真切,虚虚晃晃的似乎从极遥处传来,只能听清是个沉沉的男声。我觉得自己病的不轻,恍恍惚惚的抱了他的手,开始嘤嘤哭起来:“方哥哥先推我的……我不知道他不会水……爹爹别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
一阵细微响动中似乎在绞干什么东西,有滴滴答答的水声,还有明明灭灭的声音:“说胡话了,看来病得不轻。”声音听来飘飘渺渺的,言语中没有爹爹平日宠溺我的温柔,只有淡然的平静。
爹爹从来舍不得这么冷淡对我的,我心头一慌,只觉得他这次动了真怒了。方才还只是嘤嘤小泣,心里难受,不觉哭出了声音,连带着不住的咳嗽,咳着咳着呛起来……
眼睛难受得根本睁不开,头昏得痛得慌,怎么也等不到爹爹拍拍我的背,摸摸我的头……
良久,感觉爹爹伸手到我脸上,想帮我擦眼泪。他迟迟不原谅我,我一个负气下意识地躲过去,我都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方升宴才是。我抽噎着,迷迷糊糊道:“你不疼我,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安分些。”有声音远远的,好像又很近。
我觉得这三个字有一些熟悉,又很陌生,觉得在哪里听过,下意识的我不敢闹腾了,只是有一声没一声的抽着。
手轻轻地覆在我的额上,揉了揉我的额发,我感到莫名的心安。迷迷糊糊,脑子里又是一团的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也听不清自己喃喃的说了什么……
只是见到爹爹站在那里,遥遥的向我招着手。
我想跑过去,跑过去。
仿佛是堕入无尽的迷梦,辗转其中不得脱身。爹,爹……等我,等等我,我很累,我不想回去,我不想醒来,怎么那么疼呢?!
有苦涩温热的液体从我口中灌入,逼迫我从迷梦中苏醒过来。
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
“老天开眼,菩萨保佑……”映入眼睛的是刘嬷嬷一张满是泪的脸,双手合十,且悲且喜的样子。
“我……爹呢……”
“娘娘,你糊涂啦……你真是吓死我了!陛下进来就见你呕血倒地……林太医一摸鼻息都没了,说是凶险得不得了……好在,吉人天相啊,娘娘福泽深厚。”刘嬷嬷擦着眼泪道。
我有些怔忪,前因后果才慢慢想起来……
依旧是蓬莱殿,我无力的靠在床柱上,看着雕龙画凤的朱漆屏风,一点点镇定下了心。不过是一场梦,我爹早就魂归黄土了……只是若非走投无路,我如何也不会这般清晰的想起他。梦醒后的哀伤,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一刻不停狠狠揉搓着我的心,不得一刻舒缓。
姜御丞来时手里抱着足岁的姜夏,父子俩的眼睛一模一样。
“木……木……”姜夏看着我,居然挣了挣,冲我伸开了手,一副抱抱的样子;他鲜少这般亲近我,牙牙学语,口齿不清,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木,木……母后……”
我一怔,看着姜夏,不敢置信。一股酸凉夹杂着点甜蜜,如同海棠蜜饯,又酸又甜,含在嘴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困顿,怔忪间,我有些许的泪意,却奋力绽开一丝笑颜,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从姜御丞怀里脱出来的圆圆的一团。
姜夏,我的孩子……带着清冷锋利的割裂般的疼痛,像有细小的刀刃在割……我忍住眼角的湿意。
不!我不会死,不会!
我要听他牙牙学语,我要看他蹒跚开步,我要等他长大成人,我要陪他有朝一日,荣登大宝。
纵使失去所有,我还有他,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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