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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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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柳卿书——从那一刻起,我知道,这世上再无一人会那样明白我,正如这世上再无一人会是她。”
她是世上唯一信他的人,唯一对他好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失望!他暗暗发誓,有生之年,他一定会倾尽所能,给她所有。她想的,他要给;她不想的,他也要给!
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耗尽一生心计,背负万世骂名,他终究为她扫清了一切。血染长安的‘丙子之变’,他让所有妄废中宫的人陪他一起灰飞烟灭。
他将柳卿礼三个字从族谱中连根拔起,自请除名。家谱除名是何等重罚,一旦除名,就是彻底断绝血亲关系,变成孤家寡人。死后无坟可入,无碑可立;就是城外群葬之地也容不下无祖之人。如此他再不是柳家人,‘犯上谋逆,株连九族’的打嘴,他便可一人担下,再无需连累家眷。
是非报应,善恶功过,均由他自己一身担承。
弥留之际,她冒着风雪奔赴到他身旁。满头的青丝覆在他的膝头,如同当年她带着少女的明媚,酒醉卧倒在他怀里,一声声的告诉他‘卿礼,你一定能比过他’。她是心狠之人,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狠毒阴冷,只有他知道,她是何等的可怜;她本是一世荣华的首辅女儿,她合该幸福美满,合该事事顺心,合该终日展颜;可在一夕之间,她失却一切……是这天下欠她,欠她的!
如今,她无助地伏在他的膝头,求着他,莫要离她而去,莫要留她一人……她的哭声字字尖锐扎在心上,扎进又拔出,那种抽离的痛楚激得他说不出话来。
师傅曾说过众生皆苦,老病死,怨憎会,恩爱别,所欲不得,所以苦的根源是爱。如能灭绝爱欲,便能得涅槃,从此脱离六道轮回,进入西方极乐。
可是佛陀自己,就没有爱欲么?他有妻有子,他也有牵挂吧?他提出灭爱欲,正是因为受过爱欲之苦吧?爱欲真能灭的话,为何到死时才得解脱么?涅槃,寂灭,作灭、灭度、寂、无生、择灭、离系、解脱,不管有多少种叫法,都是死而已。只有死,才能灭尽一切爱欲。所以,师傅描绘出一个死后的世界,一个西方极乐世界,以弥补世人为灭爱欲抛弃的种种……
碧落黄泉,他耗尽一生,如何也舍不得灭却心头那一抹亮色。他宁可永堕焦热地狱,也不要拔除和她之间的牵绊纠缠。
哀恸欲绝的泪顺着下颌滴落,慢慢滑落在她的额头上,他往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世上唯一对他真心好,真心笑的人……他再也见不到了。
眼前浮现昨日自己伏案提笔的样子……
湘妃竹管的湖笔缓缓抿过,第一等的羊毫,徽墨庆宣,没有这些,如何配得上,这些字。
“予阿夏如晤,如有来世——”
笔尖停在信纸上方许久,再次转折动作。
“如有来世,愿为布衣人家。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惠尔好我,携手同归……”
搁笔,吹干二十六个字,所有的情意全在笔里;他修不来这一世,只能求一求来世。
窗棂开合的瞬间,有冷风肆意闯入,横冲直撞,重重飞雪,风雪终是拂面而来,不着痕迹地带了入骨清寒,摇动满室烛焰纷乱……
抖心抖肺的咳嗽,呛出血水,溅落在书案上。
苦笑一声,在烛台上点燃手中的信笺。
何必,让她余生都心有歉疚呢?
火苗灼烧到手指,烫穿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身心,紧紧捏着信纸一角,不肯松手。
后话:多年后,太子即位,史称周明帝,依照柳卿礼生前遗计,将天蜀公主诱骗来周,扣押为质,已胁蜀王。刘昱投鼠忌器,兵败如山;耗战三年,天蜀终降,裂国为郡,归入大周版图。此后,明帝一意孤行,力排众议,追封柳卿礼为异姓王侯,并为他设庙享奠,将其尸骨移送皇陵,以示对昔日先师的哀敬。此乃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方升宴番外〗  青梅误
☆、总角


方升宴下了学,早早的已经埋伏好了;等爹下了朝,一定和谢叔叔一起来,哼!他就等着好好吓吓谢猪头。
前几日吃饭的时候,敢和他抢菜,结果被他抽了凳子,哈,当场一屁股坐地上了。方升宴想着就觉得好笑,趴在树枝上,笑着等那猪头来。
方谢两家世代交好,方槐和谢功权更是昔日北疆一同杀敌的战友。如今,谢功权弃戎从文,官拜太尉,权倾朝野;而方槐也是权位不低的平南都督,俩家都颇有根基背景,两家的家眷也常不避嫌,方升宴和谢之妍便是打小的青梅竹马。
两个孩子都是独子,从小骄纵惯了,常常一同瞒着大人溜去街头的茶肆捣蛋,戏弄府里的下人不说,动不动就捉弄其他同僚孩子,半分规矩也没有。
不过,俩人没少打闹,见面便疯玩吵闹,没片刻安宁;有时候闹得狠了,还得让下人将俩人拉开。
方升宴的床头放着花花绿绿的发带,他最爱去扯她的辫子,呼啦一下,头发就全散开了,他举着发带早跑开去,不忘开怀的喊一句:“猪头!来追我呀。”
自然少不得换来她一顿胖揍,结果两人必定都是鼻青脸肿的。久而久之,攒起来的发带都可以摆个小摊了。
最狠的一次,两人捉弄光禄寺卿薛肇的一双儿女,捅了树梢的蜂窝;可怜薛简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扎得满头是包,刚爬起来去追打方升宴,结果被谢之妍伸出一脚绊倒在地,嗡嗡的蜜蜂自蜂窝里飞出来。谢之妍只喊了句:“方哥哥,快跑!”说完,抓着方升宴的手就飞奔了去,俩人逃命似的跑,却是一路幸灾乐祸的笑。方升宴还不忘扮了个鬼脸,扭头去看薛简霆被蜂群围攻的窘样。
这事闹得着实狠了,两人被罚着连饭也不许吃,在学堂里跪着,等着父母探看薛简霆回来来教训。
“猪头,都怪你!”
“混蛋,还不是你的错!”
“你还敢说!”
“怕你啊!”
…………
父母还没回来,俩人跪着已经吵开了。
“混账!”一声雷霆。
两人闻的父亲的声响,忙噤了口,忙乖乖的瞪着地板,一副知错的样子。
方槐拎着方升宴一旁就吼开了,气的到处找鸡毛掸子,方升宴早就习惯他爹的脾性,也不回嘴,听凭他爹骂个痛快。
谢功权鲜少对女儿疾言厉色,只是,这次委实闹得不像话;想来是自己太宠溺之过,养得她无法无天,再不管教,大了指不定做下什么来!上次把方升宴推下水,结果自己闹着出走,还是姜御丞给找回来的;上上次和方升宴在酒窖酒里下泻药,全府半夜鸡飞狗跳的……思及此,谢功权一手抄起书案上的水晶戒尺,拉过女儿的手就要打。
结果袖子一紧,谢功权一低头发现方升宴不知何时,整个人重重的扒在他手上,冲着谢之妍大喊:“猪头,快逃啊!”
谢之妍忙爬起来,飞也似的奔了去,一面回头跳着笑:“爹爹饶我这回,下回再不敢了。”
眼见方槐脸色发青,方升宴自然也是脚底抹油,嘻嘻笑着溜之大吉,谢功权想伸手拦他,可他人虽小却机灵敏捷的不行,一溜烟的哪里抓得住,还不忘吐了吐舌头:“姓薛的那家伙经不起玩,关我和妍妹妹什么事……”
满府都怕这两混世小魔王,平日里都不敢去招惹他们。谢功权一心担忧女儿会养坏,有许久的时日不曾带她去方府,任她怎么撒娇着要玩秋千,他狠下心肠就是不带她去。
全不知方升宴因不见了谢之妍,方府上下几乎要被他折腾个底朝天。
每每方槐下朝,方升宴必然缠着叫嚷着‘妍妹妹呢’‘妍妹妹怎么没来’‘妍妹妹干嘛去了’方槐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得支会谢功权,请他带着女儿来府上赏光做客。
本以为俩人能好好玩耍,不意,因抢秋千架,谢之妍从荡着的秋千上被推了下来;好在那日姜御丞恰恰过府相叙,好巧不巧的接着了孩子,没出什么意外。
谢之妍也没怪方升宴,只说风大,不留神就掉下去了。俩孩子有一点倒是像的,都不喜欢大人管教他们的事,也就俩人自个儿的水火不容,容不得旁人来插手。
“公权,我看这两孩子颇为投缘,不如你我结为儿女亲家如何?”饮茶之际,方槐似笑非笑的开口。
“哈哈……小女的性子,也就只能和宴儿玩得来。”谢功权听他这么一说,心想,当世可与谢府比肩的也没几家,其中之一就是方家了,两家算得上门当户对,眼见方升宴心思机敏,又和女儿玩惯了的,人长得也标致,看了心下欢喜;也知道自己女儿顽劣得紧,又舍不得说重话管教了,将来性子必然不好,嫁给旁人,定然恃强欺压丈夫。如今听方槐一讲,如何不喜,俩家皆是根基颇厚的世家,将来纵使有好歹,也可互为援手。
“那可是说定了。你到时候可别舍不得。”方槐捻须笑着,朝谢功权打趣道。
谢功权亦是笑着:“你若是放心不下,不如叫御丞做个证罢。”
一直不曾开口的姜御丞,浅浅啜了口茶,不可置否的笑笑,抬眸看了眼谢功权,意味深长道:“功权,你要是不后悔,我自然乐见其成。”
谢功权何等聪明,早知道姜御丞话里的意思,也是意有所指的淡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蹈她姑姑的覆辙,我还真舍不得;还不如让她到方家享福的好。”
姜御丞微微一哂:“果然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将来你们甭嫌他们吵就是。”
谢功权和方槐闻言,不禁拊掌大笑。
方升宴和谢之妍虽然懵懵的知道父母的意思,奈何小孩子,哪里想得明白些什么,照旧浑不在意的打闹,吵闹得水火不容;偏生俩人的脾气都是骄纵惯的,谁都不肯让半步,日日闹个不休。
“叫你得意,叫你得意!”
“啊!我的头发!别扯!方升宴,你个混蛋!”
“丑丫头,哈哈,丑丫头……啊!你敢推我!”
元宝看着刚爬树上的俩人,在树上就吵开了,看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心都快从嗓子眼掉出来了,这一推一打的,任何一个掉下来有个好歹,他元宝十个脑袋也不够切啊。
谢之妍力气哪有方升宴大,眼见得推他不过,看着树杈这么高,上次秋千架的事想起来犹自心悸,不得不开口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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