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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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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金光一道,直扑额头。
来不及震惊,姜御丞本能两指一挥,夹住了激射而来的物什,是一支发钗。
耳边已传来怒意的恨声:“哪个不要命的奴才!连本宫的话都敢不遵!”
姜御丞哭笑不得的将发钗丢到妆台上,道:“厉害成这样,哪个奴才还敢伺候你。”
谢之妍听得他说话,帐子里立马没了声音。
姜御丞见她不说话,掩上殿门向床头走过去,坐到床沿边上,听到她似乎咬牙的声音:“没事!……”
掀起床头鲛纱,不觉一惊,但见她满头冷汗,手指无力的揪住被褥,像是疼极了的样子,蜷在那里,动弹不得。
“召太医。”姜御丞当即开口。
“不行!”谢之妍神色慌张,仿佛尴尬至极的样子。
来的路上,听闻宫人之言,仿佛是晨起贪凉,吃了寒凉的瓜果凉蔬,想来是伤了胃。
“不是同你说过了……”姜御丞皱眉,随手揩去她额头密密的汗渍,责道,“伤胃叫太医看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之妍闻言,很是别扭的别过了头,闷声闷气道:“说了,不看。”
姜御丞知道她性情偏执,最是讳疾忌医,听说要传太医,便知道必然要吃药。她这么大的人,却是顶顶怕苦,宁可痛得流血也不肯喝一口苦药。让她吃药比杀了她还难。
太医署早备了汤药,姜御丞也不理谢之妍,径自叫人取来,微微抿了一口,觉得也没那么苦,入口还是不成问题的。便一手扶起她,将药碗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喝下去。谢之妍闻得那股苦味,脸色都变了,忙扭了头,伸手想推远那药碗。
姜御丞神色平静,一手捏住她下巴,待她张开了口,一手微倾药碗,尽数灌了下去。谢之妍扭头欺身到床沿,小脸因苦拧得不成样子,作势要吐出来。姜御丞见状,伸手就捂住了她嘴巴,波澜不惊的任她拧着脸‘唔唔’抓挠了半天,不放手;看她把药咽下去了,方松了手。
想是药汁灌得急了,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气苦了一般,眼睛里明灭着极大的愤愤,像是受了大委屈一般;药苦得她几乎发作,反反复复的咳嗽着,眼见就要大闹脾气。
姜御丞见她咳得难受,只得将她抱在膝上,轻轻拍着她背,也不管她是否要发脾气,声声道:“好了,好了,喝完了。”
他手势轻缓,渐渐的,谢之妍止了咳嗽,气息也平顺下来。许是觉得舒坦了些,谢之妍稍稍扁了扁嘴,竟也没发脾气。
姜御丞见她不咳了,便放她到床上,淡淡道“太医说,再睡一觉就不妨事了。”
“不困。”谢之妍一副嘴硬的样子,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
姜御丞知道她近日噩梦缠身,不大敢睡,便伸手覆在她的额发上,神色不动,平静道:“我就在这里,你且睡吧。”
他的手大而温暖,谢之妍有些迷蒙,吱唔了几声,方将被子扒到身上盖了。盖着被子,抬头复看了他几眼,确信他一时半刻不会走,方有些许倦怠的阖上眼睛。
姜御丞苦笑一声,坐了许久,直听到她鼻息渐次均匀绵长,方收回了手掌。
作者有话要说:

☆、何以堪


夜华如水,傍晚还下过雨,晚上倒放了晴,半弯月亮挂在天际,朦朦胧胧,仿佛笼了一层如乳如烟的薄雾。殿内里没有点灯,淡淡月华透过半透明的烟霞色窗纱筛进来,浅浅的明色与暗色洒在身上。庭院中几本初开的梨花在月光下影影绰绰,袅袅香气,透过窗纱盈满屋子。
姜御丞负手立在床边,太液池风平浪静,如他此刻心境一般,说不出的宁和安稳。
偶尔回身看蜷在床里的人影,神思有片刻的游离;醒时她是明媚鲜妍的,而安睡时,她便只剩了安详娴静。
她生来就是倔强的,始终有种看不破的执着。
一如赐死司马润后,濒近崩溃的她大哭着扑进他的怀里。猝不防及的,低眸的瞬时,正正对上她的眼睛。
四目相交,他再也避不开她的目光。那样突然的扑在他的怀里。他不由自主的被她紧紧的攥向靠倒在床侧,不等他开口,她已经吻住了他。
疯狂的 ,荒谬的,放肆的,没有理智的……
那些遥远而明灭的记忆,如同凄艳的海棠,一朵朵绽开在往事里。她身上永远都带着不屈不挠的倔强。他勉力想去挣开,而她却生了一种绝望的蛮力,只是不放手。带着势必要与他纠缠不休的决绝,仿佛生来就是一场孽缘。
那些往昔的光华流转,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他从戎北疆,他心死生变,他弃武从政,他夺权篡位……疆场之时,他不欲成家;王侯之时,他不缺女人。不在意了这么多年,不曾想过了这么多年,几乎以为终其一生,再不会有的事……
这么久,这么远,直到今时今日,隔了这么久,那样多的人,那样多的事,她到底是遇到了他。
姜御丞时常会想起项婴的那夜奇袭。那次的奇袭,几乎要夺去他的性命;直到那刻,他才开口告诉她;她没有记错,在她很小的时候,他们见过……
她的手握得极紧,他一点点用力掰开去,不留一丝情。她的眼睛看着一根根被掰开的手指,已经有了泪光,盈盈地看着他,犹带希冀之色。
带着决绝的体悟,他陷入了昏迷。
他模模糊糊睡过去,梦到下着雪的北疆,无数雪花朝着草原落下来,天空漂浮着一朵朵雪白的花朵,其实那不是花朵,那是他过去二十余年,无处可诉的寂然与孤寞。
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醒来时,看到的是冯本初了然的神色。妙手神医,灵山药王,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本事,能请来如斯隐士。
东方渗开半天的朝霞,太阳的光晖照在窗前大株的梨树上,舒展开来嫩绿欲滴的新叶子,那一种柔软的碧色,仿佛连窗纱都要映成绿色了。阶下草坪里,不知是什么新虫,唧唧的叫着。
起身下榻,临窗而立,姜御丞淡淡转首,朝阳的金色斑驳的洒在床上,谢之妍和姜夏静静的躺着,安然酣梦。他醒来,看到的就是她如此执拗却疲倦的依躺在他身边,而姜夏被她松松的搂在怀里的景象。
只是那么一刻,四十多年不曾有的暖意,教人心中安然。四面春光暮色,无限轻软的微风静得如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天地间唯余她怀抱姜夏的宁和景象,宁和得教人不忍出声。
微微眯起眼,脑中依稀,想起昔日南楚事变,她,拼死摔马,冒着箭雨,亟亟闯过漫天烽火,生死不顾的向他奔行而来。
他有时沉默地想着,到底是对抑或错呢?如果当时他未去,抑或是她未赴,不知是如何的光景。
冷硬起一贯的心肠,就当是个不合时宜的过错,如昔日北疆茫茫的雪花一朵朵落下,无声无息,消失在草原上……所谓生死不过就是如此。
只是当娆儿出生时,一贯的冷寂再难修持……
身为人父的欣愉虽难言,但多年的沉稳修为使然,让他瞧着比一般的人父要镇定太多,几乎瞧不出有多少喜悦。虽然娆儿不是第一个孩子,可是姜夏出生时的情状,只剩烽火连天的暗流,如紧锣密鼓的雨点,格外仓促而匆匆。那个时候,他的一点父子之情全被南楚叛乱耗尽了,他一心一意只想着确保好姜夏的安危,转瞬分离的父子之情,零星半点。
娆儿的降生,让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谢功权当年的心境。
他曾不止一次的嗤笑谢功权爱女太过;越小乙勉强算是他半个女儿,他教养于她,从来严苛,他不止一次的想,若是真有女儿,他必然教导得比越小乙严苛数倍,如此方可卓然越群。可当真抱了女儿在手时,只觉得心头宁和……小小的身子,纤细的手指,通体红润……
惟愿吾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若说他此生可有举得圆满的时刻,大约便是此刻。是的,姜夏趴在他手臂上看着初生的妹妹,而他抬头望去,隔着二十五年的漠然,看见她清明慧黠的流转眸光——他只觉得一生就这样圆满了。
众所周知,荣乐公主是大周唯一的公主,也是帝后最为珍视的一切。姜夏作为大周的继承人,没有他妹妹这般的好福气;他记忆里,父皇鲜有笑容,哪怕他箭箭连珠,父皇都吝啬得不过颔首示意,连嘴角都不曾勾一下,永不会像对妹妹那般露出难得的浅笑。
那时,他并不知,他的妹妹是留不久的。
白帝羽提出交平易质时,姜御丞并不意外。
幼年的姜夏,不曾理解父皇的所为,他觉得他是周皇,大周是他的,他可以回了白帝羽,何必要牺牲妹妹。直到很多年后,他才明白父皇的那句“大周是朕的,可朕也是大周的”。
质子……质子……岁月荏苒,光阴轻浅,藏得再好,隐得再深,忍得再苦,姜御丞每每想来只觉得心头发紧。就像是锋利的刀,刺中之后,总要很久才可以反应过来,原来伤口在汩汩地流着血。
送走娆儿的大前晚,姜御丞一人默默坐在玉阶上良久,直到双眼突然被人蒙住。
“父皇猜猜,我是谁。” 娇软的声音,像是嫩黄莺儿一样婉婉啭啭。
姜御丞心头微微一动,平静无波的脸上勉强勾起一丝轻弧。他的女儿还是懵懵懂懂的孩子,可正是孩子,所以没有比她更让白帝羽满意的质子。
是夜,姜御丞抱着女儿,对她说了一个故事。两位妇人争夺一个孩子,都说孩子是自己生的儿子,便闹上公堂。县太爷让两人各执孩子的手与脚当堂拉扯孩子,谁扯赢了便是生母。结果才拉了几下,其中一名妇人就放弃了,她认了输,却嚎啕大哭起来。县太爷知道这名妇人才是孩子的生母,因为只有生母才会舍不得孩子受半点伤害。
娆儿迷迷蒙蒙的看着他,歪着脑袋,似懂非懂。
姜御丞就把她搂进怀里:“不明白就不明白,你只要知道,父皇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也是舍不得你受罪的。”
娆儿搂着父亲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笑颜明媚:“儿臣明白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比她的兄长更为聪明,白帝羽看中的也正是她的聪明。
“那今晚父皇不要睡觉,陪着儿臣说话好不好?”娆儿笑语靥靥,只是还是有些许的颤,“儿臣再看看父皇,父皇也看看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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