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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煞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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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快淋漓的一斛酣醉,甘心情愿的一场献祭。
两年前因为什么而闹翻?二人都不太记得了,只知道那是个很无所谓的理由,比起之后蛛丝般牵扯不断的挂念,简直微不足道。能够重逢于此,便不该再忆起那些扫兴之事。
驿馆人来人往不少,或忙碌或闲散,但没一个人注意到东后院角落里被包了两个月的小房间内传出种种异常的响动,因为这实在是出乎意料的一桩事情,寻常人岂会这般大胆?
直到冰轮高挂,洒下一院如水清辉,那动静才算消停些。
摸黑披了衣袍,倪少游起身点灯,油灯那豆粒大小的火苗给人镀上层金边儿,落在彼此眼里,都是辉光熠熠。
或许是有些不好意思,倪少游装模作样地在柜子里翻找起茶壶茶杯,平日他这里连个客人都没有,那些东西早不知收藏在哪处角落里。
毕竟分别许久,甫一见面便如此急迫,确实有些失态了。倪少游需要做点事情,来掩饰失常的心情。
苗玉杰借机打量起屋内陈设来。
男人的屋子,摆弄不出多少新鲜花样,何况这里是驿馆,不过千篇一律的老旧陈设。唯一有些区别的,是那叠得规规整整的一撂公文,被依次堆放在书案上,已经有半尺来高。
“啧啧!五哥现在发达了,都做起官老爷来啦!”
苗玉杰慵懒地动一动身体,伸个懒腰,浑身骨骼随着他的动作而喀嚓作响,像放了串鞭炮似的。
倪少游回转头瞧了他一眼,奇道:“这是怎么了?”
苗玉杰若无其事地道:“没事儿,就是好久没像今天这样动过,骨节长老了。”
倪少游斜睨一眼,嗔道:“你当我是门外汉,拿这借口糊弄我?大当家又传你什么神功秘术了?”
苗玉杰嘴巴闭得死紧,眼睛里却透着轻松的笑意,显然,倪少游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他就不肯吐露详情,存心想看倪少游着急的模样。
倪少游在军中住得久了,以往有的那些公子哥儿似的习气已经全给磨没了,人也变得稳重许多,见苗玉杰不愿说实话,也不逼迫,只是笑了笑,不再追问。
这么一来,反倒把苗玉杰给憋坏了,几次想要开口,但又碍于跟人赌咒发誓的承诺,临到嘴边的话语,重又吞了回去。一双虎目继续顾盼游弋,想是要把这两年里少瞧了的份量一次性补足。
房间的墙上还挂着口军刀,隐布煞气。刀下摆着柄铁扇,是倪少游惯用的折叠式样。
都说剑似游龙、刀如猛虎,倪少游却是只呆鹤,那种闲适悠然的长腿、高颈生物,生性高傲,却又敏感、易惊,与刀、剑这两样都不搭调。他曾号称“扇动松起籁,扇抚鹤翻空”,身姿舞动,飘逸飞扬。然而,大当家也不在,他扭捏作态的又给谁看?
倪少游已学会了用刀,战争是最好的老师,战场上谁都会学得很快,前提是你还能活着。
那柄铁折扇却还留着,倪少游偶尔会拿它扇风遮阳,战场上,这样一件秀气的兵器,几乎不顶任何作用。
苗玉杰没去取那刀,却将铁扇抽在手中,反复摩挲,仔细把玩。良久后,说道:“你那套祖传的扇法还在练没?我瞧你这还是离开‘北斗会’的时候带着的那柄,怕是很久没用过了。”
倪少游总算找到了一套茶具,出门去洗净,又要了壶水,这会儿正似模似样地泡茶吃。
他闻言笑道:“难得你连这些都注意到了。该不会还惦记着要我替你耍回扇子舞?”
“恩!”苗玉杰凑拢过去,抢了头杯茶,一仰脖,喝了个底儿朝天,只从喉咙里闷出这一个字。
倪少游道:“那时候不过是句玩笑话。”
苗玉杰放下杯子,道:“你说的话,我从来不当玩笑看。”
倪少游笑了笑,没当真。
沉默了片刻,苗玉杰挠挠脖子,突然讨好地说道:“这茶还挺好喝的,叫啥名儿?”
倪少游道:“没名字,就普通的云雾茶,清明前后,满街都有叫卖的,我也就随手买了些。”
苗玉杰继续夸赞道:“那是你冲泡方法得当,泡茶的功夫好。”
倪少游忍住笑,道:“那第一道水是滤茶用的,没人爱喝。”
马屁拍上马蹄子,苗玉杰丝毫不感羞愧,只嘿嘿笑道:“你弄的东西,我都爱。你要不愿意喝,往后这头道茶水都留给我好了。”
倪少游耸耸肩,不置可否。
这种闲适时才能享受的玩意儿,倪少游也有许久没弄过了,倒不是缺少时间,而是没那个心情。原本,苗玉杰并不是合适的饮茶对象,可这会儿有他陪在身边,不那么寂寞,也变得诸事皆宜。
这回重逢,倪少游也明显感觉到了苗玉杰的变化,那个直杠杠的楞头货,变得圆滑了许多,尽管转弯抹角的语言并没有多讨巧,有这份心,也就够了。
倪少游烫了烫茶具,重新弄了一杯,抛个媚儿,俏眼迷离地道:“怎么,这两年过得很辛苦?想我想的?”
苗玉杰又是一口吞尽,爽快地承认道:“是挺想你的,有时候简直想要离开‘北斗会’算了,但又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回家,到时候我若不在,你没了可以欺压之人,肯定挺失落的。”
倪少游一巴掌轻拍过去,打人的力道跟挠痒痒似的,反倒拍得苗玉杰又咧嘴笑了。倪少游却是苦了张脸,与之前形成鲜明对比。
他幽幽叹道:“我是想回去,可大当家已容不得我。”
倪少游提起旧事,难免惆怅,“北斗会”对于他而言,并不仅仅是与韩若壁的联系而已,他成长于此,无论离得多远,都仍然以“北斗会”中人自居。军中的生活会把他变成一个真正的、独挡一面的男人,但难道男人就不需要有个家?
自嘲地笑了笑,倪少游又道:“或许,等我建功立业之后,我会去恳请大当家再收我入会。”
苗玉杰嗤地一声,显是不以为然,道:“你想回去?何必那么麻烦,我有办法。”
倪少游心弦一动,急问道:“什么办法?”
苗玉杰一扬眉,道:“你没读过会规?能留在总舵之人,并不一定是会中兄弟。”
倪少游不愿听他卖关子,道:“还有什么人能留在总舵?”
苗玉杰一字一顿地道:“亲眷,会众的亲眷。”
接着,苗玉杰又耸一耸肩,道:“只是愿意将亲眷送到总舵来的兄弟并不多见,大多数兄弟,都宁愿忍受分离之苦,每年回去一两趟,将辛苦赚来的银钱带给父母妻子。”
亲眷?
倪少游越想越觉脸红,他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他与苗玉杰的关系,竟然也可以这样诠释。真的要用这种理由回总舵?
倪少游想了想,仍是摇头,道:“会规是死的,只要大当家不同意,说什么都是多余。”
苗玉杰所说的,根本是条死路,走不通的死路。
作者有话要说:


☆、章五十七  重逢,陌路

苗玉杰只在余姚与倪少游小聚几日,很快便告辞离开,此番他是身负任务而来,事情没了结之前,实在没有太多私人时间挥霍。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苗玉杰对某些人、某些事不再表现得那么的执着和迫不及待,表面看来,甚至有种漫不经心的洒脱。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因为“疏”而“离”,反因为过密、过紧,没了安全的空间,彼此间变得剑拔弩张。
苗玉杰是吃了苦头,学了乖,这才能讨得便宜。
不等他问,倪少游已主动将王守仁大军驻扎地大致说与苗玉杰知晓。这支军队并不难找,江西匪患初平,仍有许多扫尾工作要做,既需安抚招安者,还得以武力震慑野心家,毫不轻松。倪少游估计,他在余姚也停留不了几日,很快,便要随王大人返回江西。
或许是天机早露,印证数月后发生的大事,人们可以总结出,这年里有着许多的不同寻常。年初猝然降下的一场大雪冻死不少禽畜,到了六月天,又是暑热难当,八方的热风罩得这天地跟个大蒸笼没两样,阵阵蝉鸣更闹得人焦躁不安。
这是个极易生事的时节,人的脾性也跟火炮似的,一靠近酷热火炉,就等着被爆!
这一日,倪少游、钱老大等人随王守仁清点库房物品才毕,离临时驻扎的营帐尚远,便听到军士们聚赌的木棚内传来一阵争吵声,似乎有人在嚷着“假银”什么的。王守仁眉头一皱,他自己不方便出面料理这些琐事,向倪、钱使个眼色,示意这二人速去一探究竟。
倪少游心里有谱儿,王大人并不禁止军士在军中赌博,这毕竟是群杂牌军,有不少人都是从土匪堆中招安而来,指望他们纪律严明?现如今,连朝廷的正规军都是一盘散沙,哪里管得了他们!
王大人的意思是,不要闹得太过分便好。
倪少游多少也算个小头目,钱老大又管着帐房事务,在普通军士中有着较高的威望,就着事理说教一番,也不会伤了彼此的和气。否则,若是王守仁自己出马,不将聚赌、设赌、参赌者狠狠处置一番,各挨个几十板子,倒显不出军规森严。
一掀帘子,倪少游才算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迎头一闷棍,打得人蒙头蒙脑!
韩若壁也在木棚之内!
大当家好赌,也擅赌,这样的场合遇见他,实在不算奇怪。
倪少游只是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有重见大当家的机会。
“大当家……”
无意识的,那个曾念过千百遍的称呼漏出口,倪少游立时醒悟,大当家从来不喜欢暴露行藏,他是神秘、不可测的。若是在外人面前叫破韩若壁的身份,定会惹他不喜。
想到这点,倪少游立即闭上嘴,饶是如此,他的异常反应也已经惹来钱老大侧目。钱老大何等精明的人物,虽没听得分明,也立即知晓对方身份非同寻常,再稍作推测,几乎已可确定,在赌场内与人争执的俊美青年,正是“北斗会”大当家,神秘的“天魁”。
三两下将纠纷处理妥当,军士们没有理由再拦阻韩若壁,只得放他扬长离去。
倪少游目送韩若壁身影渐行渐远,心中百感齐集。他终究还是放不下的,未见到真人之前,倪少游又怎知道自己执拗得一如既往?那份强压下的情愫非但未减轻分毫,反而越来越沉重,压得他举步维艰。
难道真要等着累下军功再去见他?
那又有什么用!
倪少游求的已非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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