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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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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不愿说实话,只道:“宋师兄说笑了!我若不是张无忌,那你又是不是宋青书呢?”
“……你究竟想怎样?”宋青书咬牙切齿地道。
“对你?”张无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满是不屑地冷笑。“不想怎样!我无意于武当掌门之位,更不在乎你所谓的这点心血。便是周芷若,你若能得她真心,让给你又有何妨?”小人畏威而不怀德,张无忌不认为重生的宋青书就不会与他作对。所以,胁之以威诱之以利,才是最为简单直接的办法。哪怕眼前的这个宋青书有万分之一痛改前非的可能,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万分之一拿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去赌,他又不是原着主角!“我要的,是要你乖乖听话!我没有时间,不想分心在你身上。你若是安安分分,那便什么事都没有。将来武当掌门仍是你的,周芷若,也可以是你的!你若是不听话……”他松开宋青书,戏谑地轻拍了他的面颊两下,“我想你不想看到。”
张无忌走后,宋青书无声地在原地站了许久,心底一阵阵地发寒。原来人真的不可以走错半步,只要错一次,莫说这一世、便是下一世,生生世世,都别想洗清!
宋青书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房间,待醒过神来时,只见莫声谷在他面前笑道:“青书,明日无忌便将正式继任武林盟主,你可要去观礼?”
宋青书呆了一阵,忽然缓缓问道:“爹爹将武当的庶务交给了无忌处置,这件事,七叔知道吗?”
莫声谷自然知道,只是他一心向武心思单纯,并不以为这是什么值得留心的大事,便道:“你如今身上有伤,大夫交代了要你好好调养。等你伤愈,武当的庶务自然仍交回给你打理,你与无忌兄弟同心……”
“七叔说笑了!”宋青书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说话时竟毫无抑扬顿挫隐隐透着一股死寂。“无忌的才干远在我之上,有无忌照看,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青书?”莫声谷见宋青书神情茫然萎靡不振,不禁略有担心。
“七叔,我有点累。”宋青书忽然说道。
宋青书这般说辞,莫声谷本能地觉得不对劲,然而他翻来覆去地想也想不明白,便只嘱咐道:“你早些歇息吧。”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宋青书并没有上床歇息,他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直至面前的油灯熄灭,忽然呛咳一声,喷出大口鲜血。他无动于衷地拉起衣袖,将溅在桌面上的血迹胡乱抹去。做完这些,又感觉肩头有点疼,便伸手入衣襟,同样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满手鲜血。他还是不理,只呆呆地坐着,渐渐与这寒冷的黑夜融为一体。
直至第二日一早的晨曦洒向他的肩头,宋青书这才一惊而醒,耳边顿时充斥着隔壁客栈中传来的沸反盈天的恭喜声。他缓缓伸手握住摆在面前的长剑,扪心自问:若是还留在武当,与傀儡又有什么分别?想到此处,他忽然把心一横,推开窗,自窗口跃了出去。在马棚牵了一匹快马,翻身而上,双腿一夹马腹,伴随着武林群豪“参见盟主”的震天呼声,打马扬鞭,绝尘而去。
自此,天高海阔无牵无挂!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那么一个人,你每天复习到半夜12点才挤进年级前三,他已经是高考状元;总有那么一个人,你呕心沥血好不容易上了个985,他已经拿全额奖学金去常春藤留学;总有那么一个人,你拼死拼活加点薪水,贷款给自己置了个小窝,他已经有车有房年薪百万。你以为他是你的毕生对手,抱歉,他从没把你放在一个水平线上来看待。最可怕的是,你爹妈跟他爹妈很熟,还经常拿他来跟你比!
为小宋、为曾经有过这样的童年阴影的小盆友点蜡!
于是,到这里,第二部正式完结!所以今天只有一更,从3月1日起,先恢复隔日更。擦汗!日更我再努力一把!擦汗!
在第三部,小宋要开始经历不同的人生,跟七叔的感情也会有天翻地覆的发展。至于灵蛇岛,是绝对不会跟去的,所以,第三部的剧情,虽然原着人物仍唱主场,但行文仍要以小宋为主,原着主线则由明线转为暗线。感谢大家捧场,希望大家继续捧场!O(∩_∩)O~
青书:江湖,我来了!
导演:你该说,人生,我来了!
【第三部 只有彻底看清了自己才算成熟】
81、捡来的阿弟
冬至之后;连续下了几日大雪,杭州城中每日都可见到倒毙的死尸被运出城外胡乱埋在乱葬岗上;下葬时连幅草席都裹不上。对牲畜而言冬天是极难熬的季节,对元顺帝治下的南人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由于天色着实太坏,冻地路上都少了行人,阮娘的私窠已几日不曾开张。这日,她趁雪势转小便去监门那典了一些炭;可才走到半道上天色忽然转暗,鹅毛大雪又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眨眼间便将整个杭州城裹上了素白。
不多时;积雪深至脚踝;阮娘抱着典来的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赶;哪知竟在巷口踢到了一条人腿。原来这巷口一向堆满了杂物,今日雪大天色又暗,阮娘一时没看清,竟连这里躺了一人都不曾发觉。乱世人命不如狗,阮娘见惯识惯却也并不惊骇,只当是又冻死了一个。她刚想绕开这条死尸,怎知死尸那被大雪覆盖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阮娘急忙蹲下身,伸手拭去覆在那人身上的积雪,这才发觉地上躺着的原来是个相貌英俊的少年,他的身上火烫偏又满身酒气,眉峰紧锁仿佛有着难以言说的苦闷。这少年此时已是全无意识又起了热症,在这雪地里冻上一夜,纵然今夜不死,明日也要死。阮娘见他虽着单衣却衣衫整齐,便将手伸入他怀中四下摸索了一番,怎料竟是一个铜板都没摸到。她悻悻地收回手,低声道:“原来也是个穷酸!”刚要转身离开,脚下忽然“呛啷”一声,好似踢到了什么重物。她又伸手拨开地上的积雪,赫然看到一柄长剑系在那少年的腰间。
阮娘好奇地解下长剑捧在手中,入手的分量极重,怕是得有十来斤。拔剑出鞘,但见剑刃如霜寒光冽洌,剑柄上镂着“含光”两个篆文。阮娘心下一喜,暗道:这到是个值钱的物事!赶忙收在怀中,鬼鬼祟祟地溜回了家中,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了一会,紧闭的房门又被打开,阮娘又走了出来,低头望了那少年一阵,终是叹了口气,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回了自己家。
第二日,天色放晴。阮娘带着那柄长剑来到当铺当了五两银子,给自己买了些米粮盐茶。之后,又在医馆前徘徊许久,最终仍是咬牙进去让大夫开了一副最便宜的桂枝汤。她捡来的少年昨日烧了一夜,一直牙关紧咬,连水都喂不下去,看着是不好了。给他开副药,也算是仁至义尽,能不能活命,就看他自己了。
阮娘在两日后才意识道自己一时心软,却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她是私妓,做的是皮肉生意。眼下家里躺了个男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张了。只是这个时候,那少年的风寒已退,人已救了一半,断没有再丢出去的道理。阮娘也只好尽心尽力地照顾,盼着他早日醒来,及早离开。
阮娘生来命苦,小小年纪便死了娘,带着弟弟与爹爹相依为命。到她十岁时日子过不下去,爹爹只好卖了她。只是这个爹爹过于狠心,为了卖个高价便把她卖入了青楼。她在青楼生张熟魏地过了十多年,人老珠黄,老鸨见她还算听话,便答应她自赎己身。她带着一点体己钱嫁了个瓦匠,哪知才过得两年,丈夫得了重病,阮娘花光了全部积蓄也没能治好他。一个女人,无依无靠,除了重操旧业又能如何呢?如今这世道,人人命苦,她这点苦便不算什么。
阮娘被卖时家中幼弟只有四岁,算算年纪如今却该与这少年差不多大,她日日夜夜照顾这少年,久了竟有些把他当自己的弟弟一般看待,有点相依为命的意思。见他退了高热出了一身汗,竟把衣服都打湿,便打了水为他擦身。阮娘原先见这少年生得这般好看,只当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直至解了他的衣襟才发觉,他的身上纵横交错地覆着诸多刀剑伤痕,尤其是右肩处的箭伤显然是结痂不久,肌肤极是幼嫩,仿佛稍一用力便要蹭破。再想到他所配的长剑,阮娘这才意识到这少年的来历怕是不简单。只是他性子沉毅又一直处于昏迷中,阮娘几次见他难受地皱眉,却始终不曾听到他呻吟半句,自然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阮娘细心照顾这少年数日不曾开张,可收账的赖三却仍是准时登门了。这赖三原先也不过是个苦工,好吃懒做,干脆投入了丐帮。他善于逢迎又会弄钱,很快就得了主持丐帮杭州分舵长老的欢心。至于赖三弄钱的办法,自然是每旬向她们这些无依无靠的私妓索要,偶尔还要她们以身相陪。若是不从,轻则找上十几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在你的门前唱莲花落;重则上门强抢欺辱,总要你走投无路乖乖听话才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穷志短,贫贱之人去寻更贫贱的欺压一番,好显得自己不是那么贱。
赖三一听阮娘说暂时没钱请他宽限几日,两眼便是一瞪,刚想说话,厨房里忽然飘来一阵香味。赖三抽动鼻翼用力嗅了两下,忽然出手推开阮娘向厨房走去。揭开灶上的砂锅一看,砂锅里竟还炖着整只鸡。“阮娘,你不是说没钱吗?怎么还能吃鸡啊?”赖三拉长声问道,一边说一边自己动手撕了一条鸡腿下来,三两口这鸡腿就只剩下了一根骨头。
阮娘看着一阵肉痛,这只鸡她自然是炖来给她捡来的少年吃的。那少年躺了三天,统共只喝下两碗药半碗水,出的汗湿了两身,阮娘见他瘦骨嶙峋,怕他没病死也饿死了,这才咬咬牙给他买了只鸡炖汤。听赖三问话,阮娘忙求情道:“三爷,我阿弟回来了,他病得厉害,我实在是……您行行好,宽限几日吧!”
“阿弟?你也有阿弟?”赖三奇道,“干弟弟吗?”他这一句问地极是猥琐,便是阮娘原是私妓竟也被噎地满脸通红浑身发抖,不知是羞是怒。只见他又撕下一条鸡腿,边走边说:“倒要开开眼界!”
阮娘心知赖三不是好人,不想多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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