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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风景。只是随着父母的棺椁到了林家的祖茔。俗语道。。太太死了满街白。。老爷死了无人抬。
林如海始终在外地做官。。几年也回不来一次。和姑苏的官场牵连都不大。所以林如海入葬的
时候。官场是没有多少人的。。来的也大多是亲戚朋友。。林家的族人罢了。
这次黛玉和晟灏回来祭奠。。场面大大的不同。且不说林氏族人。。就是姑苏的官员也都蜂
拥而至。那玉晟灏不仅是当朝的王爷。。受到万岁爷的赏识。。还和太子殿下交好。。那可是未来
的皇上呀。更何况那忠孝王的王妃林氏黛玉备受皇帝器重表彰。。忠顺王北静王都是那忠孝王
妃的靠山后台。。虽然明面上没有任何的交集。。可是谁不知道。。那忠顺王和北静王自觉欠那林
黛玉一个大人情。。若是谁得罪了林黛玉。。恐怕没有好果子吃的。
如果这些人出师都不能说名正言顺的。那忠孝王可是人家的乘龙快婿。。而且好像江湖上
还有一定的实力。。具体的也不清楚。。只是官场上这些个关系就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别的就
更不敢说了。谁又能放下这个大好的巴结的机会。所以来的人可算得是声势浩大了。本来晟
灏黛玉等人在辰时初刻就到了的。没想到在林氏祖茔五里地外就排满了官轿。四抬的小轿。。
八抬的大轿。看样子。。姑苏左近百里的官员都来了。
而且还有一些官太太的轿。。从七品到一品不一而足。。每个人都是大轿。看到这种情形。。
黛玉也有些个傻眼。。道。。“这是怎么说。。我们就是回来祭扫一下。。怎么能惊动这么多的人。。
这算是什么。。若被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要被怀疑。”晟灏和黛玉坐在一个十六抬的大轿里的。
这也是王爷王妃的出行规格。因为是祭拜先人。。当然要做的隆重些。
晟灏道。。“快不要这样说了。。你以为皇上不知道吗。。如果我们猜错的话。。应该有一部分
人是皇上鼓动的。毕竟的岳父在世的时候。。为官清白。。两袖清风。。也算是浊世中的一股清流。
皇上是要表彰这样的官员的。。在现在这样一个污泥浊水横流的时候。皇上这样做。。也是在告
诉大家。。尤其是那些个大臣。。不论到了什么时候。。皇上都不会忘记给皇家做事的官员的。也
算是皇上在笼络人心吧。”
黛玉点点头。。道。。“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了。当初我父亲的灵柩回来的时候。。只
是零零落落的几个人前来送行。。今日里的人真是很多的。”晟灏道。。“官场上就是如此。。我们
还是过去吧。。毕竟时辰要到了。”黛玉点头。好在这里的官轿虽然多。。却都是很有顺序的。。
晟灏黛玉等人很快的就来到了林如海贾敏的坟前。这时候早有和尚道士在那里诵经布道。。林
氏家族的一些人也都站在那里。
晟灏黛玉下得轿来。看到林如海贾敏的坟碑。黛玉再也忍不住了。。紧走几步上去。。扶着
碑痛哭失声。只见黛玉一身的银白。头上是白银头饰。。那一袭银白的衣裙也没有什么繁杂的
装饰绣工。。就是素淡淡的一件普通布料做的衣裙。。这个样子将黛玉显得越发的楚楚动人。。我
见犹怜。慢慢的。。黛玉的哭声低了下来。。越来越小。如细雨。。如微风。。如泣如诉。。这样的哭
法更让人心疼。看看哭了有大半个时辰了。。晟灏这才走上前来。。扶起黛玉。。低声劝道。。“玉
儿。。不要这样了。。在这样哭起来。。要伤身子的。岳父岳母也会不高兴的。让九泉下的他们为
你担心。。岂不是太不孝了。”
听了晟灏的话。。黛玉道。。“我就是觉得我太不孝了。。母亲走后。。我应该留在爹爹的面前
服侍他的。。在他身边照顾他、安慰他的。。我却离开了他。。到了京城中。让爹爹在思念母亲的
同时还担心着我。”说到这里。。黛玉又哽咽起来。晟灏急忙道。。“玉儿。。拜祭是要好好地磕头
行礼的。。我们还没有给岳父岳母磕头呢。”黛玉道。。“我真是糊涂了。。怎能忘记这件大事请呢。
好吧。。那我们就开始拜祭吧。”
晟灏点点头。然后丫头们拿过来拜垫。。晟灏和黛玉跪下磕头。。黛玉和晟灏又围着坟墓看
了一圈。。一切都弄得很好。这时候洪亮拿来两棵树苗。。晟灏黛玉在丫鬟侍卫们的帮助下。。将
树栽好了。看看已经很长的时间了。黛玉也就被雪雁等人请了过去。到那一边的茅庐坐下喝
茶。黛玉对晟灏道。。“孝子结庐三年。。我就在这里住上三个月如何。。”晟灏点头道。。“嗯。。我
们就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你也好好的陪着岳父岳母几天。。不过不是呆上三个月。。而是一
个月。这草庐虽好。。也不能久居的。眼看着这天就冷了下来。。我可不能让你再病了。”
听了晟灏这话。。黛玉道。。“我哪有那么虚弱。。”晟灏道。。“就一个月吧。。时间太长了。。确
实是不好的。玉儿。。听我的好吗。。”看着晟灏的样子。。黛玉也知道晟灏的心思。。就点点头。。
道。。“好。。就一个月吧。”晟灏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样。。晟灏和黛玉就住在了这庐棚
里面。每日里看书作画。。吟诗赋词。黛玉抚琴。。晟灏舞剑。黛玉绣花。。晟灏写字。两个人过
的日子倒也惬意得很。就这样过了快一个月了。那些个官员终于不再来了。晟灏黛玉都松了
一口气。原来那些个官员。。每日里都要过来。。送东送西。。阿谀奉承。。说不尽的丑态。。道不完
的俚语。。让晟灏黛玉烦不胜烦。
好不容易这些人都不来了。晟灏黛玉两个人也能过安稳的日子了。这一天天气格外的好。。
黛玉和晟灏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后竟然发现林如海的墓前有一个人。再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尼
姑。只见她一身灰色的缁衣。。头上戴着帽子。。正跪在那里默默地诵读着什么。一个侍卫上前
道。。“这位师傅已经来了大半天了。。就是这样站着。。什么都不说。。撵也撵不走。。只说是前来
赎罪。要在这里诵经一日。。为逝去的人祈祷。”
晟灏黛玉都很吃惊。。就像那人走近了些。。待能看到那人的脸面的时候。。黛玉很是吃了一
惊。。原来那个人竟是惜春。。宁国府的惜春。黛玉失声喊道。。“四妹妹。。你怎么这副模样。。你
又是如何到了这里。。”听到黛玉的喊声。。惜春回过身来。。看着黛玉和晟灏。。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施主万安。”黛玉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拉着惜春的手。。道。。“四妹妹。。你怎么
这副打扮。。快些起来我们姐妹说话。”
惜春低声道。。“施主且稍等片刻。。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贫尼就诵完这超度之经了。”黛玉
只得罢手。。看着惜春在那里默默地诵念。过了好一会。。那惜春才站起身来。。对着晟灏黛玉双
手合十。。道。。“施主”黛玉看着惜春的样子。。想着以前惜春的清冷性格。。不由得心中凄凉。
拉住惜春的手再不松开。。道。。“四妹妹。。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两年的时间了。。你都到
了哪里。。你这个样子。。怎能不让家人担心呢。。”
看着黛玉激动的样子。。晟灏道。。“玉儿。。还是陪同四姑娘到草庐说话吧。”黛玉领着惜春
来到草庐。。两个人分宾主坐下。黛玉拉着惜春的手再不放开的。黛玉道。。“四妹妹。。你倒是
快说话呀。”惜春道。。“施主。。这世上已经没有贾惜春这个人。。现在施主面前的是心空。”听
了惜春的话。。黛玉长叹了一声。。道。。“四妹妹到底走了这样一条路。。这也是你和佛家前世的
因果。。罢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了。只是你是如何离开那府里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惜春道。。“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如过眼烟云。。说他做什么。。”黛玉道。。“你还是说说吧。。
毕竟的这世上还有几个关心你的人。。你又怎么忍心让他们食不终日坐卧不宁呢。。”惜春点点
头道。。“好吧。。我就和你说说吧。左不过我是个游方尼姑。。没有个定所。就这样惜春和黛玉
说起了她的一些事情。
原来那一日贾母王夫人还有探春进了宫里。。惜春回到自己的屋子。。心中很是凄凉。。就信
步走进了大观园。。到了栊翠庵。只见妙玉正在收拾一些东西。。看样子是要离开。惜春吃惊道。。
“你这是做什么。。”妙玉道。。“离开这里。。到别处去。”惜春道。。“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妙
玉道。。“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这肮脏红尘。。也没有什么意思的。”听了妙玉的话。。惜春很是赞
同。。道。。“也罢。。我早就要离开这里。。今日索性和你走了吧。”
妙玉道。。“这是怎么话说。。毕竟你是这府里的千金大小姐。。和我在一起算什么。。”惜春
什么都不说。。转身走了出去。。过了能有半个时辰。。只见惜春背了一个小包裹。。却是一个小丫
头的打扮。来到了栊翠庵。妙玉道。。“你这是做什么。。”惜春道。。“今日暂且这样装扮。。离了
这府里。。到的哪一个庙上。。再行剃度也就是了。”看惜春态度很是坚决。。妙玉也就不说什么。。
两个人又领着两个婆子。。一起出了大观园的角门。惜春就这样离开了宁国府。
黛玉问道。。“后来呢。。那妙玉又如何了。。”惜春道。。“后来我和妙玉出了京城。。到了妙玉
的家乡。我在当地的一个庵里剃度出家。那妙玉的家人看妙玉已然长大。。身体也好了起来。。
就让那妙玉还了俗。。给她找了一个好人家嫁了。我自己在那庵里生活虽然凄苦。。倒也安心。
只是那些师兄们总是欺负与我。。我也是个直性子。。最不能容忍别人的欺压。。所以就和师父讨
了这个游方尼姑的事情。。在外游历。现在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今日里来到这姑苏城。。想着
林姑父姑母。。就过来了。。也是为那贾家的人道歉。”
黛玉道。。“你这又是何苦。。就是居住农家。。也有一口清淡的饭吃。。何必定要出家呢。。我
看你还是还了俗吧。不管怎样。。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你也经历过了。。知道佛家也不是清静
无为的你看你那些师兄们。。不也是欺负你这外乡新人吗。。毕竟你这出家也未脱离了红尘。。还
是生活在这污泥浊水之中呀。”惜春道。。“我现在不奢求于时间的平和。。只要我心中洁净也就
是了。总比那大观园中勾心斗角要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