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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像是涂了油漆般苍白的皮肤。
“嘿嘿。”他的目光和我交汇，轻笑了一声，声音是熟悉至极的尖利和怪异，我不由得浑身一僵，反应过来转身就要逃跑，这人却动作更加迅速的用一只手制住了我，另一只手里则抓着一块带着刺鼻味道的手绢捂住了我的口鼻。
“唔——”我努力屏住呼吸，视线里是放大了的小丑那扭曲的笑脸。我抓着他的胳膊努力挣扎着，但依然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直到彻底被黑暗吞噬。
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有些暗，同时还有种颠簸的感觉传来，像是在车厢里，我努力地爬起来，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绑了起来，手指几乎不能动作，我移动的时候还不小心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唔——”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有些模糊不清，听着也像是和我一样被胶带黏住了嘴巴。。
“唔唔唔唔唔。”
你也是受害者吗？
“唔唔唔。”
我也是！
别扯淡了这样根本没法交流好吗啊摔！
总之这里似乎是货车装货的车厢，里面空荡荡的，除了我们两个大活人外什么都没有。在颠簸的过程中我摸黑摸到了那女人身边，似乎还碰到了她的头发。
这女人显得十分冷静，除了最开始同我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了一番之后一直静静的背靠着车厢壁。慢慢的，在渐渐冷静下来之后，我似乎能听到一个方向有人说话的声音，而这女人已经先我一步的靠向了那个方向。
“……J先生……会来吗……”因为发动机以及车轮滚动的声音，我没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听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尖利。
“嘿嘿嘿嘿…………哈莉…………”
这个声音我确认是小丑的，但同样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
两个人？我不由得想到那张报纸上的两张通缉令，另外一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啊！难道是小丑女！
小丑女在成为犯罪分子之前是阿克汉姆疯人院的精神医师，曾经主动要求治疗小丑的精神疾病，也正是因为她和小丑频繁接触，最终她被小丑所吸引，自甘堕落的帮助小丑越疯人院，同时也彻底成为了小丑的同伙。
因为长期在黑暗里活动，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昏暗的几乎看不到光的空间，我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黑夜里另一个女人的轮廓，她似乎正在看着我。
她更靠近了我一些，而后用那双同样被绳子绑着的手握住了我的。
我终于看清了她的双眼，她直视着我，目光坚定……似乎在鼓励我？
“唔唔唔。”
她费力的用手指碰触我的，试图将我们的手指勾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把她身上的力量传递给我。
正在这时，卡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而我和这个女人都因为惯性撞到了车厢壁上。
接着，正对着我们的车厢壁被人从外面打开，暗夜里的星光撒了进来。
小丑站在车外看着我们，他嘿嘿怪笑两声，又绅士的鞠了个躬，站在他一旁的另一个穿着小丑服的女人用那刺耳的声音饱含热情地喊道：“两位女士，很高兴你们来参加J先生为我举办的派对，希望你们玩的愉快……？是这样吗，J先生。”
“嘿嘿，是的。”小丑看着我们，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第十八章
小丑和小丑女带我们来得地方似乎是个废弃的化工厂。小丑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带着我和另外一个女人向里面走去，而就着月光我也终于看清了这女人的样貌。
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橙红色的长发，虽然努力表现一副冷静的样子，但依然难掩恐惧之色。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想来应该和她差不多，更何况我上次被小丑绑架的阴影还没散尽这次就又被绑了，而且也没个呆伦帮我转移注意力。
事实上我现在这么冷静的叙述都是被逼的啊！
一直抓狂的用感叹号神马的也会崩溃的！
小丑女走在我们身后押送着我们，一旦我们走慢了她就要兴奋的笑一声然后踹我们一脚，而一直磨磨蹭蹭的我估计我屁股上得有不少个鞋印子。
化工厂虽然废弃了，但里面的材料却没有被运走，当我看到那几个冒着绿泡泡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神奇液体的化工池的时候我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而他们接下来的行为则完美的实现了我的预感。
小丑女把我和另外一个女人捆成了两个粽子，期间我们嘴里塞的东西一直没能取下来，然后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个巨大的铁钩，钩挂在我们身后的绳子上，最后终于一脸慈悲的丢掉了我们嘴里的东西。
我看看她，又看看小丑，张了张嘴巴。
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其实我也没能想好该说啥。
“哦，说吧，乖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东西，给你一次机会。”小丑笑嘻嘻的说道。
我又张了张嘴，内心的恐惧像杂草一样疯长。事实上眼下这种情况一目了然，我们被绑架了，而绑架我们并不是他俩的最终目的，看看他们现在的行为，明显是在等什么。
——在等待蝙蝠侠。
这样想着，我突然觉得我确实应该说些什么。
想到一会就能见到蝙蝠侠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兴奋，我甚至感到有些惊恐，我完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蝙蝠侠出现代表着有人受到威胁，代表着有犯罪分子出现，我不想这些不好的情形与我挂上钩——我成了个累赘。
比起亲眼见到他，我更希望从报纸上看到他打败那些犯罪分子，破获一个又一个的案子。
——真是虚伪的崇拜，明明那些情形出现在报纸上之前，蝙蝠侠面对的都是一个又一个同样危险的情景。
我悄悄的叹息一声，并试图通过这种行为将自己的恐惧释放出去——明显是白日做梦。
我不得不努力振作起精神，看向小丑。
“我、”我舔了舔嘴唇，“你们打算怎么做？我想我可以帮你们。”
这当然是谎话，我其实想用这拙劣的技巧套套他们的话，最好再拖延一下时间。
“嘿！你也喜欢这个派对吗？”小丑女兴奋的问道。
我张开嘴正要回答，小丑却打断了我。
“哈莉，别跟她搭话。”小丑命令道。
“好吧，J先生。”她转向另一边，“那你呢？戈登探长的女儿，哦，你可真美……我们是不是可以……”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相机，“一起拍张照片？”
她嘿嘿笑着凑近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赤裸裸的写着她的目的明显不是拍照片这么简单。我看到戈登探长的女儿虽然勇敢的直视着小丑女，但是身体在发抖。
“别害怕。”我不由得出声鼓励道，同时也在鼓励自己。
“哈莉，时间不多了，我们的客人就要来了。”小丑的话打断了哈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不开心的撅起嘴巴，把相机塞进腰带里。
“J先生总是有许多的要求，哈莉每次都听话，谁让哈莉爱J先生。”她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走到化工池的机器旁边，伸手在机器上按了个按钮。只听到“轰”的一声，接着是老旧机械运动的让人牙酸的嘎啦嘎啦声，我觉得身后突然传出来一股大力，同时，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呈一个趴伏的姿势被吊了起来。
“啊！！！”戈登探长的女儿发出了尖叫声，而我张了张嘴吧，在看到身下冒着泡的绿色不明液体后还是重新把嘴巴闭上了。
——有时候反射弧长点也挺好的。
“我就说别让她们能出声。”哈莉分别用两根食指堵着自己的耳朵，不满的抱怨道，“真是吵死了。”
这样吗！我眼前一亮，也跟着尖叫起来。
妈蛋的没道理我都命悬一线了还让这俩犯罪分子舒服——看起来蝙蝠侠出现之前我们的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这样一会的游戏才会有趣，不过确实够吵的。”说着小丑从兜里掏出来个东西，寒光闪闪，是个刀片。
“嗯哼，让我们看看是哪个女孩不乖？”他微笑着恐吓道。
刚刚还想着暂时安全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乖女孩。”他挤了挤眼睛。
在等待的时间里小丑和小丑女也没有闲着，似乎是稍微布置了一下这个化工厂，具体怎么弄的我也没看明白。比起这些，一直头冲下的我觉得脑冲血的十分厉害，头有点晕乎乎的。
“你还好吗？”我看向戈登探长的女儿并慰问道。
“别害怕，”她回答我，声音已经抖做一团，“蝙蝠侠会来救我们的。”
比起被别人救我觉得还是自救一下比较靠谱。
这样想着我稍微挣扎了一下，吊着我的绳子因为我的动作微微晃动，我甚至感觉身后的钩子似乎动了一下。这一下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冷汗直冒，寒气蹭蹭的往身体里钻，这感觉甚至比刚刚被吊起来的时候还要吓人，而我则再也不敢乱动了。
自救救进化工池里并不是个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我战战兢兢的掉在挂钩下面，看着下面的小丑女和小丑忙碌的走来走去，而小丑女还时不时的要跟小丑撒个娇。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停下了动作。蝙蝠侠也并没让我们久等，似乎是眨眼的时候他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这个工厂里。
“这次你又想做什么，小丑？”他隐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沉声问道，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幻听了？
“surprise！一个派对！”小丑一声兴奋的大喊，一旁的哈莉配合的拉动一根绳子（她另一只手里抓着控制着我和戈登探长女儿身上吊钩的绳子），接着一连串的彩球从空中飞舞下来，有的还砸中了我的脸，然后掉进化工池里，啪的软绵绵下去沉入绿色的液体中。
只是这些彩球并不像它看起来那么简单，有的只是简单地破了，有的却冒出一些异样的气体，我看到小丑和小丑女俩人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尼玛，那我们肉票呢！
肉票的下场就是吸入那些气体。
即便我努力地屏住了呼吸，我依然还是不可避免的吸了些不明气体进身体里，过了片刻我就觉得浑身发痒，不由自主的蠕动着身体想解痒，同时嘴里发出癫痫般的大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