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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了盖聂的身体前,背对着,提剑直视卫庄,“出剑吧。”
卫庄轻蔑一笑,“哼!就凭你?”
雪女冷冷地走了上来和高渐离并肩,“凭我们!”
“还有我们墨家全体的承诺!”大铁锤也走了上来,流沙对墨家。
“哼,都是些不自量力的蠢货!”卫庄套上了自己的披风。
“混蛋!”从火媚术和阴阳咒印的荼毒下及时清醒过来的天明吼了一嗓子。
高渐离却说:“你说的没错,盖聂是很傻,傻到可以为自己认定的信念而不顾一切,但是你这种不知信念为何物的混蛋,没有资格批评他!”
白凤扯出了一抹冷笑,笑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显得突兀。
卫庄侧眼看他,“你觉得很有趣么?”
白凤淡淡地说:“我只是觉得所谓的信念,在每个人的心里,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让我觉得更有趣的是,信念似乎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谈论。对于一群即将要死的人,你们往前再走一步,可能和信念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墨家绝不会后退一步!”大铁锤挥拳。
“一步?”卫庄轻蔑一笑,倏地一下就从所有人的眼前消失,“杀一个人,对我来说半步就已经足够!”再出现在他们眼前时,手里已经抓着一个小孩。
“天明!”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身后保护着的小孩就到了对方的手里。
“墨家最大的本事就是看着自家的兄弟受死。”赤练笑得很妖娆。
卫庄吩咐底下的人把天明吊起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这个小孩就是游戏的筹码。就以小鬼的性命做赌注,我的三个手下和你们三人一对一,生死对决。三场中,如果你们能赢下两场,这个小孩儿就不会死。对决过程中任何人不许插手,即便是某一方战死,如果你们违反规则的话,这个小鬼的性命也就不保了。你们,听明白了?”
高渐离权衡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和利弊,“我们接受。”
“等一下!”出声的是秦稞,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嗯?”卫庄眼睛一眯,他一直忽视她就是想看她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终于出声了吗? “秦姑娘有何异议?”
叹了口气,秦稞淡淡地开了口:“大的意见倒是没有,只不过在你们继续打架之前,能先让我把事情做了吗?我的时间可没有那么多;毕竟,现在机关城外面想杀我的人可是比现在想杀你们的人多。”
她的事情?
卫庄挑眉,没有拒绝,“秦姑娘自便。”
秦稞一边用手梳着头发一边很是客气地对着高渐离说:“墨家的诸位,能否把你们前些日子从秦兵的手上夺来的盒子还给我?”现在墨家这个样子,应该一切都是高渐离做主了吧?
果然是为了那个盒子!高渐离和雪女对视一眼,把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墨核密道。
“她要的是这个盒子?”墨核密室内,班老头和项梁范师傅三人一同看着那个放在案板上的锦盒。
如此复杂的雕花纹路,还有一把绝世的九龙含珠锁,这个锦盒里到底装了什么?
“那个锦盒里的东西不是凡人所能驾驭的,它需要回到真正的主人身边。如果在你们的手里,只会带来无止境的麻烦;就如同这一次墨家的浩劫一样。”秦稞淡淡地开口,“你们还是还给我比较好。墨家素来义字当头,应该不会强行霸占别人的东西吧?”
班老头死死地锁着眉,如果把东西还给她,就必须要打开这扇墨核闸门……
“这位姑娘,你的东西我们墨家自会归还,可它现在在密室之内,我们不能保证如果我们打开了密室的闸门卫庄手下的流沙会不会出手攻击我们在墨核密室里的人,所以还请姑娘暂时等待一下。”高渐离和雪女简短地商量了一下,开口说。
“哦?”秦稞把头转向卫庄,“卫先生,看样子我似乎需要你的一个承诺。”
“卫庄这个人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混蛋,他的话才不可信!”大铁锤挥拳,谁会相信卫庄的鬼话!
“卫先生?”秦稞不听墨家的人在那全力否定她的做法,她只需要卫庄的一句话,她比较欣赏信守承诺的人,如果卫庄敢食言,他的下场绝对会比他所杀的任何一个还惨。
“秦姑娘,难得你如此信任我,好,我不出手。”卫庄笑了笑,答应了。反正他就算答应了也不会有人信。
卫庄居然答应了!墨家的人一愣,但是旋即又想:卫庄这个人心狠手辣,他肯定没安好心!
“那卫先生的流沙呢?”秦稞一歪头。
卫庄扫了一眼身后,没有他的吩咐,流沙不会轻举妄动,“他们自然也不会出手。”
“那墨家的那位雪女姑娘,帮我把东西拿过来吧!”秦稞把头转向了墨家的一方。
作者有话要说:
☆、13 羽凰归来
“我们才不会相信卫庄!何况谁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卫庄的杀手!”大铁锤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非常不信任,他似乎好像忘了刚才自己说过秦稞曾经是燕国最出名的占星师之类的话。
长长地叹了口气,“卫先生,你的信誉有这么低么?”秦稞慢吞吞地摘下了眼前的黑纱,露出白皙的眉眼,眼睛不用睁,一股来自于上位者的压迫就已经隐隐酝酿。
白凤的眉头一挑,她想干嘛?
卫庄眯眼,很好奇秦稞到底有什么办法,“我从来不在乎江湖名声。”
“没办法了,如有得罪还请见谅!”秦稞托着腮,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给我去把东西拿来!”双目直视着雪女,露出无法抗拒的眼神。
“阿雪!”高渐离扶住了突然抖了一下的雪女,旋即冷冷地瞪着秦稞,“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们不肯妥协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真的急需我的东西。”秦稞面无表情地看着雪女,“快去!”声音里有着无限的压迫感。
雪女双目失去了神采,她站直了身体,转身走进了墨核密道。
“阿雪!”高渐离眼睁睁地看着雪女离开,回头瞪着秦稞,“你!”
“可恶,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大铁锤抡起锤子朝秦稞的头上砸去。
“定!”秦稞再次出声。
大铁锤的身体如同受了控制一般,僵硬在了原地,举着铁锤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这是……”赤练吃惊地张开了嘴。
“言灵。在我的声音范围内,我说的话有绝对控制权,前提是我得睁眼露出我的气息才行。”秦稞闭上了眼把头转过来,原则上可以控制任何普通人,但她说的普通,是指不会阴阳术的人,对付月神那种人就行不通了。
白凤心一紧,那天,她摘下了眼纱,她到底是想做什么……皱起了眉,突然又想起了,那天他们的对话他不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么?这么说,他是不是算有点特别?还是她刻意将自己略过?
“好啦,墨核密室里的人可否把我东西还来呢?”秦稞听到雪女已经走到了墨核闸门前,淡淡地说,“你们其实不需要太多考虑,既然我可以控制你们的人,自然也能控制流沙,我可是很公平的。”
班老头和其余的人在墨核密室里满头大汗,如果不开门的话会不会雪女就被秦稞控制着威胁自己的生命呢?心里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开了门把东西递出去,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直到闸门关上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而流沙,真的什么也没做。
雪女双手托着锦盒一直走到了秦稞的面前,半跪了下来,把东西十分恭敬地递到了秦稞的面前。
秦稞接过盒子,松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注视着雪女湛蓝的眼眸,一切的压迫感顿消,带着些微的歉意,“抱歉,谢谢你把盒子还给我,已经没你的事情了!”
雪女的身体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神智清醒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阿雪!”高渐离连忙扶着清醒过来的雪女的肩,“你没事吧?”
“小高……我,刚才是怎么了?”雪女扶着额,她对刚才发生的事记忆有点模糊。
“至于你……”秦稞把头转向了大铁锤,“高渐离先生,能否请你保证你的同伴不会找我麻烦呢?”
高渐离一皱眉,虽然流沙什么都没做,但是秦稞的做法令他很是不悦,不过现在……“好。”
秦稞睁眼,“你可以动了。”随即淡然地闭眼。
大铁锤的身体一解除控制,立刻抡着锤子砸了过来,被高渐离硬生生地拦下来,“可以了,其他人都没事!”
大铁锤看着秦稞牙根直痒痒,拳头一紧,恨恨地放了下来。
秦稞也不去管他们,伸手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缠满绑带的手臂,把系在手腕上的一把黑色的钥匙拿了下来,那是一把机关钥匙,□□了锦盒的锁孔,微微一转。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机关转动的声音,一重一重机关解开,班老头尤其激动,这可是九龙含珠锁的钥匙啊,世间仅此一把,居然就这样活生生地在自己的眼前。
随着嘭的一声,锦盒的盖子弹了一下,开了。秦稞缓缓地打开了锦盒,所有人只觉得眼前的光芒十分耀眼夺目,等他们适应了之后,才仔细地看见究竟发生了什么,瞬间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
数不清的白色羽毛从锦盒内飞出来,围绕在秦稞的身体周围。青云衣兮白霓裳,霓裳羽衣以云霓为裳以羽毛做衣,薄如蝉翼,起舞蹁跹。秦稞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托住一片飘落在自己掌心的羽毛,面色安详,世界仿佛都沉寂了下来,喧嚣远去,杀戮的气息被洗涤,安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回来了。”声音恍如隔世。
秦稞温柔地把脸贴上那片白羽,融合进自己的掌心,霎时千羽起舞,流动在羽雨之外的光芒一圈一圈地扩大,如施恩泽。羽群的暴风眼一片平静,秦稞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身体的各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透露出十分庄严的祥瑞之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