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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内……前辈。”
“广濑一枪击中他眉心,医生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
******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纱梨呆呆地坐在病床外套间的沙发上,和旁边那具行尸走肉般的黄濑凉太一起怅然若失。坐在病房边的广濑爸爸和小叔,透过敞开的大门,恨不得给他俩旋上发条。
她现在满脑子就回荡着一句话。
前辈竟然涉黑,前辈真的涉黑……
但所有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他自作自受,是他走错了路。只是他现在尸骨未寒,家人出于自保,又不肯出面认领,实在太令人难受。当初若不是竹内安久亚不小心地发现了她的长处,她现在不知在干什么呢。
可也就是这个人,一直在毒枭内部充当着程序员的角色,从反侦察到操纵联系毒品秘密交易再到黑了她的电脑,调了她的信息,心思紧密,手法决绝。
当初被队长拉拢到篮球队的时候,前辈还不畏强暴三番五次到篮球馆理论。遥想当年,再回首,年华不复,岁月已老,斯人已去。现实惨淡。
过了很久。
“黄濑,我替他说一句,对不起。”
一旁僵硬的像具木偶的人形终于动了动。这一动,疼得他的生理盐水差点掉下来。如果广濑夏实醒着,他应该是已经很没出息地扑了上去,嘤嘤地叫着好酸啊,揉一揉嘛,然后广濑夏实一记飞腿把他踹得爽歪歪。
被自己发散过度的思维逗得脑仁一疼,纱梨直接抱着脑袋伏了下来。黄濑转过头后见到那一抽一搭的小身板,愣了一下,然后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他的,也不是夏实的,他们在踏上这条路之前,就清楚他们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了。”只是两半俱伤。你没办法代替他说对不起,夏实也不会接受,她会做的,大概是爬起来再崩他两枪。
自从当年在篮球馆见了竹内安久亚之后,紫原就不喜欢那个家伙,谁料到他的直觉准到可怕。在医院看到竹内的时候,他就“哼”了一声,“哦,原来是那个家伙啊。”纱梨顿时抬脚在他脚尖狠狠碾了一下,他闷哼一声乖乖地委委屈屈地跑去买午餐了。结果回来时看见屋里的那两只,不高兴了。
纱梨和黄濑分别觉得身上一热一冷,抬头望去后不约而同往反方向挪了一挪。紫原把饭搁在桌上,小心地拉起纱梨,对黄濑道:“你的饭。”
黄濑抬了抬眼皮,干巴巴地道:“我不饿,你们吃吧。”
“你敢!”吃完饭的青峰和后来来的桃井出现在门口。桃井瞪着怒指黄濑,身后慢悠悠地走来赤司。
“你先带她回去吧,这边我们接着就行了。”
红发的男青年一开口,紫原立马把纱梨往臂弯上一举,大步离开。刚合上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杀猪似的惨叫,然后是黄濑泪汪汪的声音:“……我……吃。”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这群人中都不缺敢在赤司面前作死的勇士。
紫原:“哈。”
纱梨:“……放我下来。”
结果这个中午回去,午饭也没吃成,两个人因为辞职一事,一直争到了晚上,最后纱梨举白旗同意辞职,才勉强赶上了晚饭。第二日她递了辞呈之后便又赶去医院,病房里只剩下广濑家请的一个护工,广濑逸人正在外面接着一通电话,而黄濑似乎被赶回去了。护工刚给广濑夏实擦过身子,拎着脸盆毛巾去了洗手间,她干脆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沾了给夏实润润唇。做完以后,她掂量了一下没什么分量的保温瓶,起身到走廊的开水间打水。
期间碰到正好在值班的绿间,刚要打声招呼,肩上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回头。
“队长?!!”
惊吓的成分比较多。她估计岛津瞳昨天挂了电话之后就订了最早一班的飞机过来的。
绿间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风尘仆仆的女人直接掠过纱梨,风衣因为疾行的风而飞扬起来,她在他面前站定,摘掉墨镜,露出带有青黛的眼眶,眯眼横扫了四周,忽然笑着朝他扬了扬眉毛。
“我来帮他料理后事。”
☆、第零七筐萝卜敦(番)
“结果第二天绿间去找她的时候,只看见一张字条,说骨灰被她当奶粉邮寄给竹内家了,自己当天又回了英国,你知道么,那时候绿间医生那张脸,黑得不能再黑啊。”
咩哈哈,形象一点的形容,岛津瞳先是无时不刻地撩拨起绿间先森的食欲,然后又让他想吃吃不到。
“真后悔没能亲眼见证这一幕。”夏实切着第二份蛋糕,无不遗憾地说。纱梨在对面为她满上一杯锡兰红茶,推了过来。透过落地窗,黄濑凉太穿着一身制服大喇喇推门走了进来,衣服熨帖勾勒出他没有一丝赘肉的模特身材,他儿子骑在他的肩上,扒着他父亲的脖子,朝着人群嘿嘿一笑,叭叭吐出一串泡泡,然后啪嗒一下,口水流了下来。店里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消失,所有顾客目光炯炯地扫射过来。黄濑笑了笑,朝她们这一桌走来,身后拖着一堆眼球。直到夏实咳了几声,议论声才又掩饰性地嘈杂了起来。
纱梨一笑,“平安最好了,你看,翔太长得这么好。”
“唉这孩子,竟然在那种环境恶劣的母体里还能存活,还没有畸形,这个孩子真不容易。不,还是有后遗症的。他挺像他爸的。”夏实抽了一张餐巾,踮起脚尖,把它盖在黄濑那头金灿灿的金毛上,然后用又抽一张,擦了擦黄濑翔太的嘴角。
“……”
“说实话,我真羡慕你和小紫原,你看你俩一次就俩,多速度多高产。嘿,你说,是不是小巨人的那玩意也比较强悍一点。小蝌蚪是别人的两倍大?”
黄濑:“喂喂喂——”
一只汤匙戳至杯底,嘎吱一声,洁白的杯底慢慢浮出冰裂般的纹路。纱梨接过服务生递来的一块桌布,咧了咧嘴,“虽然不是学生物的,但是据我所知,那东西大小约66μm,跟身高没、有、关、系。再说黄濑也不矮……”
夏实瞥了黄濑一眼,“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所以是你的关系。’”
“……”
“杀了你哦。”
这个点正是客人多的时候,有几个刚进门的女孩子眼尖地就看中了纱梨这一桌旁边那桌的位置。她们瞅着黄濑兴冲冲地拉开椅子坐下去,夏实笑眯眯地开口了。
“不好意思,这一桌是我们的。”
女孩子不高兴地白了她一眼,挪到后面一桌,屁股还没做下去,又听见“不好意思,那一桌也是我们的。”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子!这甜品店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你一个人凭什么占那么多位子!”一个脾气不好的女生直接冲到了夏实面前。黄濑翔太看了看那个自己的妈妈又看了看那个女孩子,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姐姐……”
夏实:“乖乖,要叫阿姨。”
这仇恨值拉得纱梨都想给她鼓掌了。
那个女孩子气急,也不管其他几人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角,狠狠地一拍桌子。
“服务员,叫你们老板出来,我就不信这几桌还都是你们的了。”
服务员小姑娘站在过道上愣了一会儿,好久才反应过来。
“老板娘不就在那吗?”
她朝纱梨的位置努了努嘴,店里除非肢体上的纠纷得叫出紫原往那一站,其余大家都整齐划一地,找老板娘呀。小姑娘家家的口角问题,老板甩都不甩一眼。除了有一段时间,有个男青年每天在老板娘的隔壁桌蹲点,只点一杯摩卡,然后便专注地看向一边。终于有一天在他借机将多点了一杯的咖啡递给纱梨时紫原出现了,于是店里所有员工开始兴致勃勃地下注,老板是会揍他一拳呢还是揍他两拳呢。结果紫原二话不说把他丢了出去。没错,丢出去。凭借着他的体格,把那个男人一提,推门,一丢。丢完人后紫原两手一伸:给钱。于是那个月他们的奖金都没有了。
纱梨尴尬地笑了笑,“那个……这些桌子确实是我花了钱从家具城订的。”
“……”
小姑娘们此时只觉:卧槽,这话有道理啊我竟无言以对。
“楼上应该还有空位,不嫌费力的话,你们可以多走两步。”夏实忽然换了一种画风,她柔柔一笑,“这里所有物,谢绝围观。”
周围人不约而同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特别是黄濑,瞅了眼夏实森然的表情后,实务地送上一块蜂蜜蛋糕。
——哈秋。
然后一低一软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此时搅进这样的僵局里面。
“大我大我,我怎么觉得有点冷,这里没开暖气吗?”
“五月开什么暖气,谁让你把外套脱了,喂,给我穿上啊!”
“才不要,本来就胖了再穿那个好胖TAT”
“没人嫌弃你……别乱跑小心地滑啊!”
在九条千代飞奔过来的那一瞬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拼命想喊出声结果话却卡在嗓子眼。那几个女孩看到有个孕妇不要命地跑过来,一下子都溜上楼去。眼看着一尸两命的几率直线上升,火神大步从后面追了上来,两手一伸,把千代从咯吱窝下举了起来。夏实看着火神麻利地替他老婆套上外套,眨了眨眼。
“火神你确定不是在养女儿?”
千代:“才不……”
火神当下就呵呵了,他扭过千代挥舞着的两只小胳膊,万分淡定:“就当提前预演一下好了。”他放下千代,拉开一张椅子让她坐下,转过身后迎面扑来三个小孩子。紫原家两只,姓黄濑的一只。他左右开弓护在千代面前,然后顶着孩子父母森森的目光,头上一只,左右手各一只,窝到角落玩耍去了。
分针指到五十的时候,岛津瞳跟绿间进来了。岛津瞳穿着皮衣,双手插在口袋里施施然走过来,旁边绿间一身黑风衣,衬出一身洒然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