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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咬住下唇。
显然,在宫廷内斗方面他和长宁并不是一个段位的。
“我并非”
“五哥的意思长宁明白,”长宁打断他略显窘迫的解释。
女孩眉眼上挑,神采飞扬:“长宁与秦妃娘娘亲昵,所想所为时长不谋而合,五哥若是瞧不起长宁,岂非连自己的母亲一道瞧不起了?”
五皇子坐直上身,脊背绷得紧紧的,闷不吭声。
母妃果然和长宁公主走到一起,她们在谋划什么五皇子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夺嫡。
难怪舅舅和外祖父进来对他关注颇多,都力荐他入朝替父皇分担政务,原来是想在夺嫡真正开始前为他积累足够的经验和资本。
如今他虽然没积累多少,但长宁却是有了足够的积累。
鸿胪寺和礼部对她以女子之身过问朝政的事已经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秦家的影响,半个朝廷都会对她干涉朝政持中立态度,总有一天她能堂堂正正地站到朝堂上。
到时,就是他腾飞的时候。
半个朝堂的势力加上父皇对长宁的宠溺,五皇子桌案下的拳头攥得咯吱响。
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想得如此深远。
朝堂,后宫,纠纠缠缠。
他一贯淡泊俗世之外的母妃与外家都一头扎进去,只怕日后他也逃不出史书上那些皇子夺嫡的命运。
成则万古流芳,败,则尸骨无存。
另一边长宁给足了他思考时间,笑容和善而平静。
秦妃不忍提醒五皇子,就让她来好了。
夺嫡一事,五皇子知道得越早越好。
郑贵妃现在已经开始着手算计他,长宁觉得有必要让五皇子知道他现在的处境。
像前世那样,光明正大地娶了来历不明的盲盗做侧妃,惹皇帝动怒的事能不为就不为,至少不能像前世那样为之。
五皇子牙关紧咬,站起身道:“长宁心思奇巧,母妃怕是难如,承延回去自当规劝。承延也规劝殿下一句,这历朝历代心思奇巧者多不繁数,但能成事者又有几人,还是多想想如何在父皇膝下承欢是为正途。”
长宁眯眼,没想到楚承延竟如此不配合。
这秦太傅,都把外孙子给教傻了,傻得连皇位都不想要。
五皇子转身要走。
长宁面色阴沉,没有阻拦。
她提醒至此,剩下的就交给秦妃劝说,若实在不成事她还有别的办法。
长宁眉目森冷站了起来。
前世秦昭宁在她身前做御前女官时还曾上书谏言,要她废摄政,图自立。
楚承延若真做那扶不起的阿斗,她也不介意多费些力气,冒天下之大不韪,自立称皇。
长宁将两张状辞收到袖中,眉目一扫在门缝中看到一只漆黑眼珠。
有人偷窥!
“谁!”长宁喝问,大步上前。
“殿下!”木鸢扑上前跪倒:“奴婢正要敲门,吓到殿下奴婢罪该万死。”
长宁盯着她,下意识隔着袖子去捏那两张状辞,又拂袖:“退下吧。”
“是,”木鸢惶恐倒退出门。
“站住。”长宁忽道。
木鸢一个哆嗦回身跪倒:“殿下有何吩咐?”
“你这件衣服,该换了。”长宁说道,领先她一步出门。
木鸢茫然,下意识回头顿时惊叫:“啊!”
门外的长宁噗嗤笑出声来。
这个盲盗可真是够坏的,竟然在木鸢背后用朱砂写了个大大的鸡字。
“哈哈哈哈哈!”
长宁仰头,盲盗果然靠在墙角哈哈大笑。
木鸢气急败坏跑出来,指着盲盗却又没有证据,只能一跺脚扭头哭着跑开。
长宁试图猜测盲盗的想法。
“她叫木鸢,是鸟,但是天狮吃的是鸡,所以你写了个鸡字。”
盲盗咧嘴,笑得一脸阳光。
“怎么样,简单明了吧,多符合她。”
长宁颇有深意地看了盲盗一眼,从她身边走开。
“你果然根骨清奇。”
盲盗乐颠颠地跟上:“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师父也这么夸我的。”
长宁带着她进殿,关门取出两封状辞递给她。
盲盗大为惊奇:“这五皇子还真是脱裤子放屁不嫌麻烦,直接让我给你不好吗?”
长宁笑笑。
五皇子可是要用这两张状辞换取她的自由,这傻丫头不但半点不感激,还嘲讽他,自己这五哥日后的路可不好走。
“你拿着这两份状辞给我找最好的仿造师傅仿制一份。”
“这有什么可仿制的,再让春晓弄两份不就好了?”盲盗不解。
长宁淡淡盯着她。
“好吧好吧,不过这件事办完了你也得替我做件事。”盲盗同长宁讲条件,“钟粹宫那个叫小郑子的就是暗算我的那个太监。”
“我明白了。”长宁应下。
不过是枫华阁一个掌事太监,她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料理。
长宁将事情吩咐下去,盲盗也答应出宫。
只是长安城的仿制师傅她都不是很信得过,所以盲盗决定跑一趟外城,大概需要三天的时间。
长宁点头,算时间应该来得及。
议和的事交给三皇子也有一段时间了,但长宁迟迟没有动作郑家和三皇子便不敢轻举妄动。
鸿胪寺卿那边虽然不时给她递来消息,说事项由三皇子一人全权揽下,他们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徐节更是被赶回御史台。
不过不管是好是坏,这几日也该有个结果,三皇子总要给满朝武一个交代。
他不给,长宁就逼他给。
女孩眼睛一眯,令人跑了一趟秦家。
这一跺脚的时间,次日早朝就有臣子奏本,想知道和谈进度。
皇帝被这么一提醒也催促三皇子尽快处理。
三皇子硬着头皮称是。
“这楚长宁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她真想将功劳让给我?”
第三九一章:固宠
这一次,就是云月长也不明白长宁在想什么。
“殿下已经夺得议和权,自然在明,公主在暗更利于她谋算,唯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殿下照计划行事便可。”云月长道。
三皇子颇为不满:“难道你就不能想个办法逼她到明面上吗?”
云月长低头请罪唇色苍白地咳了两声显然之前的那顿鞭子让他伤了元气,不能多说。
三皇子嗨了一声,转身就走。
离开不夜城的角门又吩咐身边人送一些补药往不夜城给云月长调理身体。
“我还是去问问舅舅。”三皇子说完,登上马车来到郑安侯府。
郑安侯正大发雷霆,见他来脸色依旧难看,一拂袖:“进来。”
“舅舅,出什么事儿了?”三皇子脸色不好。
郑安侯黑着脸使了个眼色所有侍卫都退下,他才道:“陈蒙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
三皇子浑身一个激灵:“舅舅不是早就派人将他料理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找到人?”
郑安侯恶狠狠哼了声。
“楚长宁这个贱人杀了我二十多个忠心办事的手下,府中一片混乱到今天才分派明白,所以这件事也是我也是拖到今天才知道,当日出府的那一队侍卫一个也没回来。”
三皇子脸色一白:“舅舅是怀疑陈蒙落到别人手里了?”
郑安侯摸了摸鼻子:“我是肯定。”
“那怎么办?陈蒙身份特殊,还知道咱们太多秘密,如果他反口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当然知道!”郑安侯舔舔嘴唇,他岂不知这后果严重。
“但如果陈蒙落在楚长宁的手里,她怎么可能按兵不动?或许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糟,陈蒙可能只是逃掉了,舅舅派去的人正在追杀他,所以没来得及回府报信。”三皇子猜测。
但郑安侯却没他想的那么乐观。
陈蒙现在被满长安的通缉,如果没有落在什么大势力的手里,早就被缉拿归案了。
“如今长安城多方势力交错,除了突厥人和秦家还有一支是我们所忽略的。”
三皇子挑眉:“谁?”
郑安侯眯了眯眼:“宋宜晟。”
“他不是死了吗?”三皇子大惊,郑安侯负手踱步在他面前走过:“宋宜晟是死了连他一手建立的铁甲卫也充军发落,但他在牢里的时候手底下还有一支秘密的人马活跃在长安城大街小巷,当时那个首领还曾联系过我。”
“长安城还有这样一股势力?”三皇子蹙眉,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郑安侯也神色冷漠:“如非他们当夜配合罗峰追捕方谦,本侯也不能相信这城里地下还有这么一群田鼠作祟。”
“那舅舅现在打算怎么做?”
“你现在就照计划和突厥人将和约定下,先看看陛下对和亲之事的反应再做后续。”郑安侯目中闪着精光,“至于陈蒙,还是得早做打算。”
郑安侯挥手召见了几个办事不利的侍卫端详其中,找到一个和陈蒙身形相似者留他下来。
“侯爷有何吩咐?”侍卫不解,郑安侯只带他走入一处地道,不多话。
侍卫颇有些好奇,但低头不敢胡乱张望。
没走多久,地道通往的密室里传来一声幽幽地女子声音:“侯爷来了。”
侍卫抬头迎上风花误美艳绝伦的面庞,错愕倒退:“侯爷?”
“本侯近日损兵折将,你如今是最忠心能干的一个,来,满饮此杯,你近后就负责给风姑娘送饭,护卫她的安全,明白吗?”
“是,属下遵命。”侍卫还以为得到重用,单膝跪地接过酒盏。
风花误定定看着维持笑容。
侍卫饮酒过后捂着喉咙挣扎,口吐鲜血倒在血泊之中。
风花误在郑安侯阴冷的笑容中伸出细白漂亮的手按住侍卫的面皮。
当日,长安城一处僻静里发现死了个乞丐。
乞丐头子本想扔了了事结果却发现此人身上有不少银两,面貌还和告示中通缉的陈蒙相似。
另一边,杨德海押送真正的陈蒙离开,却正撞见了那群乞丐。
陈蒙瞪大了眼看着另一个自己被京兆尹衙门的人抬走顿时唔唔挣扎。
杨德海故作镇静用刀柄抵住陈蒙的腰:“少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