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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污秽、堕落、扭曲,你是人?或者魔?”
“什么?”老和尚愣了一下,不明莫心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奇怪的言词。
“何不入魔呢,披着一个腐朽的臭皮囊,苦苦的伪装着自己内心的,不如魔来的自由、快意。”
此刻老和尚的心已经被迷住了,目光也开始变得呆滞:“入魔好吗?”
莫心的指尖射出一道黑光,瞬息间没入老和尚的额头之中。
“当然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阻止你,也没有人敢阻止你。”
老和尚的额头开始逐渐的被黑色所覆盖,并且延伸出一条条的黑丝,向着四面八方扩散,不到一分钟,老和尚的脑袋已经变成了黑色,特别是瞳孔里,完全成了墨色,口中开始粗喘着,不过呼吸中却喷着黑色的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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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洪亮的钟声响起,紧接着刚刚入魔的老和尚突然尖叫起来。
莫心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哪个该死的家伙碍事!”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一道金光从厢房的顶部射入厢房,瞬间将莫心与老和尚笼罩。
老和尚立刻发出痛苦的嚎叫声,而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一丝丝的黑气,仿佛要蒸发了一般,莫心则是屹立在金光中,身上同样在挥发着一丝丝的黑气。
不过莫心却不为所动,大喝一声:“鼠辈,出来受死。”
“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在此。”一个和尚推开了厢房的门,一身白衣僧袍,手中粘着佛珠,双掌合实,向莫心行了个佛礼。
“你这家伙身上的气息真让人不舒服,快些退下,我不为难你,若敢不尊,我便让你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女施主,此地乃是佛门重地,你亦非常人,女施主请离去吧,贫僧虽无法降服你,亦不能任你在此胡作妄为,引人入魔。”
“何须我诱引,这老和尚本就成魔。”
白衣僧人看了眼地上的老和尚,失望的摇了摇头:“阿弥陀佛,苦衍,你虽然罪孽深重,可是你何苦堕于魔道,如今贫僧便是想救你也救之不得。”
白衣僧人开始念动经文,口中生起一片片金印,落在老和尚的周身。
老和尚更是痛苦不堪的挣扎起来,莫心一怒,手中又射出一道黑气直击白衣僧人,可是黑气还未触及白衣僧人,就被一道金光所阻。
“和尚,我难得找到一个堕魔,你敢渡化了他,我便让你灵隐寺血流成河!”莫心又急又怒。
这种堕魔其实说白了,对于天魔来说就是一种猪猡,也就是天魔的口粮。
莫心是想要将之引入魔道,然后将之吞噬,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女施主,此乃佛门重地,你奈何不了我。”
“她奈何不了你,却不见得人人都奈何不了你。”白晨的声音从外进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 自焚
白衣僧人疑惑的转过头去,他认得出莫心不是人,可是这个突然来临的孩子明显是人。
“你是?”白衣僧人皱着眉头看着白晨。
“如你所见,我是人。”
白衣僧人道行很高,不过这是他的佛性,他修的是禅道,再加上这千年古刹的信念加持,所以他不惧任何魔障邪祟。
“你是何人?可知她是魔头?”
“我知道。”白晨点点头。
“你知道?”白衣僧人原本还以为白晨是被莫心迷惑的,可是此刻看来,却不如自己以为的那样。
“那你还要与魔头为伍?”
“你又何尝不是?”白晨看了眼地上的已经沦为堕魔的老和尚,眼中充满了厌恶。
“我这弟子虽然心术不正,可是亦不该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你的弟子?你既然知道他心术不正,为何还留他在这祸害他人?”
“我修的是禅道,你觉得我能拿他如何?”白衣僧人辩解道。
禅道并不是术法,也不是武功,只是心灵上的一种境界。
除了能够让他延年长寿,并没有其他功效。
古往今来,许多高僧都曾经留下舍利子,这些能够留下舍利子的,也都是修禅道的。
白衣僧人与戒杀不同,戒杀是以杀入道,他先是一个武修,而后才是一个和尚,并且他在入空门后,所修的也是释道。
释道与禅道不同,释道修的是功德,禅道修的是心境,而他的罗汉金身,就是依靠着功德累及,如今再向上修佛,也是靠着功德。
也就是说,白衣僧人对付莫心这种魔头得心应手,可是如果对象是个普通人。他却无能为力。
“你既然无力降魔,难道其他人也不可以出手?”
“他虽是业障缠身,自有天道定夺,怎可让一个魔头来伤他性命。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你又怎知她不是天道?”
“天道非魔道,怎可相提并论。”白衣僧人辩解道。
“万道归宗,天道为何就不能是魔道?和尚,你着相了。”
“你这是歪理,正邪不两立。”
“道家讲究否极泰来。阴阳相融,外教亦有光暗同理,光生暗,暗生光,并没有绝对的光或者暗,为何到了佛家,便讲究绝对的正或邪?”
“他们是他们,我佛门重地,绝对不允魔头肆意妄为。”
“你既然说不许魔头肆意妄为,那我身为人。可否处决于他?”
“这人自有人道,世间律法自可制裁于他,毋须假借你之手。”
“那你就是存心袒护是吧?”
白衣僧人脸色有些难看,虽然老和尚心术不正,可是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上多少有些难以放下。
“你是禅宗之人,眼见恶行恶业不予制止,却又不允他人除恶,是何道理?可是佛祖教你这么做的?你这禅宗干脆不修也罢,干脆修个掩耳盗铃也是极好的。”
白衣僧人脸色一阵青红。嘴唇颤颤难言:“这这”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不愿意伤他性命,却也不能放任不管。你这师父做的可真差劲,这些年他害了多少小姑娘,你可都看在眼里,却自顾自的修自己的佛,恐怕早已在心中留了心劫,心劫一生心魔必乱。你这辈子都修不成佛。”
白晨这句话,彻地的触动了白衣僧人的心结。
白衣僧人看着自己弟子作恶,何尝没有自责,只是他一方面是不作为,同时又对这弟子心念旧情,总想着或许他会改邪归正,久而久之,便生了心魔。
禅道本就最重心境,心中有坎便难大成。
白衣僧人这种独善其身的做法,却给他自己带来大劫。
白衣僧人脸色剧变,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白衣染血,人也完全颓坐到地上,脸上、身上开始遍布皱纹,原本看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刻却已然成了一个十岁,老态龙钟的老年人。
白晨脸上微微不忍,自己一句话破了白衣僧人道行。
要说白衣僧人大罪大恶没有,可是放任自己弟子作恶,却是千不该万不该。
其实说白了,白衣僧人就是被他这弟子拖累。
“贫僧还是放不下佛祖,弟子还是放不下”白衣僧人两行浊泪淌落,即便是自己的道行一朝散去,却始终记挂自己的弟子。
这其中更多的是对亲情的不舍,求佛问道何其艰辛,心有牵挂,终成执念,到头来就如白衣僧人一样,最后一生所求也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衣僧人面容苦涩,泪流颊面,突然,白衣僧人的身上开始燃起火焰。
白晨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这老和尚居然在悲极中顿悟。
白衣僧人盘坐地上,身体在火焰中渐渐燃成灰烬,并且面不改色,始终保持着那份平静。
最后一刻,他终于放下了一切,放下心中执念,也是委实难得。
不过,此生已经被他的弟子毁掉了,只希望他的业障不深,来世可以重修。
白晨突然现,在那灰烬中,居然有两颗晶莹剔透的晶石。
“舍利子!”白晨惊奇的伸手接过舍利子。
“真讨厌。”莫心皱着眉头,她毕竟是天魔,对于舍利子的光辉本能的抗拒。
白晨看了眼老和尚:“除恶务尽。”
即便可怜白衣僧人,可是不代表白晨就能容忍他的这个弟子。
莫心伸手一抓,五指扣入老和尚的头顶,黑气开始顺着莫心的手臂上流,而老和尚毫无反抗之力,渐渐的被抽干精髓魔气。
对于莫心来说,这老和尚心中的肮脏污秽,就像是一片肥沃的土壤,她所做的就是丢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就会在老和尚的心中滋生生长,最后将老和尚化作堕魔。而后她就能收获纯净的魔气。
这种买卖可谓是稳赚不赔,只要一丝魔气作为种子,就能够获取更多的魔气。
当然了,如果莫心愿意下血本。让更多的人化为堕魔的话,的确是可以。
不过这么做也是有风险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如老和尚这样,几分钟就完成了人与魔的转化。
如果其他人被渡化或者消除魔气,那莫心就得不偿失了。
这与人类的风险投资很像。只不过风险更大一些。
“早知道这和尚能结成舍利子,先前就该给这白衣僧人种一颗魔种,或许就能收获到魔舍利了,真是可惜。”
“把肮脏丑陋的东西染黑我不反对,可是干净的东西染黑,却是一种亵渎。”
白晨没有阻止莫心魔化老和尚,不代表白晨就会眼睁睁的看着莫心对白衣僧人下手。
“听说这舍利子可以驱散诛邪,不知道对陈莲娜有没有用。”
“你若是把这舍利子给她,以后她都别碰我,我讨厌舍利子的气息。”
对于莫心这种域外天魔来说。还只是讨厌,如果是那些普通的妖魔鬼怪,或许震慑力更大。
“有人来了,我们走。”
外面的和尚进来的时候,白晨和莫心已经离去,不过地上却留下了两堆尘埃,一堆是白灰,一堆则是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石头、莫心,你们跑哪里去了?我们都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