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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展唯自己问的问题,被南心的回答逼上了绝路!
“楚峻北他不爱你!”
“我不需要他爱我!”
“你不自爱!”
“我自爱过吗?我什么时候自爱过?顾展唯 ,你告诉我,我是当李沁儿的时候自爱过,还是做靳南心的时候自爱过?”
南心的手指从顾展唯的手上滑脱,不再挣扎,她只是仰着脖颈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轻嘲,只是嘲味刚上嘴角,酸涩便上眼角。
“呵,你能告诉我吗?我以前爱你的时候,爱过我自己吗?
下雨的时候,我去给你送伞。
你考试的时候,我去给你送营养早餐。
你去参加钢琴比赛,我一大早把你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给你送过去。
你去印尼,哪次不是我飘洋过海去看你,你什么时候主动说回来看看我?
都是你忙,都是我去追你。
可是下雨的时候,我都告诉你,我有伞,有车。
外面再多的事情,我都告诉你,我会记得吃饭,你不要担心我。
顾展唯,你告诉我,我在爱你的时候,我爱过我自己吗?
我以前没有自爱过,你现在要求我自爱?
像我这样的私生女,会懂得自爱吗?
我只会自己作贱自己吧?”
顾展唯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他最怕南心说过去,说起那些他忘也忘不了的过去。
他的手掌从她的衣襟上松脱,她的脚便落在地毯上,他握着她的肩,有些无措,“南心,南心。”
“南心,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
“展唯,你明知道我们回不去,何必呢?”
“回得去,回得去。”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伸臂抱住她,抱紧她在怀里生怕她变成一缕烟就飞走。
就像昨天他在j省看到报纸那时候的心情,感觉他的南心变成了烟,要从他的世界飞走了。
“南心,我们那么相爱过,回得去!”
“就算是我们那么相爱过,但我们也那么伤害过对方,还有。。。。。。”南心没有说,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后,爱情会变成另外一种东西,是可以为了孩子舍弃的一种东西。
就好象一道选择题,要闯闯还是要一个男人好好爱她。
她情愿一辈子没有人爱,也是要闯闯的。
“你和楚峻北算什么!你们在一起又算什么!”
“算夫妻。”南心淡淡的,气若游丝的说了这三个字。
夫妻。
他们两个开始不停的问和答。
“我们曾经也是夫妻!不是也分开了?”
“可是我们的缘份尽了。”
“靳永钟那边你如何交待?”
“楚峻北已经提前告诉过靳永钟,他是为了逼楚建勋不要给他相亲,所以对外宣称结婚,靳永钟不会当回事。”
顾展唯想要用力往南心的心房里挤出一个位子,他已经无法确定自己在她心里还有多少份量。
没了爱怎么办?如果她对他没了爱,该怎么办?
威胁有用吗?“你不怕他害你,你就不怕我把你和楚峻北已经结婚的事实告诉靳永钟?”
南心只能苦笑,连舌苔上都漫出了苦涩的味道。
顾展唯和楚峻北是一种人。
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顾展唯不要做那种人。
她能妥协楚峻北的威胁,为什么一定要强迫顾展唯不要做这些事。
无所谓了。
她没有资格去要求。
她长叹一声,“我怕,所以我想,我只有一条命,你们两个男人谁想拿去都可以,随便吧,我只有一条命,我只能妥协一条命,你们非要这么逼着我,其实我也无计可施,我有什么能力和你们对抗?
我一个私生女,连靳家家谱上的名字都不是纯黑炭墨,虽然有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可是他也不能帮我。
我四面都是敌人,靳家的人恨不得马上把我赶出靳家,呵,一个连真正的家都没有的私生女,我有什么能力和你们对抗?”
南心拂开肩上那双已经没有了力气的手掌,“展唯,你们要斗,你们两个男人去斗,不要扯上我,行不行?
我就一条命,你要是想补一刀,就不要告诉我,默默的再捅一刀就行。
反正我就是贱命一条。”
南心耷着肩膀,转身走进休息室,她需要躺一下。
揭自己的伤疤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疼,那种感觉撕皮带血,其实习惯了,也不觉得得有多疼。
但是撕完了,就疼了。
她讨厌在别人面前揭伤疤,可是她不揭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些人明明都知道她的伤疤在哪里,逼着她这样来撕开自己还未完全结痂的伤疤。
残忍谁都会。
对别人,对自己。
如今的她,还没有能力对别人残忍,她只能对自己残忍了。
对自己残忍后的结果便是全身都没了力气,因为所有的力气都用来伤害自己了。
顾展唯看着南心的背影,她的背上像上没有骨头,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颓然如灰的走进休息室。
她什么意思?
她是说他在逼死她吗?
顾展唯刚走到南心休息室的门边,她的门便关上,里面“咔嗒”作响,她上了反锁。
他在门口,立了十分钟,沉默不语的看这扇门。
看久了,那锁还是没有打开,像是她已经关上的心门。
他还记得青春年少时的她,那时候的她,快乐得像只鸟。
那时候的她,眼里从来看不到悲伤,她还会经常说,“虽然我跟我哥不是一个妈妈生的,但我哥对我蛮好的,他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有这样的哥哥还是很幸福的。”
那时候的她,永远都只会看到人性好的一面,她说,“人不能总是去看阴暗面,那样会不快乐。明明可以选择快乐,为什么要去选择悲伤?”
她明明知道这些道理,如今的她,却选择了悲伤。
她的门关着,心门也关着,还记得她抱着一大束花当着全校女生的面来追他的时候大声的朝着他喊,“展唯,我的心门都为你打开了,你不接受我,它就会空的。”
他总说她油嘴滑舌,她赖在他的怀里说,“我只对你一个人油嘴滑舌。”
她哪像个女孩子,她像个情场老手的女骗子。
她骗了他的心,如今却关上了心门。
顾展唯转身打量着南心的办公室,这个房间里,没有一样东西与他有关。
曾经的李沁儿,曾经的靳南心,她的房间里,角角落落都是关于他的一切。
照片,袖扣,球衣,篮球,他参加那些比赛得的每一个奖项,她都要他送给她。
她曾经把那些东西都装进相框里,占满了她所以的墙面和桌台。
后来她和他离婚的时候,把那些东西都让人搬到了他的住处。
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没有带走。
顾展唯的步子抬得很慢,一步一步的艰难前行。
以为三年了,他们可以放下心中那些怨恨了,可是楚峻北如此不择手段!
楚峻北可以不择手段,他又凭什么坐视不理!
。。。。。。。。。。。。。。。。。。。。。。。。。。。。。。。。。。。。。。。。。。。。。。。。。。。
楚峻北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南心在休息室里睡觉,她很少上班时间睡觉。
闯闯奶声奶气,带着南方口音的小跳哇唱了起来。
她想听到闯闯的声音,便由着电话一遍遍的响,“快乐的池塘里面有鸡小青蛙
它跳起舞来就像被王挤附体了
酷酷的眼行
没有哪鸡青蛙能比美
总有一天它会被公举唤醒了
啦。。。。。。。。little…frog”
电话响了两遍后,还在响,南心接起电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怎么了?”那头的男人蹙了眉尖,这女人上班时间在做什么?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有事吗?”南心抽叹了一声长气,语气淡薄轻飘。
楚峻北心口不禁提了一下,提的那一下让他多疑的心又开始胡乱猜想。
这样的声气不像是生病了,环境安静得又不像是在公司,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你在哪里?”
南心讨厌这些人的质问,便不耐烦的挂了电话,谁也不想理。
自暴自弃的不想理。
自从楚峻北回了京都,她这几天心里总是一根弦崩着,崩得她都快神经病了。
今天顾展唯一回来,把她的弦拉断了,一点力气没有,谁也不想面对。
越想越觉得这样的人生很没有意思,颓废得开始后悔经历的一切。
早知道有今天的命运,她就不会去谈什么自由恋爱。
到了嫁不出去的年纪,随便找个小白脸*起来,也不需要他去赚钱,反正她养个男人应该问题不大,只要长得好不影响下一代的脸就行。
如果男人是吃软饭的,那么她要他往东,他就不能往西!
如果是那样的生活,估计会比现在好很多。
男人太强势了,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闯闯又开始唱歌了,“快乐的池塘里面有鸡小青蛙
它跳起舞来就像被王挤附体了
酷酷的眼行
没有哪鸡青蛙能比美
总有一天它会被公举唤醒了
啦。。。。。。。。little…frog”
南心拿起电话一看,又是楚峻北打来的,她不想再接,干脆关了机。
楚峻北本来这两天的心情渐渐转好。
昨天的报纸一出来,公司就有下属在议论,到了今天,有大胆的下属在晨会散了以后便笑着问了出来,“boss,结婚了也不请我们吃饭吗?”
“当然。”他当时耸了耸肩,觉得无可厚非。
“真的?”
“随时都可以。”他很爽快的便应了下来。
下属可真是兴奋,当即便要敲定吃饭的时间,居然说晚上。
他在公司算不得一个和颜悦色的上司,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很随和。
那么他打个电话问一下她这两天是否有什么重要的安排,哪天有空便哪天一起吃个便饭好了。
电话响了好几遍也罢了,也许开会静音。
声音怪兮兮的也罢了,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