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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慕胭目光晶亮，满心期待听到战慕谦说出他已经和姜棉棉掰了之类的话。
可战慕谦却轻咳一声，语气平淡地道，“她爸爸病着，尤其是这样的日子，她心情不好，想陪着她爸一起过，我就由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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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5章 结局卷：清冷的除夕，她想着，该把孩子拿掉了……
战慕谦这样的说法，倒是让战家诸位长辈都没什么可说的。
百善孝为先，姜棉棉为了和她爸爸在一处，不回来吃团年饭固然不妥，但也没法子说她做错了什么。
战慕胭在一旁听得是火急火燎。
明明她派人去打听，回来报告的结果都说阁下对外严密封锁已婚的消息，对内则据说是八成已经离了。
而战祁佑也没少从姜黎哪儿收到风。
姜黎曾说，姜棉棉是亲口告诉她自己已经和战慕谦离婚了。
更何况以姜棉棉那样的气性，姜勋都垮了，她怎么可能好好地跟着二哥过日子呢。
战慕胭是觉得奇怪，若是离了，二哥为什么要欲盖弥彰呢？
战祁佑倒是个沉不住气的。
加上他毕竟是孙子辈的，今天大过年的，诸位长辈们都在，长辈都宠他，他心里即便惧怕二叔，也有点底气。
他便忍不住道，“二叔，我多嘴问一句，姜黎告诉我您和姜棉棉已经离了？难道没有这回事儿吗？”
这话一出，战家几位长辈的脸色也大多有变。
尤其是老首长和首长夫人。
自打姜勋落马，所有人都觉得战慕谦之所以会从万千名媛淑女中选了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多半是为了利益和仕途。
现在姜勋都垮了，他另娶也是早晚的事。
只不过这样的做法大概也算不太厚道吧
不过他已经当上总统了，就算是自家长辈，估计也不敢当着面说他不厚道。
战祁佑刚开口问。
他父亲的脸色就有些变了，低斥道，“祁佑，怎么同你二叔说话的？”
战慕谦本就是性情阴晴不定，城府深重，就算是家人，也不甚亲厚。
而自从他就任高位，战家上下对他畏惧自然又多了几分。
即便是亲大哥，也不敢招惹他。
何况祁佑还是个小辈。
战慕谦倒是笑了一下，脸色没有多少情绪。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战祁佑，冷声驳斥，“怎么，祁佑是很盼着你二叔离婚么？难不成，你还惦记着你二婶婶？”
战祁佑的母亲忙跟着打圆场，“不是的慕谦祁佑也是关心你，毕竟你都有好几个月没空回家来看看了，祁佑不过是担心你身居高位，公事繁忙，后院若是不安宁的话，这不是给你添堵么。”
战慕谦淡淡地道，“放心吧，我后院安宁得很，过两日吧，等她心情好点，初三还是公休，我带她回来给爸妈拜年。”
战慕谦从老宅离开，心情自然有些沉闷。
往年除夕，只要他不在军中，多半会留宿老宅。
都是因为对家里那只不安分的小东西放心不下，生怕他一晚不在她就会闹出什么乱子。
所以他晚宴结束后就回程了。
棉棉从小到大，第一次过年如此冷清。
她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摸着小腹，反复地想，应该什么时候去把这个孩子拿掉。
她现在身上被装了人体追踪器，她去医院岂不是第一时间就会被战慕谦察觉？
或许得想办法找七七或者宫乔帮自己打掩护，连堕胎都这么难。
1206。第1206章 结局卷：继续装睡啊，非要我弄得你叫出声来？
棉棉一个人翻来覆去，只觉得睡不着。
太冷清了吧……
府里甚至有一部分本地的佣人，都已经回家过年了。
乔姨倒是还守着她，不过棉棉也劝她明早还是回家去吧。
她也不需要什么照顾，能一个人清清静静地待着就好了。
乔姨倒是没看出她心情如此沉重，就劝她早点休息。
棉棉合上眼，睡不着。
睁开眼，更睡不着。
一合上眼睛，战慕谦和她相处以来的各种记忆便涌入脑海。
从前她虽然不喜欢总统府，更不喜欢姜黎和黎盛媛。
可勉勉强强，她还算是有个家。
只要有姜勋在，她在家里头还是大小姐的待遇。
丰年过节，也有各种礼物可以收。
姜勋过年的时候，哪怕再忙，也会摸摸她的脑袋，说道：“我们棉棉又长大一岁了，个子好像也高了，喏，这是爸爸给你的利是，今年要好好学习，做个乖囡囡。”
棉棉虽然表面上桀骜不驯，可是攥着姜勋给她的大红包，心里还是乐开花的。
姜黎过年的时候则会频繁出席上流圈的各种聚会。
棉棉有时也会参加几场，玩腻了就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腻在一处吃喝玩乐。
从前她厌烦极了这种日子……
每次和黎盛媛发生口角，她都想早点脱离总统府，早日自由。
可她怎么都想不到……
如果她竟是再也没法过上曾经自己厌倦的生活了。
曾经厌烦的一切，如今都成了奢望。
棉棉现在才明白，她从前是有多不懂事，多不知足。
…………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
其实她满心好奇。
这是她第一次怀孕。
她真的很好奇这个宝宝如果一点一点长大，在她肚子里……应该会动来动去吧。
那一定很好玩。
可惜她怕是等不到胎动了吧。
人流手术是越早做越好。
晚了，对她身体伤害大，而且万一肚子渐渐大起来，被战慕谦发现的话，他肯定会把自己关起来严密监视，绝对不会给她机会堕胎的。
……
战慕谦刚回府，江然然就从楼上蹦跶着迎下来。
“阁下怎么竟回来了？没在老宅那边过夜么……”
江然然帮他脱下外套，擅长察言观色的她自然看得出阁下脸色不善。
战慕谦一言不发，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直接上楼，推开姜棉棉的卧室房门。
……
棉棉还没睡着，被他突然开门的声音吓到，很意外他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吓得闭上眼，只得装睡。
她紧闭双眼，周身却很快被熟悉的男人气味笼罩……
战慕谦掀了她的被子，覆在她身上，微凉的大手从她睡裙下摆直接探入——
棉棉被他冰凉的大手抚上腰间，忍不住一个激灵。
她却仍是死死闭着眼，生怕醒来就得没完没了地应付他。
战慕谦却揉着她的软腰，低声嗤笑，掀高了她的睡裙，俯身咬住她胸前的……
惹得她全身都虚软，脚趾绷直了……
只差要叫出声来。
他笑得迷离蛊惑，“继续装睡啊，是不是要我进去了你才肯叫出声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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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7。第1207章 结局卷：离婚无效，在这张床上，你还是总统夫人
棉棉咬着唇，“你能不能别发…情了……我刚才都睡着了，你要做，去找江然然吧，江然然会很喜欢的。”
她是打从心底里烦，而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她一个人过除夕虽然冷清寂寞。
但是好歹一个人在房间里有安全感。
而且也没有缺衣少食，一切都还算安定。
这样的日子，以她现在的境遇来说，还算是好的。
只要战慕谦不为难她……
这日子总能勉勉强强过下去。
……
自打他进入她的房间，棉棉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她真的很害怕……
怕这个男人会肆意地伤害自己。
尤其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虽然她没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可孩子是她的。
她有本能想要保护它。
……
战慕谦脸色就极为难看，长指捏住她的下巴。
冷哼了一声，嗓音森冷的道，“你知道你不肯跟我回老宅会有多糟糕的影响么，这事儿不允许你任性，大年初三跟我回去拜年。”
棉棉被他捏着下巴很不舒服，而且他又是压在她身上。
他那么重……
她甚至都喘不过气来。
她挪开视线，望向别处，很不给面子地再次拒绝，“我不要回去，你就实话实说好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道理要陪你回去过年。”
战慕谦分明是动了怒，想要掐死她。
连除夕夜都要惹他生气。
这样的女人不是欠收拾是什么？！
“姜棉棉，很遗憾地告诉你，离婚手续还没办，在法律上，你还是我的妻子，在外面没人知道不重要，至少在这张床上……你还是总统夫人，高兴么？”
棉棉错愕地看着他眼里的讽刺。
“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战慕谦，你到底想怎样，你不是已经同意离婚了吗，姜勋都已经成了植物人，我对你而言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我是你的玩具吗？”
战慕谦长指把玩着她的下巴，笑得性…感危险，“我后悔了，所以我不打算让离婚协议生效，没有公证过的协议不过是一张废纸，棉棉……我不想放你走了。”
棉棉顿时感觉眼前一片灰暗。
战慕谦就像个丧心病狂的精神病患者。
今天想这样，明天却又完全换了一套说法。
“为什么不肯离婚，到底为什么？！”
他薄唇微抿着，看似轻描淡写地道，“不想离，我想睡你，结婚一年，睡到你才几个月，我还没玩够呢，而且……你让我损失惨重，这么早就放你走，我很亏的，我改主意了，一年之后，你做手术复通，然后给我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生完了我就放你走。”
棉棉倒吸了一口气，终于怒不可遏。
她猛得推了他一把，“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我让你损失什么了，凭什么要给你生孩子，你在做梦吗？！”
战慕谦似笑非笑，却不发一言，俯身亲吻她温软的身体……
她让他耗尽了所有炽烈的感情，耗尽了理智。
他爱她爱得迷失自我。
这难道不是巨大的损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