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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没事了,你就这样坐着。”韩子然将脸埋在萧真的颈上,闷闷的道。对于方才自己这般行为,他也是完全没想到,在那一刻,他就全凭着本能而已。
“让我起来。”萧真红着脸咬牙切齿的道,这样坐会没事才怪。
只此,听得外面的家丁道:“老爷,夫人,九皇子府到了。”下一刻,就听得车夫恭敬的道:“小人见过车夫夫子,九皇子,司徒小将军。”
萧真:“……”
韩子然:“……”
“景先,你怎么还不下来——”司徒呈的声音已在马车的帘子外。
就在司徒呈的手要掀起帘子时,韩子然冰冷中又带着古怪的声音传来:“在外等我。”
韩子然这般说,司徒呈也就没掀,只是奇怪的道:“你这声音怎么了?”
车非明亮与九皇子也在旁边奇怪的看着。
哎,明显,这二人未人人事啊。
好一会功夫,车帘子挑起,韩子然走了下来,但并未见着萧真。
“弟妹呢?”司徒呈想往里看,可惜韩子然已先一步将车内遮得严严实实。
朝着九皇子行了一礼后,韩子然一如往常的清冷道:“内子突然身感不适,还请九皇子谅解。”说着,吩咐马车:“你带着夫人回去吧。”
车夫心里头奇怪,方才出来时夫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不舒服了呢,但大人既然这般说了他照做便是,朝着各人行了礼后,又驾着马车回韩府了。
九皇子姒墨,车非明亮,司徒呈三人是一头雾水。
细雨霏霏。
回了韩府,萧真望着镜中那都一个半时辰了都还未消下肿的双唇以及脖子上的小草莓叹气。
想到马车内发生的疯狂之事,想到韩子然那轻狂的模样……
萧真脸红的不要不要的,果然人要衣裳佛要金装才能展示出美,她从没有想到自己仅仅换了件衣裳,弄了点胭脂,就能让韩子然失去控制。
这妆,真的淡得不能再淡了。
她不禁有些担心晚上了,尽管现在她已经换回了先前的打扮,朴素无华,就不知道子然会不会还有下午的余热?
让萧真没料到的是,当韩子然回来时,却与往常无疑,偶尔与她说个话什么的。甚至直到二人上了床榻后,他也是一如往常那般替她盖好棉被,自己也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就好像下午所发生的事,是萧真的幻觉一般。
隔天,那丝阴雨依然。在阴雨绵绵之下,韩子然的任命下来,任中书侍郎一职,这一职位在朝中是正四品,在京城众多官员中不能算大,但却能议政,可见当今的皇帝对韩子然也是寄予了厚望的。
所以在圣旨下来的第一天,韩子然便要穿上朝服进宫谢恩去。
萧真不是第一次看到韩子然穿朝服,当年韩子然考上了状元后回家省亲时,穿的也是状元服,只那时的韩子然,浑身上下还是偏属少年青涩多些,如今快一年下来,青涩与成熟的交界已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稳重和气度。
朝服一穿,仪容神态,朗朗昭昭,颇有气场。
这副模样……萧真想着这宫里有没有未出阁的公主来着,若是又看上了韩子然,可能自己又要辛苦一下,其实这种事吧,干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想来想去,这个时候老皇帝好像是还有几个女儿来着,不过要留着和亲用,应该不会惦记上韩子然的。
萧真心头放松了许些。
就在萧真要送着韩子然出门时,那宣着圣旨的公公笑呵呵的走到了萧真的身边:“这位便是韩夫人吧?”
“是。”萧真垂眼颔首,自从昨天张刘对她说出这礼教嬷嬷之事后,萧真便收起了乡下那丝自在,转而闺秀起来,想了一个晚上勉强将上一世所学的那一套想了起来,毕竟不能丢脸。
那公公心中倒是惊讶,听闻这新科状元夫人可是个农家女子,还大字不识一个,虽这脸不施粉脂,可从这仪态中是半点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粗俗女子:“贵妃娘娘请夫人进宫聊天。”
贵妃请她进宫聊天?真心中惊讶,不禁看向韩子然,后者也是拧了拧眉,见那公公还在待她回复,便道:“是,请公公稍等,小女子去梳洗一下便随公公进宫。”
老皇帝有二妃,贵妃,德妃,这贵妃,便是九皇子的生母,而当今太子,也就是三皇子的生母则是德妃,虽说皇帝对韩子然印象挺好的,可再好也不过是一介中书,她这中书夫人是不可能入了贵妃娘娘的眼的。
尽管心中有疑惑,萧真还是回房梳妆打扮了一通,待她一出来,那公公只觉得眼前一亮。
萧真心里偷笑,倒不是她变得多漂亮了,而是人嘛,肯定是要对比的,她先前那般朴素,如今略施粉黛,高低一目了然呀。偷看了眼韩子然,果然,便见他的黑眸深了稍许,想到下午的事,她思附着待会车上可绝不许他碰自己一下的。
出乎萧真的意料,一路上韩子然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并且异常的安静,就在要进宫之时,他握了握她的手,道了句:“小心些。待会我在宫门口等你。”
萧真点点头,目送着韩子然离开。
她要去的是后宫贵妃处,在下了马车后,已有人在接她。
第188章又遇殿下
第188章又遇殿下
这宫里,她可以说是无比熟悉,只不过以前都只隐于暗处,现在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这些熟悉的走廊一一走过。
皇宫雄壮而威严,那绵延近千里的宫殿殿顶在细雨霏霏之下,已看不出那原本的金色琉璃,转而有些灰蒙蒙的,但这并不影响它视觉上带给人的震撼感。
萧真停住了步伐,那为她打着伞的宫女也忙停下,却是愣望着萧真将她手中的伞拿正,并淡笑说:“一半就行,别让自己给淋着了。”虽然是小雨,但宫女将大半的雨伞都放在她的身上,她自己一半的衣裳已湿透。
宫女眼中有着感激:“奴婢没事,夫人身子金贵,万不可淋着生病了。”说着,还是将伞的大半部分都遮在了她的身上。
“这点雨,就算淋着了还不至于生病。”
“夫人真好,可若夫人身上打湿了,被上头的主子知道,奴婢就得受罚了。”
萧真倒是没想到这一点,皇宫对宫女的规矩是极为苛刻的,活着也是不容易的啊:“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春花。”
“春花,你可知道贵妃娘娘传我有什么事吗?”
春花老实的摇摇头:“奴婢并非贵妃娘娘贴身服侍的宫女。”
就在二人走至一扇圆门之时,已站在门口等候的一名宫女走了出来,朝着萧真福了一福,便笑着说:“奴婢银杏,是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人,请夫人跟奴婢来。”
那春花将伞给了银杏后福了福退开。
贵妃的宫殿确实在这一头,可她若没记错,应该不是往这条小路上走的吧?萧真望着前面带路的银杏,她敢断定,邀她进宫的人并不是贵妃。
那会是谁呢?在皇宫里,谁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假传贵妃的旨意叫她进宫的?
答案呼之欲出。
因此,当萧真在一间小偏殿中见到九皇子姒墨后,倒是一点惊慌之色也没有,不过,她还是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施了一礼:“萧真见过九皇子。”
许久未见九皇子出声,萧真微微抬头,就见他正愣看着自己,那模样倒是有些好笑。
直到对上萧真的黑白分明的黑眸时,九皇子姒墨才回过了神,脸上微微一红颇有几分的不自在:“没想到一介农女,打扮起来挺好看的。这女人,果然要七分打扮才显得精致。”
一直装着敬畏太累,萧真低下了头以掩饰此刻脸上的平静与冷淡,只道:“九皇子,如今不比在宫外,您堂堂一皇子召一臣妻进宫,若是被人看到了,恐要招来非议。”
“本皇子知道。”一听萧真这般说,九皇子清了清咳嗽,神情也恢复了正常,看着萧真的眸光带了几分的审量:“萧真,你跟影卫有何关系?”
一来便是这般犀利的问题,萧真心里已知道,这未来的皇帝该是来试探她的,恐怕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的她是出不了这个门了。
“影卫?民女听司徒少将军讲起过,但民女与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萧真依然微低着头。
“没有关系?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以你的身手,若说出去是影卫,也没人会不信吧。说,你到底是谁?”九皇子目光冷了几分,薄唇紧抿,这模样倒使得他还带着年少稚气的五官多了一丝的锋利。
这才是真正的九皇子模样吧。萧真在心里对上一世的少年皇帝怀念了一翻后,道:“我叫萧真,是中书侍郎韩子然的妻子。”
“你师承何处?”
“我小时候救过一个黑衣人,每年的夏天,他都会来村子里传我武功,说是报恩,直到三年前,就不再来了。”萧真很是淡定的回复。
“黑衣人?”九皇子拧起了眉。
萧真点点头。
“他长什么样子?”
“我从没有见过他的长相,他说凡是见过他长相的人都要死,他也不允许我叫他师傅。”这是影卫的规矩,一理成为了真正的影卫,他们的面貌是不允许露在外人面前的,萧真这般说,也只是想让九皇子知道,她师承影卫,至于这些事与她,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她相信九皇子会信,毕竟他无丛查找,她从小到大,可是从没有出过嵊县了,除了她确实师承影卫之外,实在找不出别的信息来。
九皇子身子有些紧崩,那黑眸一直变化着,可见心里的感受莫多,一会,他道:“本王要试试你的功夫。”
萧真微鄂,抬头:“试功夫?”
“不错。本王要看看那黑衣人都教了你哪些。”九皇子说着,做了个手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五名影卫就将萧真围在了中间。
萧真:“……”不待她再说什么,那五名影卫就冲了过来。
从招式中,萧真判断出来攻击她的人应该是当上影卫没多久,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