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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妖公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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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那似乎不太好对付了……”宁筹暗暗思忖着,“粮草有多少?”
“八十车。”
“这么多?三十人跟我进城,余下的接应。”
宁筹入城不多时,城内杀伐声起。通州府衙里刀剑相击声渐隐,突然一股浓烟直冲霄瀚。“救火——”一时间呼号声、号令声交错,乱作一团。正是天干的季节,火势一起再难下去。这样,一颗火星一蹿,连成一片,转眼一条街没于火海。
宁筹跑到角门召集了人马。此时,天际微白,除了远山上几只惊鸟扑楞楞飞起,四下复归寂静,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过。
“真是没想到的顺利!”回潼关的路上,宁筹暗喜。谁知,离潼关还有二十余里时,路旁突然杀出一支契丹人的伏兵。为首之人以面具遮面,不知是谁。
“你可是打通州来的?”那人策马而出,那语气倒有几分冷峻。
“要打便打,无须废话。”
“这说便是了,那么,上!”一声令下,契丹人杀将过来。
宁筹并不恋战,本欲突围,谁知伏兵越杀越多,而为首那个,也杀红了眼一般。宁筹带的人不多,仅有的几人护他在中央,可四下望去都是敌人,竟是连退路也没有了。此刻,宁筹也负了伤,手中的刀并不稳。甚至,那敌将一步步走近的踏马声震动着空气,宁筹感到自己的血脉和它一同喷张。
“让你死的明白。在通州大火中被你烧死的,是我契丹的瑜王子……”话音落,契丹人再次发动了进攻。亲兵立时被四下冲散,只剩孤身奋战。这时,胯下的座骑忽然一声哀鸣倒地。宁筹被摔下马背,顿时,四面的刀齐齐插进了他的身体。
那敌将喝止众人,走过来,蹲在他身边,轻轻地说:“但王子殿下是个女子,我爱的女子。而你,是天下惟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哦!到了阎罗那儿,记得替我保密……”众人猛然抽刀,宁筹看见了自己的血喷涌四溅,耳畔无休无止地回荡着那敌将几近癫狂地笑声。
*
潼关大营。
“大帅,折子走了都十几天了,长安再没有消息,这仗就没法打了!士兵们拼了命,那边却连理都不理,您没看德何钦嚣张成什么样子了!”一位年及弱冠的青年将领掀开帐帘,走了进来,急切地望着宁乔。
两天前,契丹率大军横扫燕云十六州,驻守的猛虎师猝不及防,节节败退,退守潼关。北方几个重镇失守,军粮军需大部落入了敌人手中。士卒伤亡惨重,原来的六万人本就不多,如今只剩两万不到。等待援军的日子是漫长的,潼关是一个小城,农业商业都很落后,士兵们的日子都十分困苦,几乎每天都有人要么饿死,要么当了逃兵。
宁乔是赤龙军将军,身经百战,战功显赫。他如今五十有四岁,胡须已然花白,可穿着铠甲驰骋战场仍是信手拈来之事。
年轻将军进了帐子,顺手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庞——正是吴王世子云靖。云靖自幼入京,与宁乔之子宁策私交甚好。投身军中,做了宁乔的副将。
“德何钦么?”宁乔念叨着这熟悉的名字,不由地出了神,眼前浮现了一个身影。德何钦和宁乔同岁,是契丹三十部联合举荐的第一任部落首领。宁乔和他交过手,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大帅?”云靖轻轻叫了一声,“属下探过了,眼下硬攻定然不行,好在敌军初来乍到,不熟环境,属下知道一条小径可以用于奇袭。今夜应是无月,机不可失……”云靖凑近了宁乔,压低了声音。
“不可!”宁乔断然否定,“奇袭风险太大,我不同意你去冒险!”
“大帅,要么反攻,要么投降,死守是肯定守不住的!”
“你有几成胜算?”宁乔不理会云靖的大吼大叫,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一成也没有。”云靖苦笑,他知道猛虎师固然勇猛,可兵少粮乏,一但失败是连退路都没有的。
“援军会来的,再等等吧。”宁乔舒了口气,站起身子,径直走出帐外。
天阴沉沉的,远方的乌云似乎已经挨着了地面,秋风萧瑟,花白的胡子在风中摇摆。
“这雨,就要来了啊。”宁乔闭上眼,喃喃地自语着。
*
天气渐渐暖了,六月初,慕彻决定南下陪夫人省亲。
六月初十,慕家从公主府出发,动身南下金陵。公主府的护卫组成了几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洛阳城。
半路上就下起了大雨,往南走走,雨势渐小,但仍是淅淅沥沥、阴雨密布,没有一丝放晴的意思。
等到进了金陵城后,就听百姓议论纷纷——这旬月以来金陵一带大雨不断,秦淮河水位不断上涨,不知黄河那边又如何了?若是这样,早晚会成涝灾。
发水?慕彻愣住了,看了看妻儿,撑着伞一脸归宁的喜悦。他寻思了一阵,东都洛阳离黄河不远,发了水可不是小事,只是不知朝廷会怎么安排。
洛阳。
慕云身为庶子,并未随嫡母云氏归宁,就被慕彻留下看家。
正巧这日慕云代替父亲去拜访洛阳尹裴世昌,从裴府出来,雨势不减。街两边的排水沟因水流过大发出的“哗哗”声,使得慕云只能与裴世昌耳语。
“慕公子,不妨小坐片刻待雨势小些再走吧!”
“裴大人,小子无妨。只是这雨有些不妥呢!一连下了七天,若说梅雨季节又比往年早了些……”余下的话他却是不敢说了。对方是朝廷命官、一方父母,而自己只是弱冠少年,又无职无爵,只是借着父母荫庇能到府上拜谒上官,这“天怒人怨”的说辞也只好自己腹诽,再说便是僭越了。
但是裴世昌也是想到了这里,听闻慕云一句似有似无的闲话,不由地锁紧了眉头:今上御宇三十载,却不是一位安于守成的君主,兴兵黩武,虽说赶走了契丹人、扩大了疆域,却也使得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这是,天谴么?
“慕公子可有何高见?”虽然这慕二公子只是慕家庶出之子,但行事却较兄长更为稳当,有古君子之风。裴世昌也与他经常见面,知晓他腹有诗书,又有自己的见解,自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少年,愿意与他交谈。在世代以武功传家慕家眼里,或许这个通晓世情、知书明理的少爷比不得天赋异禀的长子,但在文人眼中,却已经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裴公折煞小子了,高见当不得。倒是据这数日所见,我猜,黄河有决堤之险!”
慕云所言也不无道理。黄河大堤修于前朝,已历经数十年。加之这已是连续三年盛夏大雨了,只是前两年雨势没有今年这么大,也不曾影响到收成赋税,便一笔带过了。而今年却是不同,朝廷正在对北方契丹人用兵,若是失了后方安定可如何是好?
“若是真的决堤呢?”倒不是裴世昌没有见解,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少年究竟能做到哪一步罢了。
慕云没有意识到裴世昌已是在考校自己了,只当是他忧心民生。话题因自己而起,自己也应当为其分忧。便道,“治水之道无非疏与堵。只是善后事宜其先在安抚民心,发仓济民,减轻赋税徭役,诸如此类也有案可依。此外大人还请留意民田与时疫为好。”
“孺子可教!”裴世昌说着捋了捋胡子,露出一丝笑意,“雨势见小,我派人送二公子回府吧!”
“叨扰已久,那小子就告辞了。大人不必麻烦家人,我自己回去就好,您请回吧!”
回去之后,慕云带了几个小厮,又特意跑到黄河边上看看水势。
却见上游不远处有一老者拿着个杆子,在河水里比量来比量去,又不时在滩涂上记下些什么。慕云好奇,撑着伞就赶了过去。谁知人还未到,老人家脚下一滑,连人带杆子跌进了河里。河水湍急,又是上游,片刻不容多想,慕云丢了伞跃进河中。饶是慕云会水,眼下处境也是艰难。
老人一进水就不见了人影,黄河咆哮着,雨势瞬间变大了许多,雨水像是夹着刀子一般飞驰,一下一下割在慕云的脸上,割得人生疼。慕云在水中不敢妄动,只能一边保持着平衡,一边寻着老人的身影,稍有不慎他自己也可能就命丧河里了。
就在这时,慕云看见了前方一枝前伸的树枝挂住了老人的衣服,只是那巨木忒长,已经伸到了河心,加上老人家年事已高,加上惊吓劳累,此刻已经快被河水没过头顶了。
慕云看准时机,抱上了一块漂来的浮木。谁知就在接近老人的一刹那,那棵被雨水浸了数日的巨木竟不堪重负,从腐烂处“咔嚓”一声断开!
但是老人还活着,慕云见他朝自己做出了求救的手势,下意识地朝老人推出了浮木。而慕云自己,刚刚看到老人抓住了浮木,就被一道巨浪盖过了头顶……
老人被那巨浪推上了滩涂,后赶来的几个小厮救起他,余下的赶忙顺着下游去寻公子的下落。
该着慕云命大,他遇到了一个收船的渔民。洛阳城里可能有人不认识慕霁,但认识慕云的人不在少数,比如这个渔民。
长安。
朝堂上,看过了江南暴雨的奏折,景仁帝脸色一片铁青。
这旬月以来黄河以南大雨不断,黄河水位不断上涨,怕是要发大水了——皇上登基三十年,早年为开疆拓土四下征伐,虽然性情暴躁,明君说不上,却也算得上是有所作为的君主。但终究,是不是杀戮过重,上天震怒了呢?他不由地攥紧了御座的扶手。
“启禀圣上,黄河大堤修于先帝朝,至今已逾六十年,只怕年久失修,臣恳请圣上下旨修堤。”万晟安看了看皇上的脸色,想到了近日南方的大雨和北面的战事,心里也不由地叹了口气,或许真是要不太平了。
正好裴世昌近日上折请命去修堤,皇上点点头:“嗯,准了。”
金陵,吴王府。
“王爷,这旬月以来洛阳以西不远的阳城大雨不断,黄河水位不断上涨,怕是要发大水了!”慕彻思前想后了几天,终是寻了吴王,提出回家。
吴王见慕彻急色匆匆,便道,“慕公,眼下外甥游学在外尚不知身在何处,就不着急去找吗?”
“普天之大,一人如何寻得?我慕家享誉一方,眼下自然是防洪要紧!”
匆匆收拾了行囊,慕彻回了洛阳,带着慕云二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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