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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宅斗-山有木兮没有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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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一轻哼了一声,太轻,倘若不是周遭静得厉害估计也就错过去了。终生行乞是先帝下的旨意,为了保小孩的命,即便是李渊一深得圣宠,也没半点法子。瞧着熟稔,也不过是暗里没少偷着交道,却也实在杯水车薪。
我虽一向心狠,却也不愿在这世间欠了谁。小孩那句女儿家不能一个人哭叫我得了半刻慰藉,我没道理不还。当即招手让小孩过来,见着小孩爱理不理的模样,也不上心,只问他道:“你想跟我回渊王府吗?”
小孩震惊地仰头看我,见我不是打趣他,当即偏转了头去,别扭着嘟囔道:“我有吃的,不用你施舍。”
却是以为我想施舍些吃的给他。
“你想多了,我是问你要不要认我做母妃,你若答应,我会请示太妃,再找人算算日子,让你能入宗祠,虽比不上世子,好歹还算李家人。”
小孩被教得太好,分明被我说得心动不已,到底还是摇头,默默退后几步,笑道:“你不必如此。从前我不知道,我不怪你,如今我知道了,我不原谅你,所以你不必如此。”
李渊一皱着眉看我,竟是没有开口。
我轻笑出声,对上小孩回过来的眼神之中的疑惑,噙着笑道:“都说你想多了。我一生杀人太多,他们的家人又如何养得过来。”
算算年月,书太医说最多两年,倒是可以说是一生了,总也半生半生的说道,好似还有个半生可以挥霍似地。
小孩一张嫩脸上硬要安上大人的怀疑模样,别扭得很有趣味,他问道:“那是为何?”
我随手丢了拽在手里的那个破手巾丢在小孩脑袋上,盖住了他半张脸,我回身迈步往渊王府的方向走,我听到自己在说:“你说,女儿家不能一个人哭。这话,我爹跟我说过,算你命好。”
小孩命怎么会好,这话说出来,我不由得想嘲讽一番自己,到底是忍住了。小孩一介先大皇子的长子,日后定是世子,说不准还是太子,之后保不齐就是皇帝,如今连乞儿也是不如,哪里命好。
依着我的性子,我本是不会解释这些,不过倘若我不解释,小孩定不会跟着来。我也绝不是忽然想做善事,人生至此,亡羊补牢之事我不屑去做。只是李淳风那宅子前,我爹孤零零站过,我孤零零坐过,没必要再多个人。
果不其然,小孩很快追上来,绕在我脚边问我:“李淳风不会放过渊王府的。”
“恩。”
小孩说这话是答应了的意思,李渊一一直没开口,我想了想,毕竟是人家的王府,之后的事还要仰赖他,开口解释道,“李淳风不会动我,他曾应承过我一件事,无论何事。”
小孩惴惴的心终于搁下,面上又恢复了那好似不在意的神情,脚下半点不慢地跟在我脚边绕。
我素来不信什么后宅宁和,就像是我在宫里那三年,每每见着那些个妃嫔总想能弄死他们就好了,不过我到底是没有动手。毕竟李淳风无心,没了妃嫔还有宫女,没了宫女还有秀女,没了秀女还有民女,总不至于轮上我。
至于渊王府,有太妃镇着,在我之前李渊一也不见得独宠谁,瑞妃有儿子傍身,自然压过另一个侧室明妃一头,强弱分明,如何能折腾的起来。可自我进了渊王府,李渊一全不顾后宅的姿态,我想独善其身亦是难了些。
我总以为毕竟才成亲还不足月,孰料竟是想岔了,这后宅的争斗怎会是这般良善,管你是才进的门,还是好些年了。
渊王府。
七月十九,这是钦天监算的日子,说是七月里难得的好日子。我特意问了句是否与我八字犯冲,我倘若不曾记错,钦天监说过我与整个七月犯冲。钦天监僵了僵面色,道是无碍。
这一日,我也就与李渊一一道召了阖府上下干脆正式将小孩介绍下去,赐名李谦安,养在我膝下。对外只说是路上遇着的孤儿,瞧着孤苦,起了怜悯之心,也就领回府来。
为防万一,我提了句:“小安子虽养在本宫膝下,却也不占世子名头,日后府上只以大少爷称呼。”
我刻意留了个眼风给端坐在下侧的瑞妃,见着她垂眉颔首一派温和模样,揪着手巾的手还是几不可见地抖了一抖,也就放心了。情绪这般外露的,想来没什么翻天的本事,我不怕她记恨,只怕自个儿瞧不出她记恨。
至于明妃,素来藏得严实,瑞妃还不曾出头,她不至于蠢到冒出头来,暂且能搁置不理。
李渊一朗声警示道:“钦天监选了日子,待呈报皇上,谦安便会入皇家族谱。至于谦之,年岁较谦安小些,日后就称之为二少爷。”
“是。”
一众站在门廊之外的下人,恭顺的厉害。也是,这些个主人家的事,如何能劳得他们操心,不怕丢了小命不成。
瑞妃和明妃两个闻得此言,料准了此事是板上钉钉,当即不加掩饰,目光直直落在高座之上的太妃身上,竟是没个半个微词。太妃只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却也不是心神不愉的。
我瞧着这两个眼珠偷着转个不停的侧室,只觉得好笑。这事能拿到台面上说,她们竟还妄想太妃能出言叫我难堪,怎不想着,李渊一涉足其中,太妃怎会在一众下人面前落了自家儿子的面子。
我轻咳了一声。
位于下首的李谦安恭谨地行至中央,跪地行礼道:“孙儿见过太妃,谦安见过父王,见过母妃。”
太妃有些哽咽,好不容易稳了声音,开口道:“谦安赶紧起来,别瞧这个三伏天,地上也怪凉的,小孩子本就身子更虚些。”
“孙儿谢太妃。”
李谦安起身,动作没半点出格的。想来先大皇子没少在他身上花心思,这小孩也是骄傲,那么些年的行乞日子,也没能抹掉他身上的皇家锐气,反倒孕出些沉稳来。
太妃瞧着李谦安,怎么瞧怎么觉得心疼,吩咐管家道:“李良,你差厨房给谦安炖些补品来,好好补补身子,看那样子,也知道在外头遭了多少罪。”
李良应声下去了,李谦安又一次施礼斜过。
我常听说渊王府与先大皇子交好,因着太妃尚在宫中时便十分喜欢先大皇子,后来没少让两家多走动。太妃最大的憾事怕是李谦安,如今我做了这么一出,虽不至于得了多少欢喜,但也算是得了些好。
瑞妃和明妃不知李谦安的来历,自以为我是故意找了个孩子来磕碜她们,每每偷眼过来,却是连早先敛下的暗流都漏了出来。我在指点江山之际,她们还不知在哪个深闺里绣花。我倒是真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孰料。
到底是我小瞧了她们。
彼时,让李谦安在渊王府落了实名,只等着李淳风下诏,我便也不再分心于他,只想着偷个时辰将我爹的血书看了。许是我偷跑的行径,李渊一自那之后盯得我死紧,他知晓我深谙下人不敢奈我何,只自个儿上阵,实在抽不出空来便叫那木头脸柊叶盯着。
陆心源对李渊一还是留了一手,将血书之事瞒了下来。
对李渊一,我只不过是演个戏子,他如何情深,我却是不信,只管受着,心下戒备便是。
正因着我疏于对李谦安的照看。再见李谦安是在渊王府的沙池里,正逢黄昏涨水,李谦安在水里起伏着,还是他伸出水面摇晃着我送出去的一块方巾,叫偶尔预备摘些庭院里花枝的我瞧见。跃身上了沙池,想将人拉上来。岂料沙池之下皆是松软的沙子,陷几个人也不在话下,倘若不是柊叶反应快,恐怕等沙池落了水,也就两具尸首。
沙池边上李谦之哭闹不休。
我和李谦安一上岸,下人们呼啦啦围了一圈,还有闻风赶来的瑞妃,忙着从哭闹的李谦之嘴里套话,或是赶紧教些话,不至于惹祸上身,或是赶紧祸水东引,最不济也要瞥个干净。
只凉风匆匆而来,惦记着我和李谦安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衣裳,用两件披风将我们裹了个严实。
我才觉得自己混得实在凄惨,在这渊王府里,我不曾动过一人,竟是也没得一人的心。不由想起鬼节那日,领着李谦安回府,下人和鲜少见过的暗卫,趴了好几溜,军棍加身,屁股上是衣衫浸血,黏着肉。还有新婚头日,去了半条命被丢出渊王府的两个丫头。
先帝倒是独具慧眼,道我是千古毒妇,我不动手,已是死伤无数。我忽然庆幸,幸而我在人间造孽太多,阎王说不定留了阜家满门在地府,只等着我去好指证我,将我定罪。
我一生难得反省,却也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云苍狗(二)


柊叶冷着脸扫了围聚的人一眼,视线好似长眼的箭,追着人戳过去,然后不动声色收敛下所有情绪,围着沙池左右查看。
凉风瞧着毫无动作的下人,怒道:“还不过来扶王妃和大少爷回去。”
下人们一个箭步过来,纷纷去扶李谦安。
那边快哭背过气去的李谦之一溜着小跑过来,要凑到李谦安面前,被李谦安反应很大地打开了手。一时间几家心思诡异。
瑞妃忙慌地凑上来,尽力显得不动声色,伸手过来一把就把李谦之揽在怀里,扯住不让他做多余的动作,嘴上轻斥道:“别闹,哥哥身子不适。你再胡弄,哥哥会很辛苦。”
她还想跟李谦安说上几句,抬眼却是正瞧见李谦安被簇拥着离开。
我只觉得好笑。
太妃究竟有多宠着李谦安,阖府上下皆是有目共睹,却还是有下人存观望姿态,如不是等出现一个世子,怕就是在等我失宠,到时候哪个上位还不一定,李谦安这个路边捡的少爷即便深得太妃的心,怕也蹦跶不了几日。
至于瑞妃,我可不觉得她只是只懂卖乖和背里使坏的傻子,即便如今瞧着不算得势,起码她有李谦之傍身,别太出格,总不至于过得太差,相反比之一般富庶人家更甚。她实在没有必要对李谦安下手,毁了这般恣意的日子。
然而,自我入渊王府以来,明妃不曾出头过,不是无争便是半个智者。哪一种状况都不足以让她对李谦安下手。
这般分析,李谦安掉进沙池一事倒是有趣。
待我回到自己屋里,伤势好了大半的冬野早早备好姜茶,伺候上了。屋里还有一大桶的热水,前头对冬野的一通折难,竟是叫她手脚都利落起来。棍棒与蜜枣的道理我亦是深谙,当即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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