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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爱干净,亦从不会喝酒。
可是现在,他白色衣袍上全是灰尘与泥土,身上传来浓浓的酒气。
他的唇微抿着,目光始终不曾看她,只是那眼底的青肿,似一把利刃,刺到了她的心上。
忍着不哭,忍着不让泪水溢出,可是心很痛。
她说:“阿云,以后不要这样了,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好吗?”
慕容云这时才低下头看着她,此时的她,脸色有点发白,虽然没哭,可是眼眶很红。
十五岁的他,已经长得比她高出一头,他们站的很近,四目相触间。
他再也没有保持冷静,伸手将轻易的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人,在挣扎,他感觉到。
可是,他并没有松开半分,反而双臂加紧力道。
以后,他再也不能天天看着她,再也不能这样抱着她。
从此,她属于另一人男人了,那个令他嫉妒到发狂的男子。
“阿云,你放开,放开我。”雪柔挣扎道。
他只是不理,抱着她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
他冰冷的身体,贴着柔软的她,不舍得放开。
她身上的清香,他爱极,到了骨血里。她就是他的情殃,逃不开,跑不掉。
他深深沦陷在这场致命的泥沼里,没有伸手把他拉出来,也没有人有能力办到。
“你不要嫁给他好不好?不要嫁给他。”他带着恳求道。
雪柔的身子一顿,窝在他臂弯里,直觉无法喘气。
那样恳求的语气,她从未见过,这是慕容云吗?
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缓缓跌出眼眶,她将小脸蹭到他胸口,不让他发现她的眼泪。
她咬牙说:“阿云,我已经二十岁了,早该嫁人了。亦如对我很好,我不能辜负他。”
慕容云愣愣的放开了她,双手握住他的肩头,看着她,他眼中早已有了泪光。
“等我三年,等我三年好不好?十八岁后父皇就会传位给我,到时我成为皇上,就立你为后,谁也不敢阻拦我们。”
他眼中闪过,嗜血的光,有些残忍,有些冰冷。
雪柔一时呆了,她被他的眼神惊到,她突然有点不认识这个少年。
她不要他变,她不要他变得残暴,变得嗜血。
这样的他,会很孤单,本来帝王都是处在高位,手握生杀大权,俯仰这天下江山的。
她轻轻笑了,笑到眼泪不住的滑落,退后一步,退离慕容云的牵制。
“阿云,我爱他,很爱很爱,你说,我会等你吗?”
其实,她的意思很明显,我很爱他,可我不爱你,你觉得我会等一个不爱的人吗?
慕容云呼吸粗重,不置信的看着雪柔,眉头紧皱成川。
问道:“你从未喜欢过我?是不是?”
雪柔闭上眼睛,点点头,她听见耳边有风飞过,她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青春时光,她的不悔,她的年少轻狂。
“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弟弟看待,你明白吗?”
弟弟?这两个字沉重的压在了他的心上,令他快要窒息。
她知道自己是她的弟弟,原来以往这些发生的,她对他的好,都只是她把他当弟弟看。
都是他在自作多情,都是他一厢情愿。
此时,他的心中怒火在燃烧,低吼一声。
“啊……”拳头已向雪柔袭去。
雪柔望着慕容云暴怒的神色,郑然的闭上眼睛,如果他打,就打吧,权当让他消消气。
至少心里会少些痛吧,那些会好过些不是吗?
耳边只听得“砰……”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睁开眼睛,慕容云的手臂穿过她,捶到了她身后的城墙上。
他的手上,顿时血流如柱,鲜血一滴滴地落在青砖地上。
他的眸子,慢慢的全是寒颤与冰冷,仿佛没有灵魂,仿佛没有焦距。
她心口痛极,想要握住他的手,被他大力挥开。
只听到,他的声音不停的盘旋。
“我不会祝福你们的,永远不会,雪柔记住,我登基为皇的那日,就是我册立你为后的时候。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就只想要你。”
雪柔摇头,看着癫狂的他,心中有什么断开了。
她低呼:“不……阿云,你不能那么做,不值得,一切都不值得。”
他的手还是流血,他全然不在乎,眼角泛着光,嘴角微微勾起。
目光灼灼的望着雪柔,用没有受伤的手,拉住她的腰身,俯下身便探到她的唇上。
冰冷的唇带着淡淡的酒气,一点点闯入她的唇上。
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他已经长驱直入,挑开了她的牙关,探寻到她柔软的最深处。
急切的吸取着她的清香,她的甜美,她的唇很柔软,就像棉花糖一样,又像是蜜糖,又像是毒药。
一旦沾染,注定此生上瘾成殃。
他早就想吻她了,很久很久以前,说出来或许有点不可思议。
第一面,她亲了他脸颊,他就想亲她了。
如今,尝到她的味道,他仿佛失了控,不断的深入,想要索取太多。
被压抑太久,他的吻很狂烈,带着不容反抗。
他身材高大,她身段软弱娇小,即使她不断挣扎,不断退缩,他只是一手箍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分毫。
下身渐渐的传来一丝燥热,他眸光暗沉,那欲望的光越燃越烈。
抬起受伤的手,往身上狠狠一擦,把血抹干净,他一手搂住雪柔的背。
另一手空出,探索着慢慢伸入雪柔的衣衫内。
雪柔原本挣扎的身子一顿,愣愣的看着慕容云,眼角泪水汹涌而出。
他还在吻着她,他清楚看到她眸子里印出恨意,动作一滞。
意识渐渐回归,他有点慌乱,他害怕看到她带着恨意的目光。
59。梦一场
这种感觉,好像她会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或者会是厌恶他。
“雪柔,你别这样看我,我……“
雪柔趁着他发愣,挣脱他的怀抱,扬手打了他一耳光。
她摇着头一步步后退,眼睛始终看着他。
心中悲戚到极致,便是如此吧,可是她恨不了,她竟然恨不来他。
现在她只有逃,逃离他身边,逃的远远。
破涕而笑,她笑的淡然,笑的洒脱:“呵呵,就当我不欠你的了,再见。”
“你知不知道昨天我把别人当成了你,我还以为那是你,可醒来却发现是梦一场,这种绝望,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雪柔苍白着脸颊,摇摇头,苦涩一笑。
转身,下城墙,不经意间,似脸颊有泪滑落,她抬起衣袖狠狠抹掉。
前途的路,很长很远,容不得她有半丝的犹豫和迟疑。
他们注定不能,注定这场相遇只是一个错误,既知是错误,她怎还会再错下去。
她再不回头,走的坚决。
一阵风起,她的衣摆迎着风,翩翩起舞。
好似立刻幻化成了蝴蝶,展翅飞翔。
望着那身影渐渐的消失,他的心口疼的厉害,好像有人拿了把到,用力的狠狠的挖着心口的肉。
昨晚,他醒来时,看到那人不是雪柔时,他想立刻杀了那个女人,可是当看到那女人眼中的泪水时,他终下不了手。
因为,他从那女子眼中看到了情,那是她对自己的深情。
他知道情之一字很苦,爱的人不爱自己,那是比死还要痛苦的绝望。
他从不懂爱,如今竟不知不觉中,爱到了尽头,爱到了绝望。
甚至还没开始,就已经华丽丽的结束了。
他们之间真的两清了吗?从此再无瓜葛?可是那么多的回忆,怎能说忘就忘?
慕容云望着那早已消失的背影,冷冷发笑。
笑的绝望,笑的痛苦,笑到眼睛发疼,笑到眼睛模糊一片。
他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城墙,看着城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他觉得从未如此孤单过。
孤单的世间只剩他一个人,一个冷眼欢笑,一个人悲怒无常。
明明他拥有着世间最尊贵的地位与权力,可是他还是觉得,他贫穷的一无所有,他是一个精神的乞丐。
有时,他很想抛下所有,离开这里。
可是,无人陪伴,去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
他本便无情,淡漠的感受着周围那些虚伪的关怀与问候,无情无欲,无悲无喜。
是她的出现,让他明白,他也可以喜欢一个人,也是可以拥有幸福的。
他已经陷了进去,苦苦在泥沼里挣扎痛苦,而那人却抛下他,潇洒的离开了。
可是,他还是想要她,发疯的想要她。
双拳紧握,满眼全是嗜血的光,他一动不动的站着,犹如一尊雕塑,眼睛睨向远方,仿佛那里是他触及不到的地方。
这一站,不知是多久了,他觉得深夜的风很冷,很凉,他身上的衣袍随着寒风翩然舞动。
许久之后,他似支撑不住,身子微晃,眼皮沉重,一个踉跄他倒在了青砖地上。
黑夜依旧漫长,依旧孤冷,北风呼呼的咆哮着,那风声砸在这个寂静无波的深夜。
最终抵不过身体的疲劳,他昏睡过去,这一夜,他躺在城墙上,无人问津。
露水很重,夜很冷,他的整个身子早已冻僵,整个身子蜷缩着,颤抖着。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他好像看到有一人身穿红色喜服巧笑嫣然的向自己走来。
他伸手,抓去,却只抓住了空气。
猛然间,他惊醒。
视线内,已是一片雪白,天亮了,而且现在是下雪了吗?
身体早已冻僵,他轻微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能渐渐的活动起来。
头部沉痛,他知道他受了风寒,他居然在这雪天,睡了一夜而未死。
唇角勾起,他嘲弄一笑。
缓缓站起身,身子重重的倚在墙角,还未闭目养神。
锣鼓喧天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利眸睁开,他踉跄着脚步,走向城墙最高处,俯视看去,城内一片火红。
60。两处难寻
后来,他冷眼看着,冷冷笑着,那十里红妆,那倾城盛大的婚宴。
他一直在笑,笑到眼泪溢出,却不自知。
当侍卫找到他时,他再次昏睡过去。
那之后,他病了,卧在床榻数月有余。
人,变得越发沉默寡言。
从此,再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笑意。
再之后,发生了很多事。
他们一行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