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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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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成蹊淡淡瞥了一眼酒如手上的那块玉佩,并未伸出手来接,只将扇子在手心敲了敲,道:“这个东西虽然值钱,然则我并不是那么缺钱的人。送出去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收回来的习惯。横竖你已经收了我一张铁券,再收一个玉佩也无妨。”
肖沛这个时候已经湿漉漉地爬上了岸,浑身上下都在滴着水,站在酒如身后,死死地盯着僵持的二人。
酒如感受到背后沉重且凌厉的目光,一边感慨着肖沛用情之深,一边僵着嘴角笑:“那、那我把铁券也还给你。”
晏成蹊挑了挑眉,然后闲闲地道:“唔,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将我送你的东西都还回来好了。说起来,今晚的那顿饭虽然是方懿所请,然则是我花的钱,不如,你现在就把那只猪蹄吐出来罢。”
酒如脸黑了一半。
肖沛的脸已经全黑了。
酒如回头看他一眼,送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对不起,我尽力了。
肖沛黑着脸叹息:算了,你拿着吧。
这二人之间的互动皆别有深意,殊不知那别有深意的举动落在对方眼里,却双双走脱了线。
晏成蹊饶是有一颗绝顶聪明的大脑,也无法想象出酒如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是看她终于将玉佩收好,于是闲闲地摇了摇扇子,招呼方懿下到河岸来:“你们怎的还吃?”
方韵跑下来,将嘴边沾着的芝麻舔掉:“好饱啊。”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晏成蹊淡淡一笑,望向方懿:“你不如给她买两只花灯,把手都占着,就不能再吃了。”
方懿顺眼望了一遍街道两旁卖的寿桃、包子模样的花灯,扶额道:“我怕她会把花灯都吃掉。”
方韵摸了摸肖沛湿漉漉的衣服,问道:“肖哥哥,你的烧饼呢?”
肖沛摸了摸方韵的脑袋:“喂给这条河吃了。”
“……”
晏成蹊对方懿道:“夏姑娘腿脚不稳便,就不上去逛了,在这里看看风景就好。你不如去买两只灯笼,我画来看看。”
方懿从善如流地让家丁去买了两只红灯笼和一套笔墨。
方韵十分有自知之明,在晏成蹊蘸墨提笔的那一刻就端端正正地坐到了他的跟前,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将那只灯笼画完,然后丢下烧饼,喜滋滋地接过来抱着。灯笼上画着春日飞燕梁上栖,房檐隐没在树丛之中,林泉幽静,寥寥数笔,便将春季的山林檐舍勾勒出生机盎然、静谧宁定之态。
晏成蹊抬眉一笑,摸了摸方韵的头顶,然后笑意深深地看了一眼略有些发怔的酒如。
红色的灯笼原本便是喜庆至极,寻常过节四处高挂,除了婚庆之时会在上面贴囍字和灯谜,并没有人会在上面描丹青。因为红色太艳太浓烈,凡人笔墨镇不住这妖娆的颜色,寻常画家皆不愿意在红纸上作画,也正是怕自己的笔法势端压不住这浓烈的红,反而落了轻浮下乘。
而晏成蹊不是这样。
看着男子低眉垂首在灯笼上勾勾画画,酒如恍然出了神。
那一年的上元灯节,似乎也看见过一个男孩子坐在自己的身边,描着一只花灯,神情悠然静楚,唇角衔着微微的笑意。
如梦,如画,如眼前。
酒如晃了晃脑袋。
他刚才已经给了自己一块玉佩,这个灯笼无论如何也要送给肖沛了。晏成蹊作这幅画的神情和运笔皆比之前那个用心得多,酒如觉得大抵是因他终于良心发现,为了要补偿肖沛落水以及对他自己的一片痴心。她看着他笔下的夜景逐渐成形,青墨浓淡勾勒出雁南河波光荡漾,月色与灯火齐映,笔锋灵活轻匀。
夜色无双。
酒如心中暗叹。好一个笔法绝世的男子。
这只灯笼若是被肖沛收起来,一定可以卖很多钱。
于是正当酒如在心中默默地勾着手指头计算此物日后带来的经济效益之时,那大红的灯笼便已经送到了她的跟前。
酒如愣了一愣。
晏成蹊看着她懵懂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像哄慰方韵一般摸了摸她的发顶:“怎的发愣?”
酒如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肖沛,觉得他的脸色已经开始麻木了,心下不安,然后看回眼前那只灯笼,问道:“你……这是给我的?”
晏成蹊挑眉:“你说呢?”
“我觉得不是给我的。”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晏成蹊的脸色,酒如斟酌着词句道,“你看啊,我已经收了你一张铁券、一块玉佩,还有一顿饭,所谓事不过三,送第四件东西是不甚吉利的。而且方懿和肖沛你都不送,你不怕他们吃醋么?”
酒如自认为这些话说得虽然不是很体面,但是已经十分明白了。如果晏成蹊还意识不到他自己应该回报一下肖沛对他的深情厚谊,就说明要么是这人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肖沛运气太背,对男人没有丝毫吸引力。不过鉴于过去几日相处的情形来看,第一条明显没有可能。
酒如满怀着希望等着晏成蹊改变主意将灯笼转手送给肖沛,然而事实证明,深山居士真的一点男人缘都没有。
“他们两个大男人要花灯有什么用,提着也不成个体统。况且,那一顿饭是方懿请的,虽说我付了钱,然则也并不能完全算是我一个人送你的。唔,既然你以为三是一个吉利的数字,不妨就收下这第三件礼物?”
生活竟然如此艰难,和眼前这个人对话竟然比生活还要艰难。酒如再次感受到身后犀利且麻木的眼神,额头上一滴冷汗落下来,仍想婉拒:“这、这多不好意思……”
晏成蹊看着她,神情慢慢转淡,眼神微凉:“既然你如此不想要,那我便将它扔了罢。横竖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拿回去也没有用处,难怪夏姑娘不稀罕了。”说罢作势便要将灯笼扔进河水里。
方懿轻轻咳了一声,目光在酒如和晏成蹊之间飘来飘去。
方韵立刻扯了扯酒如的袖子:“阿酒姐姐,你就收下吧。”
酒如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拦住了晏成蹊就要扔出去的灯笼,咬着牙道:“我要。”
晏成蹊挑了挑眉,并不立刻收回手:“你不是嫌弃得很么?”
又一滴冷汗从脑后,酒如觉得肖沛已经要气绝身亡了,心中默默地忏悔,但还是结果那只灯笼,道:“随地乱扔垃圾不是好习惯,我看你并不是一个喜欢破坏环境的人,为了不让你犯下这个罪过,我还是收下吧。”
晏成蹊勾了勾唇角,收回手,将灯笼递到酒如手上:“那就收着罢。”
抱着顶大的红灯笼,酒如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
回头望望肖沛,闪烁的灯光下,他已经面如死灰。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脑洞开得好大【捂脸
师兄蒙受不白之冤了好鸡冻【泥垢
男猪脚果然还是最聪明的哇哈哈哈哈哈哈【泥垢!

☆、逐州真是个便于睹物思人的好地方


方懿乃是一个十分有教养的商人,这一点尤其表现在做生意的时候,尽管自己是买家,却仍旧将礼数处处做得周全。酒如他们的马车被修葺一新,出行的日常用品也都置办齐全,还有一些商洛当地的干货,说是送给酒如和肖沛做零嘴。
不知是不是由于一件礼物都没有收到,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在钱庄里有二十五万金存款的有钱人,肖沛仍旧没精打采了好几天,只有在烤鸡的时候才能让他燃起热情,并彰显出自身引以为傲的厨艺。从商洛出城起,肖沛一直和酒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捂着鼻子用一种极为诡异的嫌弃的目光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却又死都不说为什么。酒如在自己身上左嗅嗅右闻闻,觉得除了满身的烧鸡味,根本就没有其他什么难以入鼻的味道,因此认为定然是因为他被晏成蹊的绝情给深深的刺激到了,这才有些神志不清。
拉车的那两匹高头大马在方家吃胖了一圈,明显比原来跑得慢。肖沛为了给他们减肥,每天早上起个大早赶着他们俩在附近的地方跑上个七里路,晚上还不给他们吃草,直接导致两匹马的体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但同时也带来了赶路速度比以前更慢的副作用。
晏成蹊果然是个地道的赵国人,对商洛至逐州的距离简直算得一清二楚。在吃了整整七天的烧鸡之后,酒如、肖沛顶着满嘴上火导致的口腔溃疡,并着小白终于到达了浏州落脚,好好地吃了一餐正经饭食,并且听了一段评书,然则这边的评书明显不如商洛的让人有兴味,肖沛最终还是没能听到所谓的第一公主情史。继续向东北方向走了几日,二人终于赶在全城戒严之前到达了目的地——逐州。
此时已是赵国地界。
雁荡山和其中流淌出来的雁南河将姜赵两国划土分疆,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姜国多水,女子皆是水中养出来的碧玉之身,十分惹人怜爱。而赵国酒如是南国的姑娘,但小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赵国度过,因此并不像南方大多数女孩子那样矜贵害羞,与男子相处时更加大方自然,然则骨子里养着的到底是南方水土,不论是面容还是身段,都是南国女子玲珑娇小的姿态,所以,当酒如进入逐州城准备逛街的时候,顿时对自己的外貌特征有了一个觉悟——她真是个矮子。对此,肖沛的意见是:
“矮是矮了点……”肖沛愣愣地看着一位贴着从酒如身边路过的高个头的姑娘,见她面色一垮,迅速改口道,“不过我看你现在发育还不是很完全,若是日后好生补补,大抵还能长个一寸半寸的。唔,要是实在长不高,那就回姜国去罢,我每天给你做烧鸡,就算不能纵向发展,也能用横向发展来弥补么。”
酒如舔了舔嘴里的口腔溃疡,简直不能直视肖沛的逻辑。
二人在进城的时候就迅速找了城中住户详细问清楚了当地最便于吃喝玩乐的客栈在哪儿,并且马不停蹄地将行李放进了那家地段十分便利的酒楼里,空着肚子跑到城里来逛街。
赵王至逐州春闱已是惯例,每年这个时节,逐州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凑热闹。虽然大家都知道真正的狩猎场面是看不到的,但人们依旧乐此不疲地赶来逐州体会与赵王及其几位公子并着若干王公大臣在同一座城市里吃喝拉撒逛街寻乐的快感。
酒如私以为,这些个赶着来看热闹的人都忒没见过世面,而且正是因着这些愚昧群众的腐化思想泛滥,才导致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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