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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听未央曲-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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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名唤晁书,素来在杨得意手下做事,间接听命于皇帝。虽不起眼,但见得多了,倒还认得。
刘胜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了他一眼,心中颇含恼怒。
原因无他。乃是被刘胜发现,趁自己因酒醉出殿透风的间隙,此人溜到陈娇身边,知会其与自家主子皇帝相私会……
刘胜心内冷笑,把玩着手中夜光杯,转头望了陈娇一眼,忽而问道:“阿娇,午时,我离开长信殿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他又笑着添了一句,“呵,这么久。不会感到无趣吗?”
陈娇手中玉著微顿,“嗯?”淡淡道:“没什么。”继而将玉著放下,诚挚道:“我与陛下说了一会子话,又与娉姐姐叙了旧,然后不就见到你了?”
刘胜靠近,又问:“只是与皇兄说了一会子话,而已么?”目光在她脖颈间停滞,右手抚摸上那些细密清浅的吻痕,道:“就没有干些别的什么了?怎么说也是旧爱。不,应该说,是旧情未了。”
陈娇颈间的肌肤与他相触,脑中回忆起长信殿中与刘彻的荒唐,心跳蓦地一滞。她呆了一会,而后道:“旧情至今未了,这话不错。但,你不必担心,我还会与他有什么。阿胜,我与你的婚事,是我娘亲身前订下,又有先窦太后的懿旨做媒,绝不会……”
“是啊。”刘胜心内发酸,兀自打断道:“能够保住这门亲事的,一件是遗命,一件是懿旨。不然还有什么?”
阿娇一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即使看不见刘胜微沉的脸,看不见他冷冽的眸色,阿娇光凭这发沉的声音,已然辨得出,个中涩意。这样默默吃醋的刘胜,她很心疼。
默了许久,喃喃唤道:“阿胜……”
刘胜自斟一杯,神情漠然,想起今夜赴宴之前,路过宣室殿时的情景。
彼时,他抬头,于数级阶梯之上,望见一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娇笑着从宣室跑出,十三四岁的身量,看不清模样。远远见了,却觉得无比熟悉。
看她的衣饰,不似宫婢,也不似陛下的宫妃。但,如何会从宣室殿出来?
心内疑惑,是以逗留。不一会,从她身后跟来一个小黄门,他的声音忽而尖细,忽而沙哑,口口声声唤道:“妍儿姑娘。”
刘胜这几日在长安同众皇兄相会交谈,也曾听闻,陛下在半年前在宫外寻了个美貌女子回来,不作寻常妃子看待,正储在宣室殿。初时,众人皆不信,既然那女子美貌颇受看重,为何陛下不直接将之纳为妃子?又既然,已进了宫,为何日日禁在宣室殿,鲜有人瞧见?
疑窦渐生,关于美貌女子的传言添了一重神秘。再后来,又传出,这名女子,唤作妍儿。众人仍旧云里雾里,不敢妄下结论。
那时刘胜一听见小黄门作此称呼,登时来了兴致,略走近些瞧她。恰好被唤作妍儿的女子定住了脚步,与身后的小黄门说起话来。至于说了什么,刘胜隔得远自然听不清。只是这面容,倒是瞧了个分明。
眼如桃瓣,眉如柳。说话间,双目含情,似笑非笑。倾城容色,活脱脱那个方才还在他眼前的陈娇!只是陈娇眼上覆了白绫,身量也更高些,不然瞧得远了,极容易认错。略一估量,大约有六分相似。
他眯起眼睛,心道,好一个替身……
大概正因为生了一张酷似陈娇的脸,身形亦相似,才能够被刘彻保护得滴水不漏。半年了,连一丝风声也不闻,重重宫墙内,只有依稀真假难辨的传言而已。
如若,连个替身也能被珍视至此,那么,现下坐在自己身侧,真正的贵女,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堂邑翁主陈娇,又当如何?
刘胜思及此,一时失手,杯盏落地。“啪”地一声,甚是清脆。陈娇转头,担忧地问道:“阿胜,你怎么了?”
“我没事。”语气清凉。
陈娇心头不安,去抓他的手,道:“别再胡思乱想了,阿胜,好吗?”又急道:“长安城外我曾与你说过的那些话,什么见了他就好像丢了魂一般,都是开玩笑唬你,不是真的。你若不放心,那我们只在长安待半月,半月之后,即刻回虏奴,我再也不回京了,再也不与他见面,这样,好不好?”
刘胜动容,顿了顿,拥住她,道:“阿娇,我爱你。”在她的发间落下一个轻吻,满足地道:“我不是要你为我如此,显得我十分不厚道。只要你与他保持距离,不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就不会难过。”阿娇此时才晓得,刘胜对今日之事,大约已经知情。心下尴尬,却听他又道:“你不是在我的身边,就是在我的怀里,这样很好。”
阿胜没有怪她,这实在太难得,寻常男子,极难做到像他这般。当初娘亲的决定下得委实英明,替她挑了一个如意郎君。
纵使这时,脑中又闪过刘彻贴身侍从晁书的话——“陛下邀翁主,于椒房殿东室小聚。”
她摇摇头,驱散脑中这句话,与刘胜道:“宴会已散,咱们也该走了?”
与为数不多尚留在座上的侯爷和官员们一一拜别,两人相携出了未央前殿。
路上,两人的影子交映在一处,刘胜见了发笑,他与陈娇道:“阿娇,今夜月色极好。你不能看见,实在辜负了这月光。不然,还可同我赏个月。虽然,平日我也无甚闲情逸致,但总觉得今夜的月色,值得我将它记住。你说是不是?”
阿娇脚步一滞,喃喃道:“这有什么好记的,年年月月都是这样。总有一些文人雅客,爱拿它作这样那样的文章……”
——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月亮,也就是月亮而已。
——怎么不见他们吟诵太阳。
——你曾经与人看见过这样一轮月亮吗?陪你看月亮的人既美好又值得怀念,让你再也忘不掉吗?
——阿娇,就是你呀。
陈娇感到掩在白绫后的双目润了润,脚步微滞。
“怎么了?”刘胜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出声询问,眼神中却透露着隐隐的不安。他怕,怕在陈娇的心中没有分量,站不稳脚。因,带给他强大威胁的情敌刘彻,是自己的兄长,是一国之君大汉之主。
愈想愈急躁,不等陈娇回答,忙道:“定是念家了,不如本王现在就送你去堂邑侯府?”望见了她脸上的一丝迟疑,刘胜立即转头吩咐侍从祁邯,“傻站着作甚!还不快去备马车!”
祁邯垂头应了声“诺”,转身退下。
“……且慢。”
“且慢!”
陈娇默了默,终于拒绝。而后,听到另一略陌生的男声响起,颇感惊讶。不一会,那男子已至娇胜二人身前。
刘胜眯了眼睛瞧他,身量偏高,着了墨青色宫装,侍从打扮,低眉顺眼,正是皇帝跟班晁书是也。
“哦?”刘胜抚上阿娇的肩膀,淡淡笑着,道:“皇兄身边的晁公公,对本王的去向有意见?”
晁书回以微笑,恭顺谦卑,躬了躬身,才道:“奴才不敢。”笑望了刘胜一眼,继续道:“奴才只是个传话儿的,若中山王与堂邑翁主先走一步,只怕陛下会怪罪奴才延误了消息。”
“何事?”陈娇将刘胜越搂越紧勒疼了她肩膀的手拍下,蹙眉问道。
晁书语调平稳,“陛下方才说,堂邑翁主有一件爱物落在了……”
刘胜轻蔑地一笑,搂了陈娇扬长而去,甩下一句凉凉的话飘散在未央宫的晚风里,“改日有空再取。”
夜深了。
不知现在已是什么时辰。
寒风吹起,长廊上的两盏橘色宫灯轻轻地荡着飘儿,映下灯影绰绰。昔日流光溢彩的未央宫首殿,现如今,空寂寥落。
刘彻默望了一眼宫门上铮亮的凤凰扶手,想着,这座椒房殿,尚缺了个女主——陈娇。只有那个贵气与生俱来、风华卓然的阿娇,才配得到这母仪天下之位。也只有那个风流灵动到骨子里的小女子阿娇,才是他心之所系,望永结同好。
……若是旁的人,纵是眉眼再相似,也难以令其动情。
他将手中的竹简丢到一旁,向身后的杨得意催促道:“堂邑翁主仍留在未央前殿么?再去请。”
阿娇素来承不住别人盛情,请得多了,纵使再不愿意,她也会巴巴的赶来。这脾性,刘彻简直太了解。
虽然她与刘胜婚约未解,但至少,心还在自己这里,胜算也大了数成。
杨得意垂首禀告:“奴才已留下晁书在前殿,他为人机警,定能办成,陛下暂等会吧。”毕竟,连三年都等了,还愁这一时半会?
刘彻回身,坐至案前,清饮了一口茶,随手接过杨得意递过来的上奏。
展开。上述朝堂之争。刘彻一边低头瞧着,一边再去端茶,不小心,一手推翻了杯盏。“啪嗒”一声,清脆利落。一旁有两位宫人靠近,整理起案上的竹简与要物。
待她们将破碎的杯盏取下,并默默擦净了案几之后,刘彻仍旧没有回过神来。他靠在一边,半托着腮,眯了眼睛,问道:“杨得意,你去殿外头瞧瞧,堂邑翁主可是候在外头?”
杨得意称诺,正欲奉命而往,只听见门“吱呀”一声,再抬头的时候,晁书出现在眼前。
只见陛下立时展了明朗笑意,一挥手,道:“命她进来即可。”
晁书低着头,嘴唇翕动,却没有出声音。
陛下又道:“傻站着作甚?去把堂邑翁主请进来吧。”
晁书缓缓抬头,先是望了自己的师父杨得意一眼,目光短暂停留,以求救的眼神。
杨得意心中大叫不好。
果然……
刘彻话中语气立变,凛然道:“怎么?请不动?”他的笑僵在脸上,冷意侵人。不怒自威的神色,更甚往日十倍。
晁书回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哆嗦起来,将方才一番事情大体告之。
刘彻听完,默默了许久。
彼时,椒房东配殿烛影摇曳,众人心头惶惶,他们正忧心是否将面临天子之怒,耳畔响起一道声音:“都给朕滚出去。”
……
杨得意是最后一个出殿的,他偷偷觑了陛下一眼,看见他目光盛满无尽的哀伤。
——“阿娇,未央前殿到宣室殿的路,太长了。所以以后要两个人一起走。”
“好啊。”
——“遇到似今夜这般好的月色,要与我刘彻一起赏。”
“好啊。”
——“阿娇,以后我们俩的距离,不许超过一个未央宫。”
“都好。”
刘彻想起三年前两人对话,叹今时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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