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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蝶儿说了慌,这本也是他打算给她的身份。
“你的轻功哪里学来的。”北泽又问道。
“父亲教的。”蝶儿答道。
“你父亲是什么人?”北泽继续问道。
“穆子寒。”蝶儿说道。
“没听过,他是什么人,在哪里?”北泽问道。
“已经……不在了。”蝶儿淡淡答道,声音有些哽咽。
“不好意思,你怎么会有那铁盒子?”北泽又问道。
“父亲给的。”蝶儿答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轻功?”北泽亦是很现实。
如果他没有算错,同玄北月这笔交易,他要陪着这丫头寻到宝藏,保她周全,而玄北月要保他不被钰姬惩罚,蝶儿则要教他轻功。
算来算去,似乎他还捞着了便宜。
“等寻到了我要的东西。”蝶儿说道。
“我可不相信你。”北泽冷笑了起来。
“玄北月会保你离开南非,你已经得了一处便宜了。”蝶儿说道,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也变得那么精明了。
“小丫头,账可不是这么算的,我同北月……”北泽说着,转头去看她,整个人就这么给怔住了,话都说不出口。
此时的蝶儿,完全就是个泪人儿。
眼泪无声泛滥,默默流着,焕着盈盈泪光的双眸还是盯着那空荡荡的大门看,玄北月真的走了。
“喂,你怎么了,我没欺负你啊!”
“穆婉蝶,你干嘛呀!哭什么嘛,都几岁还哭!”
“你哭什么啊,不是好好的吗?”
……
北泽彻底慌了,从来就没正眼见女孩子哭过,还是这么个哭法的。
这丫头究竟怎么了,不是聊得好好的吗?
完全的手忙脚乱,扯着袖子替她擦眼泪,这么近的距离,才发现这丫头比他小了整整一个头。
蝶儿依旧默默流言。
她就是任性试试而已,玄北月却是真的走了?
怎么可以这样。
他是她到这陌生的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
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决定依赖的人。
都决定寻宝藏后,一直跟着他,当他的助教了。
怎么会真的就是交易的关系,如同货物一样,说转手就转手了呢?
“不哭了好不好,穆婉蝶,你给我个面子,人家看了还以为北月一走,我就欺负你了!”北泽一直替她擦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完。
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一把将她按入怀里,急急道:““你……你……你你你……你哭就哭嘛,干嘛不哭出声来?”
“呜呜……”
终于,哭声起,很低很低。
“我又被丢掉了!呜呜呜……我又被丢掉了,我又被丢掉了……”
一直就重复这话,听得北泽满腹狐疑,有些心疼,有些烦躁,想抽人,却寻不到理由。
什么丢掉不丢掉的?
这时候,咿呀声传来,暗室的门开了。
北泽骤然兴奋,急急道:“好了好了,出来了,哭老头出来了!”
蝶儿身子一僵,哭着戛然而止,却不敢转身。
北泽看了她一眼,越发的纳闷,径自嘀咕,“说哭就是哭,说不哭就不哭,女孩子的眼睛果然是水龙头。”
只见哭老头捧着一个盘子一步一步走来,双眸里尽是兴奋。
“成功了?”北泽迫不及待问道。
“铸成了,能不能打开,你们自己过来试试吧。”哭老头说着,朝周遭看了看,蹙眉道:“你家少主呢?”
“钰姬快到了,你说他去哪了?”北泽笑着说道。
“呵呵,你们枯诺北亚的事情,我还是少知道为妙。”哭老头说罢,将东西搁下,是四块不规则的玄铁,还有些发烫。
北泽推了推蝶儿,道:“你自己来试试吧!”
蝶儿没说话,双手紧攥着。
“你不试,我来了哦?”北泽又问道。
“不行!”蝶儿终于开了口,急急转身,抢过了那四块钥匙,即便烫手,却还是忍着。
“怎么,北月一走,你就欺负这孩子了?”哭老头笑着问道。
北泽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蝶儿却是颤抖着手,将那玄铁钥匙一一扣入铁盒的四壁。
哭老头的手艺,果然是精妙地天衣无缝,三枚钥匙都准确无误,只剩下最后一枚。
“丫头,怕什么呢?不行的话,我给你想办法。”北泽说道。
“你们都把眼睛闭上!”蝶儿终于开了口。
哭老头笑了笑,转身,忙他的事情去了。
北泽无奈,闭上了眼睛。
蝶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动了手,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将那最后一枚钥匙扣入凹陷处。
终于,四面都完整无缺了,而铁盒的上面竟是渐渐出现一条裂缝。
蝶儿整个人都绷着紧紧的,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爹爹究竟把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了呢?
指腹轻轻抚过那缝隙,终于是下了决心,将盒盖掀起。
只是,这瞬间她却是闭眼的。
良久良久,都不敢睁开。
“蝶院?”北泽怯怯开了口,方才根本就没有闭眼,只是蝶儿紧张地没有察觉到罢了。
【铁盒里的东西】
蝶院?!
一室的寂静,哭脸老头事不关己地忙碌着,北泽瞪大了眼睛盯着玄铁盒子里的东西看,蝶儿却是双眸紧闭,小手握紧,怎么都不敢睁开眼睛。
“喂,你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蝶院,是一个地名吗?”
“穆婉蝶,你看看嘛。”
北泽心急地催促,不太敢擅自去动那盒子里的东西,只最上面盖着一层薄纸,写着“蝶院”二字。
“蝶院?”蝶儿终于开了口,却还是闭眼。
“嗯,纸上就着这两个字,你认识吗?”北泽问道。
“没有别的了吗?”蝶儿急急问道。
“有,都盖着下面,你自己看吧!”北泽蹙着眉头,拉着蝶儿的手往铁盒里去。
“不要!”蝶儿却是猛地缩了回来,语气有些凶。
“你不看,我看了哦。”北泽威胁道,心下纳闷不已,这东西少说也有千年以上,跟这小丫头没有直接的关系吧,她慌什么呢?
“不行!”蝶儿又是怒声!
“那你想怎么样?穆婉蝶,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在南方能待的时间并不长,指不定出了店铺,就会有人带我们离开了,你能不能干脆点,别那么磨蹭?”北泽不耐烦了起来。
“那你打开吧!”蝶儿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道,完全没了之前的怒意。
“你怕什么呢?这东西又不可破,我估计应该是藏宝图。”北泽说着,小心翼翼将盖在最上面的那层薄纸掀开,笑了笑,又道:“我猜的没错,果然是张藏宝图。”
话语一落,蝶儿骤然睁眼,却是大惊!
北泽骗她!
盒子里的东西虽不多,却不单单是一张藏宝图!
北泽没有碰任何东西,退到一旁去,狐疑地看着蝶儿的反应,想问,却还是忍了下来。
蝶儿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一股亲切感骤然涌上心头,双眸渐渐湿了。
一份地图,一份信还有一对银手镯。
她从满月带到三岁的手镯。
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是的,这是属于她的!属于月国流传下来的东西!
“好像是娃娃的东西。”北泽低声开了口。
“我的。”蝶儿淡淡说道。
北泽心头一颤,没再多说。
这件事,似乎还要找玄北月问个清楚明白,这小丫头究竟是什么人!?
“看看那信写了什么!”北泽小心翼翼说道,生怕蝶儿盈眶的泪再次落下。
蝶儿这才抬头,泪眼凄凄地看着他。
“要不,先看看地图?”北泽又说道。
蝶儿缓缓转头,看向了那份折叠地很整齐的地图,似乎迟疑着。
“信你自己慢慢看,先看看地图,指不定就能找出所在地了!”北泽说道。
蝶儿就这么来回缓缓地转头,看看他,又看看地图,反反复复。
北泽耐着性子,也不催促,等着她下决定。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走,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北泽努了努嘴,终于是忍不住了,冷冷道:“穆婉蝶,你动还是不动?”
蝶儿猛地抬头,惊了,方才似乎走神了。
“尼玛!你居然发呆!”北泽怒声,再也忍不住,拿起那地图,迫不及待打开来。
蝶儿彻底清醒,连忙凑过去。
这果然是一张藏宝图,她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西南大山!
这是西南大山详细的地图!
藏宝地就是蝶院,位于黑森林之下!
“怎么会这样,难道又是赝品,这样仿得太真了吧!”北泽蹙眉开了口。
“不会,不可能!这镯子是真的!”蝶儿急急开了口,虽是肯定,却也纳闷,这地图用的都是现代的作图标志。
怎么会这样!?
“你肯定,即便镯子是真的,地图也可能被掉包了!”北泽认真说道。
“可是这玄铁盒子?”蝶儿狐疑地看着他。
“看看信上说什么就知道了。”北泽说着,看向被蝶儿紧拽在手中的那封信。
“我不许看。”蝶儿戒备地退了几步。
“求我看我还不看呢!你赶紧,本少爷没时间同你耗着,最后是尽快寻到宝藏就可以把你甩了,本少爷的事情多着呢!”北泽不屑地说道,却不见蝶儿眸中一掠而过的那那一抹哀伤。
蝶儿又是戒备地退了好几步,转身看一眼远处的哭脸老头,这才放心,靠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地拆那封信。
信封上没有任何落款,好生奇怪。
蝶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扑通扑通扑通!
这信上,究竟会说着什么呢?
究竟,会不会写给她的呢?
会不会提起她离开后,爹爹和娘亲是怎么生活的吗?
小手有些颤,终于在北泽一而再的催促下,撕开了封口。
然而,里头还有个信封。
蝶儿心下一惊,小心翼翼取了出来,却是一个不小心,整封信就这么掉了下来。
“吾女婉蝶亲启!”
北泽字字念出,彻彻底底的不可思议!
竟然真的是她的,竟然会有她的名字,这字体是繁体汉字,字迹娟秀清丽,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娘……呜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大,这字迹她认得的,是娘亲的!
“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北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