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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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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玉爸爸赶赴情场。

军人打仗原来是要讲究策略的,军校毕业的佳玉爸爸,喝了一点墨水的人,对毛主席的游击战,*战等都略有研究。于是佳玉爸爸直接进驻阵地,到佳玉妈妈单位主动介绍自己,并说明军婚的神圣,佳玉妈妈不曾想谈个对象谈成了公司的大新闻,弄得疲惫不堪,尴尬不已。

军令如山,佳玉爸爸奉命作战,“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俗话说:美女怕缠夫,在佳玉爸爸百折不挠的追妻策略下,美人终于手到擒来。

每次佳玉妈妈讲述这段故事,都会意犹未尽地嗔怪佳玉爸爸,然后略带遗憾:“可惜佳玉长得像她爸爸。”

“是啊,是啊,”佳玉抱住爸爸的胳膊,“你们偏心,把佳玥生得比我好看。”

“佳玥长得像我。”佳玉妈妈笑着补充。

佳玉爸爸拉住佳玉,“我看看”;他严肃的审视片刻,又咧开嘴:“嗯,挺漂亮的姑娘嘛。比佳玥好看多了。”

一家人笑成一团。

佳玥是佳玉的姐姐,大学毕业到深圳工作,佳玉爸爸最满意的就是这一对姊妹花,那是他的心肝宝贝。

佳玉爸爸转业后在电业局当官,也见惯繁华,对家庭始终如一,尽管那个年代都以有儿子为荣,可佳玉爸爸从没有为此说过半句不满,还因为心疼佳玉妈妈主动说不生儿子了。

佳玉妈妈对自己的婚姻很满意,唯一不足的是佳玉妈妈那边的亲戚繁多,搅得佳玉妈妈不安生,看着亲人们在农村生活的窘迫,她又不能不管,为此没少拉下脸来求佳玉的伯伯婶婶们。

“我妈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总想我轻松一点。”佳玉漫不经心对妈*经验不以为然,对自己的相貌却耿耿于怀:“她把我生得丑,我却对帅哥比较来电,偏她要求多,NND,打光棍算了。”

顾冼尘最羡慕佳玉的自由奔放:蜜罐里泡大的人才好任性,因为有退路,有依仗。

他们的快乐和温馨好像会传染,顾冼尘就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也会感到些许温暖。

顾冼尘渐渐贪恋那满屋的温暖,她想得很明白:既然爱不是婚姻的必须,如果非要有一个家,就要徐佳玉那样的家。

再说,这世上的婚姻,真心相爱的最后大多都散了,而混搭的,往往会长久。所以早一点找一个混搭着过日子,只要这个婚姻有稻草的功效,能牵引着她走出寂寞和荒凉又何必去较真呢。

顾冼尘开始小心翼翼为自己编织理由,好让母亲安玉洁接受她要结婚的现实。她自私地想:只要不看见母亲落寞的眼神,我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就可以忘记……,忘记自己已经没有了家。也没有了爱。

做梦不可怕,可怕的是梦醒后的寂寞,谎言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相信了谎言后却要面对现实。

既然爱情故事只限于传说,佳玉爸爸妈*婚姻就成为顾冼尘婚姻观的蓝本:不以爱情开始,都明白身为夫和妻的责任,能彼此取暖。



正文 5,夫妻



结婚后租的房子靠近公园。顾冼尘说那儿离郝敬的单位近,上班方便,心里还满意可以离父母的家远一点。郝敬说顾冼尘身体不好,这里住着每天都方便去公园锻炼。而顾冼尘却贪睡赖着床不肯起来,郝敬没有办法,也不忍心勉强她,制服不了这个“懒虫”便只好自己去。

这天顾冼尘心血来潮早早地起床准备和郝敬一块儿去跑步。

顾冼尘跑得慢,叫郝敬不要等她,守门的阿姨没有看见过顾冼尘,看见她跟着郝敬跑进公园的大门,连忙跑过来把顾冼尘叫住:“小姑娘,你的月票?”

“什么月票?”顾冼尘愣住。

“哦,没有月票不能进来跑步。”

“那前面那个男的,他也没有月票,为什么可以进去?”

“是吗?我还以为他有。”阿姨扯着嗓子:“小伙子,穿白体恤的小伙子,你回来,”

“什么事?”郝敬跑回来,看见顾冼尘坐在门卫门口,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有些着急。

的确出了事,顾冼尘难堪地低着头:我好像出卖了你。

原来郝敬有月票,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拉起顾冼尘对门卫阿姨说:“她身体不好,我让她先来试一试再办月票。”

进了公园,顾冼尘问:“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月票,”郝敬摇摇头,温和的笑笑;“你又不知道。”

跑了一会儿顾冼尘就累不下了,她让郝敬别管自己继续往前跑,郝敬却在她身边原地跑着,叮嘱着她:“冼尘你不要停下来。慢跑或者走一走。”顾冼尘敷衍着答应了他。郝敬跑几步又回头看看顾冼尘,好像确定放心后才又往前跑去。

风儿吹动着公园的湖面,湖水泛起褶皱跃出点点星星,几个遛鸟的人在湖边谈着鸟经……顾冼尘平和地望向郝敬,他一直往前面跑,只在路过顾冼尘身边时才望向她一笑。

顾冼尘在公园散起步来,晨风轻轻掠过她的脸颊,看着公园晨练的人,看着那些老太太,老公公,匆匆忙忙的行人,一种轻松愉快的情绪在她心中发芽。

看着郝敬好像心无旁骛在前面跑着,顾冼尘想: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决定了婚姻就会一直走下去呢?

顾冼尘想起母亲安玉洁曾经说过的话:“你傻乎乎的,不是他的对手。”

佳玉也说:“郝敬看着温和,其实特别固执,只要他坚持的事,冼尘你最终会被他磨得没有耐心投降的。”

“有吗?”顾冼尘心想:即使像他们说的那样,又怎么样呢?这个婚姻的不是爱情,她也不准备和谁过招,即便有变数又如何,没有希望从来也不会失望。

结婚这个决定还是没有错的,达到了逃脱的目的,还没有心理负担。

月票终是没有办,因为顾冼尘早上贪睡,起不了床,她得意地想:“看,郝敬并不能让我投降。”

一般情况下,顾冼尘喜欢赖床不愿早起,早饭便由郝敬做,所谓做早饭就是煮蛋,热牛奶,买些面点。

中午在单位吃饭顺便去看母亲。晚上顾冼尘下班早,所以她做晚饭,当然,郝敬也不会做饭。

顾冼尘买了菜在厨房忙碌着,微风摇晃着枝头,落日的余晖斑驳着照进来,尘螨在黄昏的光中飞扬,顾冼尘望着它们没有轨迹的运动,很享受居家的自由闲适,觉得很惬意。

看看时间,郝敬应该快要回来了,顾冼尘把饭菜端上桌。在母亲安玉洁的言传身教下顾冼尘很有做妻子的自觉,她知道怎样做才会是一个合格的妻子,该她做好的她都会记得。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顾冼尘跑到厨房去添饭,刚端着碗,一双手便从后面伸过来抱住她。一股热气贴近,尽管结婚有一段时间了,顾冼尘还是不习惯和人这样亲近,她皱了皱眉头:“全身是汗,去擦把脸。”

郝敬吃吃地笑,很享受老婆的责骂:“遵命,老婆。”说罢在顾冼尘耳下亲了一口,也不管她的脸红,跑去洗脸。

不多一会儿,郝敬就窜出来,夸张地对着桌子上的饭菜:“啊,宝贝,你太能干了!”他边吃边夸顾冼尘,还忍不住伸手来圈住她,笑盈盈地盯着顾冼尘问:“老婆,是不是很幸福?”

顾冼尘故作严肃地白他一眼:“白吃白喝,什么都不做当然幸福。”

“哈哈哈,谁叫我找的老婆能干呢!”郝敬理所当然。

郝敬吃饭很香,和他在一起顾冼尘好像也会受感染,顾冼尘抱怨郝敬:“你引诱我吃得太多,最近胖了不少。”

“哦,我都引诱你吃了什么啦?”郝敬暧昧地看着顾冼尘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心中一荡:“美美。”身子就贴了过来。

顾冼尘心中一慌脑中便闪现出若干镜头,忙掩饰道:“还吃不吃饭?”

郝敬深深地抱住她,捏捏顾冼尘身上:“全是骨头,还好意思说胖,要是在汤加,你都嫁不出去。”

“这个好吃,”郝敬看顾冼尘不理他,连忙给她夹菜,“多吃点!”

“我吃不了这么多。”

“不行,必须吃!”压住顾冼尘的筷子,郝敬严肃地瞪着她,看到顾冼尘不妥协,郝敬央求道:“最后一口,剩下的我吃。”

吃罢饭,郝敬耍赖要顾冼尘陪着他洗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老婆。你在一旁指点我,我才不心慌,碗才洗得干净。”

许佳玉有一回来顾冼尘家蹭饭,看见郝敬对她的威逼利诱,对顾冼尘说:“真人不露相,没想到你老公肉麻级别有点高。”



正文 6,命运



看着郝敬经常倒腾着他大学的法律书,顾冼尘便好奇地问他是不是要考律师。郝敬看顾冼尘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情绪沉思片刻说“我早已经考过律考了,大学的同学吴联邀我入伙和他一起搞律师事务所,不过我的梦想是做法学的研究,把法律和我们民族历史之间的渊源弄透彻。”

顾冼尘听郝敬这一说心里好笑,奇怪地看着他:郝敬在政府部门当公务员,什么现实的事没有看见,居然还有理想。顾冼尘嘲讽他就一个打杂的,混到老能做一个杂家老油子,再混好一点最多当一个官痞。想起他对钱的态度:“得了吧,这年头,当上大官大款才是成功。埋头做学问不会勾兑的话连砖家都当不上滴。”

郝敬好像知道顾冼尘的想法似的,头也不抬:“当然我想要很多钱,让你和父母过好一点,不过我也有我的梦。”

顾冼尘看他脸色不太好,想了想拉着他,“郝敬,我给你算个命吧!”她拿出一副吉普赛人算命的塔罗牌。

郝敬斜着眼看着顾冼尘满脸热情,似笑非笑:“我是无神论者。”

“做个游戏,无关神鬼。”顾冼尘坚持。

郝敬迟疑一会儿,看了顾冼尘几眼:“那要怎样做?”

“哦,先要相信这个牌,然后想好要问的问题,再洗牌,注意心诚则灵哟。”

按顾冼尘的要求,郝敬笨手笨脚洗好牌,顾冼尘指导着郝敬,开始切牌,排牌,开牌解读。她大笑着解读郝敬的命运,对郝敬倒霉好像特别高兴。

郝敬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蓦地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情景,微笑着说:“这个命不好,重新算一个。”

“不行,”顾冼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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